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雨势渐强,雨珠急促地打在窗户玻璃上,噼里啪啦地作响,一道强光闪过,炸雷平地响起。
菲尼克斯正坐床上,被迫接受小黑的饭菜投喂,因为没有准备被吓得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啧,帝都这破天气还不如贫民区呢。”菲尼克斯吐槽。
“没事的雄子,只是打雷了。”小黑起身把厚重的遮光窗帘拉上,重新坐回床边喂饭,而后又看着菲尼克斯把药吃了。
菲尼克斯感觉小黑有点太小题大做,只是感冒,连吃饭都硬要在床上喂他,不依他还不行,要拉着脸不高兴。
眼看小黑一手撑在床边,凑着脸朝他过来,菲尼克斯赶紧笑着伸手挡住他的脸。
“今天别亲了,待会儿把病都传染给你。”
他断断续续烧了一天,浑身虚弱没劲儿,加上刚吃了饭困意上头,推拉的动作都显得无力,一下子就被小黑握住整只手拉着靠近,贴上额头。
相比较下,小黑的皮肤冰冰凉凉的,菲尼克斯觉得舒服,也就随他去,只不过那一小块冰凉很快就被他焐热。
是心理作用吧,总感觉挨着小黑,呼吸都顺畅清爽了许多。
“上来。”菲尼克斯掀开一半被子,“把衣服脱了给我抱会儿。”
说是抱,其实是被小黑长手长脚地搂在怀里。
雄虫体型普遍要比雌虫小,小黑又是雌虫里顶强壮的那挂。
菲尼克斯就没那么好运了,穿书前因为生病,体重过百都困难,穿书后的身体也强差人意。
尽管这半年来他从未停止过锻炼,但身体就是长不出肌肉,体重也升不上去,一场突如其来的感冒就能打倒他。
真奇怪,小黑明明也热烘烘,他们鼻尖顶着鼻尖,呼吸都是炽热的,可是身体就是会觉得舒适凉爽。
听着雨声,菲尼克斯昏昏欲睡,忽然想到什么,闭着眼笑了两声。
“老婆。”菲尼克斯故意这么叫,很小声地在被窝里跟小黑说悄悄话,“你知道吗,按照我家乡的风俗,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
“雄子,什么是洞房花烛夜?”雄子总是会说很多他听不懂的词汇,雄子说过,他的家乡在离帝都很遥远的地方,比贫民区还要远得多。
“洞房花烛夜就是,我要对你做会生虫崽的事情。”
“不行,雄子还在生病,不能做,会很累的。”小黑严词拒绝完,意识到自己话语太生硬,又给自己找补。
“雄子,等您病好了,我们再过一个洞房花烛夜好不好?”
本来就是逗虫的话,不过小黑这个反应他属实没想到,小黑一天天恨不得贴在他身上的劲儿,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拒绝他,“那我就非要今晚过呢?”
小黑分辨不出菲尼克斯话里的逗弄含义,哼哧着支吾好久才憋出两个字,饱含示弱和恳求,“雄子。”
菲尼克斯闷声笑,身体的燥热得到缓解,心情也不错,很快睡着了。
听见雄子逐渐平缓的呼吸,小黑在黑暗中舒了口气,一只手臂在雄子枕下,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地收拢,把雄子搂得跟自己更近一些。
菲尼克斯觉得小黑比药管用,抱着睡了一晚,神清气爽。
里尔胁迫的三天时间已过半,透过窗帘,别墅里外都是身着黑色雨衣的站岗军雌,在雨幕里不动如山。
豆大的雨珠砸下来,菲尼克斯都替他们觉得脑瓜子疼。
菲尼克斯是宁愿鱼死网破的人,能答应里尔半胁迫的要求,只是因为对象是小黑。
接连的雨天,天空黑沉沉的,让人不安,小黑肯定是跟禁药案件有关的,很大可能还是关键人物。
恢复记忆后会有什么变数,都是未知,未知总是动荡的,菲尼克斯讨厌动荡。
“雄子,你别怕,我会保护您,您知道的,我很有力气的。”小黑洗完碗,也走到窗边,看了底下一排开来的军雌,侧身挡住菲尼克斯向院子里注视的视线。
“我当然知道,我老婆一挑十没有一点问题。”菲尼克斯笑着给予肯定。
“单挑二十个也没问题!”
