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雀恭弥打了一架之后,慕容繁的心情顿时变得舒畅起来,哪怕看着面前躺倒一地的废物也没有半分不愉快的感受。
“把这里收拾干净。”
慕容繁对一旁候着的保镖淡声开口:“回去让慕容宇好好审一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落的。”
“是。”
穿着统一服饰的保镖低下头沉声应到。
而慕容繁此时已经坐上了车,向着慕容家的别墅驶去,坐在驾驶位上的慕容梧透过后视镜看着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孩。
“大小姐。”
“嗯?”
慕容繁抬起头,与慕容梧对上视线。
男人舔了舔虎牙:“我想问问大小姐,需要给他找点麻烦吗?”
“他?”
慕容繁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问到,但还没有等慕容梧回答,她便快速的意识到了男人口中的他是谁。
于是原本还算得上好的心情‘铛’的一下子沉了下去。
慕容繁压着眉眼,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别做多余的事情,慕容梧。”
慕容繁的视线落在窗外的云彩上。
昏昏沉沉的日光在白云上泼洒出七彩的光,温暖的蓝与深沉的黑交织着,构成夜幕的色彩。
“彭格列最近不稳定,我不想看到你被彭格列抓到后让我再去把你捞出来。”
她收回了视线,对着前面的男人冷声开口。
于是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等到车辆停在别墅前时,等候已久的慕容宇将车门打开,弯下腰对着里面的少女柔声开口:“大小姐,文件已经放在您的书房内。”
鞋跟踏在水泥地上,慕容繁走出车内,向着大门走去:“慕容沙希最近的情况如何?”
慕容宇紧跟在慕容繁的身后:“正在她母亲的安排下学习插花课程。”
“插花?”
“是的,学习成绩还算不错,她的老师对她赞不绝口。”
慕容繁用手轻轻捏了一下珍珠:“内线那边怎么说?”
“没有变动。”
“没有变动啊......”
慕容繁低笑了一声:“看起来现在的生活她应该是很满意?”
慕容宇眉眼微垂:“是的,大小姐,毕竟她的母亲对慕容隆之一如既往,而且她的妹妹慕容友江也的确算不上多聪明。”
慕容繁的目光从过道旁的摆放的瓷器身上扫过:“市原幸太郎现在的情况如何?”
“扛过了黑衣组织的三次追杀,但也被吓破了胆。”
慕容宇推开大门,等慕容繁走进后才跟在后面将门合上。
“之后让市原幸太郎想办法接近慕容沙希。”
慕容繁语气冷冷,情绪没有丝毫起伏:“想一直蜗居在一个地方?”
“嗤。”
“真是蠢货。”
慕容繁坐到椅子上,随手翻动着面前桌面上的文件:“日本分家的其他人查的怎么样?”
“不成气候。”
慕容宇将头微微低下,声音沉沉:“除了慕容沙希外,几乎没有可以值得一用的人才。”
慕容繁将文件摔在桌面上:“一群废物。”
她揉了揉眉心:“慕容隆之呢?”
“还没有察觉到异常。”
慕容繁忍不住笑了,她抬起眸,看向一旁排列整齐的书籍:“我可是真的没有想到,到了这个地步他居然还没有察觉到异常。”
“我是该庆幸我要处理的东西是这么一个废物呢,还是该烦恼于我的下属是这么一个废物呢?”
“行了,继续吧,等时间差不多了,也就到了他该下线的时候了。”
慕容繁对着慕容宇挥了挥手:“下去吧,今天你的事情也算不上少。”
慕容宇将手放至胸前,对着面前的女孩行礼:“是,大小姐。”
在慕容宇将将要走出书房时,慕容繁突然开口了。
“慕容宇。”
“请问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大小姐。”
慕容宇的脚步顿时停下,转身看向桌后的慕容繁。
看着青年那双深棕色的眼睛,慕容繁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但最后她却只是说出了一句。
“早点休息。”
男人显然有些讶然,但眉眼间的笑意却丝毫无法遮掩:“您也是,大小姐。”
大门被缓缓合上,而慕容繁皱着眉毛,看向桌面上的资料,喃喃开口:“刚刚......”
“我想说什么?”
