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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特就这样被路然逮回了沙发上乖乖坐好。

    忙忙碌碌的仆虫和艾德抽空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为这两雌一雄的绝美友谊感到非常感动。

    小主虫的交友能力真不是盖的。

    温特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整只虫写满了弱小无助又可怜,他将没虫来救他的原因归咎于路然这个可恶的穿越者实在太会伪装。他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路然似乎从别处搬来了一张椅子,就坐在他的正对面,他们的中间隔着一张茶几,属于安全距离。

    在路然要对他做坏事之前,他直接放出十条精神触手,然后把雌虫的脸都打烂。他对自己的这一技能有十足的把握,他还是很会抽虫耳光的。

    “你今天怎么回事?”路然不解道,“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温特恶狠狠地回应道,但由于看不见雌虫的表情,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震慑到对方。

    路然的等级应该不低,不使用精神力辅助的情况下,温特没法通过精神波动来检测路然的情绪。

    他决定先将话语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继而问道:“为什么向我发出约会申请?还是在我家里约会?”

    在问出这话的那瞬间,温特突然意识到,将约会地点定在他的家里,似乎也没什么不妥,路然又不是第一次来他家里,事实上这只雌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根本不需要通过约会申请之后再来到他的家里。

    而且,路然在他家里也不能对他做什么,这儿全是萨尔维厄家的虫。

    再者,雌虫能对雄虫做什么?

    温特灵光一闪,“你是想在我家里亲我吗?”

    “咳咳咳——”

    路然偏过头去,被空气猛呛一大口,整只虫咳嗽到脸都红了,好在他的失态并未落到温特的眼里,他拿过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后,总算缓过来了一些。

    他抬眸,视线恰好停留在温特的嘴唇上。温特饱满的唇瓣轻轻抿着,其色泽艳丽,让虫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也许撬开牙关后,能品尝到更美味的东西。

    ——让虫无法逃离的漩涡。

    路然忽然有点厌恶现在的自己,眼前的雄虫明明什么都不懂,而他作为温特的医生,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他迫使自己镇定下来,“我才不会亲你。”

    “你想亲我也不会给你亲的!”

    “你放心,我对未断奶的小雄虫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说什么!”温特攥紧拳头,“你说谁没断奶?!”

    温特气冲冲地从沙发上离开,他的鞋早不知道去哪儿,赤着脚去找路然算账的时候,还踩着尤景的“尸体”而过,他双手揪住路然的衣领,试图把雌虫揪起来。

    可惜路然稳坐如钟。

    提了好半天,路然一点没动,倒是温特累了个半死。他松开手的瞬间,失力地往前一倒,被路然稳稳扶住。

    “温特,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吗?”路然无奈道。

    路然起身,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雄虫。他就这样半跪在温特的面前,单手捧住对方的脸颊,雄虫的呼吸完全乱了,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他从桌上的药箱里取出一颗糖,塞到温特的嘴边,温热柔软的唇瓣含住他手里的硬糖,同时也含住了他的指尖。路然心猛地一跳,触电似的收回了双手,又在温特快栽下椅子的时候,迅速将对方扶稳。

    可怕的不是会勾引雌虫的雄虫。

    而是分明在勾引,本身却完全无知的雄虫。

    这种感觉分明就是在说——哪怕他现在对温特做些什么出格的举动,温特也不会有任何的察觉,甚至三言两语就可以遮盖过去。

    温特这一特质,真是完美地继承自他的雌父与雄父。

    路然很心累地叹了口气。

    “安分?”温特缓过来了一些,将嘴里含着的糖咬碎,“我受伤之前就这个性格,难道受伤以后就要变了一只虫吗?”

    路然垂下眼帘,“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温特趁机捏住路然的胳膊,试图掐他一把,“你说我闹腾爱闯祸。”

    他的行为成功地给路然造成了零点伤害,可恶的雌虫居然偷偷健身,胳膊硬邦邦的,完全拧不动。温特好不容易偷攒的力气又全都花光了,整只虫蔫了吧唧地坐着,“说吧,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约会?”

    生怕雄虫气晕,路然也不敢再说些刺激对方的话,只好如实回答道:“为了让你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养伤,哪也不去。我作为你的家庭医生,会在这一天的时间里尽职尽责地观察你的伤情,以便后续的进一步治疗。”

    温特:“…………”

    温特欲言又止,手指尴尬地抠一抠衣服扣子,又抠一抠椅子边缘,然后不安地挠了挠头发,“啊,哦,这样啊。你真不和我约会?”

