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繁坐在座位上,了无生趣地翻弄着桌面上的国文书,扫了眼白纸上神选之子的故事后便不甚在意地合上。
轻轻敲了敲耳麦慕容繁拿起桌面上的钢笔随手转动了几下:“有消息了没有?”
一阵细微的电流声后,慕容宇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慕容梧已经和分家家主进行了一次谈话,而内阁府也表示会严查国内出现的□□。”
‘哒’
钢笔从慕容繁的手指尖掉下,在木质桌面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森本悠马呢?”
瞧着在桌面上滚动了一圈钢笔,慕容繁脸色淡淡的用手戳了一下,原本已经停下滚动的钢笔又咕噜噜地滚动了一下。
“调查结果显示,森本悠马口中的供词基本属实。”
而远在别墅的慕容宇自然是看不到这样一幅场景,依然在兢兢业业地汇报着。
“但是慕容家的程序员在恢复森本悠马的银行流水时发现在一周之前,他曾有一笔巨额钱财汇入。”
“具体是多少。”
慕容繁手腕上的宝石手链发出细碎的声响。
“十亿日元。”
慕容宇的声音突然地冷了下去:“而在钱财汇入的前一天,东京的一家银行被抢劫了十亿日元。”
钢笔停止了滚动。
“十亿日元。”
讲台上的国文老师正拿着粉笔在黑板上一字一句地写下,沙沙的粉笔声在安静的教室中格外刺耳。
‘人間とは、見せかけ泥棒だ。’
慕容繁轻笑一声:“真是,好大一个手笔啊。”
慕容宇没有出声。
“所以,是谁愿意出十亿日元来买下我的命呢?”
慕容繁的语气这时倒是柔和了起来,甚至话语中都带着微微的笑意。
但慕容宇脸上的冷汗却一下子沁了出来,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慕容繁六岁那年慕容家的血案,虽然明知对面的少女看不见他的神色,可是慕容宇的脸上还是流露出纯粹的恭敬。
“是黑衣组织,大小姐。”
“黑衣组织啊。”
慕容繁拿起钢笔,在手上把玩着:“就是那个热爱唱着七个孩子的乌鸦?”
“是的,大小姐。”
慕容繁打开钢笔的笔盖,眉眼间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所以,我们的小乌鸦怎么会想到来试探我呢?”
“之前不是窝囊得很好看吗?这会怎么胆子大了?”
慕容宇打开桌面上的资料,语气沉稳:“从分家家主的口中得知,乌丸莲耶最近好像和内阁府一些人的交往比较密切。”
“比较密切?”
钢笔在白纸上不断地晕染出黑色的墨团,慕容繁眼眸微垂,眼底是纯然的冷色:“好一个比较密切。”
钢笔在白纸上重重的地划出一道痕迹。
慕容繁放下笔,笑着开口:“那为了这份密切,我作为慕容家的大小姐也必须献给他们一份大礼。”
“不是吗?”
钢笔狠狠插入桌面,耳麦中慕容宇的声音冷然又谦卑:“遵命,大小姐。”
看着凌乱的桌面,慕容繁随手将断裂的钢笔扔到抽屉里,正当她思考是直接离开还是等等的时候,下课铃声突然响起。
讲台上的老师拿起书本和其余的资料快步离开了教室,而原本一到下课就应该热闹起来的学生们也你看我我看你,一致地选择了沉默。
慕容繁微垂着眉眼,当即打算站起身离开这个无聊而无趣的地方。
“繁……”
但一道微弱的声音硬生生止住了慕容繁离开的步伐。
“什么?”少女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男孩:“怎么了吗?”
虽然眼底都是冷漠,但慕容繁还是尽量把语气放柔,防止他被自己吓到。
泽田纲吉蠕动了一下嘴唇,蜷在桌底下的手捏紧:“就是……需不需我帮繁你将桌子收拾干净?”
“就是我看繁的桌子有点乱,不是,是我看繁你好像不太开心,不是不是。”
看着越说越慌乱的泽田纲吉,慕容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啊,你来帮我收拾。”
想到分家送过来的资料,慕容繁挑了挑眉,抱着胳膊说道。
“好……好的!”
看着身后仿佛都冒出了火焰的泽田纲吉,慕容繁口中的那句:‘没收拾好也没事。’被她默默咽下。
瞧着已经开始热火朝天的工作的泽田纲吉,慕容繁像是自暴自弃一般想到。
‘反正大不了就是整张桌子都不可以要了,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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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钱而已。’
‘再贵也不过是几百万。’
‘要是那个云之守护者还想要说些什么的话,就把慕容梧借出去给他打一架吧。’
慕容繁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目光柔和地看着正在努力复原桌子的泽田纲吉。
‘随便他弄吧,反正我可以兜底。’
而正在收拾桌面的泽田纲吉看着断裂的钢笔头,和被钢笔刻出一道长长划痕的桌面欲哭无泪。
‘这个……这个应该怎么搞?’
‘这个白纸应该可以丢掉?’
‘桌面……桌面可以用什么擦平痕迹?’
泽田纲吉努力地回想着泽田奈奈日常打扫房间的行为。
‘或许可以用抹布……?’
脑海中浮现出泽田奈奈拿着抹布擦拭桌面的行为。
‘但痕迹肯定抹不去吧!只能把桌子上的墨水擦干净啊!’
睁着一双死鱼眼,泽田纲吉崩溃而无奈地想到。
‘算了,先把桌子上的白纸和钢笔收拾干净吧……’
凑近桌子,泽田纲吉将散落开的白纸一一摊平,把放在一旁的国文书拿起,准备塞到抽屉里去。
而此时泽田纲吉也发现了桌子内断裂的钢笔。
看着其黑色外衣上泛出的浅金色,泽田纲吉眼里带着惊艳:‘这个钢笔绝对很贵。’
‘它一看就是那种会被摆在奢侈品店内,由专门的玻璃柜锁着的那种钢笔。’
钢笔在阳光的照射下晕出淡淡的光彩,泽田纲吉想到昨天慕容宇分配的礼物。
眼神里的艳羡被落寞取代:‘繁那么那么有钱,我又有什么可以送给她的呢……’
想到自己那惨淡的零花钱,泽田纲吉目露绝望:‘而且里包恩……’
想到前几天将他零花钱一分不剩全部拿走的里包恩,男孩更加沮丧了。
天马行空的过程中,泽田纲吉还不忘把抽屉中的钢笔小心翼翼地拿出。
但在用白纸包裹着钢笔时,笔盖却突兀地落到了地上。
‘扑——’
一道黑黑的墨水呈出水流状,直直喷到了泽田纲吉身上。
一手握着钢笔。一手拿着白纸的泽田纲吉看着‘蹭’的一下放下胳膊的慕容繁,明白了什么叫作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