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五条悟任职高专教师的第五年。
今年他运气爆棚,捡到一只有自我意识的鸟。
高专医务室内。
家入硝子和五条悟围坐在办公桌前,桌面上那一堆堆高得令人心梗的医学书籍已经被全部搬到病床上,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口冒着热气的锅,红彤彤的辣椒在锅里翻滚,辛辣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医务室里。
空调的冷风呼呼吹着,刚好中和了火锅的热意。
五条悟瞅着时机成熟的当儿,往锅里倒进一盒肥牛,伸长筷子搅动,没一会儿,空气里飘着的那股香味更加浓郁,勾得人食欲大动。
另一边,家入硝子一刀下去将整颗西瓜切成两半,一半给自己,一半给五条悟。
“小白被你使唤去哪儿了?”
小白,也就是五条悟捡回来的那只不知道品种的白色鸟儿,由于除了脚和喙以外全身雪白,被五条悟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得知这个名字后家入硝子还吐槽了五条悟是个取名废。
不过取名这个问题很快就被家入硝子对白鸟产生的兴趣所取代。家入硝子知道白鸟听得懂人话的时候动过解剖研究的心思,明明知道她不会真的动手,五条悟还是哇哇大叫着说着什么“硝子过分”“嫉妒运气超好的五条老师”之类招人嫌的话跑到她这里来絮絮叨叨了三两个小时。
耳朵起茧子不说,经过这次教训,家入硝子算是知道了,五条悟这人是真的很喜欢那只鸟啊,已经不是简单的上心的程度了。
对此,五条悟理直气壮:“硝子,你不知道小白有多粘我,我去哪里她就要去哪里,三分钟见不到我人就会难过得从架子上栽倒,只有在我身边她才会很乖很安静地吃东西,都这么喜欢我了,我不给点回应就太渣了吧。”
家入硝子呵呵一笑,发出灵魂一问:“那你上厕所洗澡她也会跟着吗?”
五条悟顿了顿,眉头蹙了下,难得有些为难起来,“啊这个,虽然是一只鸟”青年小声说,“但是医生说是一个女生诶,当然不可能上厕所都让她跟着啦,好几次小白想进去厕所都被我关在门外了,嘛,她看起来有点失落诶。”
“不过这也正常啦,毕竟是我嘛,迷住一只有审美的鸟,也、嗯......也很正常!”白发青年非常自信。
一个臭美的人对自己的长相有着绝佳的自信,如果长得并没有那么好看就算了,好歹能说上一句自信就是最好的医美,偏偏对方还真有自信甚至自负的资本,而五条悟就是个中翘楚,这简直是一个灾难。
家入硝子顿时了夹菜的欲望,“......”
话题转回现在。
“小白?”五条悟咬住筷子,含糊道:“跟着伊地知去探查咒灵情报了。”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
“探查咒灵情报?”高专校医恍惚地问,眼前飞过几个圈圈,她好像看到了白生生的一只小鸟气势汹汹地坐在伊地知头顶,挥斥方遒地挥动翅膀,指挥着劳苦功低的辅助监督东跑西跑。
不是,五条悟还真把小白训练成能执行任务的宠物了?家入硝子看向五条悟的眼神瞬间犀利了起来,没想到啊,她这个同期居然还有这种本事,不,现在不是感慨这种事情的时候吧,重点是五条悟真的能对一只小动物痛下杀手(?)
五条悟只一眼就看出家入硝子在想什么,毕竟那种看人渣的眼神,实在太熟悉了,好歹他沐浴在这种眼神下成长了好几年,已经能熟练解读其中透露出来的各种情绪(挺胸.jpg)
“这可不是我要求的,是小白情愿去的。”
说起这个,青年搁下筷子,想到什么,家入硝子在他脸上看到类似“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果然还是我见识的少了”的表情。
“还给我明示好几次,就差在伊地知上门的时候把我锁在房间里。不过小白要去的话就随她去就行了,只是探查咒灵位置,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窗’还是有一些等级过得去的咒术师的。”
家入硝子眉头皱起,“你确定小白身上没问题?”
不怪她多想,而是这只鸟身上的异常太多,她不信五条悟看不出来。校医小姐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背抽个懒腰,变得更加懒洋洋的,给五条悟打了个招呼,点燃了一只女式香烟。
细细的烟气在空中慢慢向上飘,又被五条悟闲来无事的用筷子夹断。
“记得换双筷子。”她抽烟,但不抽二手烟。
“知道啦知道啦,虽然你总是叫我人渣,可我实际上很有素质的哦。”五条悟笑呵呵地回答,胳膊有一搭没一搭动来动去,却突然垂下眼,冷不丁道,“她不会对我做什么。”
家入硝子眼神诧异。
五条悟笑了下,蓝眼睛里溢出温柔,身上也出现莫名柔和的气息,到和他现在只穿了衬衫长裤的样子挺配。
“不是自恋哦,硝子,小白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
这是没来由的自信。对于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来说,没头没尾又深刻的亲近是最明显的危险信号。同时也最具诱惑力,总有一种让人奋不顾身迎头而上,好像自己的一腔热血能感动明亮的光,让那静默观望的火光为自己这只飞蛾熄灭自身的盲目自信。
要是有天真的扑火了,也只能怨自己当初没把住心门。
“这么肯定?事实?”
