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柔见她面容有所松动,及时追加补了句“如果我是你,我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段不会拖累他。”
那句‘拖累他’掷地有声,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南枝在现实的残酷与美好的幻想之中,来回拉扯链接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她似在一片悲恸中沉沦须臾,又像缓了好久,仍未能抽身脱离,记忆不断重叠复加,一时是妈妈对她劈头盖脸地打,强令要求她与哥哥分手;一时又是陆之柔警告她,说,这栋房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妈妈也是我的,你不准碰!
她好像一直都活在别人制定的游戏规则里,别人要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逆来顺受的人,不配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包括她的哥哥,都是别人的!
算了!哥哥,我们不如就这样算了,好吗?
她真的好累好累,不想再争了。
争什么,最终不过一场徒劳罢了,月老的红线确实曾经将我们捆绑过,可他给出的剧本是有缘无份,并不是白头偕老。
我们只能牵着手一起长大,并不能牵下去一直到老。
到此为止吧!
她自我宽慰道,反正这次回国,也只不过想单纯见见他而已,现在不单止见到了,还能短暂拥有一段时日,已经够了,多出来的那部份,就当作是月老怜悯,额外赠送给她的吧。
她的躯壳困顿于车厢里,灵魂似乎已然出窍,漂泊到遥远的国度,飘到他的身边去,一字一顿告诉他“哥哥,我们分手吧!”
心意一旦拿定,就不要犹豫不决!
她转眸,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沉寂看着陆之柔,毫不吝啬夸奖道“以前妈妈常在我面前夸你聪明,我还不服气,现在想想,是我短视了。”
陆之柔闻言一顿,眸光萧索转冷,弯唇自嘲道“你过奖了!我能怎样?这种事不找你谈,难道要我跑到他面前撒泼?南枝,我不是你,我在他面前没有那份特殊待遇,我每走一步都需要谨慎思考,走得如履薄冰!”
最后几个字,铿锵有力,满腔的委屈。
顾南枝听后惊了一惊,愈发心酸。
她艰难咽了口唾沫,喉咙仿若带刺,有一瞬地难以启齿,一瞬之后又快刀斩乱麻,问“就算我离开他,他也不会喜欢你,你确定这样做会幸福吗?”
陆之柔笑,委屈散尽,眼有嚣张,非常笃定地说“放心!你尽管答应就好,我自有我的雷霆手段。”
在她自信的答案中,顾南枝仰头深吸一口气,终于放弃所有的挣扎。
她阖目静了有片刻,再次睁开时,只冷然撂下句“这事你容我再认真想想,过几天我会给你答复。”说完,抿唇转身勾住车门锁,一时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地方,更不想再见到陆之柔!
陆之柔反应却比她还要迅速许多,在她转身的刹那,已然上前揪住她的肘下,不肯放她离开,强行命令道“南枝,这事由不得你再考虑几天,他过两天就会回来,你最多明天要给我答复,后天就要着手开始部署。”
顾南枝眼有狐惑,怔然问她“部署什么?”
陆之柔没想过要瞒,大大方方,开膛破肚地讲“部署你离开他的理由。”
顾南枝只觉得荒谬,冷声道“这是我的私人事情,我会跟他解释清楚,不劳烦你费心。”
陆之柔却不依不饶,继续说“我也不想费这个心,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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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说得好,剪不断理还乱,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你信不信,凭借他对你的喜爱,即便你跟他说破了喉咙,说破了嘴皮子,他也权当你在闹脾气。”
听到这,顾南枝情绪难免有所失控,嗓门一下子飙升到顶点,大声吼道“那你还想怎样?”
陆之柔冷静睨着她,截然给她出了个馊主意“听闻妈妈之前有意撮合你跟益众的太子爷?那人好像叫梁思睿,华尔街精英,长得也还行,你觉得怎样?”
顾南枝即时反应过来,心间在打颤,骂道“陆之柔,你不要太过分!”
陆之柔面容松弛,毫无愧疚之心“你的意思是……你不想?为什么?”
顾南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哽咽道“你刚刚不是说他喜欢我吗?我是有病吗?为什么要用这种卑劣手段,去折辱、伤害喜欢自己的人?”
陆之柔显然不信她这套说词,像是看穿她的小心思,冷嗤道“你该不会还想着留有后路,与他藕断丝连,好方便以后再吃回头草吧!”
说着,嘴角鄙夷般朝下撇了撇,慢悠悠又讥讽道“南枝,别挣扎了,不属于你的人,永远都不会属于你,再怎么挣扎也无用,你看你,千里迢迢飞回来又能怎样?现在还不照样要分开?长痛不如短痛,方式虽然简单粗暴了点,却也能立竿见影,你相信我,男人最痛恨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只要你当着他的面,被他逮住你暗地里跟那个姓梁的交往……”
……
讲呀讲呀讲……
她就一直讲一直讲……
顾南枝在一片悲痛欲绝中,只觉得她好烦好烦好烦……真的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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