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校歌这种歌词,弗雷德和乔治这两个家伙竟然用《葬礼进行曲》的曲调在唱。
全校师生七零八落的歌声在他们的《葬礼进行曲》中结束。
德拉科又在翻白眼,而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宣布学生们可以各自回寝室了。
斯莱特林的其中两位级长立刻走到新生们面前。
刚刚娜斯缇亚注视过的那个黑头发女孩也是其中之一。只见她环顾一圈,先开了口:“谁是娜斯缇亚·格雷?”
娜斯缇亚疑惑地举起手。
“你跟我过来一下。”她说。
娜斯缇亚一头雾水,却下意识跟上她走到队伍的最后面。
她们跟着人群走出礼堂。
门厅有两扇门通往地下,斯莱特林的学生排在左边那扇门前,而赫奇帕奇的学生排在右边。
但是,和所有学院都不同的是,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地下。准确地说,是在湖底——就是新生们刚刚坐船来的那片湖。
那位男级长介绍着,推开那通往地下的门,带着他们继续向前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黑头发女孩扯住娜斯缇亚,示意她跟上自己。
她们落在人群之后,拐了一个弯,走到一处没什么人的走廊。
娜斯缇亚几乎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她,而她现在就要将自己就地正法时,她忽然看着某个角落,说:“五分钟。”
话音刚落,弗雷德和乔治跳了出来。
“猫女巫,你让我们赚了4个西可。”他们得意地展示着自己的收获。
“就是你们两个赌我来斯莱特林?”
“除了我们,还有谁这么了解你——”乔治说。
弗雷德拆穿了他:“乔吉,你明明是跟着我改的。”
“有什么区别?”乔治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他们两个一左一右地堵在娜斯缇亚面前,像两堵墙。
然后她听见弗雷德突如其来的一句指责。
“猫女巫,你真是太无情了。”
?
乔治接话道:“我们刚刚一直在看你,尤其是格兰杰。她都快把你的脑袋盯出洞了,结果你一直在和马尔福说话——小罗尼气疯了。”
“我哪有一直在和他说话?罗纳德又在气什么?”
赫敏都没生气!
“看,格兰杰说的是真的,她真的不知道。”弗雷德大笑一声。
“小罗尼和哈利在火车上和马尔福吵了一架。”
“差点打起来。”
他们几乎是在幸灾乐祸。
娜斯缇亚目瞪口呆。
不敢相信真的有这样的傻瓜,还没到学校就结怨。
怪不得德拉科一整个晚上都像个蒸炉,嗤嗤往外冒气。
弗雷德似乎看热闹上瘾了:“说真的,那个马尔福,或者格林格拉斯,真的不是你家的什么亲戚吗?你们的头发和眼睛颜色简直一模一样,我敢打赌,好多人一定以为你们三个是兄妹呢。”
“我家亲戚里有一堆麻瓜,你疯了?马尔福家可是纯血主义的铁杆拥护者。”娜斯缇亚翻了个白眼。
乔治学着娜斯缇亚下午的样子,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这些都不重要。我们来是想告诉你,别太在意这件事。大家对这个结果都不怎么意外。”
“是吗?那你们的西可是怎么赢的?”娜斯缇亚压根不吃他这套。
“得了吧,”弗雷德冷嘲热讽道,“这个世界应该只有罗尼和妈妈相信你会来格兰芬多。”
“伊莱莎阿姨和金妮一起投了拉文克劳,但我敢说她是故意输的。”乔治说,“她不愿意相信两个拉文克劳的女儿居然不是拉文克劳。”
这倒非常有可能,尽管伊丽莎白不支持仅凭学院就笼统地划分性格,但她对拉文克劳的偏爱完全是显而易见的。
“想想吧,”弗雷德道,“我认识的所有拉文克劳都是固执己见的疯子。如果……”
弗雷德没能说完。
“你们两个说完没有?我要带她走了。走廊不剩几个学生了,如果被斯内普教授发现这还有个一年级,他一定会杀了我。”黑头发女孩去而复返,怒视着韦斯莱双胞胎。
“法利小姐,你们斯莱特林是真的不知道‘通情达理’这四个字怎么写。”
“在我看来,你们格兰芬多也不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杰玛·法利神色毫不动摇地说。
话虽这么说,弗雷德和乔治还是立刻把娜斯缇亚推了出去。
不过,他们同时在她的口袋放了点东西。
“好了,格雷,我们得赶紧走了——别忘了你们答应的报酬。”杰玛严肃地说。
“放心吧。”弗雷德懒洋洋地摆摆手。
说实话,听起来真是十分不靠谱。
走廊几乎已经空无一人。
也许是害怕半路撞见她们的院长,杰玛的情绪一直很紧绷。而娜斯缇亚一路上都在记怎么转弯,一句话也没说。
这里简直像一个地下迷宫。她们一共下了十七个台阶,不断地直行、转弯,又转弯、直行。
终于,杰玛停在一堵石墙前面。
“银蛇——记住,这是这两周的口令。”
隐藏在面前石墙后的石门向她们徐徐敞开。