被夸就得意忘形的傻样,菲尼克斯继续点头配合,嘴角是止不住扬起,好像跟小黑待久了就是容易傻乐。
“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菲尼克斯拉着小黑坐到沙发上,沙发是他们一起挑选的,柔软异常,一坐就陷进去好深。
拿过光脑,小黑挨着靠在他肩头,专注地盯着他的动作,菲尼克斯能看到他头顶的两个发旋。
据说两个发旋的大多是坏种?菲尼克斯把保存的视频调出来,没头没脑地想,小黑肯定不是,他就是只傻虫子。
“我找了好久,你看看,咱俩都是新手,我感觉视频里有些粗/暴夸张了,你想要怎样的,跟我说说。”
视频里的雌虫和雄虫相互拥紧,雌虫的声音婉转难/耐。
小黑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在视频和一脸淡定的雄子之间来回转换,最后把光脑屏幕按下去了。
画面看不见,可声音还在。
菲尼克斯本来也没外表表现得这么自在,不过在看到小黑都快化身蒸汽机,满脖子泛红坐立不安的模样,他就真放开了。
“哎,跑哪去?过来坐着,又不是以前耍流氓占我便宜的你了?”
“雄子。”小黑求饶。
欺负小黑就是快乐,菲尼克斯装作语重心长的模样,循循善诱。
“总要面对的,你以为今晚你跑得掉?早点学习了你能舒服一些。”
“可是雄子还在生病,”小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已经没发烧了,早上你亲自用额头贴着量的不是。”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菲尼克斯不再步步紧逼,坐回原位,还大发慈悲把光脑的声音关了。
小黑一口气还没松完,菲尼克斯就覆身上来,把他围在沙发里。
“别怕。”菲尼克斯轻声诱哄,觉得自己像那个猥琐的骗子,“这个视频你不喜欢?那你悄悄告诉我,是不是想要更温柔的?就是.....”
小黑伸手捂住雄子的嘴,恨不得在沙发上刨个洞钻进去,急得眼睛都泛着水润。
“雄子,您想怎么弄都可以,我都听您的。”
菲尼克斯笑着亲在他嘴唇上,今天这个流氓,他非得当到底,“那我喜欢的你可就不一定能受得住了,”
突兀的门铃声解救了小黑,开门,是浑身湿透面无表情的一个军雌,手里拿着个方盒子。
“菲尼克斯的帝都快邮。”包装是已经拆开检查过的。
“谢了。”菲尼克斯收敛了笑意,仔细看眼底还有些火气,“不过乱碰东西就不礼貌了吧。”
“抱歉雄子,我们也只是奉里尔将军命令行事。”
里尔,菲尼克斯关了门,这笔账,他早晚得还回去。
盒子是木质的,被拆开包装后渗了点雨水进去,小黑好奇,菲尼克斯却把东西收着了。
“你先上楼回房间去,我等会儿叫你再下来。”
“雄子,那是什么啊?”小黑听话地往楼上走,边走边回头望桌上那个神秘的木盒子。
“秘密。”
......
