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莲手持沙雕剧本》
文/明月照霓
2024.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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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倦鸟归巢。
在橘黄光影的映照下，北玄宗的思过崖透出几分镌刻着时光的萧索。
“噗通”一声巨响，一名女子被人从高处扔下，横列在思过崖的洞口前。
女子被扔落地后，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随即现身。
他看向洞口，对着山洞里的人沉声道：“水盈，你当真如此狠心，对我避而不见？”
半晌，洞内传出一道声音。
“南宫墨，你我早已缘尽，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这话说得绝情，但又因说话者的嗓音天生轻柔，语气中的绝情无端淡化了不少。
南宫墨神色一松，下意识将语气放柔：“盈盈，虞昭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一个跳梁小丑不会成为你我之间的障碍……”
南宫墨口中的虞昭昭，此时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性命垂危。
她浑身血污，全身经脉尽断，看上去像个破碎的布娃娃。
怎会如此？
虞昭昭意识模糊，思考能力急剧下降，但强烈的不真实感仍占据了心头——
任谁也不会料到，才刚回宗门，便在最安全的地方遭遇致命袭击，而且凶手还是一个与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意识逐渐抽离，而南宫墨的声音正隐隐约约地传入虞昭昭耳畔。
“……你出来看一看躺在地上的是谁。
“盈盈，由此至终我只爱你一人，虞昭昭连站在我身边都不够资格，我又怎么会允许她喜欢我？
“我杀了她自证清白，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什么？
虞昭昭微若游丝的呼吸一顿，一口血差点没呕出来。
不是，你俩搁这玩虐恋情深，拜托就关起门来自己慢慢玩，拖一个无辜的人入局是怎么回事？！
喜欢你？就你？
好你个南宫墨！
泼我脏水污蔑我，再一个反手杀了我，以此证明你对水盈的真心，南宫墨你无耻的程度，连路边的狗见了都大摇其头、口吐人言骂你一句不要脸。
可恶，这辈子倒霉遭你毒手，若是有、有下辈子，绝、绝饶不了你。
虞昭昭恨恨想着，意识渐渐涣散，几息后没了呼吸。
……
虞昭昭处于一种很玄妙的状态中。
她死了，好像又没死透。
触目所及，白茫茫一片，这个地方给人的感觉跟修士的灵府很相似。
正想着，一道金光闪过。
只见一本书册闪现，悬浮在半空中。
书页无风而动，一行行文字显现出来。
[虞昭昭，出生于人间境，为昊国小公主，乃昊国皇帝最宠爱的小女儿，年六岁测出灵根，天赋极高，因此被其父送至灵境，拜入北玄宗云华道君门下，成为云华道君的亲传弟子。]
[……六岁炼气入道，十二岁筑基，十九岁金丹，一举成为太玄界最快晋升金丹之人。晋升金丹半年之后，在一次宗门集体历练中意外遇险，金丹碎裂，大道无望。]
这是……她的生平。
虞昭昭收敛心神，继续看下去。
[……金丹碎裂之后，虞昭昭活跃于各大秘境，十年如一日地寻找修复金丹的天材地宝。因鲜少在宗门活动，故而被人冒充身份，利用其名义在外行事，卷入了水盈及南宫墨的感情纠葛中。]
[……虞昭昭碰上潜藏在北玄宗、求水盈回心转意的南宫墨。为了自证只爱水盈一人，南宫墨残忍杀害了虞昭昭，虞昭昭身死道消……]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看到这里，虞昭昭的疑惑终于得以解开。
