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媳妇欣赏别的男子,打断,打断!……
    姜雯身份摆在那里,屋内气氛顿时沉闷下来,方才眼含热泪互诉思念的父女此时擦去了脸上泪痕,老实巴交站在姜雯面前,一个个似等待传唤的奴仆。

    姜雯察觉他们尴尬,怕扰了他们久违的相见,便赶紧退出了屋里。

    近日赵艳儿因搞不定那推账本,已经彻底放弃,将希望全权寄托于她那神秘的二叔。

    她同锦绣那般,是个好热闹的,常穿梭在各个人堆里,去聊八卦。

    今日有姑娘家里来人,那处待客的屋子有不少人过去看八卦的,却不见赵艳儿,也是少见。

    姜雯出了屋子,便到处去问赵艳儿在何处。

    最后还是问到了书房。

    姜雯站在书房门口,见屋门大开,便径直走了进去。

    “今天突然勤快啦,来书房感受童年的痛苦?”

    一踏入屋内,坐在桌案前的男子听见姜雯声音,连忙抬起头,眯着眼睛细看。

    他年纪不过三旬,双眼却已浑浊,不似年轻人清亮,瞧人时,需走进了,才看的清。

    男子显然早已习惯自己眼睛的不便,姜雯声音陌生可怖,乃生人,就忙从书案离开,走上前来,“姑娘是寻我家艳儿的?她去为我取些茶水来,几位不若在此就坐,稍等片刻。”

    男子走近,这才瞧清姜雯与声音不符的优越相貌,还有身后跟着的锦绣和带着人皮面具的秦泽安。

    “几位请。”

    他目光在姜雯和秦泽安处稍作停留,才引荐三人在位子上坐下。

    姜雯依言落座,目光同样也在打量对方,察觉他看向秦泽安时稍做了停留,姜雯也顺势向秦泽安看去。

    秦泽安顶着人皮面具,是普通且凶厉的长相,一身侍从的衣服,除了衣裳崭新整洁外,与姜雯平时在府中看到的侍从并无不同。

    姜雯目光与秦泽安对上,二人相视一笑,渐渐转移开视线。

    姜雯观这男子也不厌恶自己嗓音,便出言询问:“想必,您就是艳儿姐的二叔吧。”

    男子给姜雯和秦泽安行了个礼,“是的,在下赵沐云,见过太子妃,和这位......公子。”

    姜雯抬眼瞧着秦泽安那张假面,莫不是有人同秦泽安顶着的这张假面长的相似,姜雯奇道:“赵叔这是认识我这位侍从?”

    “并未!且赵某可担不起太子妃一句叔称啊,还请太子妃莫要玩笑。”

    赵沐云摇头解释,“草民一介商户,自小便在家中经营的铺子里打转,因此得了些识人的本事。太子妃容貌非凡穿着又华贵,赵某从巴郡赶过来一路上听闻太子妃殿下不少事迹,才得以认出太子妃。这位公子,赵某倒并不相识,只是太子妃似乎很在意他,故而才觉得这也是位贵人,不敢得罪。”

    姜雯在这处庄子上,与许多人以姐妹相称,拉近关系聊天也轻松些。

    赵艳儿比姜雯大,自地牢起便称一句艳儿姐,瞧见她这位二叔,下意识便称了叔,未想这位是个守规矩且不敢高攀的。

    姜雯轻笑道:“大洲士农工商,商户最贱,赵公子倒是一点不排斥自己商籍之身。”

    赵沐云觉出姜雯欣赏之意,嘴角也不免露出点真心的笑意,“养家糊口,安身立命的活计,也无甚好排斥的。”

    秦泽安观姜雯欣赏赵沐云,且这位赵公子生的虽不好看,但也干净清秀,心中不满,立即开口打断道:“巴郡赵氏,好似商贾富户呀,若我所记不错,是做的米粮生意?”

    “是,公子所记不错,正是米粮生意。巴郡地好水肥,种出来的大米颗粒饱满且香甜软糯,赵某此次路上带了些来,不若太子妃和这位公子带些回去尝尝?”

    秦泽安点头应下。

    屋内渐渐安静下来,直至赵艳儿端着茶水和果盘从门外进来。

    “二叔,你噻些水果垫垫肚子,都是后面山上摘的鲜果,脆甜爽口,待晚间厨房开饭再吃饭吧,赶紧先处理那堆账本,这些账本若能找出漏出,那可是关键性证据,我姐们急着要呢......”

    “太子妃!二叔,这就是我那姐们。”

    赵艳儿扯着大嗓门叽叽歪歪进门,就瞧见姜雯在书房坐着。

    赵艳儿忙拉着自家二叔给介绍,“太子妃,这就是我和你说的二叔,他看账本可是一绝,方才仅是粗略翻了几本账本,便说这账本有毛病,你说牛不牛!”

    赵沐云拽了拽赵艳儿,历声道:“艳儿,怎可唤太子妃......”姐们。

    赵艳儿豪气万丈的摆了摆手,“嗨,二叔,你是不知道我和太子妃,那都是共过身死的患难之交,不是姐妹也胜似姐妹了。”

    赵沐云:“那也是太子妃!”

