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你在房间吧?”房门敲响,门外传来崔娜的声音,“准备拍采访了,你收拾一下来开门哈。”
林珍珍慌里慌张从边序身上跳下来,问道:“什么采访?”
“剧组拍花絮采访,每周天下午都有一场。之前你精神状态不好就没拍,这周补些镜头,就在你房间录,很快的。工作人员在门口等着呐,你赶紧收拾收拾,面上能看就行。”
林珍珍透过猫眼去看,外面果然有扛着摄像头和打光灯的乌泱泱一众工作人员。她转过头,颇有些为难的看着边序。
若边序此刻从她房间出去,两人的关系一定会被人误会。
“这儿能跳下去吗?”林珍珍望着边序,指指窗子。
林珍珍房间在酒店的五楼,这么高的楼层,跳下去不死也残。
“珍珍你好了没?大家等着呢。”崔娜在外面扬声催促。
“马上马上!”林珍珍情急之下将边序推到衣柜面前,拉开柜门,将他塞了进去。边序没脾气似的由着她折腾,竟当真缩了腿窝在狭小的衣柜里。
因要采访,林珍珍为了整洁好看,又将搭在椅子上的一摞换下的衣服,一股脑的往衣柜里塞,全部都落在了边序的身上。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她嘴上念叨着,“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今日就委屈边老师了。”
说完她不等边序回答,反手将柜门一关,把他留在了衣柜里的狭窄黑暗之中。
崔娜正要抬手敲门催促时,房门蓦然打开。林珍珍挽着丸子头,几缕碎发从耳边垂落,窗外的阳光落下,在她的发丝间渡上一层金辉。
她的眸子映着亮光,睫羽卷翘,脸上泛了一圈若隐若现的红。
饶是崔娜见惯了这张脸,也不禁一时愣神。
“屋里有些乱,不好意思。”
林珍珍莞尔一笑,侧开身子让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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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城配套的酒店套间大而宽敞,平面落地窗让外面的山色一览无余。余馥馨拿了一个小勺将养生壶里煮的紫薯银耳羹捞起,盛在装有冰块且雕饰精致的玻璃器皿里。
“夏天喝冰镇银耳羹最解暑了,姐姐你尝尝。”
沈钟接过玻璃碗,没好气的斜眼睨着自家表妹:“这不是特意给我煮的吧?”
余馥馨又小心盛上一碗,放在一旁:“不管是给谁煮的,反正姐姐也喝上了。”
沈钟一口一口舀起银耳汤喝,甜而不腻,浓稠的恰到好处,她抬眼看余馥馨,化着淡妆的脸恬静淡雅,越看越觉得文静内敛。沈钟放下碗,叹了口气:“这次阴差阳错被挤到了《珠玉》的女二,倒未必是坏事。”
余馥馨皱起眉头,有些不甘心:“可我想和边序搭戏!”
沈钟瞪了她一眼:“那《珠玉》的女一性格咋咋唬唬,走的是傻白甜路线。你出道这么多年,傻白甜的路还没走够吗?!”
她顿了顿,又担心话说得太过,便软了几分语气:“你的性格,本就稳重内敛,这么多年在电视上、综艺上,违背本性装出天真甜美的样子,姐姐怕你太累了。趁着这次《珠玉》换个类型的角色,你也可以慢慢活出自己的样子。而不是一直……”
“而不是一直当某人的影子是吧?”余馥馨自嘲的勾勾嘴角。自从出道以来打着’小林珍珍’的名号进入观众视野,她的团队就尽力让她往林珍珍的方向上靠,林珍珍走甜美风,她就走甜美风;林珍珍演傻白甜,她就演傻白甜。为了不给观众太大冲击感,只要有镜头的地方,她就要活出另一个人的样子,的确像……林珍珍的影子。
她讨厌林珍珍。
不光是出于竞争对手的讨厌。
“希望你想明白,出道这么多年,总不能总跟在别人后面。现在林珍珍被全网网暴,你趁着这个机会多给自己买些热搜。大家最爱泄愤的时候来个对照组,借此吸一波流量正好转型。”娱乐圈这些戏码,沈钟看的太多了。
余馥馨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住她眼底的晦色。过了会儿,桌上那碗银耳汤的冰化得差不多了,她才站起身:“我去送银耳汤。”
余馥馨深呼吸了几口,调整好心情,换上那副她习惯得不能更习惯的甜美笑容,端着银耳汤往边序房间走去。
她敲了敲门,脆声报上名字,许久也不见里面的人应答。
不在房间吗?余馥馨皱眉,嘴角也耷拉下来。她垂眼看着手上温度恰到好处的冰镇紫薯银耳,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哟,找边序呢?”秦一言正好走出电梯,迎面撞见端着银耳汤的一脸失落的余馥馨。
“看来人没在房间啊。”秦一言笑嘻嘻的道。
关他什么事?余馥馨与他不熟,不想多话,扭头便走。
“余小姐自己煮的银耳汤?不知我有没有这个口福……”秦一言见了吃的巴巴的凑上去。
余馥馨将手移开,避开此人,冷声道:“不是给你的。”
秦一言没有被她的严肃唬住,反而又凑近了些:“余小姐脾气真差呀,和电视上一点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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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结束采访时已经日头西斜,暮色四合。林珍珍抵着房门,笑着一一送走了此次采访的工作人员,目光移向落在最后的崔娜。
后者正兴致勃勃的坐在沙发上朝她招手。
林珍珍挑眉:“你还不走?”