她还说她和南宫墨无仇无怨，为何他无缘无故袭击杀害她。原来是有人冒充了她，令“虞昭昭”这个身份卷入了南宫墨水盈的感情纠葛之中，而她这个倒霉催的正主，在毫不知情下回到了宗门，然后被杀身亡。
——假货惹的祸，最终却是正主给承担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到底是谁冒充的她？
可惜书页并没有给出答案。
正遗憾时，书页忽然抽风一样狂翻，之前那一段段文字像一条条扭动的蚯蚓，扭到最后，书页上的墨迹散去，文字消失，又一段段文字重新生成。
[……金丹碎裂后，虞昭昭愤恨不安，眼看同门一个个突破，她却只能原地踏步，于是心魔渐生，内心充满了扭曲与嫉妒的情绪，这让她成为外表纯良内心暗黑的黑莲花。]
[她嫉妒水盈，痴恋南宫墨，不惜利用诡计破坏水盈与南宫墨的感情。为了提高修为，她用邪术残害修真界的精英，为了飞升，她甚至献祭苍生……最终，被南宫墨击杀而亡。]
什么情况？
明明是自己的生平，中途却换了个故事走向，熟悉的名字陌生的故事，有种莫名的惊悚感。
[上述乃是虞昭昭被冒名顶替后惨遭篡改的一生……]
什么？
在她死了之后，那人竟然顺理成章地顶替了她！
“到底是谁！是谁冒充了我？！”
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在她本人惨死之后，还继续顶着她的身份做尽坏事？！
虞昭昭这些年专心寻找天材地宝修复金丹，甚少在宗门露面，未曾想到自己在外奔波之时，竟被人钻了空子冒名顶替。
这到底怎么做到的？
是谁这么神通广大，在她死了之后还能瞒天过海，就此顶替了她？！
她死了魂灯就灭了呀，师尊和师兄不可能不知道那人不是她，竟然连师尊和师兄都被瞒了过去！
最可笑的是这个神通广大的冒充者最终也被南宫墨杀死了。
真的虞昭昭死在了南宫墨手上，假的虞昭昭也没能在南宫墨手里活下来，真可笑呐。
可虞昭昭笑不出来。
她死了，到最后流传在外的关于虞昭昭的一切——名声、经历，人生，没有一样属于她。
她报不了仇，泄不了愤，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以她的名义做坏事却无能为力。
可恶。
[心有不甘吗？想报仇吗？此仇不报你岂不是白死一场？！]
还没等虞昭昭反应过来，那书页又再翻动起来，但书页上讲述的内容却不再与她有关。
这个世界是一本仙侠虐恋小说，南宫墨和水盈是书中的男女主角。
男主南宫墨，是南宫世家的大小姐南宫倾与魔尊任天泽结合所生。
他的母亲南宫倾为了爱情抛弃正道和家族，与魔尊任天泽私奔，却在身怀六甲时，被魔尊抛弃，无奈之下她只能重返家族，跪求家人原谅。
生下南宫墨后，南宫倾将南宫墨视为自己人生的污点，时常责罚、虐待他，并给他起名“墨”。
童年的经历养成了南宫墨孤僻冷漠的性格，作为书中世界的男主，他对许多生灵的命运轨迹有着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
女主水盈的出现，治愈了南宫墨心中的创伤，但拦在他们之间的阻碍，有他人的插足，更有正邪势不两立的是非观……
南宫墨性格执拗决绝，在与水盈一次次的误会争执中，竟做出为爱倾尽天下，献祭苍生之事！
看到这里，虞昭昭直接哽住：“……”
你们一个两个是怎么回事，谈恋爱不顺拿苍生献祭，想飞升也拿苍生献祭，苍生欠你们的吗，啊？
真是不怕奇葩多，就怕奇葩凑一窝。
她只恨不能回去将这些无耻之徒暴打一顿，替自己、替苍生出一口恶气。
[既如此，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试着为你自己、为苍生讨回公道吧——]
这段文字才刚映入眼中，一道金光便从书页里激射而出。
虞昭昭下意识避开，这道金光却如弹丸一般，朝着她急速追射而来，倏——
金光落入了她眉心之中。
[结下认主契约；结契对象：虞昭昭；认主成功。]
忽而一阵天旋地转，虞昭昭随后便感觉到自己跌倒在地，鼻端全是潮湿泥土的气息。
