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清认得令牌,见此也不再怀疑。
他起身对着池卿清拜了一礼,而后跪下以头掩地。
“恳请大人为我母亲伸冤。”
话毕重重将头磕在地上,再次抬头已然满头血迹。
他稚嫩的脸上满是认真,泪水与血迹融合,弄了满脸。
好似所有人都认为,只有血痕是通往真相的入口。
池卿清将他扶起,蹲下身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额头血迹。
“不怕,你要相信我们,定然会换你的母亲,还所有人一个公正。”
池卿清声音温柔但却掷地有声。
她神色坚定,眼神丝毫不见退缩。
窗外明亮炽热,透过纸糊的窗纸也丝毫不减其光热。
饭后,池卿清带着他去了太子府。
想来近日徐正在找他,无论放在何地都是危险,也唯有太子府能护他安全了。
到了太子府,彼时江君熠已经回来,正巧省的他们等待。
池卿清带着李松清去书房,结果刚到门口就被一个十分眼生的侍卫拦住。
“你是何人,殿下不在进来作甚?”
另一个侍卫赶忙打断他:“不好意思姑娘,这人一直在前门巡逻,今日刚来内院,什么都不懂。”
池卿清笑着摆了摆手:“无事。”
“请。”侍卫恭敬道。
池卿清点头带着人进去。
看人进去那侍卫踹了一开始拦人的侍卫一脚:“你傻啊,这个姑娘便是池大人家的女儿,你培训时没看过吗?”
那侍卫道:“罪过罪过,当时培训之时拉肚子没去,幸好有黄兄你在,差点耽误了殿下的好事。”
黄侍卫笑着扶上肚子:“无碍,下次记得便是。”
“嗯嗯嗯。”侍卫刚忙点头应下。
外面的情况池卿清一概不知,她在里面等了一会儿才等来换完服饰的江君熠。
他一进来,看见李松清就愣住:“松清!!”
李松清见他来,瞬间泪如雨下,一个冲上去抱住江君熠:“殿下哥哥,母亲被抓走了,快要死了。”
江君熠带着他坐下,细细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李松清抽噎着将事情徐徐道来:“母亲先前被他们抓走,然后又用母亲的名义将我也骗走,后来我们被他们囚.禁在地窖之内,终日不见太阳。”
“他们总是殴打母亲,想让母亲写什么东西,后来还打我,母亲就筹划让我逃出来,之后我就一直藏着,就遇上了大人姐姐。”
江君熠沉默的摸了摸他的头。
他一直以为李夫人死了,还听信谗言立了衣冠冢。
见江君熠不说话,李松清有些着急:“殿下哥哥,救救母亲吧,她快死了,我逃出去的时候母亲哪哪都是伤。”
“他们还说七日写不出东西就将母亲杀了,现在已经是第六日了,而且我还跑了,我怕他们会提前动手。”
江君熠猛然站起身,想要动手,可理智告诉他要冷静。
池卿清看了他一眼,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吧,不仅为了李夫人,更是为了冤死的百姓。”
江君熠点了点头:“我现在就修书写奏折,让人把东西呈交给父皇,卿清劳烦你去找人整合一下证据,咱们等会儿就去丞相府。”
现如今情况如此,徐正是绝对不会对江君熠动手的。
二人就是因为想到这里,才准备前往丞相府,救下李夫人,让她诉说徐正的所有罪行。
将他一击击败,这样才可以打倒在百姓眼中形象正直的徐正。
所有的一切,都要在百姓安康面前让步。
二人快速收拾整合一番,便前往了丞相府。
他们没有带上李松清,就是怕他受到伤害。
到了丞相府门口,江君熠拉住想要下马车的池卿清,他看向窗外:“本殿有事相找徐大人,劳烦通传一声,让他快快前来。”
见他自称“本殿”侍卫也没有办法,只能放任他进来。
马车一路行驶正厅,到了地方江君熠才赏脸下来。
不过一个上茶的功夫,徐正便匆匆赶来。
他笑着对江君熠行礼:“不知殿下此行是做什么啊?”
