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月拍着狄浠麦的手臂,激动道:“快快快,业主群里,罗大爷和徐阿姨带着罗东回来了。”
狄浠麦连忙退出[人生系统APP],打开了微信。
果然[吉祥北区业主群]里热闹非凡,有在小区门口的业主发了几秒十几秒的小视频在群里。
“真好!”圭月蹭了蹭狄浠麦,赞美道:“麦子,你真的做了好事!”
狄浠麦看了看她:“天心姐和曹飞兰那里,怎么样?”
圭月哼了哼道:“天心姐这会子跟她前夫那边扯皮,她在以退为进,让赵家那对不讲理的爷奶彻底退出西京市,要让他们回老家,不再插手孙子的任何事情。”
“至于飞兰么?在他们芷江县已经传开了,但现在就是还在扯皮、调解、扯皮、调解,等待法院开庭……”
圭月捧着脸,叹道:“难怪她看起来一脸凶像,相由心生嘛,以前大概率心中堆积了很多戾气……”
这般说着,圭月登上微博,搜索了一下后,就找到了一些营销号发的关于曹飞兰被父母、妹妹、丈夫联合欺骗的奇葩事件!
狄浠麦仔细浏览了一遍后,感慨道:“网友都觉得奇葩,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奇葩的事情。”
圭月捧着脸,喟叹道:“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以想象这么糟糕的事情。”
身边即世界。
圭月虽然还不到这么井底之蛙的程度,但曹飞兰身上发生的事情,她想不出这么恶劣。即便是她的父母对她不够爱,但也不会做那样违反人心的事情。
说话间,姜棠带着李霄云一起进来了。
张扬和赵有钱停好车后,滞后几分钟进来。
服务员挨个上菜了。
中途,酒楼的老板来了一趟。
这也是姜棠过去的客人,知晓她请客,特意来打个招呼。
当然,酒楼老板看到李霄云后,那比圭月表情还夸张,明明是一个大肚子中年男人瞬间秒变走着猫猫步的小娇男。
狄浠麦、圭月:“……”
李霄云倒是表情十分淡定,跟老板正常交流、寒暄,还向他致谢。
酒楼老板跑出去后,很快又跑回来了,带来了毛笔和宣纸,羞答答的请李霄云给他的酒楼提字——笙箫酒楼。
他回头就去把这幅字装裱起来后,换了大门上的牌匾!
姜棠也很淡定,因为这个酒楼老板就是非常会来事的人,但不让旁人厌烦。
李霄云从善如流,很快写了四个繁体字,写得行云流水的,而且确实非常流畅,非常优美大气。
圭月张着嘴鼓掌:“好…漂亮!”
狄浠麦忍俊不禁:“叫你以前读书的时候多读点书,现在词穷了吧?”
圭月赧然道:“有本事你来讲几句优美的话?”
狄浠麦揶揄道:“我才不呢,我又没有才华!”
圭月无语道:“骗鬼都不是这么骗的,你不是广告公司的文案策划、编辑之类的么?”
狄浠麦木着脸:“忘了。”
再说又不是演电视剧,谁吃个饭要想一脑子的赞美之词?
“你拿到了身份证?以后打算怎么办?”
“身份证?这东西很有意思来着。”
李霄云摸出身份证,还有那个户口本,他也觉得很有意思。
狄浠麦探头一看,李霄云是被国家全权塞给了姜棠,姜棠就得对他负责,如果李霄云以后为非作歹,大概率姜棠得背负很大的责任。
“嘿嘿,棠棠,你是他的监护人啊?”
“对呀。不过没事,我应付得来。”
李霄云弱弱道:“那个…狄姑娘,你别总是提醒我僵尸的身份,我真的不会干坏事的。”
狄浠麦好奇道:“那你以后想做什么?找到狄西风,又想做什么?你虽然看起来不老不死……对呀,你不老不死,狄西风会老会死的……”
李霄云闷闷道:“不知道,这个世界既熟悉,又陌生。不过我想自己到处看看,感受一下千年后的世界跟我们唐朝有多大的不同?”
姜棠蘸着酱料,招呼狄浠麦和圭月吃东西。
“林老板别的没的说,笙箫酒楼的美食是货真价实的美味,而且老板诚心做生意,不用害怕被坑。”
“你拿了林老板很多红包啊?听起来你做销售很有一套。”
“狄浠麦,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那不行,我好不容易解放了,那自然是要活得自在潇洒,才不管别人死活。”
“那你也还是悠着点吧,我怕哪天你被别人打死!”
一边享受美食,一边闲聊八卦,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就在酒楼门口分开,姜棠他们四个人是开了车来的,而狄浠麦和圭月两个人一起,那就不好送她们,所以就在酒楼门口分开。
夜幕降临,城市的灯光连绵成片,车流穿梭来去,俩女背着包、抱着手立于街边。
“狄浠麦,我圆满了。”
“我看你说这话有点悬,人生不到尽头,什么圆满不圆满?躺在床上动不了的时候,再来讲圆不圆满?”