夜幕中的星子一闪一闪,慕容繁仰躺在草地上,目光直直的看着从天际划过的流星。
“好看吗?”
一位身穿黑袍的人从一旁走了过来,手中的橙汁随着祂的动作一晃一晃。
慕容繁慢慢坐直了身子,有些愣愣的看着黑袍人手中的橙汁,注意到了慕容繁视线的黑袍人也一同在草地上坐了下来,还顺手将橙汁递给了慕容繁。
捧着杯子的慕容繁小口小口的喝着橙汁:“好看。”
“好看就多看点。”
黑袍人将手撑在地面上,随着慕容繁一同仰看着夜幕:“毕竟之后我可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来带你一起看这个星空了。”
将空了的杯子放到一边,慕容繁也同黑袍人一样将手撑在地面上,仰头看着星空:“我之后也可以自己一个人去看。”
“是啊,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去看。”
祂语气带笑:“但没有我的话,繁不会很遗憾吗?”
慕容繁没有作答。
而黑袍人显然也不需要她的回答,祂的手从草地上拂过,一群又一群的流萤便从地面上冒了出来,在两人身边起起伏伏。
“繁。”
祂看着星空,语气温和:“你的时间还没有到呢。”
猩红色的雾气从远处慢慢向着他们包裹而来,黑袍人站起身,看着慕容繁的眼神温柔而无奈。
“在时间到了之前,不要再记起来了啊。”
祂歪了歪脑袋,头顶上的帽兜也随着祂的动作一晃一晃:“不然我老是抽时间过来封印你的记忆话,也很麻烦的呀。”
猩红色的雾气蔓延着,将夜幕慢慢吞噬,站在雾气间,黑袍人的声音带上了丝丝缕缕的虚幻。
“繁......”
慕容繁没有能听清黑袍人的话语,最后的记忆也只是那漫天遍野的血色。
‘铃——铃——铃——’
清脆的风铃声响起,慕容繁的眼睛猛地睁开。
悬挂在窗户边的风铃随着风发出悦耳的声音,雕花的栏杆上几只小鸟落下,歪着脑袋看着内里的慕容繁。
女孩看着窗外的风景,原本还有些凌厉的眉眼慢慢柔和了下来:“已经早上了啊......”
她坐直身子,靠在床背上,慢慢吐出一口浊气。
‘感觉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精神现在好疲惫。’
虽然感情上很想要把自己再塞入被子里睡会,但慕容繁的理智告诉她自己,如果再不起床,那么今天的安排全部都得作废。
于是在床上躺了一会后,慕容繁起身走向浴室,而窗户外的小鸟转动了一下脑袋,拍拍翅膀向着天空飞去。
流云从小鸟身边穿过,绿色的树木从地上掠过,很快,小鸟就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树前落下。
用喙在羽毛间一啄一啄。
‘砰啪’‘砰——’
一阵巨大的声音从面前房屋内响起,小鸟顿时将头抬起,警觉的四处观察着,很快面前的玻璃内便爬出来一个棕发男孩。
“妈妈——我要迟到了——”
“诶?时间还没有到哦,阿纲,不要这么着急啊。”
泽田奈奈戴着围裙从厨房内探出头来:“今天早上可以吃完早餐在去学校哦。”
“知——道——了——妈——妈——”
泽田奈奈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无奈:“真是的,阿纲怎么每天早上都起的这么晚呀。”
端着一杯咖啡出现的里包恩语气淡淡:“可能是因为受到情伤所以彻夜不眠导致起晚了呢。”
泽田奈奈握住手中的锅铲,恍然大悟的回答:“原来是这样啊,那阿纲起的晚也是情有可原呢。”
“你在说什么啦!妈妈!”
“我才不是因为受到情伤所以才起的晚呢!”
从浴室走出来的泽田纲吉刚好把里包恩和泽田奈奈两人的交谈收入耳低,于是原本脸上还带着困意的男孩瞬间爆红。
“那阿纲是因为什么起晚的呢?”
泽田奈奈柔着眉眼,语气自然:“难道又是因为打游戏?”
“不.....不是......”
支支吾吾半天的泽田纲吉与站在下方的里包恩对上视线,看着小婴儿那双漆黑的眼眸,他眼一闭心一横,大声的开口:“我就是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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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打游戏!”
