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供完两个猫蛋蛋,下午四点,宁暨回到宿舍,刚进门拧开一罐可乐,接到了辅导员的语音电话。
辅导员姓张,头像是个笑呵呵的弥勒佛,待人亲和,在语音电话里问他有没有时间,有空的话来和谐楼办公室谈一谈跟学业有关的事情。
宁暨拎着一罐可乐出门,刚关上宿舍门,看到了隔壁宿舍的晏隋也跟着出了门,两人几乎神同步,手上同样拎着一罐可乐,连同球鞋都是一个款式。
“……”
两人同时膈应地皱眉,颇为嫌弃。
十分钟后。
和谐楼二楼办公室,张辅导员笑呵呵地请面前的两个男生坐下,一开口就是恭喜两人成功晋级今年的金融初创赛。
金融初创大赛含金量极高,三年一届,三人一队,自行组队,校赛淘汰一批人,再由校赛胜者参加市赛,省赛,最后逐鹿国赛。
国赛不仅奖金丰厚,在个人履历上也是一个颇能加分的点。
张辅导员瞧着眼前的两个男生,一个坐在沙发左边,一个坐在沙发右边,中间隔出一条老死不相往来的楚河汉界,斟酌了片刻,“我听说班里的一些同学说,你们是高中同学?”
宁暨含糊地应了一声,一旁的晏隋礼貌道:“嗯,不过不太熟。”
张辅导员:“这次金融初创赛的指导老师李老师找我,说我们系有两个好苗子,两人带领的队伍都拿到了校赛第一第二的好成绩,我一猜就知道肯定是你们两个。”
“老师对你们很有信心,但省赛和国赛跟校赛不一样,难度更大,竞争更激烈,李老师建议你们两个队长组成一队,这样在国赛拿第一次更有希望。”
“不过听李老师说,你们好像并不想组成一队?”
宁暨:“我觉得我能带我组员进国赛。”
一旁的晏隋微微一笑:“好巧,我也是这样觉得。”
张辅导员:“国赛跟校赛不一样,校赛只算组内积分,国赛还要算个人积分,你们如果组队,两个的组合积分会更高,也更有拿下国赛一等奖的希望。”
他停顿片刻,“老师知道你们可能关系比较生疏,但为了学校荣誉和个人荣誉,老师还是希望你们能好好考虑一下组队的事情。”
办公室陷入一片安静,只剩下空调运转的轻微声响。
“组队可以,我得当队内的操盘手,毕竟我校赛成绩第一。”宁暨舒展着长腿,嘴里蹦出一句话。
沙发另一头的晏隋嗤笑了一声,“你校赛积分就比我高了零点一三,凭着点分就想当操盘手?”
宁暨:“这点分不够,那我高三二模还比你高了七分,这分够不够?”
晏隋:“这七分你打算唠一辈子是吧?”
宁暨摊了摊手,无辜地望着辅导员,“老师,你看,不是我不同意组队,是他不同意。”
张辅导员:“……”
晏隋:“他风格太过冒险激进,我们组队容易产生分歧。”
张辅导员:“组队可以好好沟通啊,慢慢说服对方……”
彬彬有礼的男生露出一个微笑:“老师,我为什么要去说服一头不开窍的倔驴?”
张辅导员:“……小晏不能这样说同学,还有小宁……不要对着同学偷偷比中指。”
晏隋泰若自然地哦了一声,宁暨目不斜视地收回了偷偷竖起的中指。
宁暨:“高三二模比我低了七分,信不信这次我照样能拉你七分?”
晏隋:“有没有一种可能高三那次模拟考我发烧三十八度?”
宁暨:“发~烧~三~十~八~度~,怎么,你说我就信啊?”
没得谈。
张辅导员有些头痛,双手抱着脑袋,听着耳边嗡嗡的吵架声,仿佛看到了过年家里小孩叽叽喳喳的吵架声。
这两人哪哪都好,成绩优异,大大小小的奖项拿到手软,单拎出来也是顶沉稳顶有范,结果一碰上就开始互掐,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半小时后,张辅导员接了一通电话,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神情有些复杂,对着掐架的两人欲言又止。
宁暨:“除非我当操盘手,不然组队这事没必要,他分比我低,我不可能让他当操盘手。”
晏隋:“嗯,确实没有组队的必要,到时候能不能在国赛见某人都不一定。”
张辅导员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那个……小宁小晏啊,老师要跟你们讲个事情,李老师说他已经给你们报了一个队,队内的操盘手选了晏隋,已经定下来让学校报上去了。”
“李老师说每一届的金融初创赛市赛都是由老师安排,希望你们后续能好好合作,争取给A大拿个国赛一等奖。”
“这是互利双方的好事,还希望你们不要让个人恩怨影响到学校荣誉。”
————
“凭什么不让老幺当操盘手?凭什么?”