杰玛特地交代了一句:“千万别带韦斯莱下来这里。我们的休息室七个世纪没有外人来过了。”
娜斯缇亚点点头,跟着她往里走。
但她打心底觉得弗雷德和乔治应该不会喜欢这。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几乎是一间地下室,墙壁和天花板都由粗糙的石头砌成,泛着绿光的灯用链条束着,错落地从天花板垂下来。
华丽,却阴森。
但多亏了正前方那座大壁炉,里头并不冷。
至少比走廊暖和多了。
杰玛继续说道:“跟我来吧,你的寝室和我分到了一起。”
娜斯缇亚感到庆幸。
杰玛看起来聪明又安静,是一个理想的完美室友。
走进寝室,她由衷地“哇”了一声。
杰玛第一次对她露出微笑:“很美是不是?你可以拉开窗帘看看。巨乌贼,还有一些其他生物偶尔会经过我们的窗户。”
娜斯缇亚迫不及待地上前,拉开窗帘。
巧的是,一只类似章鱼的生物正在不远处舒展着自己的触手,从她的视野中飘然而去。
寝室里的灯光是正常的白色,房间里摆着三张四柱床,其中一张是空的。
床上罩着绿色和银色相间的帘子,床罩边缘也绣着银线。
娜斯缇亚打心底喜欢这样沉静的配色。
这可以帮助她更好地入睡。
“还没有正式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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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杰玛·法利,是五年级的级长。你可以叫我杰玛。如你所见,这间寝室目前只有我们两个,希望接下来的两年时间,我们能和谐相处。”
“好的,杰玛。”
娜斯缇亚又看了一眼幽深的湖底,将窗帘拉起来。
她打算收拾一下行李和自己,然后就赶紧睡觉。
但杰玛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羊皮纸:“你错过了希格斯的讲话,但欢迎新生的演讲稿是我写的,或许你想看看。”
“谢谢。”娜斯缇亚展开羊皮纸,认真地看起上面的内容。
杰玛的文笔很好,遣词造句间自然流露的优雅甚至让娜斯缇亚有些惋惜——如果能亲耳听见她用清冷的语调念出这些句子就好了。
她将公共休息室形容为“神秘的,水底轮船失事的氛围”。娜斯缇亚很喜欢这个比喻,暗暗决定决定明天给伊丽莎白和金妮写信的时候就这么描述。
杰玛还在文章中抨击了其他学院对斯莱特林老掉牙的刻板印象:不少人坚信,分到斯莱特林的巫师天生就有变成邪恶巫师的危险倾向,对于这点,她的看法几乎与娜斯缇亚一致。
更令娜斯缇亚感到庆幸的是,杰玛不是一名纯血统主义者。
她还贴心地在演讲稿中提醒了大家血人巴罗的雷点,不过娜斯缇亚想,这有些迟了。
有个笨蛋在吃饭的时候已经问过了那个问题。
就在他问出“你身上为什么挂着链子和血?你以前是囚犯吗?”之后,娜斯缇亚感受到四周温度在急剧下降。
德拉科也打了个哆嗦,毫无风度地勒令对方不许再问。
娜斯缇亚还记得当时那位幽灵先生的表情。他死死地盯着那个不知死活的新生,这让他那张本来就不和蔼的脸更加渗人。
想到这,她不禁羡慕起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
至少他们学院的幽灵不会在吃饭的时候随便把自己的脑袋掰开,展示脖子上血肉模糊的断口;也不会凭心情降温,试图把两个无辜的学生冻死。
她将这篇文章看了两遍,才心满意足地讲羊皮纸卷起来,放回杰玛的桌上。
杰玛正背对着她整理行李。她也赶紧打开行李箱,把睡衣和教材扒出来,又将桌上的姓名标牌别到长袍上。
*
娜斯缇亚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入睡的了,只知道第二天早上有人掀开了自己的帘子,毫不留情地将被子揭开。
娜斯缇亚“嗷”地一声被冻醒了。
她看到杰玛面无表情(也许有点想笑)的脸。
“我记得一年级今天上午第一节有课,再不起你就来不及吃早饭了。”
“几点了?”她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
“八点。一年级第一堂课在九点开始。但是我想你应该要花一点时间找路。”杰玛顿了顿,还是问,“需要再带你走一遍吗?”
杰玛指的应该是底下几层那迷一样的走廊和石阶。
娜斯缇亚从床上一跃而起。
“不用了!我想我应该记住了。”她说,“谢谢你杰玛,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们今天上什么课?”
娜斯缇亚回想了一会:“上午是魔法史,下午是草药课。”
“魔法史在二楼左手边,很好找。不过……”杰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上宾斯教授的课,你得留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