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瑾身处一片火海,火焰染红了天际,滚滚浓烟像黑夜中的野兽。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推开大门,看到肖凛那张癫狂的脸。
仅怔愣一瞬,身体被推回火海,火焰瞬间将他的身体吞噬,想要叫喊,却咳出一堆焦炭。
“去死吧。”肖凛笑着说。
猛地睁眼,木质床板映入眼帘。
林怀瑾大喘着粗气,梦中的场景过于真实,他仍然能感受到喉咙里被灼烧的感觉。
干咳了两声,竟是已经哑的发不出声来。
“大哥,你在里面吗?”
“大少爷!”
门外怀玉与仆从的声音传进耳朵,他这才回了神。
下意识想坐起身,却被腰部以下的位置痛的惊呼一声。
好痛……这是哪啊……
挣扎着坐起来,他下意识朝外转了下头,登时愣在原地。
床上还有个男人!
男人一身腱子肉,蜜色的皮肤上除了几条疤痕之外,就是红色的暧昧痕迹……
此时他喉结滚动,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是不悦,拧眉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侧的林怀瑾。
一副美人面眼眶发红,哭了一晚上的眼睛又被疼出泪花来。
细嫩的皮肉上全是被他啃舔的红色吻痕,看起来可怜极了。
林怀瑾脑海中迅速回忆着昨晚的情况……
他记得自己是将药下给了祝云骁,可是他安排好了一个小倌儿来伺候的,自己再一大早来捉奸。
正好以染了断袖之癖为名搞臭祝云骁的名声……
怎么,怎么小倌儿没见,伺候他的人成了自己了呢?
怀玉和阿福见屋内没声音,已经开始拍门。
砰砰声吓得林怀瑾赶紧朝男人摇头,投去请求的目光。
“怎么回事?”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外面几个人停住了拍门的动作。
林怀玉疑惑着看向身旁小厮,得到两个同样疑惑的眼神。
他不是将药下给了林怀瑾,还安排了个青楼女子来伺候吗?
怎么屋里如今是祝云骁的声音呢?
祝云骁是众所周知的脾气不好,他思考再三,还是软了语调,开口问道:
“大哥,大少爷昨晚一夜未归,现在爹在找他都生气了,你有见到他吗?”
闻言,祝云骁看向一旁红着眼睛满脸惶恐的林怀瑾,得到一个“嘘”的手势。
那双葱白似的的手,手腕处一片红痕,明显是被什么绑了许久。
祝云骁似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眼神变得意味悠长。
好在林怀玉不敢触他的霉头。
若知道大少爷在里头,他定会让人砸了门进去捉奸。
如今知道是祝云骁在屋里,只当是大少爷被祝云骁截了胡。
屋内定是祝云骁与那青楼女子。
但大少爷身中媚药,就算被赶去了另一处,也仍心火难耐,定会找人泄火。
若是大少爷玷污了哪家良家妇女,岂不是更好拿来做文章。
思及此,林怀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这个笨大哥,既然死不掉,那便搞臭你的名声吧。
但屋内被“玷污”的某位“良家妇男”——祝云骁,此刻正好整以暇地观赏着大少爷的可怜模样。
这番美景实在赏心悦目。
平日里见惯了林怀瑾的嚣张跋扈,如今被欺负的狠了想哭也不敢哭出声。
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林怀瑾见他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也不回话,等的焦急,只好用口型说道:“你快回答呀,就说不知道。”
偏偏祝云骁跟哑巴了一样,什么也不说。
就躺着不动弹,用着轻佻的眼神上下扫视林怀瑾发红的眼眶,透着粉的鼻尖,已经干裂的嘴唇,以及浑身印记的身子。
林怀瑾被他看的气上来了却又不敢发,眼泪无声地往下掉,也不敢出声。
抬手擦去早已哭肿的眼角的泪水,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副楚楚可怜委曲求全的模样。
等祝云骁看够了正要出声,就听到门外仆从的声音。
“少爷,趁现在快去别处找找吧,打扰了祝将军休息,咱们可吃罪不起。”
林怀玉无法,祝云骁不好惹,如今里面不出声或许就是对自己不满,咬牙说道:“行,赶紧找。”
几人声音渐渐消失,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外边没人。
林怀瑾把被子一掀,盖住自己的身体,指着祝云骁骂道:“你这个流氓,我要告诉爹。”
这不掀开还好,掀开被子才发现祝云骁根本没穿衣服,他的腰上也有些牙齿印子。
这里只有两个人,总不可能是祝云骁自己咬的……
林怀瑾羞愤极了,别开眼神不看他。
祝云骁对此倒是一点也不害羞,大大咧咧坐起来。
战场上训练出来的好身材一览无余,靠过来时几乎将光线全部挡住。
林怀瑾这才发现他肩上遍布着恐怖抓痕,有些已经结了痂。
战况竟如此激烈,真的是自己抓的吗?
他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凑近气得发抖的大少爷,祝云骁捏着他的下巴强制抬头,冷着声音道:“我怎么记得,是你给我下的药呢?”
他身上的杀伐之气极重,像是一堵墙般堵在林怀瑾身前。
锋利的眉眼看过来像头正在狩猎的狼,眼角一处短疤更是为气质平添一丝狠厉。
林怀瑾被他直勾勾盯着,眼中闪过一丝惧怕,气势弱了几分。
他下巴被捏的发疼,身上也疼得厉害。
好在祝云骁似乎只是想欣赏他的表情,他稍一挣扎便松了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
但大少爷向来得理不饶人,没理,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理。
想到自己这一身伤,林怀瑾立刻占领道德制高点。
只听他哑着嗓子指责道:“你脑子发昏了吧,我几时给你下过药,我看你身体不舒服才好心扶你过来,你,你就,你这个登徒子,臭流氓!”