“那姓晏的是不是给指导老师李光塞钱了?是不是!是不是!”
“肯定是,我们老幺哪样不比那个姓晏的强?!他的分明明比那姓晏的高!”
“姓晏的听说家里面在金融行业很有影响力,比不过我们老幺来玩这一套是吧?!”
“改天就去扎了李光的车胎!”
607宿舍,高星几个人怒而拍桌,将桌子拍得砰砰响,火冒三丈。
电竞椅上的宁暨面无表情,操纵着电脑屏幕上的人物击杀远处的敌人,枪枪爆头,戾气很重,击杀的枪声响彻宿舍。
他没什么表情,洗完澡就坐在座位上打游戏,一晚上没挪动一下椅子,没说过一句话,晚饭也没吃,仿佛为了发泄心里的怒火,脸色很冷。
高星几个人假装在宿舍走廊接水,实则中气十足站在宿舍长廊,对着隔壁宿舍指桑骂槐骂了半小时。
宁暨一声不吭,摘下头戴式耳机,靠在电竞椅上,将高星几个人叫回来。
晚上临睡前,熄了灯的寝室静悄悄,忽然冒出一声:“老幺睡没?”
漆黑中,下铺的宁暨翻了个身,脸贴着枕头,“准备睡了。”
“那就行,别想那个金融初创赛的事了啊,咱不跟那个姓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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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置气。”
宁暨语气从容:“没置气,不就是一个比赛吗?不就是他当组长压我一头吗?有什么好生气的。”
“那比赛我还没放在心上,小事。”
宿舍里其他人放心下来,纷纷安心入睡,没过一会宿舍就响起了打呼声。
凌晨一点。
下铺的宁暨忽然起身,咬牙切齿朝着墙隔空挥了一拳——据他所知,隔壁宿舍的晏隋也睡在下铺,就跟他就隔了一堵墙。
狗东西。
宁暨脑袋气得嗡嗡响,挥了好几拳才消了点气,又在脑海里畅快幻想了一遍将晏隋打扁塞进秋秋星牛奶盒,再一踢飞的场景,这才躺下安然入睡。
这觉睡得不安稳,耳边隐约听到些呼喊,吵个没完。
沉睡中的宁暨有些不耐烦,昏沉地趴在枕头上,试图盖住耳朵,没曾想呼喊更大声了。
沉睡中的宁暨迷迷糊糊伸手盖住耳朵,有些恼火地睁开眼,想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吵个不停,结果一睁开眼就是遮天蔽日的灌丛,杂乱的枝条横生交叉。
宁暨:“???”
打吃鸡打多了,梦到自己埋伏在草丛里等人?
宁暨惊疑不定,眼皮忽而一跳,像是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了一眼手——眼熟的爪子毛绒绒,肉垫还是粉色的。
一只蟋蟀在绿叶上高亢鸣叫,下一秒被山竹一样的猫爪拍飞。
什么东西,叫个没完。
三花猫骂骂咧咧扒开灌木丛,从绿化带的灌木丛钻出来,看到了眼前的异瞳狮子猫,想也没想,劈头带脸就骂了一句狗东西。
晏隋:“……”
得了,都不用试探了。
两人都穿到猫身上了。
如今还是在早八穿到猫身上,林荫小道上来来往往都是学生,原先的三花猫和狮子猫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躺在绿化带前,一点都不怕人。
异瞳狮子猫看着眼前的三花猫,向前走了一步,仿佛有话要说。
宁暨想起金融初创赛,火冒三丈,爪子挠着地砖挠得咯吱咯吱响,“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噜噜噜——”
清晨七点半,林荫小道两旁来来往往的A大学子人流不断,偶尔路过的学生瞧见路边两只猫,笑嘻嘻地蹲下,想同往常一样撸一把猫,嘴里发出点撸猫的拟声词。
谁知平日里好脾气摊开肚皮歪脑袋任揉的漂亮小三花却炸着毛,警惕地望着她,一副压根就不给碰的模样。
A大学生:“?”
她茫然地扭头,望了一眼旁边的异瞳狮子猫,“大白,你老婆怎么了?”
三花猫和狮子猫:“……”
这称呼怎么听上去怎么那么恶心
A大学生嘀嘀咕咕:“你是不是又惹你老婆生气了?你老婆平时超乖超好rua的啊……奇怪奇怪……”
女同学掏了一下背包,没掏出猫条,遗憾道:“今天没带猫条,明天再来rua你老婆。”
“下次给你老婆带金枪鱼罐头,它一见那个就走不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