“虞昭昭，又是你这个害人精！每次历练不害死几个人你都不安生是吧？”
一道高亢刺耳的女声骤然响起。
虞昭昭抬头望了过去，待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杏眼不自觉地睁大，这个咋咋呼呼的女修是她的同门——林薇，早在五年前的一次兽潮中惨死。
而如今，林薇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一如既往地聒噪，嘴里仍在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虞昭昭心潮起伏，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她真的拥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捏捏手指，她轻呼一口气，是真的，这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她明白，她又活过来了。
平复心情后，虞昭昭站起来观察四周环境。
她目前正身处一个昏暗潮湿的宫殿里，而这个宫殿的唯一出口却坍塌了——换言之，他们被困在了这里。
刚得以重生却又身陷险境。
想想也是够刺激的。
但这又是哪里？她上辈子有过来？
虞昭昭对此没有一点印象。
[地点：灵鹤山秘境，废弃倒塌地宫。在场人物：北玄宗弟子虞昭昭，水盈，林薇；玄南宗弟子玉映心，叶钰；雉鸡精姬羽白。]
在虞昭昭的灵府中，悬浮着一本书册，书页上浮现出这段提示文字。
灵鹤山秘境……
虞昭昭垂眸，她竟然重回到了自己人生最关键的时刻之一。
灵鹤山秘境是她在金丹碎裂不久后，为了寻找那颗可以重现场景的回溯珠而进入的秘境。
若说金丹碎裂是她人生第一次栽跟头，那么在灵鹤山秘境，便是她人生中的第二次栽跟头。
那一年，她十九岁。
这本神秘书册把她送回了十年前。
闭眼睁眼，死后再重生，便是漫漫十年时光。
深呼吸一口气，把浮现出来的痛苦回忆压下。
虞昭昭的神识落在书页“雉鸡精姬羽白”这几个大字上。
这里混进来了一只鸡精？
它在哪里？
虞昭昭四下张望。
“虞昭昭，害人精！”林薇尖锐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断了虞昭昭的思绪，“你为什么不说话，莫不是心虚？你说，是不是你害我们落入这个地宫陷阱的！”
虞昭昭：“……”
懒得理她。
鸡精，一只鸡精，在场的都是人类，哪有鸡精，这只鸡精它长什么样子？
“虞昭昭！”林薇再一次打断虞昭昭的思绪，“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回答我！”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虞昭昭懒理林薇，环视一圈：这里只有五个人，四女一男，哪有什么鸡精。
鸡精呢，在哪里？
“虞昭昭！”
“鸡精，闭嘴。”
这话响起，地宫霎时静了一静。
虞昭昭的脑子全被“鸡精”填满，偏偏林薇又在旁边不断干扰，她想让林薇闭嘴不要妨碍她想鸡精的事，结果却顺口将“鸡精”这两个字说了出口。
林薇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一副遭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你、你竟然骂我是鸡精！虞昭昭，你太侮辱人了！”
一句口误，让林薇产生误会且暴跳如雷，但看着林薇这张脸，虞昭昭实在是生不出一丁点抱歉的情绪。
解释或道歉都是不可能的。
而且还真别说，林薇扯着嗓子嘶吼的样子，真有点神似喔喔叫的公鸡。
虞昭昭气定神闲：“原来你也知道我喊的是‘鸡精闭嘴’。”她又没有指名道姓，对方上赶着对号入座，那可怨不得人。
“你……”
林薇反应了过来，马上怂了。
她转头四下张望，想找个人助一助声势。
