余书洋让八姐夫黄文勋,就像当初他带着李真游览喜鱼福地一样,在丹黄洞天内走走看看。
主要还是,看一下各处物产,算一算能采买多少货物,毕竟丹黄洞天各城也有固定的合作关系,并不是说,有八姐夫出面,就能全都买了。
“八姐,这可不像你性格,在这受窝囊气,咋不劝姐夫跟你回福地,家里还能养不活你们?”
余书洋等姐夫走了,开始数落余八姐,他上头八个姐姐,前头五个没出生就嫁人,谈不上亲不亲了。
六姐待嫁军门子,当时常年待在五金台军营,七姐、八姐性格都爽朗,姐弟三个相处最多也最亲。
“九弟,你在家里不知道外头的风声,想必都瞒着你,没人跟你讲的。
咱们喜鱼福地赶上时候了,如果顺利的话,未来几十年,能出四五个五品妖仙。
这时候,我跟你姐夫回去,背后牵扯不清,丹黄洞天这边也不会同意。
你也知道,喜鱼老祖死对头是谁,他盯了这么些年,这回必然要下死手的。”余八姐也是有苦说不出。
回娘家这事她怎么可能没想过,刚搬出来那会,她就劝说过丈夫,才知道背后牵扯这么多。
敌人不止四品妖仙文思蛇,还有无双夫人的母家——章莽山青龙潭水府。
背后牵扯到南海龙宫、南岭山神的斗争。
无双夫人的父亲——南海小青龙,是章莽山青龙潭水府的主人,也是南海龙宫铁蕴龙孙的私生子。
按辈分算,无双夫人是南海龙王的重孙女,当然了,南海龙宫百子千孙一大堆,并不缺重孙子、孙女。
更何况,南海小青龙突破五品妖仙时,被雷劫活活劈死,无双夫人的母亲也随之殉情而亡。
当时水府一下就乱了,无双夫人也年幼掌控不住局面,她的亲奶奶骊氏改嫁莽山神。
一时之间天翻地覆,青龙潭水府也容不下无双夫人,这莽山神是章莽山二神之一,更是南岭山神亲子。
后来,无双夫人带着几个妖仆,跑到了淮水母舅家躲难,这些年莽山神、骊氏也一直盯着不放。
可以说,这次喜鱼福地就是闯关,过去了自然是更上一层楼,过不去就是身死族灭了。
“难怪了,我说怎么一个两个都神神秘秘的,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余书洋瞬间把事情都连起来了,鱼父替他报名选鱼大会,鱼夫子口中的大事,无双夫人、夏无收奇怪的地方。
“那我这来回跑,岂不是很危险,那个钓鱼佬要下死手了这回。”余书洋猛的想到这里。
特别是他跟白鳖龟有光,这里面还牵扯到了太平湖龙王,比钓鱼佬文思蛇还厉害的存在。
“应该还没到哪一步,少说还得几十年,而且,每年选鱼大会都没停。
这回是五品妖仙,问题只会出在渡劫上,害你们这些小鱼妖没用。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还是要小心点,别真的出了事,要不你在丹黄洞天住几年?”余八姐开始替弟弟担忧起来。
“八姐,还是算了吧,丹黄洞天都没帮无双夫人,想来是不想参与其中,我留下来是祸非福啊。”
……放下余书洋两姐弟不表,回头看李真、黄文勋。
黄文勋先去了祖城,一来他自小就在这生活,很多熟人情面都在这里,要找人帮忙只能来这。
二来喜鱼大仙亲外孙子,北坊杂货铺的主人也住这,按着赤链蛇的辈分,他该叫一声叔爷。
“这是白七爷的府上,等会见了人都由我出面,你跟着就行,还没有问你,要买多少符钱的货?”黄文勋临进门前叮嘱,不忘多问一句。
“一千万打底,三千万封顶,这次把全部家当都带来了,拜托姐夫了。”李真压着嗓子小声说。
这钱一半是十二王孙水府出的,剩下一半是朱三娘、崖洲巢居城出的,为了就是打通一条商路。
黄文勋听到这个数字,一时被震撼到,黄沙城全年也不过二百万符钱到头了。
“这么大的买卖,全交到你手里了?就不说验货交割,你怎么运回东海?”黄文勋盯着眼前九品都没突破的妻弟。
“姐夫你就放心吧,我娘也跟着呢,还有一艘宝船呢,就在外边停着呢。
这是让我跟表哥来探探路,后边验货交割自然有人帮忙,只要搞定货源就成。”李真忙着分说,他年龄小修为不够,难免会让别人轻视。
黄文勋听了点点头,带着李真进了白府,如今府上是当家是白余氏,白七爷的亲妈,无双夫人的亲闺女。
“你怎么今个过来?听说前个时候,你跟你老子还顶牛呢,他可放出话了,不许大家伙帮你。”
白余氏化形是贵妇模样,穿着打扮的也富态,如今她是当家老太太,日子过也算舒心。
“叔祖母,您这不是赶侄孙走吗?我可不是来上门讨饭,今个带了一个财神爷过来,跟七爷来谈买卖来了。”
黄文勋听了白余氏的夹生话,自然不乐意服软陪笑脸,也懒得跟她磨牙,直接讲明来意。
白余氏自打两个人一进来,她就防备着,这几年事太多了,老祖宗闭关修炼,喜鱼福地那边也有大事。
丹黄洞天二十几个城主,都擦亮眼睛瞪大盯着祖城,她也难受的厉害,自古皇太子难当,这争夺皇太子之位更是难上加难。
“你这是吃了蛤蟆了,口气还真不小,这个小虫儿就是财神爷?
是我老太太眼瞎了,还是没看出来?来的是那路的神仙?”白余氏连消带打的逗闷子,她的真瞧不上这个侄孙。
听说,他跟老子顶牛闹翻了天,带着媳妇露宿风餐,如今说话又这么狂气,果然是个不中用的。
“您这可就门缝里看人了,还是请白七爷过来吧,三千万符钱的买卖,东海来的宝船就在外边停着呢。”黄文勋看出白余氏的不喜了,知道这事没有客气的余地了。
“去,请七爷过来见客,老婆子累了,不碍你们爷们的事了。”白辛阴金炁余临走前,又盯了李真一眼。
这只小虫穿了一身鱼皮,还真是东海的货,身上也有一股海腥味,就不知道来卖的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