话是挺难听,但从这样一张破锣嗓子里说出来,还伴着眼泪一起往下掉,在祝云骁耳朵里听着跟撒娇似的。
反倒一想到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心里还有些高兴。
他居高临下扫视了一眼林怀瑾的狼狈。
大少爷身子实在娇嫩,仅仅刚被被他用力一捏,下巴上便被留下红痕。
祝云骁讽刺道:“真没想到,我回来能让你这么没安全感,不惜爬床也要留在林家,不过你这身材确实是得下药,不然我怎么能反应的起来?”
“啪”的一声,祝云骁的脸上多了五个指印。
大少爷何时听过这般羞辱的话,打完一下便要继续再打。
这次没打出去,纤细的手腕被大手握住,仿佛轻轻一捏便能折断。
被绑出来的红痕又开始发疼,大少爷的眼泪又止不住了。
祝云骁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林怀瑾的眼睛已经肿了,分明昨晚上已经掉了很多眼泪,现在又哭的梨花带雨。
明明是一张清冷相,却露着与面容不符的娇嗔。
可怜兮兮,怪招人疼的。
只可惜祝云骁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前提是你最好别再惹我,以后也别耍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他声音里发了狠,手上也用了力气。
不出意外地看到林怀瑾因吃痛而咬唇。
祝云骁这个狗……
自己都被他折腾成这样了,还敢捏他。
林怀瑾挣扎几下没挣开,他甚至怀疑对方真的想捏断自己的手。
若是其他人,定会被这位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祝将军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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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少爷就是有个不肯服软的毛病,俗称犟种。
哪怕手都要被捏断了,嘴上也不能输。
那张破锣嗓子又开始刺啦作响:“你怎么好意思说的不追究,谁知道是不是你早就对我心怀不轨,假借被人下药,故意引我过来,就是为了对我用强呢?”
好一通倒打一耙!
祝云骁冷笑一声,他从未见过犯错的人能如此理直气壮,眸光一凛,“好,那便让咱们的好弟弟来看看我的心怀不轨。”
说完就松开了他,下床去穿衣服,速度极快。
林怀瑾脸色一变,想要赶紧去挡着门。
他说的话只是为了吓人,他可没有真的想被人知道自己跟祝云骁共度一晚。
慌忙中,他忘了自己右脚使不上力,跛的那只脚一沾地,便一阵腿软,径直跪了下去,身体也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膝盖和手肘磕了好大一块,痛的他大叫一声,身体下意识蜷起来。
无心再管什么祝云骁,大少爷很没面子地抱着腿痛苦哼起来。
好痛……到现在他也没适应这双腿……
无法,他这副模样总归是自己搞的,祝云骁只得将里衣系上,过来将他抱起。
陡然贴近的身体令林怀瑾一颤。
他脑袋晕乎乎的,只觉得祝云骁身上冰冰凉好舒服。
有力的胳膊托着自己的身体,好有安全感。
可大少爷仍嘴上念叨:“放开我你这个流氓,等我穿好衣服就去报官,让别人都知道你是个好男色的暴力狂。”
“你没爽?”祝云骁发现林怀瑾这副赖皮模样根本就是死不认账,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
干脆把他扔到床上,跟他说起荤话来。
腰被床板硌的发痛,膝盖也没好。
林怀瑾哑着声音嘟囔:“一点感觉都没有,白长这么大个儿。”
刚说完,祝云骁极富侵略性的身体压了下来。
手腕又被握住,吓得他惊呼:“你干嘛!”
“不是没感觉么?我得证明自己啊。”
“滚!”
好在祝云骁没那么丧心病狂,自己穿好衣服后又把他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扔了过来。
“赶紧穿上,我带你出去找大夫。”
林怀瑾保持着刚才被扔上床的姿势一动不动。
此刻他觉得压在身上的衣服也冰冰凉凉的,反应了一会儿才愣愣地说:“什么找大夫?”
祝云骁实在有些不耐烦,如今他也想明白了林怀瑾的计划。
昨夜离幽出门送信,林怀瑾便摸黑来找自己,说是得了一壶好酒,无人同饮,着实遗憾。
他知道对方怀了坏心思,却还是被林怀瑾那张美人面孔和花言巧语迷了心智。
喝完那酒他便觉得不好,浑身都像是被火烤一样,被扶到此处厢房,林怀瑾的软身子便贴了上来。
此处厢房多年没人住,但床铺却是崭新的,分明是早就布置好的。
恐怕林怀瑾其实是安排了别人,他自己的角色就是今日前来捉奸。
只是林怀瑾太笨,也中了招,稀里糊涂跟他在厢房折腾了一夜。
算计自己的罪魁祸首被折腾的浑身是伤,如今还发起了高烧,他心里气恼被算计,却又无法对哭成泪人的林怀瑾置之不理,安心就此离去。
偏偏罪魁祸首红着一张脸,还在哑着声音迷迷糊糊地指责他,“我这副样子怎么找大夫……怎么说我也是国公府的大少爷,身体岂能暴露于人前,我要告诉爹爹你欺负我……”
“闭嘴。”
为了将此事闹大,林怀瑾还特意选了紧挨厨房的此处。
外边不断有人经过,林怀玉还正满府寻找着一夜未归的大少爷。
若是如今与他一同回去,明日满京城都要知道他和林怀瑾共度一夜了。
祝云骁面色沉得可怕,这个麻烦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