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拉·普鲁伊特遇事如此恣意随性,倒是巧妙地在詹姆·波特愈发燃起的“战意”上泼了一盆冷水。
她不是什么好事者,不擅长魁地奇也的确都是实话,在她不擅长的事情上,她没有任何陪这些头脑一热就宣战的男生们玩过家家的雅兴。
“你……”
詹姆·波特欲言又止,得到的回应是海德拉·普鲁伊特随意瞥去的眼神。
“怎么了?你不相信?”
詹姆等人互相对视几眼,似乎在搜索三只大脑的每一个角落后,也没能找到一个能令他们信服的理由。
听到了拉文克劳队长对他们队新人的高评价,普鲁伊特加入拉文克劳队也货真价实,由此一来,她那些话的可信度实在不高。
加入魁地奇队这件事对于海德拉本人而言可以说是意外中的意外,那些诸如“海德拉是经过层层选拔筛出的优秀球员”这类的话不过只是队长斯科特用来迷惑其他人的措辞罢了。
事实是,今天的选拔赛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参加,老队员们也并没有面临艰难的选择,整场选拔赛一共只进行了不到一个小时。
英格玛·乔伊斯原本可以算是所有人中最有比赛经验的选手,但她遭遇了“意外”无法继续参加选拔赛,训练计划又迫在眉睫,斯科特迫于无奈只能选择飞得还算过得去的海德拉加入队伍。
而海德拉是被英格玛·乔伊斯拖着一起去参加选拔的,当英格玛腿部骨折之后,海德拉原本打算放弃参加这次的选拔,哪知英格玛力荐她前往,甚至不惜拜托她的男友提前通知球队的队长。
这下好了,她被赶鸭子上架,加入拉文克劳队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晚餐前,海德拉前往医疗翼探望自己右腿骨折的朋友英格玛时,她正躺在病床上拉着自己男朋友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肯定不甘心啊,我们差一点就成为队友了,可惜了我爸爸新给我买的光轮1000。如果不是因为波特和布莱克绊倒了我,我肯定能够通过选拔,哪会给别人机会?”
英格玛撅着嘴语气不甘,她伸手捏着自己男友的衣袖,听到动静,转头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海德拉。
她轻轻掐了下男友的手臂,然后朝他身后的海德拉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嗨!选拔赛还顺利吗!”
“嗯,他们最后选中了我,”海德拉轻轻点头,压下眼底复杂的情绪,表示惋惜,“你没能参加选拔赛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摔得不巧,”英格玛自嘲地用没有受伤的左腿向上踢了踢被子,“没想到庞弗雷夫人也会误诊,你碰巧没有受伤真是太好了……诶?你脸上的擦伤呢?”
海德拉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侧脸,那里没有任何伤疤留下的痕迹。
“你知道的,我一向吸收药水很快,”她想了个理由,淡然地回答道,“应该是已经恢复了。”
“哦——”英格玛半信半疑地应声,接着不自然地转移话题,“还是恭喜你加入拉文克劳队,我想西蒙他们会惊喜的发现你是一个出色的追球手。”
她的男友西蒙斯·阿尔伯特是拉文克劳五年级学生,同样也是魁地奇队里的现役找球手。
他们暑假里刚刚开始恋爱,平时卿卿我我也都会躲着熟人,这还是海德拉鲜少几次单独和他们俩一起聊天。
“肯定比不过你呀,如果他们事后能够让你重新参加选拔赛就好了,”海德拉笑着为自己开脱,未来队友在场,她不方便在这种场合下畅所欲言。
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看勃朗宁·斯科特消极选拔的样子,她至少会在这个队伍里待一整个学年。
