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声响声,齐霁震惊地望着趴在吧台上埋头就睡的宁暨。
晏隋一顿,偏头,望着齐霁。
齐霁立即露出冤枉的神情,“我可没干什么啊,我是真没给他喝那些特调,他喝的那杯就是杯普普通通度数低的鸡尾酒。”
“我看他打扮,像个隔三差五就在夜店混的海王,哪知道一杯倒啊。”
晏隋懒得理会,警告道:“别乱来。”
齐霁知道他口中说的别乱来指的是什么,心里有点按耐不住,嘴上应了下来,眼睛却还是时不时瞥向趴在吧台的宁暨。
男生埋头伏在吧台,露出的颈侧线蔓着点红,黑色碎发掩住些许耳垂,手臂环住大部分脸庞,银色皮带扣着一截瘦韧的腰,短皮夹克里头的黑色背心凌乱,露出腰间一小片冷白色皮肤,钩子似的抓着路过人的眼。
明明长着那么一张高冷的脸,但喝醉了手关节都是红的,在昏暗暧昧灯光下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
耳朵尖都红得让人暗自遐想。
齐霁玩着酒杯,撑着下巴扭头道:“性感得要命,说真的,不能介绍给我吗?”
晏隋冷冷道:“介绍什么?人今年刚成年。”
齐霁:“???”
他嘴角抽了抽:“不是,兄弟,要是不想给我介绍,你就别瞎扯,刚成年?怎么可能刚成年。”
“他都跟你是同学,怎么可能刚成年……”
晏隋:“读书读得早,跳级上来的。”
齐霁目光震惊,“所以你以前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争锋相对了那么多年?”
晏隋:“……”
齐霁:“你比人大好几岁,你跟一小孩较什么劲?”
晏隋:“他要不长这样,你今天能这说出这话?”
齐霁沉思片刻,“哦,那倒是不能。”
“你要早说你死对头长这样,我还能帮着他骂你两句。”
晏隋:“……”
齐霁:“说真的,人比你小那么多,脾气不好也正常,更何况人不是挺讲礼貌的吗?”
“哦,你之前说他像头倔驴,但谁身上没点毛病啊?我觉得人小宁就挺好的。”
晏隋:“说重点。”
齐霁郑重其事:“我俩以后要是谈上了,你再对他带有敌意不好,我提前把这矛盾给解决了。”
晏隋露出有点受不了的表情,“你有病?你跟他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
“等谈上了,这昂头昂脑的倔驴天天睡前给你比个中指你就高兴了是吧?”
齐霁:“有脾气那叫有个性,我就喜欢这样的,没脾气的我还不乐意谈。”
晏隋:“你审美有问题。”
齐霁叹息道:“你扭头看一眼,你懂从我们坐在这里开始,酒吧里多少人盯着这地方看吗?”
“你觉得那群人是盯着我这个隔三差五就在酒吧晃的老板,还是看上去跟性冷淡没什么差的你?”
“清醒点,要不是我跟你在这,信不信用不了两分钟,喝醉的他就能被人捞走?”
晏隋偏头,看着酒吧里一些若有若无的炙热视线,莫名有点不太舒服。
他想了想,心想自己果然还是接受不了男生跟男生搞在一起,光是牵手、贴在一块的画面都有点受不了,更想象不出亲吻甚至是爱抚这些亲密举动。
光是想一下,就跟杀了他一样难受。
“你灌醉的,你自己送回去。”
晏隋撂下一句话,扭头就要往外走,单手插兜,显然不打算管吧台上的人。
齐霁兴致勃勃地行了一声,声调响亮又亢奋。
酒吧暧昧昏暗的灯光下,舞池里摇晃的两个男生亲密热烈地贴合在一块,旁若无人地互拥亲吻。
晏隋走了几步,抬头看到这一幕,额角猛然抽了几下,深呼吸几口,猛然掉头。
“把他送我车上。”
吧台前,晏隋面无表情对齐霁蹦出一句。
“他”自然指的是宁暨。
齐霁:“?”
齐霁:“你不是不乐意送他回去吗?”
晏隋神情冷漠,“谁懂你会不会在路上动手动脚。”
齐霁:“……哥我是那种人吗?”
晏隋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在他眼里,齐霁望着宁暨的眼神都快要把宁暨吃了一样。
搞不懂。
一个只会比中指骂人昂头昂脑的小倔驴到底有什么性感。
喝醉趴桌子睡觉,耳朵尖红了的模样顶多是显得乖了一些而已。
齐霁将吧台上的宁暨扶起来,右手扶着宁暨的肩,刚捞起宁暨的一条手臂,摇摇晃晃的男生就倒向他。
一旁的晏隋皱起眉头,语气有点冷,让齐霁扶人就扶人,别到处乱摸。
齐霁:“…………不是哥,我不接触他,手怎么撑着他啊?”