然而，她方才又是吼又是叫，发了好一通脾气，却没人来问她一句，水盈师姐到处敲敲打打，看着是在寻找出路，玄南宗的那两个弟子交头接耳，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林薇孤立无援，气鼓鼓地瞪向虞昭昭。越看，心里越难受。
上天真是不公平！
家世天赋美貌为什么会全落在一人之上？
多看虞昭昭一眼，林薇都得在心里狠狠埋怨上天不公。但无可否认的是，她又十分羡慕虞昭昭的……家世，不，天赋，不不，美貌。
……集齐家世天赋美貌的人为什么不能是她？！
林薇心中在淌泪，又狠狠地瞪了虞昭昭一眼。
虞昭昭说：“你再瞪我试试？”
她早怀疑林薇有病了，平时总喜欢直愣愣盯着她看，完了又莫名其妙怒瞪她，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林薇嘴硬：“呸，谁看你了？自作多情！”
说话的同时她的眼睛还舍不得从虞昭昭身上移开。
在林薇眼里，青衣少女身姿妙曼，浑身上下透出天然去雕饰的美，即使在昏暗的地宫里，亦牢牢地吸引着人的目光。
她的额心上有一个菱形花瓣样的朱红印记，朱红缀雪肤，明艳夺目。
呸，谁不知道你貌美，居然还绘了个朱红印记来吸引人注意！林薇又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本就肤白貌美的人，点上这个朱红印记后，更美艳不可方物了。
不对，她这个印记是什么时候点上去的？
林薇认真回想，确定在被困地宫前虞昭昭的额心并没有任何痕迹。
那这个朱红印记从何而来？总不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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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额心……”
林薇有心想问一下额心印记的事，不成想刚开口就被虞昭昭打断了话头。
“还说没看我，你露骨的眼神都快把我生吞活剥了。”
林薇气疯了，想问的事瞬间抛到脑后：“谁眼神露骨，谁眼神露骨了？”
被虞昭昭当面点破，林薇此时只想锤死自己。
明明嫉恨虞昭昭嫉恨得要死，但同时又觉得她散发着耀眼光芒，忍不住一直看她，一直看她。
“可恨呐！”
林薇仰头大喊，是骂自己不争气，同时也是在埋怨上天不公。
虞昭昭：“……”
所以说，有时候真不想跟有病的人计较。
林薇嚎完之后心情好了一点点，但一看虞昭昭的神情，情绪又崩了：“你这是什么眼神，虞昭昭你别得意，你以为你很厉害？”
这话嚷出来都没有多少底气，林薇嘴硬归嘴硬，但心里清楚，虞昭昭就是很厉害。
不谈外貌，光是人间境小公主这个身份，便足以让许多人艳羡，更别说由于她天赋惊人，因此在宗门里地位特殊，优先享受稀有资源……
每一样拎出来讲都令人嫉妒得发狂。
只是……
如今虞昭昭金丹被毁，任凭当初如何天赋惊人，眼下也是废人一个。
天才易陨落，从这方面来说或许上天还是公平的？
林薇饱受打击的小心脏缓了过来，又开始支棱了，嘴里吐出的话也很戳人心肺：“虞昭昭，你金丹被毁之后想必坐立难安，嫉恨难平的吧。
“所以才会在秘境异宝现世，人人赶着去寻找异宝之时，故意设计我和水盈师姐跌落地宫陷阱，目的是不让我们先找到异宝，你生怕别人的修为不断精进，只有你原地踏步……”
一口气不喘的一段长话，聒噪的声音几乎响彻地宫，虞昭昭的脑壳被震得嗡嗡嗡的，有关鸡精的想法再一次被打断，好险才忍住没翻个大白眼。
服了，这个林薇能不能带带脑子，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都身处险境了也不知道去想办法逃离，反而揪准机会污蔑她，实在可恼之极。
虞昭昭不想跟有病的人计较，但同时又觉得她很烦，只想让她赶紧闭嘴。
她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储物手镯，心里盘算着要拿个什么东西堵上林薇这张烦人的嘴。
[想堵住林薇的嘴巴，让她闭嘴？使用法则天书，一次性满足你所有愿望。]