“我属实没有想到你会和波特那么早就结下梁子,我以为至少都得等到这个学年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呢,”西蒙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身边的新队友,“你看起来挺瘦的,骑着扫帚和他对抗真的没问题吗?”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海德拉出于礼貌还是回答:“还需要练习,我从一年级结束飞行课之后就再也没骑过飞天扫帚了。”
“这样啊……没事!我想队长把你收进队伍里肯定有他的想法,”西蒙斯试图缓解尴尬,他的女友在病床上悄悄向他使眼色,“波特是个难缠的角色,总喜欢在赛场上耍滑头,我们的前对友布兰登在赛场上被他折磨的不成样子。”
“我记得上学年有一次,波特和布莱克在赛场上公然犯规……”
听到他的这些话,海德拉脑海里浮现出詹姆·波特那张表情丰富的脸。
虽然她平日里总听到这个波特和其他学院的人打得有来有回的消息,其中以斯莱特林的学生居多,早上她们遭遇的“意外”也是他和布莱克所为。
能做出那种事,海德拉对于他们俩可能是用脑过度这件事不置可否……不过她已经接受了他们的道歉,再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终究不太礼貌。
可是,在魁地奇这方面,她确确实实作为支持他们对手的观众看过他们的魁地奇比赛,詹姆·波特在赛场上并不像西蒙斯·阿尔伯特说的那么不堪。
相反,她倒是觉得他的球品不错。
她亲眼见过詹姆·波特充满了力量与美感的飞行技巧,抢夺鬼飞球时的迅猛果断,和队友的精妙配合。如果她是格兰芬多而不是拉文克劳,或许她也会在观众席上为詹姆·波特的精彩表现大声喝彩。
————
海德拉·普鲁伊特丝滑地加入了拉文克劳魁地奇队,梅林似乎给她开了个大大的玩笑,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认为她会是魁地奇球场上的黑马。
甚至最近还流传出了“普鲁伊特将在赛场上碾压波特”的谣言。
想到这里,她就不免得有些头疼——她并不讨厌魁地奇,也勉强可以接受自己成为正式队员这件事,但若是要她在接下来的比赛中给所有人带来一个巨大的“惊喜”……
恐怕还不如少一事更合适些。
当然,也有少数人觉得海德拉能后通过选拔是一件令人吃惊的事:
“你参加选拔赛?”
海德拉隔壁寝室的姑娘塔比莎·耶伦当晚听到这个消息后深深皱起了眉头,一度怀疑是自己还没有从前一天下午的魔法史课上清醒过来。
她伸手握拳在海德拉面前的桌子上叩了叩,试图把她敲醒,“亲爱的,恕我多嘴,拜托告诉我其实你很清楚英格玛·乔伊斯是在坑你。”
“嗯,我清楚这个。”
海德拉点点头,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她不是傻瓜,和英格玛认识了四年,大致上清楚对方的为人,英格玛·乔伊斯处处都想赢过她,却又在魁地奇球场以外的地方处处碰壁,这才燃起了想让她陪同一起去参加选拔赛的念头。
“你知道还去?!”
塔比莎嗔怪地叫出声,恨不得下一秒指关节就叩在海德拉的额头上,“你本来就身体不好,连寝室都专门住单人间,要是在比赛时又出现了什么状况——”
“不会的,”海德拉轻轻拉住对方的手,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然后趁机把作业本塞进对方手里,“你这里写错了,疥疮药水配置时要先放干荨麻。”
她是故意转移话题的。
海德拉·普鲁伊特在霍格沃茨生活了四年,还有很多秘密瞒着其他人:她的家庭、她的身世、为什么自己一人住一间寝室、为什么能对药物很快做出反应、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接下来的魁地奇比赛……
其中有些问题的答案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
“好吧,是我写错了。”
被转移注意力的塔比莎总算不再纠结自己突然多了一个魁地奇球员当朋友的事实,把作业本上的错误答案修改过来,转而开始提问她早上所遭遇的那场“意外”:
“你说詹姆·波特不会是故意的吧,他会不会是故意不想让你们去参加选拔赛?”
