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姚见母亲对此不以为意,又低下头绞着手里的帕子低声道:“姐姐未出嫁时,温大哥似乎对姐姐有意。这...”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甄夫人的心刺啦一声似是一条丝帛被生生扯断一般,断口丝丝缕缕,心情沉痛却又拉拉扯扯,她低声喝道:“住口,你不怕害死你姐姐害死全家吗?”
玉姚抬头看她一眼,见母亲脸色铁青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再不敢多言一句。
“你姐姐现是妃嫔,我们家里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谨慎,以免招来灭顶之灾。”甄夫人见女儿被吓得不轻,复又温声道:“你也不小了,该议亲了。温实初是我与你父亲看着长大的,把你嫁给他我们都放心。”
后来母亲絮絮说了许多,玉姚只是恍惚地听着,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一个影子:一个策马奔腾、轮廓棱角分明、孔武有力的男人,那个男人对她远远一笑。
她带着潜绿缓缓穿过花园向后院自己的闺房走去,潜绿见她心神不定只好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玉姚终是在花园的石墩上坐下抬头远眺蓝天上的朵朵白云。
“二小姐,你怎么了?夫人和你说了什么?”潜绿忍不住问道。
潜绿是玉姚的贴身侍女,二人素来无话不谈,玉姚终是心乱如麻将事情告诉了她。
“温大人相貌俊秀、医术也不错,现在又是宫里的太医,也是一个不错的对象。”潜绿是个明事理的人,虽是侍女但为人却很伶俐,玉姚对她很是信任。
玉姚这些话都听母亲说过了,此时只是沉默不语。
潜绿见状,只是玉姚心内所想,她抬眼看了看四周无人,遂压低声音道:“二小姐莫不是在想那位?”
玉姚粉面微红,却又不好意思起来,伸手轻轻掐了掐潜绿的手臂,娇叱道:“低声些。”
潜绿见她如此,知道说到点子上了,继续道:“二小姐与那人接触不多,只是在马球会上见他打球,复又说过几句话,这算不得什么情缘,再说那人虽相貌英俊,但品行如何却是不知,二小姐只是好奇而已。”她见玉姚没有反驳,抬手将玉娆被微风拂乱的发丝夹在耳后,柔声劝慰道:“温大人却知根知底,老爷夫人断不会害了小姐的。”
玉姚本是个性情软弱之人,虽固执却也知道那不过是她少女的情愫而已,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女子成婚应遵守的。她缓缓起身,看了看远方天际上的悠悠白云,竟有些羡慕它们的自由自在了。
甄嬛收到父亲的来信,告知已和温实初的老母确定了两家的亲事,只待来年嫁女。甄嬛欣喜,将此事告诉了眉庄,眉庄亦欣喜,此生温实初终是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再也不会因甄嬛而受人猜忌了。
待温实初按照规矩来给甄嬛请平安脉时,甄嬛向其道喜,温实初却是意兴阑珊、平静似水,甄嬛有些担心起来,将此事告诉了眉庄。
温实初再次来存菊堂为眉庄请脉时,眉庄让宫人们都退出去。
“温大人,听嬛儿说你似乎对这门亲事有所不愿?”眉庄单刀直入问道。
温实初听得此言,忙躬身行礼,口中只是道:“不敢不敢,甄伯父错爱。”
“那你到底为什么?”眉庄若不是记着前生温实初对她的情意,此刻见温实初如此温吞真是不喜。眉庄是个果断之人,也是个决绝之人,向来是拿定主意一往直前的人,从不左顾右盼。
温实初有些犹疑,面露为难之态,只能道:“微臣还不想成亲。”
“不想成亲?”眉庄反问,继而又直截了当地道:“不是不想成亲,而是心中另有其人吧。”
温实初惊得抬头直视,见眉庄双眸灼灼,眼底一片了然之色,只能强撑到底,嘴硬道:“小主说什么,微臣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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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不懂。”眉庄冷笑,低声怒道:“你心中所想我都知道,难道你想害死嬛儿不成?”
仿佛一记惊雷在温实初耳边炸起,他脸色惨白,身形晃了晃,摇摇欲坠,顾不得许多,狼狈地坐在锦凳上。他声音颤抖道:“小主怎么知道?”
眉庄见他如此,心下也有些不忍,拿起案几上的茶盏倒了一杯推给温实初道:“你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可是我却看了出来。难保有一日被他人知道去皇上面前说嘴,那真是万劫不复了。”她停了一下,见温实初还是那般混沌的样子,索性把话挑明,“前段时间嬛儿在宫宴上跳惊鸿舞,果郡王为其伴奏,就有人拿着此事和一些莫须有的巧合去皇上那挑拨,若不是嬛儿灵敏又加上只是一些巧合,嬛儿才能平安无事。”
温实初脸上已是冷汗涔涔,面色苍白,眉庄决定讲话说得再透一些,语重心长道:“嬛儿是皇帝的宠妃,宫中有多少双眼睛再盯着她,就盼着能找出一丝半点的错来将她置于死地,你既...”眉庄顿了顿,接着道:“那就该为她着想。”
温实初举袖擦了擦面上的汗水,起身一揖到底道:“多谢小主点拨,实初明白了,必会好好准备,早日成亲。”
眉庄终于放心下来,她既欣慰又苦涩,柔声道:“温大人也不必太过着急,按部就班就好。还有,要好好待玉姚,毕竟她是嬛儿的妹妹,自然是个好姑娘。”
温实初微微颔首,轻声道:
“既娶了她,必不会让她受委屈。”
一日,皇上来到碎玉轩听闻温实初与甄嬛的妹妹说了亲,也是颇为高兴。他兴致勃勃对甄嬛道:“温太医医术好,人品也不错,而且是你信得过的人,你妹妹与他成婚,也是好事一桩。”
甄嬛嘴角噙着一抹娇笑,伏在皇帝的肩头道:“皇上闻得此事,没有什么表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