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流放
    影木狐疑地看着白榆和英萧,“师姐快去啊,晚了怕来不及了。”影木在白榆一声声的催促下先去了官府,出了巷子时回头看了眼,白榆和英萧安静地盯着后门。

    “小姑姑,有想法了?”

    “走!”白榆掐了个诀提气越过围墙稳稳落地,顺着苣花的味道很快找到了那个姑娘所在的房间,一抬手门口的两个壮汉应声倒地,推门进去那个姑娘倒在柴火旁估计是苣花的药效还没过去。

    “英萧,你先将这姑娘带出去,我去找老鸨。”

    “小姑姑!”英萧急切地看着白榆,

    “没事,这些人伤不了我。”白榆把英萧往门外推了推,自己则动身去前院寻找老鸨,

    穿过连廊白榆便闻到阵阵香粉味,一楼各个房间皆用桃红色的轻纱遮掩着,里头放置着矮桌闻味道像是黄花梨木的,中间大厅摆放着桌椅,白日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姑娘坐在台上排练乐器,

    楼上的门吱呀作响,那个老妇从楼上走下来身后还跟着那个驾车的男子,“你们好好练,这女子光阴如水很快就消散了,要是没攒到赎身的钱就跟寻雪一样一个草席草草了事,妈妈我可没钱帮你们办后事,走吧去看看那个女孩醒了没有。”

    两人来到后院只看见看门的两个壮汉倒在门口,老鸨暗道不好想大喊来人时却发现自己无法说话,

    只见一个穿着墨色团花纹天丝长裙的女子缓缓出现在她面前,素手一挥老鸨发现自己颈间那个压力瞬间消失了,驾车人看到这一幕早就实相地昏过去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碰上个隐形墙壁吓得她连连后退,“你是仙还是妖?”老鸨镇定地望着白榆心里却不停地打鼓,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不过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我不会杀你但想请你帮个小忙。”白榆踩着玉锦鞋一步步靠近,捏起老鸨的下巴塞入一颗棕色药丸,

    “你给我吃了什么?”老鸨想将喉间的药丸扣出,

    “别白费力气了。”白榆轻扫石阶上的灰尘缓缓坐下,拖住下巴看着老鸨的状态,

    三分钟过去了老鸨倒在地上没了动静,白榆走上前蹲下身,用针扎向她的指尖,细细的血珠冒了出来,又扎了她的人中和太阳穴后没有什么动静,最后扒开老鸨眼睛对着外头热烈的太阳,依旧没有动静,白榆才安心将老鸨和驾车人的记忆抽出,撤了结界将两人移到房前,潇洒离开。

    门外的英萧看见白榆安全出来才放下心来,影木这时也带着官府的人包围了这里,将昏迷的两人和姑娘们带走,凭着皇室和扶泽山的身份白榆三人轻而易举地坐在堂前看着官府审案,

    一盆冷水浇醒了正在昏迷的老鸨,白榆估摸着时间算着下次炼丹时要用的量,眼神随意扫过堂下的老鸨,对上她的视线的老鸨没有丝毫恐惧,白榆安心了便认真听着审案,

    贩卖良女,逼良为娼,老鸨被判流放三千里终身不得回艽中,签字画押者流放一千里,但花楼里有些姑娘齐齐跑到堂上求情放了她们的家人,

    “倘若人人都用情来压迫法,那壹国的法律又有何作用!”白榆循着声音往那说话的女子一瞧发现是今日中了苣花迷药的女子,

    “可那是我的父亲啊,家里全靠父亲一人如果父亲被判,就只留下母亲弟妹了。”一个姑娘抹着眼泪哭着,

    “其实也有个办法,你们只要承认是自己走投无路同意委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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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你们父亲自然可以安然无恙,当然我也不会治你们假证之罪。”白榆拨了拨面前的茶杯淡淡说道,一点眼神都不给堂下之人,“当然若是自愿,官府就不会发还良籍了便要生生世世永留青楼。”

    堂下一片寂静,过了半晌一个女子上前跪在地上磕头表示是自己自愿加入花楼与家人无关,后面一个又一个女子上前,她们如同枯木般跪在堂下没有半分生气,

    “本宫在城内有个院子荒废了不少时间,可以接纳你们与你们的家人,至于如何谋生就靠你们自己了,刺绣或是做吃食我想你们总能养活自己,你们的父亲犯的是壹国的罪,今日他能卖了你们,明日就卖了你们的幼妹和母亲。”

    白榆俯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子抹去她的眼泪,“这样你也愿意以自己的后半辈子去偿还你父亲犯下的错吗?”

    “妾不愿,公主大恩妾无以为报。”那些女子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白榆磕了个头,拿到良籍时是止不住的笑意,

    堂审结束,白榆望着那些女子远去的背影出神,“白榆师妹,今日你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收容她们?”影木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白榆身边,

    “我是怒其不争,但又想到她们如何去争,从小接受的就是恭顺的教育,让她们去反抗父亲反抗不公简直是痴人说梦,我作为公主便有义务庇护我的子民,我手里的权利不该是享乐而该是面对不公时为她们留有余地的。”白榆眼眸微沉心里却有无尽的忧伤,

    “宿主,太感人了。”系统不断抽噎着,

    “当年有人拉了我一次,这边算还了吧。”白榆想起那人忍不住叹气,自己的死一定让她痛不欲生只求她能带着自己的希望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