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猎豹的鹰有没有送信过来。”
三人领命,心事重重地离开毡包。
厚重门帘落下,呼啸的寒风随之掐断,沈常安的咳嗽也总算缓和了些。
阿古勒脱掉铠甲,捡了几块新炭丢进火盆。
一石二鸟的仗只打了半场,眼看肥肉就在眼前却碰不得,换做任何一位将士都得膈应。
可沈常安的话却正中下怀,他要的可不只是四首之位。让草原一条心,让伽兰不再欺压,让官僚不贪百姓不饿,才是此战的最终目的。
阿古勒拿过软垫坐下,不躁不问,只是沉默地在火盆前伸手取暖。
如此沉得住气,反倒让沈常安起了好奇心。
沈常安:“你难道就没什么想问的?”
作为奴隶,为了活下去,居然帮敌人攻打自家城池。这要是在伽兰,即使他的计谋再妙也早死一百回了。
一个会帮敌人出奸计的人,留着无异于养虎为患。
阿古勒的紫瞳里满是寒气:“是非对错我自有分辨,此一战即使你不阻止,我也不会让他们去打。”
沈常安微微蹙眉。
还以为阿古勒厌恶权术必然是个莽夫,不想竟也心机深沉。
让大将来质问,不过是为了告诉所有人,他阿古勒不够聪明。一旦事情败露,众人也只会说主将色迷心窍听信谗言,届时就算将他抛出去受万人唾骂,阿古勒的军队却仍能受益。喜欢朗鹰的领主,不就是看上了朗鹰的鲁莽愚钝,随时都可以利用?
想要往上爬,身居高位又不招领主猜忌,不聪明就是最聪明的办法。
沈常安忽然笑了起来。
他被父亲推在风口浪尖上,不就是因为不如长兄那般会装愚钝?
黄土都快没过咽喉,他竟是还没学会掩盖锋芒。
阿古勒看着他:“你笑什么?”
沈常安靠着软垫:“我笑你,与我的长兄一样让我厌恶。”
阿古勒搓了搓手站起来,对于沈常安的直言显得无所谓。
他抬脚踢开连着沈常安脖套的铁链,力道大了,愣是把半倚着的沈常安拉拽得往前倾了半身。
裹着的虎皮被褥滑落,只一身单衣的沈常安懊恼地瞪着他。
阿古勒心情不错,伸手拉过铁链帮沈常安的脖套开锁。
银质脖套当啷落地,还没来得及喘息,就被阿古勒拉拽着抱坐在腿上。
沈常安试图推拒,却被抓住手腕,强行摁在心口。
从动作上看两人实在暧昧,阿古勒的嘴脸就好像被他俘获了芳心,痴迷沉醉。
阿古勒搓着他的手腕,目露深情,可嘴里的话却如同毒蛇撕咬。
“你越反抗,我就会表现得越喜欢,我的男姬们就越恨你。”
沈常安身体一僵,他终于注意到,那虚掩的门帘外,穿红衣的宠姬一直在看着他。
阿古勒抱着他拉近距离,侧过头往他的脖子里亲了亲:“我的这些男姬们皆是四首们送来的,既不能谩骂殴打也不可随意驱赶。我如今宠幸你,他们就会与你争宠。你替我想个法子,最好闹出点动静,好让我有理由将他们赶走。”
他咬住沈常安的耳垂,手也顺势伸进了单薄的袖子里:“想让我今后不再碰你,就用你的谋略把他们送回部落。”
沈常安火急攻心,他为了报复,让阿古勒的男姬阿缪失宠,竟是歪打正着地圆了这豺狼心意。
“嘶……”
阿古勒咬住他咽喉,疼得他下意识绷紧身体。
一股邪火升起,他沈常安本也不是什么君子,干脆由着阿古勒肆意撩拨。
毡包外的宠姬心下恼怒,终是耐不住性子,站在门帘外出声询问:“阿古勒,我能进来吗?”
阿古勒停下动作:“进来。”
沈常安两手抵在阿古勒胸前,微微喘息。
不用看也知道,宠姬此刻看他的眼神定然比刀刃还锋利。
阿古勒明知故问:“什么事?”
宠姬面露委屈,人生得漂亮,稍稍垂目便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阿古勒装得心疼,无奈向宠姬伸手:“过来。”
宠姬正要上前。
却见沈常安忽然握住阿古勒向他伸来的手:“让他出去。”
为防止阿古勒说些面子上的话,竟还伸手抱住脖子,生硬的在薄唇上亲吻。
“让他出去……”
宠姬惊愣,阿古勒从不允许男姬们亲吻嘴唇。
【作者有话说】
谢谢绝色烟柳满皇都小可爱送的鱼粮(*^▽^*)~
第0008章 争宠(二)
宠姬一走,沈常安立马松手。
只是右腿不方便,没法儿从阿古勒身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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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阿古勒抬手抹了把嘴,沉着脸,看起来像是要吃人。
沈常安:“怎么?难道不是要赶他走?”
有时候还真佩服这些权斗之人,为了获得更高地位什么都可以牺牲。阿古勒也许和他一样,可为了让领主心安,不得不招来一个又一个的男姬。
他推拒着,想从阿古勒身上下来。
可这人用手抵着他后腰,看样子没打算放过他。
阿古勒把目
光从沈常安的眉眼挪至嘴唇,第一次与人触碰,一瞬间的惊颤后竟是意犹未尽。
沈常安嘴唇微凉,颜色也淡,下唇处有裂口,是前几日被关在囚笼里没喝水导致的。
他收拢胳膊把人拉近,缓慢侧头,在嘴唇上浅尝。
沈常安抓着他胳膊,只觉得面前这人热得像团火。
阿古勒来势汹汹,从浅尝到吻咬,随后把他摁在满是皮毛的软塌里。
呼气变得急促,沈常安微张嘴,还没来得及吸气就被阿古勒全数覆盖。
他抵不住压迫,在阿古勒的下唇上咬了一口。
力道不大,也没出什么血,就是被咬的地方起了个鼓包,红得异常。
阿古勒吃痛退开,情况并不比沈常安好多少。
身下之人衣衫凌乱胸口起伏,本该颜色淡薄的唇瓣变得红润,就连脸颊色泽也变得正常了许多。
沈常安紧拽阿古勒衣袖,五指无法收拢,看起来更像迎合。
他往下看了眼,彼此的情况都好不到哪儿去。
“阿古勒,猎豹的鹰来信了。”阿珂站在毡包外,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告知。
阿古勒腾出一只手去抚沈常安嘴唇,回话时半点儿没起身的意思:“说什么?”
阿珂开了小竹筒,看了片刻才神色凝重地答:“领主让您即刻过去。”
阿古勒起身,坐在床边整理衣襟。
沈常安脑子转得快:“你不能完好无损地去。自古帝王生性多疑,尤其是手下干将随时能只手摭天者。你十八岁接替父将,领兵至今已有六年,手下干将骁勇善战却从未受过功赏。不是领主看不见,是他刻意视而不见罢了。此次受功,全因在你之上无人可受,若不给你功赏,难保军心不动摇。只是强迫赏赐自是要受些委屈,你得带着伤去见领主,唯有如此才可让领主心安。”
朗鹰是追着阿古勒的军队出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