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顾无言,准备见机行事。
跟着老板一路到了织染坊。
池卿清走在后面,一边观察织染坊老板,一边时不时看一眼德吉卓玛,生怕惹出祸端。
“到我们织染坊了,不知诸位究竟是想要查探什么啊?”老板笑盈盈道。
“先看看你们怎么上色的吧,工序是否健康,免得客人穿上我们的衣裳出些什么祸端,引发疾病什么的。”池卿清四处观望。
“这边来。”老板引领道:“关于染色什么的诸位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们这染色全部都是健康的,不然也不会屹立不倒至如今。”
池卿清点了点头:“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便去看看吧,左右也无事。“
“哎哎。”店家有些尴尬的应下。
穿过晾晒布料的地方,池卿清骤然发现此地的工人很少。
她不禁发问:“为何你家工人这般少啊?”
见店家露出怀疑的神色,池卿清赶忙解释:“因为我们对布料的需求比较大,怕你们人少干不完。”
店家摆了摆手:“这个你们也大可放心,我们家工人是少,但效率高,一人能顶十个。”
江君熠佯装不经意间问:“我听闻近日大理寺在查的失踪案和你们家有关,真的假的?”
店家止住笑容:“如若你们不是真的想买的话,劳烦快快离开。”
“不知真假我们如何买,如若你们织染坊真的出现问题,那我日后的布料去哪里买?”江君熠笑不达眼底,让人不寒而栗。
文从南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随手扔给他:“定金,现在可以说了吧。”
店家赶忙接过银子,上嘴咬了一口,顿时眉开眼笑:“哎好好好。”
他小心翼翼把银子放好,轻咳一声,正色道:“近来丢失的人确实都和我织染坊接触过,但凶手是谁我并不知道,也和我织染坊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而且,我织染坊一天下来能有上百个客人,就连这其他族来的小姑娘也是慕名而来,京城就这般大,一半以上的人都来过,概率不就一下就上来了。”店家语气颇为骄傲。
被叫住的德吉卓玛愣住:“确实如此,我一来此就见你们大明的姑娘人手红衣,慕名而来。”
店家一副‘你看吧’的模样:“这个问题就好比,今日京城之中喝水的人死了一半,那么凶手就是水吗?”
众人无言愣住,因为此事确实无法否认。
池卿清跟着打马虎眼:“你说的对,是我们欠缺考虑了。”
随后示意几人不要再动作,观察了一下周围地形便走了。
出来后,他们随便找了个酒楼的包厢坐下。
池卿清率先开口:“这个织染坊,好似没有什么藏身的地方,屋内什么东西看起来都是一目了然的,院内也掩藏尸体,或者人的地方。”
“你想错了。”德吉卓玛猛灌了一口茶水,苦的吐了吐舌头:“这不理解你们大明人为何爱茶。”
后见众人看向她,才幽幽道:“那布料里夹杂了一丝血的腥味,我买布料的时候就闻到了,当时因为旁边有商贩喊现杀活鸡,以为是那里传来的味道,就没当回事。”
“然后到那个织染的池子旁,味道愈发浓烈,还有特别浓重的香精味,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把人放到那池子里了。”
池卿清闻言猛的看向春夏:“真的有血腥味吗?我闻不到,你可闻出来了?”
春夏摇了摇头:“我今日头疼脑热,有些小病,鼻子不透气,啥也闻不到。”
“那你还跟过来!”池卿清秀眉微皱。
春夏扯起笑容:“我这不是因为姑.....公子无人陪,才跟着过来的吗。”
池卿清被气笑,叫来丑尘:“你给她送回府里,找个好点的医馆给她瞧瞧,再抓点药,钱不够去我院子找秋冬,让她给你那。”
春夏想反驳,但是思既自己身子越发软,也不再开口。
丑尘应下带着春夏离开。
等人走后,包房就只剩下四人。
德吉卓玛凑近池卿清:“公子,你是姑娘吧。”
池卿清并不反驳,笑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刚才你那丫头险些说漏嘴,还有你身上有脂粉味,我也是那丫头说漏嘴后才注意到的。”德吉卓玛嚼着葡萄。
池卿清慢悠悠点头:“你还挺聪明的。”
“那可不。”德吉卓玛骄傲叉腰:“我可聪明了。”
“不过.....”德吉卓玛再次凑近池卿清:“你男子模样为何这般俊俏啊,我初见时心脏就扑通扑通了。”
“啊?”池卿清呆愣住。
“没事没事。”德吉卓玛随意地挥挥手:“我其实就是想看看你女装的模样。”
“我....”池卿清有些犹豫:“女装断案会惹人非议,如若你想瞧,不妨日后无事,来池府玩。”
德吉卓玛皱着眉:“怎么惹人非议,你断案是为百姓平反,为百姓谋公正,我看议论你的都是坏人,他们嫉妒你的才情,可自己就是臭老鼠,没本事,只有空羡慕别人的份。”
“他们也只有嘴上能说些酸言酸语,来满足自己的好胜心了,平凡庸俗之辈....”德吉卓玛暗骂道。
池卿清有些好笑,刚想说话就被文从南打断:“是啊卿清,我俩先前虽然没啥接触,但是我私底下可听了不少你的传闻,都在夸你厉害,我看那些议论你的人都需要好好查查了。”
池卿清眉眼微垂:“我是怕....败坏我爹爹的名声,殿下先前飞鸽传书,不是说有人因我的事,要参我爹爹吗?”
