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仔细观察录像,越发觉得疑惑。
超市老板身边那些都是有翅膀的雌虫,有虫瞳虫纹,应该是在僵化期。
可是那些虫子跟同在僵化期的小黑又完全不一样,不狂躁,反而很冷静,眼神里透露出显而易见的麻木。
甚至,他们好像跟没有痛觉一般,就像,傀儡。
“雄子,他们吃了禁药,危险的。”小黑挨着菲尼克斯走,身体里的狂躁逐渐平息下来。
可只要僵化期一天还存在,那股压抑的,好像随时要爆炸的劲儿就一天不会消散,只有挨着他的雄子才会好受一些。
“禁药?”菲尼克斯拿出光脑,搜索关键词。
他是记得,那个变态老板第一次见到小黑,就说要拿药剂来改造他。
出乎意料的,光脑上有关“禁药”这个词的信息很少,但凡出现,必是跟西泽这个人挂钩。
跟这本书主角受挂钩么?有点意思。
根据光脑记载的资料,禁药是由西泽将军亲自监督,大批量消除,也是在主角西泽的威压下,星际成立了有关法律。
一旦发现有虫生产使用禁药,格杀勿论,举报者赏一万星币。
“一万星币啊。”菲尼克斯摸摸下巴,不愧是主角,就是有钱。
“小黑,你确定那些雌虫是吃了禁药?”
一提到禁药,本来挨着菲尼克斯乖乖走路的小黑就焦躁起来,“味道,禁药的味道,我闻见了,那些用禁药的雄虫,都杀了,都该死。”
菲尼克斯顺着翅膀摸摸小黑,这傻虫子有些过于激动,说个话身体都在颤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小黑对禁药的厌恶很深。
“对,是该死。”菲尼克斯顺毛哄,像超市老板那种渣滓,明知有法还肆意做着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小黑愣愣地看着他的雄子,他就知道,他的雄子跟那些自命清高的雄虫不一样。
几百年来,雄虫仗着能掌握雌虫性命的信息素,打压奴役雌虫,为所欲为。
凭什么?那些雄虫就该死。
小黑把胀疼的脑袋搁在菲尼克斯肩膀上,吸取雄子的信息素味道。
只要不做出一些过分的举动,菲尼克斯都由他去了,这傻子一天就在那儿念叨他信息素好闻,他自己倒真闻不出什么味儿来。
菲尼克斯继续在光脑上搜寻一些有关禁药的法律,这部法律的实行好像也并不顺利,但是西泽把那些反对的虫杀了一大半,几乎全是雄虫,然后法律的推行就顺利了。
啧,不愧是传说中厌雄的主角虫,雷霆手段,狠啊,幸亏他当时跑得快。
到了工地,菲尼克斯也就关了讯息页,继续开始录像。
中午时分,火红的太阳高挂在正当空,工地上灰尘扑扑的,菲尼克斯在负责的虫子那里报备后,带着小黑往更里面走。
他们的工作是和水泥,工地上还有不少虫子,看着菲尼克斯他们走过来,纷纷把目光投过来。
大部分都是有翅膀的雌虫,目光带着审视和打量,被发现了也不避讳。
工地上来了个雄虫,这真是小刀子剌屁股,开眼了,这雄虫手里还拿着个昂贵的光脑。
小黑目光死死地盯着,警觉地扇动翅膀。
翅膀既是雌虫的弱点,也是武器,小黑翅膀生得大而有力,上面新旧叠加着疤痕,更是无形中显露出一股凶悍的味道。
“喂,你都有钱买光脑了,还来这地方,跟我们抢活儿啊?”有不知名的雌虫不怀好意地开口,引起其他雌虫的附和。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小黑已进入严重的僵化期,这种雌虫,在这个地方活不过几天的。
再凶狠又能怎样,用不着多忌讳。
菲尼克斯跟听不出他们的恶意一般,笑着回答,“我也没什么钱,这光脑是租的,这不,我来打工还账了。”
“租的?”工地上的那些虫子互相交换了眼神,正了神色,“就是你在超市老板那儿租的光脑?”