晏隋有点烦躁。
齐霁性取向是男生,正巧又对宁暨表现出极其浓厚的兴趣,线下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极其可疑。
哪怕齐霁目不斜视,但手哪怕宁暨肩膀上多待一秒,他都怀疑齐霁是故意搂搂抱抱。
晏隋:“把人放下,我带他回去。”
他伸手去接齐霁搀扶着的宁暨,抬起宁暨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着宁暨往外走,发现人软绵绵的往他怀里倒,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护住宁暨的腰。
喝醉的宁暨倒是乖得很,歪着脑袋,挨着他的肩膀,晏隋瞥了一眼,发现怀里人蓬松柔软的头发上有两个小旋。
听说头发有两个小旋的人都犟得厉害。
说得倒准。
一路将人搀扶到车内,弯腰给醉得不省人事的人上安全带,晏隋关上车门,在车门外吹了两分钟的风,面色有点古怪。
半晌后,晏隋拉开车门,眼睛又瞥到了副驾驶上那截裸露的冷白色窄腰——系安全带的时候宁暨不老实,挣扎了几下,黑色背心被撩上去一截,颜色对比极其强烈。
如今系着安全带的宁暨歪着脑袋,黑色背心敞开的领口
晏隋心头下意识掠过前不久齐霁在酒吧里说的那句话——“性感得要死。”
他面色越发古怪,定定地盯着那截裸露的皮肤,几秒后,又关上车门。
晏隋站在车门外,随后面无表情抬头望向酒吧招牌名字,忽然觉得自己是疯了,竟然会觉得昂头昂脑的倔驴有一天能跟性感扯上关系。
进齐霁开的酒吧久了被下降头,见头驴都觉得顺眼了。
晏隋捋了一把脸,冷静地拉开车门,伸手将副驾驶上宁暨那截撩上去的背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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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扯下来。
他面无表情关上车门,发动引擎,一路踩着油门回到学校。
晚上十点,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七栋露天停车位。
晏隋熄火,降下车窗,低头,一手解着安全带,一手划着手机翻着班群里的联系人,找到宁暨舍友,给宁暨舍友发去好友申请,想把宁暨交给舍友。
等了十分钟,申请了三个好友,结果三个人没一个同意他的好友申请,可见对他芥蒂颇深。
晏隋:“……”
他偏头,望着歪着脑袋呼呼大睡的醉鬼,有点头疼,不是很想扶着醉鬼上楼。
系个安全带都扭来扭去,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更不用说把人扶上楼了。
晏隋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刚想叫自己舍友帮个忙,将醉鬼扶上楼送去男生宿舍,骤然间一阵熟悉的困倦感袭来,身体变得轻飘飘,意识仿佛缓缓飘上半空中,灵魂脱离了□□逐渐飘向远处。
“咚”地一声轻响,黑色的手机滚落几圈,握着手机的无力地垂下,晃在半空中。
——
清晨七点半,晨曦的光芒从云层洒下,A大宿舍楼底三三两两的学生拎着早餐,往教学楼赶着上早八。
小树林的三花猫火急火燎地狂奔,身后跟着一只疾驰的异瞳狮子猫,直直朝着七栋方向狂奔。
两人一睁眼一闭眼,再次醒来后已经天光大亮,低头一看,人手人脚全变成了毛绒绒的爪子。
三花猫原本站起来还有点摇摇晃晃,似乎是宿醉的后遗症,脑袋晕乎乎。
结果一听到狮子猫说他们的本体现在还坐在七栋停车位的车内,窗还开着,三花猫立即炸开了毛——这个点正是上早八的时候,但凡有个认识的同学路过那辆阿斯顿马丁,就能透过车窗看到昏睡在车内的两人。
还是怎么叫都叫不醒,甚至还会有满地爬行冲人喵喵叫的巨大风险。
狂奔的三花猫拼了命地跑出了残影,身后的狮子猫也没好到哪去,一路火急火燎赶到七栋楼下停车位。
李翔几个人打着哈欠,怀里抱着课本,睡眼惺忪地渐渐靠近黑色阿斯顿马丁走去,离得近了甚至还能听到几人在聊天。
“老幺昨天一整晚都没回来?”
“没,发信息也不回,估计去酒吧蹦迪通宵了。”
“老幺跟谁去?一晚上也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应该没事,估计去酒吧蹦迪喝酒喝到半夜醉了呗……”
眼看着一行人渐渐走到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窗前,三花猫同狮子猫闪电一般从敞开的车窗一跃而进。
心急如焚的三花猫踩在晏隋身上,伸出两个爪子拼了命狂按车窗按钮,使劲地蹬在座椅上往上攀。
在李翔一行人擦过黑色的阿斯特马丁时,车窗缓缓上升,逐渐合拢紧闭,将外头的视线彻底隔绝。
心急如焚的三花猫终于松了口气,谁知刚松一口气,被人叫了一声。
“宁暨。”
三花猫扭头,看到异瞳狮子猫闷不吭声,盯着他坐的地方好几秒。
三花猫莫名其妙低头,才发现自己坐在人形晏隋灰色休闲裤鼓鼓囊囊的那一块。
甚至刚才一跃而进的时候,它重重地落在其上,似乎、仿佛、也许给晏隋造成了重大打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