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能力被大大压抑,虽然身负重伤,虽然还穿着厚重的玩偶行动不便、视野不佳,但是不用工藤新一帮忙,砂金一样可以躲开飞来的“横祸”,
可……这并不代表砂金不打算承对方情。
而过去的经历告诉砂金,想“回报”的话最好快一点,谁知道这次的相遇会不会是最后一次见面?
“做为感谢,送你了朋友,”
砂金把自己从熊皮里扒了出来,思考了一下,指节律动间,黑金配色、印着黑桃花纹的筹码在工藤新一眼前一闪而过,“希望能给你们带来点好运。”
筹码是砂金拿所剩不多的命途力量捏的,没办法下场筹码雨、但每天捏几个把玩还是没有问题的。
其实如果不是实在贫穷,砂金更想直接打钱,对于他人而言、触手可及的财富会比虚无缥缈的运气更讨人喜欢吧?
砂金执着于“财富”以至到病态的程度、但却从不吝啬,对待“朋友”他一直都很大方,
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对于砂金而言、运气就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什……”工藤新一突然感觉手里多了什么东西,一低头却发现两枚亮闪闪的筹码出现了他的掌心里。
什么时候出现的?工藤新一瞳孔一震,是魔术吗?!
【作为仅存的以阴险狡诈、口蜜腹剑、不可深交而著称的埃维金人……实际上却意外地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墙头看起热闹的【砂金】吐槽道,【啊,这听起来可真像个冷笑活。】
不过这些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砂金看着洒了一地的传单、轱辘还在转着倒地的机车、一声不吭仿佛死了有一会儿的抢劫犯,
还有忙着安慰被抢的受害女生的毛利兰。
今天的传单应该是发不成了,等下估计还要去这里的管理政府做个小笔录。
砂金缠满绷带的一只手搭在了工藤新一的肩上,“朋友,介意帮人帮到底吗?”
不敢乱动、生怕碰碎了瓷娃娃的工藤新一压下情绪勉强应下,“什么忙?”
“我等下还有些事,所以笔录……”砂金再次眨眨眼睛,暗示道,“应该用不到我吧?”
“我有个……呃,不太想见到的朋友在警视厅上班,他可能也不太想见到我。”
绷带装还是太超前了,砂金凭着得天独厚的脸找了好几天,也才有一个收传单的活不怕他死在岗位上、愿意让他做一做,要是再走一趟警局耽误上一会儿……
那这活也没戏了。
【我才刚夸完你重感情,这转头就“利用”上了吗,】幻影学着砂金的语气,【朋友~听听,哪个正常人会这么交朋友?】
砂金……砂金都懒得搭理幻影了。
总有人认为砂金把“朋友”当作“筹码”的行为虚伪无耻、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但有谁想到这样一点——“筹码”虽然往往是被抛上赌桌的工具,
但也一向是赌徒最为看重的存在。
砂金足够看重“朋友”,“朋友”才有成为“筹码”价值;反之也是一样,自身没有价值,又凭什么能成为别人的“朋友”与“筹码”呢?
砂金利用他人,当然也允许他人反过来利用他,必要的时候背叛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价值的互换利用才能让彼此间的关系更加密切,
什么都不索求、凭空建立的感情反而会让砂金深感不适。
【这听起来可不像是“正常的价值观和交友观”,但也没办法,】幻影自嘲道,【我们都不怎么会交朋友。】
同一时刻,不会交朋友砂金还不知道他短短的几句话,给了工藤新一多大的震撼,
已知,
传单熊看上去像个和他同龄的未成年,身高和他差不了多少,但竟然会有纹身……
当然,这没什么……工藤新一说服自己不要戴上有色眼镜,虽然在本国的传统观念和大部分现状中,只有极道成员热衷于用这种皮上的艺术装饰自己,
但以传单熊没有那么深邃的五官骨骼和金发异瞳来看,对方大概也是个混血儿,也许传单熊的父母就是很开明、允许未成年纹身的那种类型呢?
然后是绷带……鼻间浓重的药味让工藤新一说服自己对方这是在奇装异服都说服不通,所以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出来发传单啊!
再然后,工藤新一握着手里的“礼物”,很难理解什么人会随身携带“筹码”这种东西,
未成年也许可以纹身,但绝对绝对不允许参与赌博的吧?!
最后,
什么叫警视厅有一个不想看见他的朋友?
这个“朋友”是正经朋友吗???
