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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回去向畜牧部首领复命。

    这一招倒是熟悉,从前领主送来男姬,阿古勒也经常这么干。只不过男姬要真的,而萨娜是为了心里的那个人。

    阿古勒脱了铠甲放在架子上,转身看,沈常安竟是又窝回了被褥里,背对着他,像是还在生他的气。

    他把匕首和练兵时的战刀放到一旁,问饲妇要来盆热水擦洗身体。

    水声“哗啦”,他边擦着脖子边望向一头青丝散落床褥的沈常安。

    救公主是不可能的,华硕到了他的地盘,往后要面临的将会是领主和三首的直接对抗。在他还没有完全有能力前,这么做无异于以卵击石。

    擦洗完换了身干净衣服,掀开被褥径直躺进沈常安焐热的被窝里。

    见这人仍旧不搭理他,长臂一览,从背后强行把人抱进怀里。

    沈常安也没挣扎,只是阿古勒这人热得很,他刚吃完药浑身发汗,被这么抱着实在不怎么舒服。

    阿古勒紧抱着,像是抱着个好几日都未见的珍品。

    沈常安耐不住热,便想把人推开好透些冷气进来。

    “别动……”阿古勒制止他。

    沈常安没再动,除了药味儿鼻息间还隐隐闻到股血腥气。

    “阿古勒?”

    “嗯……”

    阿古勒疲惫得紧,回答时声音带着倦意。

    沈常安闻着血腥气,抬手握了握阿古勒胳膊。

    “嘶……”阿古勒吃痛,整个人清醒了不少,“说了别动。”

    “你受伤了。”沈常安肯定道。

    阿古勒没说话,闭上眼把人搂紧了。

    沈常安心思转得快:“你去打探华硕的和亲队伍了?”

    阿古勒睁开眼:“你若是不想睡,我们可以做些别的。”

    沈常安心跳如擂鼓,草原的三股势力还未开战,能伤阿古勒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眼下受伤,只可能是去打探和亲队伍。

    这两日阿古勒天一亮就带着阿珂出去,还乔装打扮,想来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痛吗?上药了没?”

    阿古勒心情不错,沈常安还是头一回关心他。可一想到是因为谁才这么一反常态,忽然又觉得堵得慌。

    他沉默片刻,随后道:“没有,今晚巫医不在。”

    沈常安推开阿古勒抱着他的胳膊,撑着床垫坐起来:“我帮你上药。”

    阿古勒跟着坐起身,靠在软垫里,看沈常安下床,一瘸一拐地去抽屉里拿药。

    自打沈常安住进来,他这屋子也算是半个药房。

    阿古勒仰头靠在垫子里,整个人看起来吃力极了。

    连着几日长途跋涉,好不容易闯进和亲队伍,可偏的那华硕公主怎么也不愿跟他走。他无法报出身份,情急下只好离开,还与护送公主的伽兰军打了一架。

    沈常安拿着药瓶和纱布过来,坐在床边,卷起阿古勒受伤胳膊的袖子仔细翻看。

    缠着纱布的地方浸着血,他尽可能轻地把纱布解开。

    一条长长的刀伤,从胳膊肘一路到手腕。伤口很深,若是再深些怕是得断筋伤骨。

    不过这伤上的药还未完全吸收,看起来像是刚涂上去没多久。

    沈常安脸色凝重,好半天无从下手。他还从没给人处理过刀伤,也不知道阿古勒的这个伤算好还是不好。

    阿古勒等了许久也不见沈常安换药,想到巫医刚给他上的药还未除去,便抬首道:“把药洗了再换新的上去。”

    沈常安站起来:“我去找巫医。”

    阿古勒反手拽住他:“巫医去帮忙接生,别给他添麻烦。”

    无奈,沈常安只好问饲妇要了盆热水,把干净的纱布浸湿后帮阿古勒擦洗伤口。

    他是头一回伺候人,又不似姑娘那般温柔,下手难免不知轻重。

    阿古勒笑着看他,偶尔觉得疼了也只是微微蹙眉。

    以至于沈常安也分不清,究竟是重了还是轻了。

    许久,好不容易把伤口上的药擦洗干净。眼看伤口两侧的皮肉变得通红还有些肿胀,沈常安担心,便问他痛不痛。

    阿古勒久经沙场,这点儿伤简直和家常便饭差不多。不过难得见沈常安为他担忧,便顺口道:“痛,好像没知觉了。”

    沈常安不禁吓,额头上全是汗:“还是等巫医……”

    阿古勒打断他:“生孩子又不是熬药,天亮了都未必能回来。我这伤要是等到天亮,怕是胳膊都得废了。”

    沈常安拿着药的手犹豫不决,迟迟不敢上药:“我只懂一些简单药材,处理刀伤是第一次。”

    说话时阿古勒一直看着他。

    沈常安低垂着眉眼,皮肤因常年病榻白得不正常,可此刻脸颊上却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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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有了些血色,当真是急了。

    他道:“往伤口上吹些凉气,一会儿就能好。”

    沈常安虽没处理过刀伤,可到底还是懂些医理。人的口风不干净,就这么往伤口上吹气,明日只怕会更严重。

    他把药瓶的塞子拔了,将内里的药粉往伤口上倒。

    阿古勒疼得抽气。

    这伤药好是好,就是疼了些,一般只用在小伤上,过大的伤口只会用效用

    缓慢的药膏。

    不过是想让沈常安心疼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个儿的脚。

    他用另一只手扶住受伤的胳膊:“沈常安,你的心是铁做的?”

    沈常安没搭理他,只是加快动作,快速将药粉洒满伤口。

    阿古勒用力拽住沈常安倒药的手,缓了口气道:“行了,把纱布包上。”

    沈常安虽生了张魅惑人的脸,可到底是个男的,指望这人有姑娘那般细腻心思本就是个奢望。

    “沈国舅好歹是个上过战场的将军,怎就没教过儿子,受伤了该怎么处理伤口?”

    刀伤、擦伤、跌打损伤,凡是武将世家,子女多少都会一些。沈常安还是个痨病鬼,都说久病成医,怎么还这般懵懂?

    沈常安放下药瓶,转而去拿纱布,在阿古勒胳膊上来回包了几圈,要么松垮要么过紧,最后打的结也是半点儿没收力,用力一勒,简直比直接挨一刀还折磨人。

    阿古勒甩了甩包好的胳膊:“沈常安,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常安把药收到一边:“父亲只教了兄长,没教过我。”

    阿古勒没讨着便宜,等沈常安重新躺下,便又揽臂把人抱进怀里。

    没好气道:“等巫医回来让他教你。”

    沈常安:“……”

    阿古勒实在累得不行,没多久便睡熟了。

    沈常安看了许久,想到刀伤是为他受的,便低喃的道了声谢。

    这个混蛋,怎的这般让人心烦意乱。*

    第二日一早,和亲的消息便传到了阿古勒的议事营帐。

    子穹一身铠甲风尘仆仆,甲胄上甚至还沾着未化的白雪。

    他摘了军帽,拿过阿珂递来的奶茶仰头饮尽,随后喘着气道:“天还没亮我就去探了,原本接应和亲的队伍没到,来的竟是领主的人。”

    阿古勒倒是镇定,一旁坐着的沈常安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