“啊,阿纲,你怎么又熬夜打游戏了呢。”
泽田奈奈皱起眉,有些苦恼的看着站在一边的泽田纲吉:“熬夜打游戏对身体不好啊,如果老是因为打游戏导致迟到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你不要说啦!妈妈!”
泽田纲吉捂住耳朵,从泽田奈奈身边跑了过去:“我去吃早饭了!”
看着泽田纲吉跑远的背影,泽田奈奈显然很无奈:“真是的,阿纲怎么还是这么害羞啊。”
里包恩将手中空了的杯子放到台面上,仰头对泽田奈奈露出一个笑来:“毕竟阿纲已经长大了呢。”
“啊呀。”
泽田奈奈眼神亮晶晶的:“我都忘记了,阿纲已经长大了呢。”
“奈奈妈妈,你的早餐如果再不去看看的话,可能就会糊掉哦。”
“啊!”
泽田奈奈也顾不上窜逃的泽田纲吉了,握着锅铲的她赶忙走进厨房。
而看着在厨房内忙活的泽田奈奈,里包恩将帽檐压下,嘴角的笑意味不明。
而此时已经坐在餐桌旁的泽田纲吉略有些崩溃:“蓝波!不要抢我的煎蛋啊!”
“略略略,蓝波就要就要。”
跳到桌面上的蓝波将屁股对准泽田纲吉,还随着他的话语时不时扭一扭。
而泽田纲吉的眉心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跳一跳。
“阿拉,蓝波,不要随便跳上餐桌哦。”
身后一双手将蓝波从餐桌上抱离:“很容易受伤的。”
“奈奈妈妈——”
蓝波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抱住了泽田奈奈的脖子。
而从一旁走过来的一平野软声叫着:“奈奈妈妈。”
“一平,已经洗漱好了吗?”
抱着蓝波的泽田奈奈将视线看向下方的一平。
“已经洗漱好了。”
而此时一平的视线也移到了泽田奈奈怀中的蓝波。
“西兰花妖怪!休想伤害奈奈妈妈——”
一平的眼神一变,手中起势。
“等等——!一平——!”
泽田纲吉的眼神顿时变得惊恐起来,可是还是没有来得及。
一声巨响在并盛上空响起。
佝偻着身子,撑着拐杖的老太太从小路上走过。
‘砰——’
老太太眯着眼睛看向高空处冒出的白烟:“啊呀,今天的云可真是漂亮哦。”
老太太用拐杖轻轻点了点地面:“又是和平的一天啊。”
树叶簌簌作响,泽田纲吉看着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餐厅,面目无神。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的生活这么混乱啊——’
‘等等——’泽田纲吉的视线看向一旁的挂钟,原本无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七点四十了!快迟到了啊——!’
泽田纲吉此时也顾不上没有吃完的早餐了,拿起书包就打算跑去学校,但泽田奈奈的声音阻止了泽田纲吉离开的脚步。
“阿纲,等一下!”
“妈妈,我快要迟到了!”
泽田奈奈将手中包裹的很好的礼盒塞进泽田纲吉的手里:“这个是繁之前让我帮忙做的礼物,昨天刚好完成,阿纲记得交给繁哦。”
“繁.......?”
原本还焦急的很的泽田纲吉低头看向手中粉红色的礼盒,手指不自觉的捏紧:“是繁让妈妈......做的礼物吗?”
“是呢,都过去好几天了,妈妈才有时间把这个礼物做出来。”
泽田奈奈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遗憾:“希望繁不要失望才好呢。”
“........啊,我会把礼物送到......繁手上的。”
泽田纲吉低着头,视线死死的盯着地板上的花纹。
“那就太好啦。”
泽田奈奈面露喜色:“那阿纲,快去上课吧,你要迟到了哦。”
“迟到......?”
泽田纲吉抬起头,与滴滴答答转着的时钟对上视线。
“啊——!要迟到了啊——”
于是本来还陷在伤春悲秋中的少年拿起书包便狂奔出门,而在身后是一手拿着章鱼烧的蓝波。
“阿纲——加油啊——”
小孩儿一边为泽田纲吉鼓气,一边啃着章鱼烧。
“章鱼(嚼嚼嚼)烧(嚼嚼嚼)真好(嚼嚼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