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说戚姐是在副本里大杀四方,但是我没有想到,她想要杀死boss的情绪那么强烈……”
躲在餐厅拐角处的两个女仆窃窃私语,李梦萍神色复杂地看着站在她们斜对面的戚禾,后者目光格外地凶狠。
看那样子,像是要把餐桌上坐在正中央的诺兰公爵吃了一样。
短发女心中一阵怪异,她怎么觉得,戚禾只是想快点结束这个时间节点,赶紧回去开直播呢?
不过就算只是想要开直播,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凶残地看着人家吧……?
应该……?
“好饿,好烦,他什么时候吃完……”
戚禾有什么错呢,她只是饿了。
看着坐在主人位上的诺兰,戚禾甚至都没顾得上仔细去看对方的长相,一心放在那一桌子的豪华晚宴上。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啊,戚禾一想到自己那空空如也,根本没几个子的钱包,狠狠落泪。
每天在副本里面拼死拼活就算了,吃饭还要一顿饱,一顿饿,吃了上顿还不知道有没有下顿的,真的好可怜。
戚禾强忍着泪水,挪动目光去看诺兰公爵本人,奈何她这个位置,要看也只能看到诺兰的后脑勺和偶尔因为动作变换而露出来的下巴。
走廊画像上的男人真的是诺兰吗,虽然有得到诡异的验证,但戚禾还是很好奇,诺兰本人是否真的青春永驻,容貌不变。
戚禾能明显感觉到腹内有什么东西在哀嚎,她沉默了半晌,眼神幽幽地盯着诺兰的后背。
那潜藏在黑暗里的身影,时不时闪烁的绿光,宛若捕食者觊觎猎物的姿态……
饶是副本NPC,作为重要剧情人物的诺兰,也仿佛寒气缠身,感到些许的不自在。
这顿饭吃得他不自在,连胃口都逐渐消退。
诺兰放下刀叉,拿起餐巾,优雅地擦拭嘴上的食物残渣,每一个动作都精心设计,他旁若无人,又好像身处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供人瞻仰。
“他的戏好多,擦嘴擦了三分钟了,他有病吗?”
短发女低声质疑,语气里的嫌弃仿佛都要溢出来了,看诺兰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晦气的东西。
李梦萍扯扯她的衣袖:
“容姐,冷静。”
她觉得自己的队友好像被戚禾影响得不轻,向来较为稳重的容姝也变得越来越暴躁了。
三人抱着不同的心思,但都不约而同地希望诺兰能尽快离开,在如出一辙的嫌弃中,诺兰施施然起身,神色骄傲,独自离开了餐厅。
戚禾和她们两人目光对视,很快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追了过去。
……
“奇怪,我记得是这个方向啊,刚才还看到诺兰的背影,怎么现在突然就不见了?”
李梦萍疑惑地走在前面,在她身后的短发女脸色也很凝重。
晚饭过后,城堡内几乎没有什么人,而她们一路跟随诺兰上楼,分明在楼梯拐角处还看见诺兰的身影,等她们上楼后对方却消失不见。
空荡荡的走廊,这对她们来说再熟悉不过,周围安静得不像话,声音只余她们自己鞋子踩在地上的声响。
再多走几步路,李梦萍就要环视之前满是肉屑的走廊了,漆红的墙壁又何尝不像是血液的颜色呢,昏暗的空间里,这些东西愈发难以辨清。
两人保持着警惕慢慢往前走,李梦萍察觉到对面有个人影,猛地一惊,她拽住短发女的手,示意对方同样停止前进。
黑暗中那道身影缓缓移动,光听脚步声就知道对方有多悠闲,乍一听是很像城堡主人该有的从容姿态。
直到那黑影逐渐清晰,露出瓷白的脸和水润的红唇,她们就知道这是戚禾了。
戚禾跟她们几乎是相对方向上楼的,如果她们遇见,这说明李梦萍和短发女还未走完的半条走廊上,没有诺兰出现。
“啊。”戚禾愣了一下,似乎没有太多的惊讶。
“戚姐也没有看到诺兰吗?”李梦萍问。
戚禾点点头,这样的答案很显然是个不好的消息,李梦萍很茫然地询问:
“他到底哪里去了?路过的房间我们都有敲门,为的就是确定他进入了哪一间房间,结果没有人回应。”
“房间里面你们去过了吗?”戚禾问。
李梦萍羞愧地摇头:
“没有,因为我们打不开。”
戚禾哦了一声,没继续问。
她不好意思跟人家说,她把路过的每间房的房门都砸开去看了,要是能遇到诺兰,就顺便捶死,要是没遇到就算了。
结果每个房间都很空旷,连宾客或者其他NPC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才是最坏的情况,这意味着都找不到人打探消息,至于那千篇一律的房间摆设,戚禾没有耐心去翻,怕耽误时间。
“既然都没有,那诺兰还会去哪里?明天是他的婚礼,他会不会去黛西的房间?”短发女一直在思考,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闻言,李梦萍眼睛一亮:
“对啊,有道理!”