等菲尼克斯布置好一切上楼,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
小黑一贯是听话的,中途隔着门扯着嗓子问了他一次能不能出来,得到否定答案后也就不再闹。
一进卧室,入目就是大红的双人床铺,墙上是菲尼克斯贴上的红“囍”字,还有几簇气球。
小黑背对着他趴在床上,手里拿着两个红本本翻来覆去地看。
“瞧把你稀罕的,不就是结婚证,看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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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劲儿呢。”
确实看得入迷,连他进门都没有察觉,听到声音才转头,一脸傻笑。
可能是这半年来他们动不动就亲吻拥抱,菲尼克斯能明显感觉到,小黑脸上的虫纹痕迹在一天天变浅。
菲尼克斯取了一根半米宽的红丝带,几经折叠,朝小黑招手,“过来,把头扬起来些。”
“雄子,您要干什么啊?”小黑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立马挪到床边,仰着脸,乖乖地半跪在菲尼克斯面前。
丝带蒙住眼睛,绕到后脑勺,菲尼克斯给打了个不松不紧的蝴蝶结,多出来的部分垂落肩头,和小黑红润饱满的嘴唇相得益彰。
“小黑,真好看。”菲尼克斯低头亲在小黑的嘴唇上,直白地夸奖。
小黑嘿嘿笑,开心的同时有有些不好意思。
“下床,牵着我的手,跟我出来。”
雄子不多说,小黑也不多问,反正牢牢牵着雄子温暖的手,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出门,下楼,小黑凭着记忆,知道他们正在客厅站定,有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
蝴蝶结被扯松,丝带滑落。
满客厅都是气球和红玫瑰花,从楼梯底到餐桌的路途都摆上了白蜡烛。
烛光摇曳闪烁,尽头是一桌丰盛热腾的晚餐,餐桌正中间摆着主人费了老大劲儿做的双层蛋糕。
菲尼克斯活了两辈子,也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想不出更新颖的点子,只能按照从狗血电视剧中得来的经验,略显笨拙地一一布置。
条件限制,布置完成的时候,菲尼克斯站在客厅,感叹自己也是有点老土,但随即又释然,他知道小黑肯定不会觉得土的。
“专门给你做的,喜欢吗?”菲尼克斯笑着问。
“雄子,好漂亮啊。”小黑喃喃,呆呆地看着,烛苗倒映在黑瞳里,让眼睛都酸胀起来。
“我喜欢,我好喜欢。”转身投怀,小黑有些急切地搂着菲尼克斯吻了一下。
菲尼克斯享受着这个热情黏腻的吻,眼见有了失控的架势,才堪堪出手推开些距离。
“先吃饭,等吃饱了,今晚有大把时间给你表现。”
“好!”小黑还没听懂菲尼克斯的弦外之音。
填饱肚子后,小黑也终于看到了那个小木盒里的东西。
那里面躺着一枚银质的小圈,在烛光下反射光芒。
虫族没有婚戒这种东西,小黑也不知道婚戒的含义,就算菲尼克斯直接套在小黑手指上,这小傻子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只犹豫了那么片刻,菲尼克斯还是朝着小黑,单膝跪在了地上,心脏突然就加速跳动,砰砰砰的,指尖也有些发麻。
尽管菲尼克斯肯定,他这个异世的爱人一定会接受他,但在单膝跪下时,心里除了巨大的喜悦激动,他还是止不住有一丝忐忑。
“小黑,戴上这个银指环后,你就是我唯一的爱人,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在顺境时我们互相爱慕,在逆境时我们互相扶持,你愿意接受我吗?”
没有哪一只雄虫会主动做出这样的姿态,半跪在雌虫的面前,以低伏的姿态,来表达他对雌虫的重视和爱慕。
小黑呆愣了一秒,跪下拥住了他与众不同的雄子,哽咽地虔诚地回答。
“我愿意,雄子,我永远是您的雌虫。”
一对戒指戴上,菲尼克斯牵着小黑的手往楼上走,小黑太稀罕了,把带着戒指的手扬起左右看个没完,因为情绪激动而眼眶泛红,久久没有恢复。
........
“肚子都鼓出来了,晚上是不是吃撑了?”菲尼克斯躺在床上,手心覆上去打着转儿揉。
小黑点头后又摇头,仰头追着雄子的嘴唇,整只虫都被亲迷糊了。
“要雄子亲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