江君熠皱着眉:“我何时飞鸽传书了,我和你来往信件都是暗卫送的,从未传过书信。”
“就是....”池卿清思索着:“遇上那个青衫书生的那日晚上,具体时辰我忘了,反正天色已经很晚了,当时我都快睡下了。”
“我当日.....”江君熠猛的抬头:“我当日一直在宫内,当时帮父皇处置奸臣,出来已经很晚了,就在宫内住下,从未传过什么书信。”
“我当时还以为你男装是因为行事方便,画上脂粉是为了不让百姓怀疑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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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还收到其他信件!”江君熠文从南一起问道。
池卿清摇了摇头:“没有,其他相关的事都是子尘亲自过来同我说的,只有那一次飞鸽传书,我看字迹一样,便没有怀疑。”
江君熠问:“那字条你可有留着?”
池卿清:“没有,我当时看完就烧掉了,怕被别人知晓。”
“但是.....”池卿清不禁疑惑:“背后之人为何只是让我换个男装,而不是借此骗其他的事?”
德吉卓玛吃着冰酥酪,随口道:“嫉妒你呗,我都说你很厉害了,她嫉妒你,让你换上男装,换另一个身份,这样夸奖就轮不到你了,反而会因为你临阵脱逃被骂。”
话毕,德吉卓玛戳了戳文从南:“你们大明的美食真好吃,这个冰冰的再给我来两碗。”
文从南义正言辞的拒绝:“如今正直春季,冰的东西吃一碗就够了,多了寒凉。”
德吉卓玛不服,指了指池卿清的冷酒:“那为何她可以一杯接着一杯喝,那冷气我都感觉到了。”
文从南指着池卿清:“人家卿清身体素质好,一鞭子能抽死一个成年人,如何喝酒都行。”
德吉卓玛不服气:“呵,我又不是不行,我在我们那骑马打猎不再话下,之前还生擒了一只野鹿。”
池卿清无辜躺枪,和江君熠对视一眼二人无言。
也不再去想那个飞鸽传书,左右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便不去理会,走一步算一步。
“我不管,反正我不给你点。”
“我也不管,回去就告诉我阿爹。”
“呵!”
“哼!”
看着幼稚的二人,池卿清江君熠再次不谋而合,齐齐低头吃饭。
次日,早朝。
众人站定行礼。
明全帝扫视众人:“可有奏?”
话音刚落,江君熠就想站出来,结果却被外面传来登闻鼓的声响打断,他硬生生的收回脚步。
明全帝看向一旁天使:“何人击鼓?”
“工部侍郎楚忠,集其楚家人在门外重击登闻鼓,说要陛下为他平反。”外面站定的天使恭敬答道。
明全帝皱着眉:“楚忠今日不在?”
他依稀记得今日无人告假。
“这.....”天使有些犹豫:“楚大人并没递交任何奏折。”
“罢了,让他进来吧。”明全帝分外无奈。
楚忠是个忠诚正直,且贤良方正的人,从来都是严苛律法,以身作则,从未做过逾锯之事。
如此不尊,想来是要事了。
思既此,明全帝立刻坐直,看向外面。
“宣——”
随之话落,楚忠一席绯色官府,带着高矮不一的十几口人从门外进来。
他们背着光线,浑身漆黑根本瞧不出神色来。
楚忠跪下,重重行了一礼,额头触地,大殿之上的石头冰冷,直直坠进心脏。
他声音沉闷:“臣,工部侍郎楚忠,携楚家老小,恳请陛下为我冤死女儿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