接触的案子多了,最近各种未成年犯罪的例子又频出不穷,工藤新一难免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往一些很可刑可铐的方向上思考,
比如说,害怕被警方发现,只能拖着伤打零工的不良少年、小混混、偷渡客、在逃嫌疑犯……等等,
某种概念上,工藤新一格外灵敏的犯罪者勘测雷达倒也没有出错。
工藤新一犹犹豫豫,试图理解砂金身上那些不合理的地方、不去把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想得太坏,“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应该可以帮上忙。”
幻影:【他在怀疑你了。】
砂金没介意这些,对比上一位他主动接触的万界之癌小朋友的警觉而言,工藤新一的反应只能说很正常,
这不是坏事,要是工藤新一一点都不对他起疑,砂金才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太过于“善良”了,
尤其是在这个……呃,犯罪率略高的地区中,砂金熟悉这里的环境也不过一周的时间,却已经在找工作的过程中目瞩了两起杀人案、四起抢劫案了,
警惕心强一点也挺好,至少不会突然失踪、死在哪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在星际里这种事并不罕见。
“总之,我相信你、朋友。”
砂金麻利地收拾东西准备走人,怀疑他又怎样?反正工藤新一没证据把他扣下来,那他当然要先跑为敬,
找法子挣钱才是大事!
“相信谁?”
幽幽又沉闷的声音一出,捡传单的动作一僵、砂金听到【砂金】发出爆鸣一样肆意的嘲笑,
该死的混蛋!
不停地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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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吐槽、扰乱他的思绪,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看见某人不仅没有替砂金通风报信、反而在捣乱的【砂金】坐在墙头、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抱歉了朋友~你这下跑不掉了吧哈哈哈哈哈!!!】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看本体吃瘪才是大事!
想跑的砂金慢了一步,双脚突然离地,工藤新一就看见一位身高超两米,咬着牙签、留着平头的健壮男人一把拎起了瘦弱砂金的后脖颈……
“我记得你今天应该待在娜塔莉家里接受补习才对,为什么又偷偷跑出来?”
啧,砂金沉默,被不想见到的朋友逮住了,之前便说过,砂金一向对无所索求、却无缘无故对他好的“朋友”没辙。
砂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阿哈对他拒绝欢愉的报复,自从他来到这个星球上,力量被压制的总监大人就总是很没面子。
工藤新一:……我需要报警吗?
一看就不太像好人的健壮男人叹了口气,掏出证件展示给工藤新一,“我是警视厅搜查一科的刑警、伊达航,同时也算是这家伙的临时监护人。”
“喂、警官先生,”砂金反抗,“骨龄检测的结果应该已经出来了,我真的是成年人,所以不需要监护人了吧?”
最好再给他一份干净的身份证明,他现在连个刮刮乐都买不了!
再优秀的赌徒,上不了赌桌也无能为力。
瞅着砂金那张漂亮而显得很年轻的脸、还有手上轻飘飘的重量,伊达航心情很复杂,很不想承认他拎着的这个家伙真的成年了,
难道金毛混血儿都有一张娃娃脸吗?伊达航想到了他那位一毕业就失踪了的黑皮同期,
“很遗憾,”伊达航把人放在身边,轻轻拍了拍砂金的肩膀,“你的心理检查报告没合格,所以你还是老实一点吧。”
这真不怪砂金演技不好、骗不过心理医生,航行星际的时候,每个星球、每个种族、每个派系都各有各的特性,
比如悲悼伶人视喜悦为虚假的诱惑,信奉禁欲与苦修,以经历哀恸、锤炼精神为常态;假面愚者则正好与之相反,
没有人能以一个定性的规则来敲定谁才是正常人……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疯子的可能性更大,区别无外乎谁更疯一点罢了。
在疯子堆里混久了,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正常”了。
所以,砂金觉得他吃了个哑巴亏……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外星人,怎么知道这个星球的心理健康标准是什么?
毕竟,他公司入职的时候也没有这项检查。
看着明显有点不爽的砂金,伊达航只觉得头大,从阴暗的地下室把人救出来的时候,他是一点都没有想到这位奄奄一息的可怜受害者……
会是这种性格。
自信,张扬,开朗,健谈……放在哪一个普通人身上,都是正面反馈的形容词,偏偏放在砂金身上,却让见过对方那般伤势和纹身的伊达航根本放不下心,
就像抑郁症患者突然笑容满面地说他精神好了不少、生活中到处充满了希望一样,这有时代表的并不是“康复”,
而是抑郁转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