    姜雯低头浅笑:“我同艳儿姐关系极好,只在这庄子里叫叫,无碍的。”

    赵艳儿观自己二叔严厉之色似是认真,也连忙保证道:“是啊二叔,只在庄子里喊喊,在外头我还是会注意分寸的。”

    赵沐云观两个当事人都不在意此事,自己也不想做那等扫兴之人,只好点头对赵艳儿道:“既然太子妃同意,便罢了。”

    但想想自家侄女这跳脱的性子,赵沐云还是向姜雯拜礼道:“因家中小辈单我侄女一个是女孩儿,故而宠溺了些,养成了莽撞的性子,如有不经意间得罪太子妃之处,还望太子妃无需客气,狠狠教训于她,让她涨涨记性。”

    “舅舅!你怎么这样,一点也不向着自家人!”赵艳儿闻言不满,在长辈面前,也变成了一个撒娇的小女孩。

    “大家都向着你,你还不得飞到天上去呀,”赵沐云哈哈大笑揉了揉赵艳儿头发,话虽如此说,眼中却满含宠溺。

    得罪太子妃只给一顿教训?

    赵沐云这话实贬暗护,赵艳儿听不出来,姜雯却心如明镜,点头笑了笑,“艳儿姐也并非莽撞之人,这段时间变了许多,在被拐后有勇有谋进退得度,如今也能将庄子上八十几口人治理的妥帖稳当,我想赵公子日后大可不必为她忧心,艳儿姐早已能够独当一面。”

    “是啊二叔,我被拐这段时间可是长大了,”赵艳儿可怜巴巴看向二叔。

    赵沐云闻言颇为心疼,“女孩子要独当一面做什么,只要寻个好人家嫁了,安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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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过完这一生便好了。”

    “赵沐云!”赵艳儿闻言此话,双目夸张的瞪向二叔,连二叔全名都喊出来了,哪还有一点小女儿姿态,“你要再说什么嫁不嫁人的,就赶紧给我看完账本回巴郡去,你是不知道我为何同大哥来京都行商的嘛!”

    赵沐云叹了口气,“艳儿,我知你不满与那曹公子的婚事,可那曹公子家境不错,人品又好,与你青梅竹马长大,又定下娃娃亲,有何不好?而且那曹公子现下还减肥了,他瘦下来后,样貌绝伦。你再见他一面,也定然欣喜。”

    赵艳儿笃定道:“那个死胖子!就算瘦了又如何?他老爹干干巴巴的也没见多好看。”

    赵沐云观自己所言,赵艳儿听不进去,也无法,只相告道:“我从巴郡出发后也相告与曹府那边了,以他对你的倾心程度,想来此刻也在路上了,等他人来了,你自己瞧瞧吧。”

    赵艳儿切了一声,“能有多好看!”

    赵艳儿倒是想起什么,问道:“大哥现下如何了?”

    “在京都寻你一月未找到才敢通知家中,被你爹打的皮开肉绽,两月都未能骑马。前段时间家中收到你的来信,你爹心疼你受苦,将你大哥又打了一顿,这次不知多久才能好。”

    赵艳儿听闻自家大哥被打的皮开肉绽倒一点不心疼,反而嘻嘻傻乐,“活该!谁要他连我这么大一个人都看不住,青天白日,大街之上,就叫人把我给拐了。”

    赵沐云侄儿太多,也不心疼,附和点头:“是是是,他活该。”

    姜雯等人倒是未出声,瞧完了这整场戏。

    特别是站在姜雯身后的锦绣,瞧见大瓜的眼睛双眼放光,亮晶晶的。

    待赵艳儿叔侄两人兴起的谈论声渐停,姜雯才适时出声询问:“赵公子,艳儿姐说,您仅粗略翻看几本账本,便觉察账本中的问题?”

    赵沐云尴尬笑笑:“许久未见到侄女,故而有些失态,让各位见笑了。”

    姜雯:“无碍。”

    赵沐云谦虚道:“账本确发现些小问题,不过还需细细翻读研究,才可尽数寻出问题所在,还请太子妃给赵某一点时间。”

    姜雯点头,“赵公子经商才能我早有耳闻,艳儿姐对你乃是推崇至极,我自是相信赵公子能尽数寻出这账本问题,只是这拐卖案早一天得到线索,便早一天变换局势,还请赵公子费心抓紧时间理出账本问题所在。”

    “自然。此案艳儿身涉其中,我也想早日让真凶伏法,太子妃请放心,我赵某必日夜勤勉,将账本问题尽数寻出,一个不漏!”赵沐云眼神坚定,瞧着便是个可信之人。

    姜雯点了点头,便将空间留给这久别重逢的叔侄二人,又去绣房和地里闲逛了一圈。

    时间差不多,这才乘马车回府。

    马车之上,秦泽安将姜雯搂在怀里,低声询问:“背后真凶无法伏法之事,你不想告诉她们?”

    姜雯摇了摇头,“你瞧她们今日多开心,此事不说也罢,我们尽人事听天命,而且你不是说,那丞相吴柳,总会死的!不是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