    路然抓住温特的手,指导着他抚摸上桌子上的那个药箱,“我问你,谁约会还带这些?”

    温特心虚地将脸偏过一边去。

    但路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故意不说话,等着温特说下去。

    温特再次抠了抠衣服扣子,问道:“要……再来一瓶草莓营养液吗?”

    回想起在门口那个姿势,路然深吸一口气,强烈拒绝道:“死都不要!”

    温特:“……”

    不懂草莓营养液的雌虫真没品。

    就在这时,尤景颤颤巍巍地抬起一根手指头,气若游丝一般说道:“我……要……喝,喂……我……”

    温特拽了拽路然的衣袖,对后者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用最亲昵的语气说道:“路医生,你再给他补一针吧,好不好?”

    路然:“……”

    雄虫乖巧的嘴脸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憋着一肚子坏水。

    但路然也没怎么挣扎,就给尤景再补了一针,对方应该经过一定的药物训练,对普通麻醉针有了抗药性,第二针的效果想来是不怎么好的。路然没将这点告知给温特,想看一看后者究竟要干什么。

    温特还能干什么。

    他又使唤路然把尤景搬到了沙发上,然后摆弄了一下尤景的姿势,自己则是试了一下自己找来的“枕头”,一下就躺到了雌虫的大腿上。

    和温特料想的一样,尤景的体温和达伦的一样高,脑袋靠上去的时候感觉热烘烘的,还不错。

    他刚准备小睡一会。

    就被虫一把捞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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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将他扶正后严肃说道:“不能这样。”

    一只手搭上了温特的肩膀,尤景恢复了行动能力,并将雄虫一把摁到自己的腿上,他自愿给温特当枕头,微笑道:“可以这样。”

    “你松开他。”

    “凭什么我松,要松也是你松手!”

    “……”

    两雌虫的眼睛里都恨不得蹦出火花,将对面的虫一把火烧尽。

    而在战火的中心,温特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直接睡了过去。

    *

    等温特再醒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他从沙发上回到了床上,而床边正趴着一只虫。

    “尤景?”

    尤景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他就知道温特能猜中,“是我!”

    温特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房间里没再有别虫的气息,“路然呢?”

    “他在楼下,和厨房研究你的午餐。”尤景双手托腮,直勾勾地看着床上的雄虫,难得没有其他虫的打扰,他真希望时间就这样停住好了。

    但很显然,雄虫现在有疑惑需要他来解答,他们的二虫世界要被打断一小会,“他一个医生,还和厨房研究菜式,说不定偷偷往你饭菜里加药。”

    温特怔住,他感觉路然真能做得出来,回过神来急忙对尤景说道:“那你去帮我盯着他,不许他往我饭菜里加药!”

    “你亲我一口我就去。”

    “……”

    “不行吗?不能亲我一口吗?饭菜里加了药,会很苦很苦的哦!”

    温特:“……”

    温特:“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接吻是什么意思他还是知道的!

    尤景趴倒在一旁,笑出声来,他的瞳孔里映着温特的身影,情不自禁感叹道:“小温特终于长大了啊。”

    被雌虫嘲笑了,温特气愤地伸出双手,将雌虫的头发揉乱,变成了鸡窝头。

    精神力一闪而过。

    温特看到了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尤灿呢?”

    双胞胎虽然互相嫌弃,但向来形影不离。这会儿少了一个,确实有点奇怪。

    尤景并不整理自己的头发,答道:“他身体不舒服,去医院小住了。”

    温特:“……”

    好耳熟的说辞。

    他又问道:“达伦呢?”

    “他昨夜来了紧急通讯,我只听到一个‘找到了’,后面什么都没听见了。”

    温特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了什么,他伸出手去,摸索着找到了尤景先前受伤的那只胳膊,“你带了治疗舱?怎么不给尤灿用?”

    尤景“唔”了一声,“他走得急,我没告诉他。”

    天杀的要是当着达伦的面使用治疗舱,那他不得被打到长住治疗舱?

    “不许告诉达伦。”尤景握住温特不安分的手。

    温特轻哼一声,“那你去帮我看看,路然有没有在我的菜里下药!”

    “一言为定。”

    尤景带着温特偷偷摸摸地下了楼,凭借着多年逃学的经验,他们一路避开了所有虫,鬼鬼祟祟来到了厨房门口。

    他们到得很巧。

    路然正在和厨师商量怎么把药加到菜里而不让怕苦的温特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