“走什么走,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崔娜惊喜般从身后掏出两瓶葡萄酒:“当当~”
林珍珍想到衣柜里还塞着个大男人,头大。她撑着屋门摆手:“赶紧走赶紧走。”
“喝一点嘛,着什么急。”崔娜打开瓶塞,吐槽道:“今天一直看那个沈钟的脸色,气死我了,你不喝我喝!”
“你……”演戏不过关,是自己的错,结果因此害得崔娜被沈钟针对,林珍珍有些过意不去,只能妥协道:“那你少喝一些。”
一小时后。
两个女人在房间抱头痛哭。
崔娜还算理智,葡萄酒对她来说只是助兴。可林珍珍不耐酒力,酒量差得一塌糊涂,现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崔娜哭嚎。
“郭渣渣那个狗东西!那天…嗝…那天你听他们在饭桌上说了吗,他来给我…给我送花?!他还好意思来给我送花!”
崔娜垮着脸,哀愁的看着自家艺人:“是啊,你每次开机杀青他都要来送花。你把他拉黑了,他联系不上你,就总给我打电话。”
林珍珍红着眼睛:“他装什么深情!当初不是他脚踏两条船吗!他自己要…嗝…让我被…嗝…被绿!他是我的初恋!初恋!!你知道初恋的伤害有多大吗!”
“没事,都过去了,乖啊,都过去了。”崔娜摸着林珍珍的头,她虽不至于醉,情绪却也上头的厉害。
“我那么喜欢他,他以前…嗝…哪场演唱会我没打飞的去看?就因为他说他喜欢吃川菜,我学着下厨…嗝…我以前哪会做饭?我就为了那个狗东西我去学做饭!他喜欢网球,我就去学网球。他会说韩语,我也去学韩语。他忙,他没空约会,我就等他,我从来不催他,我以为我是一个贴心的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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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结果呢??嗝……”林珍珍仰头,试图止住那些不争气的眼泪往她脸上落:“结果才发现原来他当时脚踏两条船…多可笑,我居然……”
“是那狗东西骗你,珍珍,你别多想。”崔娜早该想到这丫头一喝醉就会温故’情伤’,她有些头痛的抱住林珍珍:“都过去了,别想这些。你发现的当天就和他分手了…你只是…被他的单身人设给骗了。”
“可他是我的初恋啊!!我千挑万选,还以为初恋就能走到结婚的初恋啊!呜呜呜呜呜呜呜……”林珍珍号啕大哭起来。
崔娜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着眼泪,一个劲把她搂在怀里哄着。
什么安眠曲、摇篮曲,在手机里放了个遍。
终于是慢慢的把这像孩子一般哭闹不止的人给哄睡着了。
崔娜长叹一口气,林珍珍出道这十年是她陪着走过来的,当年郭毅带给林珍珍多大的伤害,她直到现在都还记得。
那时十八岁的林珍珍天天开口闭口都是郭毅的名字,后来偶然有一天发现原来郭毅脚踏两只船,且另一个女朋友早在韩国就已经交往……
那天崔娜是在浴池里发现的林珍珍,林珍珍一只腕子搭在池边,满池被血染的通红……
好在那时互联网尚不发达,这些事都被死死的压了下去。
此时此刻,林珍珍睡在她的身边,像只猫儿一样听话又可爱,崔娜抬手擦掉挂在她脸上的泪珠,轻轻道:“傻瓜,可别再恋爱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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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人都离开,边序腿都麻了,他推开衣柜,从里面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身上还挂着林珍珍一股脑塞进来的衣服。他一边将身上的衣服取下来,一边活动着双腿。
“变态啊!!!”
砰的一声,一个羽毛枕头当头就朝他砸了下来。
边序回过身,只见原本睡着了的林珍珍不知什么时候又醒了过来,人虽醒了,酒还没醒,现在耷拉着一双醉醺醺的大眼睛,举起了枕头,一副对付变态的架势,嘴里还吵嚷着说要报警。
“是我。”边序握住她的腕子,头疼的解释。
“你?”林珍珍偏头,语气带着困惑,又带着酒后的慵懒。
边序正欲点头,谁料眼前女子“啪”的一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郭毅你这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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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林珍珍昨夜喝了酒,睡了个极好的觉。想到今天香火会显灵,没了反复NG的顾虑,她今日心情极好。做好妆造后,一路跑跳绕着剧组各方打转。
遛到边序这边时,边序还在盖妆,那粉饼不知抹了多少道。
林珍珍凑上个碎发茸茸的脑袋去看镜子里的边序,惊讶地大声道:“呀,你脸上怎么这么大个巴掌印?”
边序冷笑一声,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化妆师继续拿粉饼扑着那一处,想将掌印使劲压下去。
肖进坐在旁边剪着指甲,凉悠悠地补刀:“昨天某人出门散步,散到大半夜回来,也不知摔哪条沟里了,摔出这么大个手掌印。”
林珍珍愣神,边序昨天骗肖进在散步的时候,是在她的房间。后来呢……?后来剧组采访。再后来崔娜找她喝酒。再后来……
记不清楚,但直觉肯定没啥好事!
林珍珍缩了脖子,也不敢再四处蹦跶,乖乖遛回了崔娜的身边当个不扎眼的吉祥物。
等边序这边妆造结束,剧组也各就各位。导演翻开了新一幕的剧本喊道:
“a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