江君熠不正眼瞧他,轻抿茶水道:“要人。”
徐正愣住,随后自顾自直起身板轻笑一声:“殿下莫不是来错地方了,我这一不是牢狱,二不是开封府。”
“当然更不可能是大理寺,毕竟您旁边坐着的,便是大理寺卿之女啊。”徐正指了指池卿清。
“我们来找李元霜。”江君熠撇了他一眼。
徐正笑容僵住:“这是何人,我不曾听过,也不知道。”
池卿清冷哼一声把搜集到的证据一股脑扔给他。
反正自己准备了许多份。
池卿清一字一句道:“你接连参与了许多案件,你将那些人进行催眠,释放他内心最大的恶。”
“商将军幼女,刘福刘赢案件,孟锦丘林黄恺,以及最新的血染织染坊案件,哪个你都从中插手,致力于让案件变得更加混乱。”
“你惹得百姓民不聊生,日日担惊受怕,迫害了许多家庭,弄得大明混乱不堪。”
见事情暴露,徐正便不再隐瞒,立刻变了眼神:“我只是递了刀,可没有斩杀一人啊,就像你说的,我只是使用催眠,激发他们心中的“恶”让他们释放天性而已。”
“且他们如何杀人与我无关,我可没有动手,再说,这不和你们也有关系吗?没那个能力抓到我,你们要是早点抓到说不定死的人更少。”
“还有就是。”徐正转身:“织染坊案件是他自己贪,赵少傅为人清廉,他凭借才学一路高升。”
“家中没什么钱,本家其他人就更穷了,甚至穷到杀人赚钱,他天性如此,被金钱蒙蔽双眼,与我何干?”
他语气冠冕堂皇:“我手上没有一条人命!”
“但你非.法囚.禁!!”江君熠起身俯视徐正:“你引导犯罪,非.法囚.禁,哪怕不致死,也会被罢官免职。”
“你说....”江君熠凑近他:“离开这职位你还能活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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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索性坐下,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当我坐在如此高位,手下没有一兵半卒吗?”
“那你觉着是你手上的侍卫多,还是那些被你害死家人的富商,家中财产不足以买动江湖杀手?”池卿清一步步靠近。
徐正轻“呵。”一声:“我的手段谋略是你们如何都想不到的,刘赢突然行凶,不顾砍伤是我的迷药导致。”
池卿清眉梢微皱:“所以,你从开始就在监视我们?”
徐正摊了摊手:“其实...差不多,我当时啊,特地寻了个由头出去处理政务。”
“然后又找人做我的模样出去,我则暗中留在此处给你们使绊子,就是因为看不惯你们,为什么要处理那个案子呢?”
“因为我们要做的,就是为百姓诉公正。”池卿清眼神坚定。
徐正语气毫无波澜:“可就不能把案子放到那里不动吗?这样就查不到背后的我,你们和其他百姓都可以相安无事。”
“可偏偏你们要插手,我就不得不跟着动手使绊子了,一切的罪恶都源自你们啊。”
江君熠冷哼一声:“我们不插手,任由你囚.禁百姓,他们哭告无门,不,他们是根本出不去!”
果然,乌鸦都看不见自身黑。
徐正淡然一笑:“想必你们已经查到那个信鸽传信出自我手了吧,我当初就是觉得池家姑娘是个温和聪慧的大家闺秀,会以家中为先,不会拒绝办男装这个提议才这样说的。”
“我只是没有料到你们二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问男女装之事,没有想到这样暴露了,可真是...”徐正轻啧一声,表示感叹。
池卿清轻“哼”一声,对此不予理会,现如今她已然不在乎那所谓的名声了。
见与他说不通,池卿清便索性换个问题:“那你为何要弄商琳,她一介闺秀,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置她于死地,辱她真心与清白。”
“商琳?”徐正佯装思索:“他是被她的“爱人”杀死的,不过那个“爱人”嘛,是我的死侍,我也算是和你们交心了,不过秘密知道太多会死的更快哦。”
“呵。”池卿清脸若冰霜,指了指自己腰上被隐藏很好的软剑:“谁生谁死还未可知呢”
“嗷,胆子这般大,我杀她不过是我先前与他父亲发生争执,我心不满罢了。”徐正娓娓道来,声音听不出情绪。
“倒是让我出乎意外的是你竟然会武,先前只听闻你儿时学过,后来变得乖巧,原来是一直隐藏着呢。”他表情戏谑。
池卿清冷“呵”一声,不理会他的调戏:“傅任呢?”
“他可没死。”徐正摊了摊手:“不过我这个人啊,嫉妒心最强了,那新科状元傅任比我年轻,才得与我相近,甚至隐隐有更胜我一筹的趋势。”
“而他又不愿归顺于我,他成了我的死敌,我嫉妒他也是在所难免,人之常情罢了,我只是让人冤枉栽赃他,可没对他动手,你们可莫要瞎说。”
“你脸真大!!”江君熠怒道。
徐正大言不惭:“彼此彼此,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