“我发现你说话怎么这么煞风景呢?”
“主要是我现在不太动脑,不想动脑。”
圭月无言以对,两人抬杠式聊天还唬得出租车司机一愣一愣的。
出租车就在吉祥小区北门处停下,狄浠麦扫码付了车费,在圭月后面下了车。
“奇了怪了?”圭月看着安静的门卫室,不由得纳闷了几分。
狄浠麦困惑道:“怎么了?”大门这里离着七栋还是有一点距离,又因为建筑物的问题,门卫室这里的隔音效果是杠杠的。
不过进了小区后,越过门卫室不过五十米,就听到了八栋那边强烈的喧闹声。
圭月却意兴阑珊道:“肯定又是八栋二单元101号那家吵架了。”
狄浠麦纳闷道:“那家怎么了?”她还没有去认真翻看过小区别的业主,主要是人太多了,她要一个又一个地浏览一遍,那得到何年何月?
圭月撇嘴道:“就是重男轻女呗。楚尔雅,你别觉得她这名字多么优美,实际上她是排行老二,又是个丫头,所以原本叫二丫,上户口时,派出所民警就给她写成了尔雅。她有一个大三岁的哥哥,名叫楚一南。还有一个小十岁的弟弟,名叫楚三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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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月:“他们家以前住在西京市还没有开发的贫困区,二十年前买了小区的房子就搬来住了。当时其实她都二十岁了,已经结婚嫁人了。”
圭月:“就父母重男轻女,她初中毕业后,就不准她去上学了,说家里负担重,供养不起她上学。她十八岁就结婚生子了,但命运不够好,结婚五年后,丈夫跑长途车出了车祸死了。又三年后,她七岁的儿子掉进河里淹死了。旁人说她克夫克子怎么来着,总之她后来就有些神神叨叨。三十岁时,听从父母的安排,再婚嫁给了一个二婚有女儿的男人,但怎么都生不了孩子,这十年给二婚男人家做奴隶去了。”
圭月:“四十岁,苍老得跟别人六十岁一样,她每次回来就跟爹妈吵架,说当初他们不让她上学,让她嫁人,还收了那么高的彩礼,她命怎么那么苦……”
说话间,来到了八栋外面,就在七栋背后,不过两栋楼之间隔的距离不近,中间的绿化带便是停车场。
外面围满了不少人,还有社区机构的工作人员,及附近派出所民警都来了。
因为这次好像闹得挺大的,说楚尔雅神神经经的下了耗子药,要药死爹妈和哥哥、嫂子、侄子、侄女等人。
小区里的路灯很明亮,但再明亮也抵不过阳光,她们俩站在一辆面包车旁边,踮起脚尖往里面看去。
社区机构工作人员和民警都在调解,而且问清楚了不是楚尔雅拿回来的耗子药,是楚尔雅的父母买的耗子药放在厨房柜子最底层,用来药老鼠的……
圭月戳了戳狄浠麦,小声道:“你能看看她什么情况?她的人生真这么命苦么?没道理全家人就她一个人过得苦,她哥哥、嫂子过得潇洒极了,她那个弟弟跟我同年的,比他哥哥有良心一些,对姐姐好很多……”
狄浠麦花了三个偏差值解锁了[楚尔雅被隐藏起来的身世],她没有看完,但仅仅看个开头,那就已经是怒火冲天了。
圭月:“什么情况啊?”
狄浠麦收起了手机,打开了悬挂的系统面板,打开了[楚尔雅]的文档,让其快速滚动,她快速提炼重点浏览一遍。
“这是不是隔得有点远?我们近一点……”圭月拽着她往单元楼下而去,挤到了人群里面。
因为是在一楼,所以把电梯口和楼道都堵住了。
被哥哥嫂子误会了,现在又丢了一次人,楚尔雅正化身祥林嫂诉苦。
“…我十五岁,你们不准我读书了,说女儿不用读那么多书,将来总是要嫁人生子的,全力把哥哥供养出来,以后哥哥给我做靠山……”
派出所民警和社区工作人员脸上表情皆是深深的叹息,他们也为她惋惜,也痛恨她爹妈重男轻女,但现在能怎么办呢?
下午刚回来的罗大佑和徐翠萍,带着他们的一子一女也在人群里,徐翠萍想到过去他们夫妻找儿子的悲苦,对楚尔雅的遭遇其实挺惋惜的……
“尔雅,我们往前看……”
“看不了,过不去,凭什么?”
楚尔雅张牙舞爪,那双眼睛凶厉的扫视所有人。
忽然,人群里有人高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从来不是楚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