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谭仪一起离开,队伍就像个普通观光旅行团一样。
他带着人率先来到了甲板上面。
大家都是昏迷不醒的状态来到这里,所以这个举动一下子打破了他们的认知,他们震惊的发现这竟然是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
一艘在海下畅行无阻的游轮。
人群中的惊讶声此起彼伏,“天啊,我在甲板上面还可以呼吸”。
“快看,那里有个透明的罩子。”
“真的是神迹,我们没有被骗,真的是神灵保佑。”
“是啊,就像做梦一样。”
风向标转的太快,这群没有主见的人们,在见识到常识所不能解释的事物时,膝盖都开始发软。
叽叽喳喳的歌颂神的伟大。
也有人带着恐惧的表情观望这一切,恐惧逐渐转为绝望,最后认命。
当发现超出已知范围内的力量手段,自知对抗不过,就会顺从的欺骗大脑:这就是命。
不知道为什么,苏白感觉这层透明罩正在颤动,并不如眼见的这般稳定,像是负载过重,有些吃力。
谭仪不急不躁的把控着节奏,见大家被震撼的样子,心满意足的笑了。
想当初他第一次来到这里,表现的比他们还要夸张,但其实呢,有人的地方就是人间,人间最重要的无非还是碎银几两。
有了银子,生活才会充满真善美,才会有谦让的美德。
什么都没有,才会显现野蛮的基因去争夺有限的资源。
比如他,从一个小小的打杂人员到如今的主持地位,可是花费了不少银子,可是结果呢,出去的银子转手就以加倍的速度回到了他的手里。
他现在可以毫不吝啬的去赞美,去包容他人。
就像这群愚蠢的人,他依然会好脾气的按照流程去对待他们。
“大家请安静,在神的庇佑下,我们会享受一段令人身心放松的愉悦旅程。”
说着,谭仪走上甲板上的楼梯,“请跟我来”。
开阔的楼梯上面铺着柔软的白色羽毛地毯,就连扶手上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大家踩上去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格格不入破坏了这里。
苏白和江迟跟在人群的后边,她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每一件物品从被创造出来那一刻起,就会有一个使用期限。
如果这个期限到了,可是新的供给却没有跟上,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呢。
江迟一直用余光瞄着苏白,注意到她的神色不太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放心,你是正统的的”。
耳边喷洒的热气扫到脖子里,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苏白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江迟自动理解为褒奖,得意的扬眉挺胸,露出少年意气的一面。
走上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来到新的一层。
如果说刚才醒来的地方像是一个海洋馆,那么这里才是豪华游轮该有的场面。
长桌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食物,从西餐到中餐应有尽有,不同季节和地域的水果齐聚一桌,金色的花瓶上面插着白色的马蹄莲,旁边还摆放着香槟和高脚杯。
这样的桌子有十二张。
谭仪又开始讲话,他一副慷慨慈善的样子,“朋友们,餐桌上的美食和美酒可以尽情享用,在希望乐园,没有暴力,没有争夺,大家可以完全的放松自己”。
说完谭仪带着他身后一声不吭的小跟班离开,白金护卫队留在这里分散站开。
一开始人群还很拘谨,大家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食物,但是没有人敢第一个上去吃,都在互相观望。
没想到这个时候,最先站出来的是朱乐正。
他顶着一头惹眼的绿色头发,迈着大步跨坐在视野最好的位置上,左手拿起叉子叉起一块外焦里嫩带红的牛排,右手握着一瓶翠绿色的香槟,一边吃一边呼唤,“快来啊,初雨,我都饿得不行了”。
初雨见他吃了几口并没有危险,连忙拉着身边的小伙伴也坐上去,“我怕一会儿地方都被抢光了,咱们先占住”。
这下,你拉我我推你,都开始抢着坐下狼吞虎咽,还有人心急直接站着端起盘子跑到一边。
在这样的比拼下,食物很快就消耗的所剩无几,坐了好位置的人正内心暗自庆幸自己下手快,没想到白金护卫队又推着新的餐车过来进行添补。
以为是有限的东西,所以大家前面才猛吃,生怕进了别人的肚子,现在新的食物端上来,胃还没有消化完,想吃也吃不下了。
人们说着可惜,脸上却没见遗憾,反正是不限量的,下次再吃就好了。
酒足饭饱自然就想睡觉,一惊一吓的,情绪大起大落,现在大家精神都有些困乏。
于是就开始四处溜达寻找住处,果然又发现了新的东西。
在餐厅后侧有一条走廊,左右全是房间。
推开门,标配的落地大窗,可以看见漂亮的水母正在游动,窗前有两个单人沙发和一个小茶几,旁边是衣柜,对面是双人床,床上面摆放着好几个枕头,被子看起来非常蓬松。门口是独立卫生间和浴室,宽敞又明亮。
这次吸取教训,人们没有急着住进去,而是继续转悠,物色有没有更好的。
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游轮的另一头。
这头是娱乐空间,开放式的布局,周围的一圈有很多沙滩椅,还象征性的打着遮阳伞。
里面就五花八门了,有十几台麻将机,八九个台球桌,各类不同类型的游戏机,甚至还有抓娃娃机和赌牌的桌子。
过道上停放着餐桌,依旧是琳琅满目的食物和酒水。
“靠,早知道刚刚在这吃了。”
“神的旨意就是让我们吃好喝好,睡好也玩好,哈哈哈,来几把来几把。”
这下也不困了,男的一窝蜂围着麻将机游戏机和堵牌桌,这些不费体力的地方坐下,马上就玩起来。
女性有这个爱好的就过去凑热闹,不喜欢的甩着脸,“神怎么没考虑考虑我的要求?一群臭男人,到哪骨子里都变不了。”
这时,一个女性尖叫声响起,“啊啊啊啊,快看我找到了什么!”