“应该不可能。”
海德拉几乎是立刻反驳了她的猜想,这应该算不上对詹姆·波特的维护,她只是认为没有人会闲到那种地步,“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波特是个自大的家伙,在他眼里,没有人能在魁地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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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上对他构成威胁。”
“说的也是,每次提到他我就想到他赢了比赛后像个国王一样绕场致意。”
“哈哈,”海德拉配合地笑了几声,“不说他了,“你魔法史课的开学考考得怎么样?”
“别提开学考了,肯定考的不好,要不然宾斯教授也不会给我塞一堆课后作业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能给那堆作业本一个消失咒。”
“你如果那么做,宾斯教授可能会给你一个消失咒。”
“你说得对。我该怎么办呢,dradra——”塔比莎伸了个懒腰,顺势留撒娇般埋进海德拉的怀里。
“真不知道分院帽当初为什么把我分来拉文克劳,对于那些知识我真是一点都记不住。真正的拉文克劳应该像你这样,说真的,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对于魔法史像是上辈子没忘干净。”
“那是不可能的,”海德拉微笑着摇头,“真正的拉文克劳的行动自由取决于自身思想,而不是他人的意图和期望。你在其他科目上一定会有优势,别总是因为在个别科目上失利就否定自己。”
“也是,可能只是我在这方面没有天分吧,”塔比莎很快被哄好,但她似乎依旧对詹姆·波特的动机耿耿于怀,“那个波特,他平时就处处针对斯莱特林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就是小霸王一个,你可得小心点。”
“嗯,我会多加留心的。”
事实证明,塔比莎会说出那样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那个叫做詹姆·波特的有力魁地奇对手在某些方面的确“深不可测”。
时间转眼来到海德拉的第一次魁地奇训练日,这些日子里有不少人都已经对她生疏的魁地奇球技有所耳闻,但大部分人似乎都默认这只是海德拉·普鲁伊特拿来唬人的自谦,很少有人真正相信。
被当做黑马的日子可不好过,这代表同学院的所有人都视你为改变拉文克劳连败现象的救世主,而其他学院的魁地奇球员都会将你视为有力对手,从而处处防范。
詹姆·波特作为这些人中具有代表性的脑子抽风选手,海德拉对他已经不陌生了。
她不知道上次的交谈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这位格兰芬多的明星球员似乎完全不相信她说的那些话。
斯科特提着球箱和扫帚走在前面,海德拉安静地跟在后面,近几日都没有下雨,草坪在他们的走动下发出了清脆的沙沙声。
海德拉使用的是学校的扫帚——她是孤儿院出身,平日里的学费和教材费都靠霍格沃茨批发的微薄补助,自然没有闲钱购置昂贵的飞天扫帚。
不过斯科特等队友们并不在意这些,过去也有不少用学校的扫帚也能在赛场上表现出色的拉文克劳球员,她现在需要克服的无非就是如何迅速熟悉这把接待过数届一年级学生的旧扫帚。
“今天是第一次训练,不用太紧张。因为你的能力和其他队员还是有一些差距,今天我们单独练习一下抛接球,等你再熟练一些,再让你和其他的队员打配合。”
海德拉刚准备答应,斯科特却突然在她前面停下来,她低着头走路险些撞上他的后背。
“……怎么还有别人在这里看训练?开学前几个月都是每个魁地奇队布置战术的时候,一直都是不允许无关人员来观赛的。”
斯科特盯着远处观众席上的两个模糊身影,海德拉也跟着看过去,她的视力还不错,就算是大致看个轮廓也能分辨出对方的身份——格兰芬多的两名追球手,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
“可能不是故意的,我上去和他们说一声,你先自己热下身。”
“好的。”
海德拉缓缓将手里的横扫五星放在地上,然后心不在焉地开始热身。
她知道波特和布莱克不是什么难以沟通的人,斯科特肯定能够解决问题,自己实在不应该过于在意看台上的情况,只需要专心训练就好。
但是,当她恰好抬起头,对上那黑色鸡窝脑袋下的视线时,那种熟悉的心头发紧的感觉再次出现。她怔愣了一秒,不动声色地攥了攥拳,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