[法则天书助你改写命运，主宰人生。]
灵府中的书册翻动，两行文字在书页上显现出来，虞昭昭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这书册既然能令她重生，这话自然有可信度。
只是……
虞昭昭又看了一眼那两行文字，怎么感觉这书册有点不太靠谱呢。
“你究竟什么来历？”虞昭昭运用神识，跟悬浮在自己灵府中的书册沟通。
能轻松将她送回到十年前，绝不是普通法宝。
这书册莫非是神器？
太玄界一直流传着神器的传说，但这属于是谁都听过却谁也没见过的存在。
[我乃法则天书。]
“法则天书……”虞昭昭在心里琢磨，世间万物都受到天地法则的约束，能称得上是法则二字的，必定不是凡品。
[我大名天衍。]
[法则天书乃此界天地法则的化身，唯有契约者方能使用天地法则……]
根据天衍所述，法则天书是天地法则的化身，是独一无二的神器。拥有它，便能获得天地法则的力量，逆天改命，无所不能。
它认了她为主，缔结了誓约，如此她才能借助神器的力量获得重生，与此同时，作为契约者，她也拥有了行使天地法则的能力。
让林薇闭嘴这么一件小事，对神器法则天书而言，乃小事一桩，轻而易举。
在虞昭昭用神识跟法则天书沟通时，林薇一直在旁边像念经一样不停念叨，企图引起虞昭昭注意。
“虞昭昭、虞昭昭——
“虞昭昭、虞昭昭，虞昭昭——”
虞昭昭：“……”
真是再也忍不了一点。
当即使用了法则天书。
她金丹碎裂，运用灵力困难，但在她运气的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灵气不受控制地涌入她的经脉。
这……
虞昭昭不自觉地睁大眼眸，自从金丹碎裂后，这么多年来，她再一次感受到灵气充盈的美妙，然而还没来得及感动，便察觉到异常。
在灵气涌入身体的一瞬间，除了自己的心跳，她竟感知到了另外一个心跳，这个心跳的频率与她的还不一样。
噗通，噗通——
强而有力。
怎么会有两个心跳声？
虞昭昭心生疑惑。
林薇围着虞昭昭一顿念叨，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对方看上去甚至在发呆，她气鼓鼓地大声吼道：“虞昭昭，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灵府中法则天书的纸面上，勾勒出林薇的画像：她一手叉腰，愤愤不平地看向前方——这动作姿势跟林薇本人一模一样。
虞昭昭收回神思，凭借感觉，牵动着体内的灵力，虚无缥缈的灵力在那一瞬间形同实质，化作千丝万缕，在灵府上空渐渐凝聚。
丝丝缕缕，微光莹莹，最终化作一道金光，落入法则天书的纸面上，沿着林薇的画像游走。
虞昭昭以法则天书为载体，引灵力牵动天地间的法则，心里默念：“林薇，给我闭嘴吧你。”
“啪嗒——”
书页上，沿着画像游走的金光突然冲向画中林薇的面部，紧紧糊住了她的嘴唇。
下一瞬，现实中林薇的嘴唇上，出现了一圈谁也看不见的缝线虚影。
这圈缝线虚影只在林薇唇上出现了一息，便化作一团雾气钻入了她的口中。
林薇瞬间像被人捏住了嗓子一样：“虞……”
余下的话语却无法说出口，她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又一下，这是她在作努力的尝试。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冲破那无形的阻碍了……
林薇毫不放弃，努力地从喉咙里憋出惊天一句：“咯、咯咯咯哒！”
虞昭昭：“？”
水盈、玉映心、叶钰：“！”
不管是在地宫四处行走寻找出路的水盈，还是躲在一边窃窃私语的两位玄南宗弟子，一致停下动作，齐刷刷地看向林薇。
“咯、咯咯，咯……”林薇满脸涨得通红，跺了跺脚，企图改变眼下这种怪异的状态。
她狠憋了一口气，张开嘴巴，试图发出人类的声音。
“咯哒，咯咯咯哒！”
愤怒而高亢的鸡鸣声却再次从她嘴巴里迸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