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碰她,更舍不得伤害她。
他俯着身子,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终于决定起身,却不想一下就被人抓住了手。
他惊喜望去,只见女孩从床上站了起来。
她站在床上,顿时比他还要高出一些,她看着他身上单薄的衣衫,眉头微皱。
“厉北暝,你是不是又出去吹冷风啦?”
男人诚实地点了点头。
沈幼梧一脸严肃地数落他,“吹冷风会头疼的你知不知道,那我刚刚帮你按摩那么久不就没用啦,你……”
不等她说完,男人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抱住。
“有用,特别有用。”
她所给予他的一切,无论好坏,他都能笑着接下。
沈幼梧低头看着他,平日里那么高大的男人,此刻却像是扑在她的怀里一般,反差感实在太过强烈。
她最终也张开双手,将他紧紧抱住了。
抱了一会儿,她有些困了,便催着他赶紧去床上暖暖,然后也重新躺到了床上。
男人把身上的外套脱下,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发誓决不越雷池一步。
沈幼梧此时背对着他,已经昏昏欲睡。
厉北暝只觉得有些不真实,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沈幼梧含糊地应了一声,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彻底陷入了沉睡。
而厉北暝此刻却是在想着该不该把他和慕云深并无特殊关系的事情告诉她。
先前瞒着她,是想让她主动靠近自己,是想借着合作伙伴的由头多和她制造见面的机会。
可如今,他们已经订婚,他也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是时候该说清楚了。
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气得不想理他。
只是犹豫再三,他还是觉得是时候让她知道真相了。
他希望从今以后,他们之间是坦诚的,是彼此信任的。
他怀着忐忑,轻声喊了她一声,然后不等她回应,就说出了心里一直想说的话。
“阿梧,我和慕云深并没有特别的关系,他心里一直都没放下过顾晚,而我,早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对你一见钟情。之所以会有那样的绯闻传出来,只是我们为了应付家里的催婚将错就错。而我之所以没有同你解释,只是想借着合作的机会和你多见面,仅此而已。”
他一口气说完了这一番话,心中的忐忑更甚。
害怕她生气,甚至怕她夺门而出。
只是他怀着这份忐忑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她的反应,想到她之前故意不回他消息的经历,他以为她是在生闷气。
他慢慢地从床上下来,穿好拖鞋后走到床的另一边,却见她已经睡熟了。
他一时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松一口气,只是把她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然后又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躺下。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她就在身边,感受着她的气息,伸手关了灯。
第一次,他觉得这座宅子的黑夜变得不那么可怕可憎。
第二天一早,沈幼梧率先醒来,转头一看,只见他还睡着。
男人规规矩矩地躺在另一侧的床边,甚至双手都规矩地放在被子上面,面容看着沉静安详,眉头也完全舒展开了。
她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来,刚打算去找衣服,却见床上的男人有了动静。
她停下脚步,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早上好啊。”
男人似乎是被她的笑容感染,眼底也有笑意晕开。
“阿梧,早上好。”
沈幼梧刚要离开,忽然想到什么,又转过头。
“我准备换衣服下去晨跑,你要一起吗?”
男人没有片刻犹豫,笑着答应下来。
“好啊。”
见他答应了,沈幼梧便让他先去洗漱,她去换衣服。
沈幼梧从衣柜里找出来一套运动装换上,然后就走进了卫生间。
男人此刻正在刮胡子,女孩站在他的身边,只见她拿起牙刷,往上面挤了点牙膏,又用牙杯接了水,就开始刷牙。
她那样自然,像是完全不在乎身边是不是多了个人,厉北暝的内心却远没有她这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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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惚间竟生出了一种,他们是在过婚后生活的感觉。
等他胡子刮完,沈幼梧也刷完了牙,她用清水洗了脸,又熟练地扎了个高马尾,便出去了。
男人跟在她的身后,只是他在衣柜里看了一圈,都没找到一件类似于运动装的衣服。
这些年里,他一直都忙着工作,已经鲜少有自己的生活,更别提像晨跑这样能够放松身心的事情。
沈幼梧刚护完肤,见他一直站在衣柜面前,顿时猜到了什么。
她走过来,拉着他的胳膊。
“我忽然想到,我生理期快来了,今天就不晨跑了,你陪我到处走走吧。”
厉北暝哪里不知道,她这是不想让他难堪。
他心里记着,并为此高兴。
“好。”
沈幼梧拉着他下楼,此时才七点多,除了老宅的佣人们,其他人都还没起床。
他们慢慢地走着,很快就走到了老宅外面,又往前面一路走去。
沈幼梧一直拉着他的手,她的脚步轻快,一路上还在和他说着厉家老宅和沈家别墅外面的不同。
厉北暝就一直认真的听着她说,偶尔回应一句,他们漫无目的的走着,无人打扰,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有风知道。
厉家老宅很大,光是围着走一圈都花了二十多分钟,更别提这栋宅子修建在半山腰上,四周都空无一户。
他们慢悠悠地走着,到后来,谁也不说话,却没人觉得无聊和尴尬。
等他们再转回老宅门口,正巧碰上从里面出来的厉北星。
他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起这么早?”
沈幼梧看着他顶着个鸡窝头睡眼惺忪的模样,为人师的责任感顿时就升了起来。
“厉北星!”
少年被她吓了一跳,眼睛都完全睁开了。
“怎么了,你一大早的吓我一跳。”
沈幼梧拉着他走出来,然后指着前面的柏油路。
厉北星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她这一开口,就没打算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