五条悟歪头道:“直觉。”
男人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位置,勾唇道:“最强的直觉也是最强的。”
他对小白有种奇妙的熟悉感,好像在很久以前他们就见过一样,这也算是将白鸟留在身边的原因之一吧,但这种事情就不需要硝子知道了。
和他一同从青春里走过来的同期,即使本身并没有表现出立场倾向,由于与自己关系亲近,平日里估计没少被上头那群烂橘子逼着做不喜欢的事情,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其他,多少最强同期的责任吧。
傍晚,牧野白鸟乘着坐骑伊地知返回高专,一人一鸟出现在五条悟面前时顶着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满面愁容。
“这都是怎么了?”五条悟问。
伊地知像个打焉了的茄子一样,举起手机,“是‘窗’派发的任务,北海道的一座小村庄里出现了一只二级咒灵,需要五条先生现在赶过去祓除。”
五条悟:“二级咒灵?这种等级找其他咒术师也行的吧,不要给我找事哦伊地知。”
打工人发出被压榨到最后一滴的呐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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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这只咒灵,据‘窗’的调查,这只咒灵的力量有些奇怪,之前进去的咒术师都没有再出来过,最开始我们以为是领域,但后来仔细探查后发现这只咒灵逸散出来的咒力量远远达不到特级的程度。”
“现在已经折进去两位一级咒术师了,五条先生,咒术师的数量实在稀少,我们、我们承受不了多位咒术师损失的风险。”
五条悟面色不变,“既然咒灵等级不到特级,这个任务一级咒术师不会解决不了,所以,那只咒灵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看着五条悟脸上浮现的好奇的神色,伊地知咽了咽口水,显得更加惶恐和胆怯。倒不是他有多怕五条悟,虽然他确实挺怕的,尤其是对方平时还动不动就冷脸说着要掌锢他的话,两人实力悬殊如天堑,五条悟一巴掌他都得在家躺两月,这搁谁谁不怕啊。
可五条悟毕竟没有真正对他生过气,畏惧也不过是实力悬殊带来的不安,总体来说只要不触犯五条悟的紧急,比如甜品之类的东西,他都相安无事,可这次任务说明让伊地知打心底生出不好的预感。
“那只咒灵是从村子里的人的......额......信仰中诞生的。”
封闭的海边村落,信仰着不知道那路神明的愚民。
空气在某个瞬间被压缩了,连同呼吸也一同被剥夺,令人难以承受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般涌来,五条悟的气势在听到咒灵诞生原因的那一刻变得格外狂躁压抑。
“诶~信仰中诞生的咒灵?”五条悟语气平静地问。
“是的。”
牧野千禾担忧地看了一眼五条悟,青年的双眼被挡在小圆墨镜后面,他的身体即使仍然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没有变过,可就是这样的样子才让人心里吊起一口气,不敢轻易喘息。
白鸟张开翅膀,从伊地知头顶飞高,高高的,盘旋在空中。五条悟的注意力被吸引,他仰头,看到自己精心喂养的白鸟从空中降落,于是他伸出手,略略曲起一根手指,当做白鸟的停靠地。
“啾啾!”白鸟黑亮的眼睛里倒映出青年冷淡的眉眼。
“在担心我?”五条悟弯下腰,把手指送到自己眼前,牧野千禾看到那副墨镜被推到头顶,露出那双满是笑意的苍天之瞳。
“没关系。”他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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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生出咒灵的村子被一大片森林包围,森林的另一侧是海,翻滚的海水在月光下筛动,闪烁出银白碎光,被风卷起的海浪一下接一下拍击高高的崖壁,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声响即便身处森林深处也能听到。
一条蜿蜒隐蔽的小路是通向那个村庄的唯一通道,踩踏痕迹看起来模糊不清,想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员进出过了,膝盖那么高的野草从里立着两尊面目模糊不清的石像。
站在森林外的五条悟两只手插在口袋里,肩膀上蹲着白鸟。
身材颀长的男人若有所思地朝那条阴仄小路通向的深不见底的黑暗里望了几眼,最后短促地叹口气,选择浮到半空,进行瞬移。
“诶哆,我看看,这里到目的地有多远......哦哦哦,也不远嘛,一分钟就到了。”
“五条特快!出发!!”
被无下限保护的牧野千禾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