原来是一处没有门,仅用帘子隔开的衣帽间。
面积将近一百平米,有序的挂着各色衣服,休闲装、小裙子、礼服应有尽有,墙上还有一面的珠宝首饰和化妆品。
现在大家都不着急睡觉了,沉浸在喜悦中,精神高度亢奋。
江迟一路跟过来,仔细观察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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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细微表情,发现很多人的行为其实并不是出于内心的选择,但是在这个场景下,谁都不想成为独特的那个。
初雨和路卉抱了一堆衣服跑过来,“苏白姐,我给你也挑了几身衣服做日常换洗”。
年轻的女孩儿满脸欣喜,声音雀跃,“这里的衣服都好漂亮啊!”
苏白有些意外,她接过初雨递过来的衣服,轻声道谢,面对圆溜溜的大眼睛,又补了一句,“找房间赶紧休息,晚上锁好门,不要落单”。
说到底还是刚成年的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和苏白告别,俩人就跑去和小伙伴会和了。
同样是刚成年,苏白看向江迟,心里补了一句:别人要上大学,他已经卖身为奴。
当事人江迟倒没有想那么多,他正在挑一个没人动过的房间,回身的时候见苏白看他,立马把她怀里抱着的衣服拿过来。
傻子。
江迟挑好房间带着苏白进去,把门反锁上,手上动作没有停歇,“你先坐着,我把这些衣服洗一下你再穿”。
苏白走到落地窗前脱下鞋子,盘腿靠着沙发。
粉色透明的水母群十分梦幻,触手不断地扫过透明保护罩,像是翩翩起舞的水精灵。
然而,真相是它们在啃食保护罩的能量。
一鲸落,万物生。
人们都在歌颂鲸鱼的伟大,但是站在鲸鱼的角度,谁也不希望自己死后,成为被分食的养料,尤其是从不曾正眼看过的弱小。
活着多好,携带着巨大的能量在海底肆无忌惮。
谁不渴望永生呢?
****
好几件衣服被一个外套团着裹成卷,江迟解开系成扣的袖子,清点数量。
结果掉出来一个白色未开封的袋子,他好奇的撕开,突然又猛地转过身,看见磨砂的玻璃,才放心的喘一口大气。
洗手台上只有肥皂,他小心地手搓着衣服,洗好一件就用衣架挂起来。
最后洗干净手,把水泼到脸上降温,伴随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好一阵才打开门出去。
苏白依旧靠在椅子上,盯着外面走神。
江迟走过来坐在对面,见她这幅样子,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这里的一切都莫名其妙的,没有前因也没有后果,就像一团棉花,不知该怎么发力,那个谭仪,说了一堆没用的话就走了。”
苏白将腿搭在江迟的身上,又恢复成懒洋洋的状态,“领导都是这样的,让你自己去猜,从不把话说明白,最后再轻飘飘的否认”。
江迟不明白,“那我们要做什么呢?”
“养蛊的人总是会想尽办法来煽动情绪,你在这里好好玩几天,他们自然会急的。”
“那向洁呢?”
“她就在咱们脚底下,一条船上,丢不了。”
苏白想到什么,眼里带着兴致问起另外一个问题,“你想过上学吗?”
“上学?”
江迟反应过来,“你是说外面的学校”。
“是啊,我还没包养过大学生”,苏白支起身子,“你可以参加成人高考,我可以在考场外面等着你”。
江迟有些动心,他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情愫,“我愿意,我会好好学习,努力工作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