菲尼克斯点了头,无意多言,拿了铲子走到最边上,开始干自己的活儿。
小黑还时不时朝那些虫的地方打量,警觉得很,“雄子,他们在看我们。”
而且目光不善。
“没事,光天化日下,他们也不敢明着做些什么。”
这个世界是有法的,而且还重法,根本不像超市老板那个土鳖说的,谁强谁就是王法。
只是他们所在的贫民区,隔首都的距离太远,加上这里的虫都没什么文化,才被超市老板那个土鳖抓住了机会。
笑话,得亏是遇到他了。
菲尼克斯倒是要看看,在贫民区称王称霸的死土鳖,到底能不能和变态主角西泽硬碰硬。
太阳愈发毒辣,菲尼克斯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算算时间,他们也做了两小时,今天的饭钱算是挣到手了。
小黑这傻子,力气大干活也快,翅膀上都在滴汗水,回去得买点肉,好好犒劳一下。
累是累点,但身上有力气,吃饭睡觉香,对已经死了一回的菲尼克斯来说,幸福得都要过头了,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你好,你累吗,请你喝水。”有细小清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菲尼克斯转头一看,是一个瘦小,已经进入僵化期的雌虫,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根本遮不住什么,赤裸的脚掌露在外面。
那张脸上倒是干干净净的,除了眼睛其他五官都小巧,这只瘦小的雌虫此时正双手端着一碗水,碗多是缺口,目光怯怯地看着菲尼克斯,重复地道:“给你喝水。”
菲尼克斯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小黑一下子就闪到面前,隔在中间,仗着高大的身材把两人的目光挡得结结实实的。
“走开!”小黑冲那小雌虫低吼。
“你干什么小黑?他又没惹你,你犯病也要讲个时候。”
面对这样一个弱小雌虫的示好,菲尼克斯虽然不准备接受,但基本的礼貌还是要讲究一下。
这傻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跟头蛮牛一样,菲尼克斯掰扯不动他,想往左边走这傻子就往左边挡,想往右边他就往右边挡,反正就是铁了心了要跟菲尼克斯对着干。
“小黑,反了你了,拦着我做事,你是我谁?我想做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几轮下来,菲尼克斯脾气也上来了,一脚踢过去。
这点力气当然踢不动小黑,但小黑还是让开了些,只是满脸不服气地道:“我才是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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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雌虫。”
“你是个狗屁!”
弱小的雌虫适时开口,缩着脖子,眼里含着泪,端着手里的碗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你的雄虫。”
“没事,不关你的事,小黑!过来道歉。”
一贯听话的小黑,现下一身反骨,梗着脖子,不动弹也不吭声。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先走了,这碗水就给你们吧。”弱小的虫子说着,把那碗水放在地上,光着脚离开了。
菲尼克斯看那弱小的雌虫,瘦得皮包骨头,被小黑骂得哭着走开。
转头又看见这傻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犟牛样子,气得想再给他来两脚。
菲尼克斯不是能自己受闷气的人,脑子里那么想着,行动上就那么做了,在小黑臂膀上邦邦给了两拳头。
“说吧,刚刚犯什么病?不说话,现在就滚。”
雄子那点力道,跟在身上挠痒痒一样,小黑喉结滚动了两下,不敢再造次,低垂着眉眼,“他喜欢雄子,雄子是我的。”
菲尼克斯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理由,“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我又不是香饽饽,谁见了都想啃一口。”
小黑想回答“是”,但他不敢说,只能乖乖听训。
菲尼克斯气顺了些,“等会儿下工了,我们去找找那个雌虫,给他道歉,听到了吗?”
“不。”小黑不服,明明他身上都是雄子的味道。
识趣的雌虫就不应该来招惹他的雄子。
菲尼克斯刚消下去的气又蹭蹭往上涨,朝小黑屁股上踢了一脚,“我是通知你,没征询你意见。”
下午又干了将近三小时的活儿,菲尼克斯都没搭理小黑一句话。
这傻子还知道理亏,不停地想要挑起话题,“雄子,我答应你,去给那个雄子道歉行不行?”
小黑妥协了,只要雄子理他,道歉就道歉吧。
“知道自己错哪了?”菲尼克斯反问。
雄子终于理他了,小黑眼睛一亮,狗腿地上前给坐着休息的菲尼克斯捶腿。
他错就错在,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那个不知好歹的雌虫,竟然还让他跟自己的雄子对上话,在那之前,他就应该把那只雌虫赶跑的,不过这话小黑可不敢说。
“雄子,我应该有礼貌一些,对吗?”
“嗯,他又没做什么坏事,你客气点。”
小工的工资都是日结的,找负责的虫拿了他们该得的星币,菲尼克斯转头,想把那只弱小雌虫的水碗拿着还给人家。
好巧不巧,正看到小黑目视前方,装作不在意地一脚把碗踢翻在地,里面的水大半都流在了地上。
看到菲尼克斯过来,小黑笑得无害,又有些惭愧,“雄子,我不小心把碗弄翻了。”
菲尼克斯:........
那只弱小雌虫留下的信息实在太少了,他们找了好一会,都没找见,只能回家。
至于那只破碗,菲尼克斯给放在了原地。
夜幕降临,有老鼠出来觅食,天气太干燥,水源和食物一样难找。
无意发现破碗里残留的水液,老鼠兴奋地舔净,不过两秒,老鼠就躺在原地吐了白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