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足巴掌大的小汉堡,神奇的填饱了肚子,再加上免费的水,实属满意。
饭后,就要进入正题了,他们是来投奔张经理的。
曹厌找到收银处的小十,向他说明了来意。
“非常理解您想要见张经理的心情,但是很遗憾他最近出差不在这里,不过你们可以先住下来,做一些简单的工作,具体等张经理回来再做决定。”
事情也只能这样了,他们同意后小十摇铃要来了十二,由十二带着他们去住处。
新来的这个十二,与前面两个数字人性格不太一样,年纪轻轻但是表情严肃,并没有微笑相迎,甚至都不主动说话。
老张汉堡包的后门有一个高大的铁架子楼梯,约莫有十米高,上面有一条露天的走廊与船锚屋相连。
走廊也是由铁链构成,上面简陋的铺了几张木板,人走在上面晃晃悠悠的。
山白从上往下看去,发现在地面还有一个铁链走廊,顶部密封严实,看不到里面的样子。
十二走的很稳,每一次落脚都踩在了结实的位置,似乎对这个路线十分熟悉。
“叩——叩——叩——”
十二伸出手敲了三下门。
“嘎吱——”
铁门发出厚重的响声,被人从里面缓缓打开,吵闹的交谈声顺着门缝传来。
十二轻微皱了下眉头,带着他们一行人走进去。
里面很是热闹,一群光着膀子,胡子拉碴的大汉正在打牌,桌角还放了几瓶啤酒,在如今这个节点,啤酒可是个奢侈品。
见有人进来,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无形的压力聚在门口。
山白就跟在十二的后面,她一出来,就收到了很多嬉笑声。
无非就是关于性别的嘲讽。
“哈哈,竟然有个娘们儿。”
“一个女娃娃,跑这来干什么,找男人么?”
“找我啊,我罩着你。”
……
山白环视一圈,嗯,都好丑,又丑又臭。
她问十二:“这里允许发生冲突么?”
十二面无表情:“只要不影响工作,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嘿,妞儿,你怕啥,我们不会打你。”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曹厌身后扛着尸体的人听到这些笑声缩了缩头,心里幸灾乐祸,这群人要惨了,这女的可能打了。
山白没有被激怒,她记住了这些人的模样,后面有时间再收拾:“我们的住处在哪里?”
“跟我来。”十二继续向前走。
这群人嘴上虽然放肆,但是有十二在,他们并没有动手。
而是一直用猥琐的目光一直盯着山白。
山白踏出这间屋子前,转身解下了脸上的遮挡,冲四周笑了笑:“欢迎来找我。”
****
原以为男女混住,没想到十二给了她一个单独的房间。
船锚屋里面见到了久违的黑暗。
他们只限于在这一层活动,一排排的屋子以及公共洗手间。
房间的墙上有一扇小窗户,安装着卷闸门,东西有些老旧,总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但是作用很大,拉下来就会隔绝光亮,让人可以睡的舒服一点。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窄床,连个枕头都没有。
山白盘腿坐在床上,她不想睡在这里。
想到就做,下床,开门。
外面乱哄哄的正在排队上厕所,新人总是会被关注,当然换个说法就是新人总是容易被霸凌。
文明社会有法律约束,多少会有些忌惮。
可在这里,实力至上。
有两个人被推倒在地上,山白只知道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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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名字,是曹厌。
两人有个共同点,就是很瘦弱,相对白净。
一个胸口长毛的肌肉壮实的男人,正在向他们发难:“碰坏了东西得赔,你们打算怎么赔啊。”
曹厌低着头一声不吭,另外一个人吓得发抖。
这幅表现对方并不满足。
一脚踹在了发抖的那个人的肩膀上面,连带着曹厌都被撞到了墙上。
“说话啊,哑巴么,细皮嫩肉的是不是女的扮的啊。”
有人应和:“我们可得检查检查,要是是个妹妹,可不能这么粗鲁,你可不要辜负我们的一片好意啊。”
山白冷笑,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一切是非黑白都由强者来判定,弱者反抗就会被戴上反叛的帽子。
她一向不爱掺和别人的事,不过现在,正好是个换房的机会。
“需不需要我帮你们也检查检查呢?”
清冷的女声在此刻就像一把刺刀,刺开了沉闷的空气。
曹厌看着她,就那么简单的站在那里,一点也不局促,落落大方,似乎眼前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为什么人和人的差别那么大呢。
“呦,好漂亮的妹子。”
山白发问:“谁的房间最大最好呢?”
“哈哈,当然是我的。”说话的正是欺负人的那个男人,伴随着他的呼吸,胸口的毛发一颤一颤的。
“行,你带我去看看。”
男人的话不能信,必须得自己确认。
对方的地位应该很高,并没有人反驳他的话,反而配合的让开了一条通道。
“你可以叫我黄哥。”他咧着嘴笑,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一口黄牙。
山白走在最前面,放松的如逛后花园一般。
“哪个是你的房间?”
“最里面,南北通透,还是个楼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