戚禾点头:
“那我们去黛西房间看看?”
三人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很快就赶到黛西房间,有些意外的是,房间里空无一人,仍旧狼藉一片。
“奇怪,诺兰公爵没有来过吗?”
对着乱糟糟的房间,她们也分辨不出来究竟有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为什么走廊恢复了正常,但是黛西的房间却保持着动荡之后的模样?”短发女思考,手指抚摸在失去房门的门框上。
“因为那些屠杀痕迹不是即时发生的,要么是过去发生,要么是未来会发生。只是因为黛西想要我们看到,所以我们就会看到。”
戚禾继续解释:
“但房间不一样,我们进来的时候,黛西还没有进入诡异化,她诡化成黑色漩涡砸烂了房间,是当时真实发生的。”
戚禾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只玫瑰。
它很新鲜,香气很足,枝干上的刺被剪去后伤口还有汁液。
“诺兰来过,这是他带来的玫瑰。”
是一朵真正的玫瑰,而非黛西的血液。
戚禾的神色变了变:
“如果到处都找不到诺兰,城堡里还有一处地方我们没有去过。”
顺着狭长的楼梯,三人来到地下室。
戚禾是来了好几次,很熟悉这条路,踏进房门后,她看着那几乎和二十年后摆设差不多的房间,没忍住挑眉。
看样子这房间秘密很多啊。
“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李梦萍一进门就开始搜查,很小心地没有破坏那些物件原本的摆设位置。
短发女去了另外一个角落。
戚禾打开衣柜,果不其然地看到熟悉的蓝色洋裙,暗自猜测诺兰是否对这件裙子情有独钟,怎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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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新娘都穿这件裙子。
正想着裙子的奥秘,戚禾眼神无意间瞥见衣柜后面的木板上有奇怪的凸起。
她随手一按,衣柜后面就裂开了一道缝隙,刚好能够容纳手指,戚禾想都没想,直接伸手往旁边一拉,面前显露出一个通道。
“别有洞天啊。”她在心里吹了个口哨。
也不等另外两人发现了什么,戚禾直接开口把李梦萍她们喊过来。
李梦萍是最先响应的,她立即放下了手中的花瓶,往戚禾所在的方向走过去,看到那个通道大为震惊。
“这里……”
短发女冷静地抱了一堆东西过来,开口道:
“先别急,我有发现。”
其余两人双双转过头来,看向她。
那一瞬间,短发女觉得自己像遇上两个嗷嗷待哺的学生,自己站在讲台上,下一秒就要开始授课了。
“我在柜子后面发现了好几封信件,又是诺兰和那个医生的通信。”
“他们为什么总是在写信,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吗,该不会是什么杀人搭子吧……”
戚禾无力吐槽,再找不到诺兰,不能把他当场干掉,她心里那股气就消不了。
短发女沉稳地继续总结:
“信件的内容简单来说,就是诺兰在谋求永生,医生是从犯。”
“啊……?”李梦萍不解地问,“他到底为什么要永生,好奇怪,活那么久有什么用。”
短发女拿出一个相框,递到她们面前。
那是一个陌生男人的照片,看上去年代很久远了,边缘有些枯黄,上面的人像也有些失色。
而且这张照片很显然是被撕碎过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又被拼接起来。
相框背后留有名字,上面居然写的是诺兰。
“这跟我们看见的诺兰长得完全是两个人吧?这个男的比诺兰丑多了。”
短发女赞同地点头:
“是的,其实诺兰本人原来就长得很丑,在医生的帮助下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这个时代整容技术这么先进?”李梦萍疑惑。
“人类整容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古代,从一开始的简单调整、修复体表的缺陷到后来的嫁接皮肤,在战争史丰富的西方,整容发展得不错。”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诺兰应该是有容貌缺陷的,”短发女指着照片上的略有模糊的人像说,“他财富多,地位高,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长得丑,以至于在娶妻上没有谁愿意嫁女儿给他。”
“普通人家可能会未来财富将女儿卖给诺兰,黛西就是一个例子,但诺兰毕竟还是有爵位的,这样的贵族身份怎么会娶普通人,要娶也讲究身份相配。”
短发女又拿出几封信,“这是诺兰早期的求娶信。但那些贵族人家的女儿,各个都是精心娇养的,就算对女儿的要求只是谋求利益,除了诺兰也有很多的选择,至少前期绝对不会考虑这样一个丑陋的男人。”
戚禾点点头:
“怪不得呢,他二十年都在不间断地娶妻,在这方面自卑又有着极端的需求是吧?”
短发女叹了一口气:
“有这样的可能性,但远不止这样简单。诺兰和医生在到处收集年轻貌美的少女。”
“用她们的血液来换血,以求青春永驻。”
“又用她们的皮肤来修补缺陷,以求相貌换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