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进宫的事,额尔赫布试探着开口道:“那个风扇......”
叶勤道:“不瞒佐领,叶勤是打算等皇上的旨意下来之后,再与佐领汇报的,之前,实在是这些皇阿哥们不好相与,叶勤拿不准其中的分寸,才没有报与佐领的。”
额尔赫布就道:“正因为你拿不准其中分寸,才需上报与我,我来帮你参详参详,岂不是能尽善尽美?”
叶勤低头,道:“是。这次是叶勤欠考虑了。”
额尔赫布见他态度尚可,就道:“既然这风扇已经入了贵人的眼,接下来要如何,你可有打算?”
叶勤就将等皇上旨意下来的话又说了一遍,额尔赫布点评道:“是老成之言。不过,这次你献宝有功,既然已经有了太后懿旨,也无需等皇上的旨意了。我回头就给皇上上封请功折子,给你请封三等奉国将军,这样,你以后不管补什么缺,都能更便宜一些。以后德亨,至少也能袭一个奉恩将军的末等爵位。”
可以说,额尔赫布就是为了德亨以后能袭爵才说的是请封三等奉国将军的爵位。
叶勤都惊呆了,与务尔登对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道:“三...三等奉国将军?”
务尔登就是三等奉国将军,额尔赫布也是,可以说,宗室的奉国将军比比皆是,而且,宗室一旦有了缺,补缺的最低要求就是奉国将军。
当然,这也是不成文的规矩了,否则,总不能让闲散宗室上吧?
凭什么啊?
要不务尔登怎么一心的要帮着叶勤谋划以人情和钱财开道呢?
还不是因为叶勤是闲散宗室,不好补缺。
额尔赫布点头道:“爵位是小了些,但如今朝廷爵位把控严格,多少王府贝勒府里的阿哥们袭不上爵,所以,请封三等奉国将军最保险,也更有把握。”
他并不是随口而言,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请爵这一方面,他比务尔登更有经验,毕竟他是亲眼见过他的叔伯兄弟们是怎么请封的,包括他自己袭爵,请封的规矩和要害他都能把的住。
将干扰结果的外因降至最小,达成目的的机率就会不断提高。
这个道理叶勤和务尔登都明白。
叶勤立即单膝拜倒,拱手齐眉,激动道:“若是佐领能替叶勤请封下来爵位,叶勤感激不尽。”
撒网捕鱼自然要下重饵。从务尔登用最短时间在宣旨前就能赶到来看,叶勤并不像面上表现出来的和务尔登关系疏远,所以,要想分一杯羹,额尔赫布就得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来才行。
他给叶勤做了初一,叶勤就必须要给他做十五,国公府没有给他做到的,他额尔赫布做到了。
叶勤,你要如何报答我呢?
.......
送走额尔赫布和务尔登后,叶勤和纳喇氏坐在院中看着天上悬挂的月亮乘凉,德亨和陶牛牛还有小福在旁扒拉着国公府送来的衣裳配饰看稀奇,李氏带着国公府派来的两个绣娘在厢房里点灯熬油的给叶勤和纳喇氏连夜赶衣物,哈拉嬷嬷在另一个屋里念念叨叨的回忆入宫要注意的规矩,刘佳氏则是举着蚊香在主卧和德亨的房间里熏蚊子。
每一个人都有要忙的事做。
下午,天都快黑了,国公府的绣娘们都带着箱子坐着车子到了,额尔赫布才和务尔登告辞离开。
临走之前,务尔登跟叶勤暗示,额尔赫布不好对付,要他一定悠着点,有任何拿不准的,都要派人去国公府和官署找他,不要自己乱来,以免吃大亏。
叶勤心道,我自从离了国公府就是在他手底下讨生活,我能不知道他什么样的人?你这话却是说晚了。
不过,叶勤仍旧是感谢务尔登的,幸亏今天他来的及时,要不然,他真的没把握在额尔赫布手底下走几招,要不是有旗鼓相当的务尔登在,额尔赫布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投鼠忌器,反倒要用爵位来捆绑他。
务尔登不用做什么,他只要坐在那里,就是叶勤背后的一座山,额尔赫布就要有所顾忌。
但目前来说,叶勤是心甘情愿的受他捆绑的,这一点,就连务尔登都要说额尔赫布手段高超,暂时的,他也拿这个宗室佐领没辙了。
所以他才要警告叶勤,一定要警觉这个额尔赫布,一不小心在他手底下吃了大亏要要替他数钱呢。
一直在屋里留意着外头大人动向的德亨也是在今天才第一次认识了额尔赫布,他以前只是远远的见过这位身材魁梧高大的青年佐领,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对他倒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但现在,德亨却觉着这人心术深不可测。
真不愧是在一众老头当中杀出来继任了佐领的人。看看其他胡同的佐领吧,但凡是祖传的那种世职,都是上一任佐领老死了,然后要么将佐领之位传给年长的儿子,要么先传给叔叔,再等叔叔老死了,再将这世职传回本家。
以至于,能在北京城做佐领的,大多都是五十以上的老头子。
但额尔赫布,他是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接管了正蓝旗满洲宗室第三佐领,成了宗室佐领的。
能让那些论资排辈的老不死们服他,可见他的手段和能力。
现在,德亨也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厉害了。真是大手笔,你看务尔登都没夸口要给叶勤请封,他就能,这就是爱新觉罗实权宗室的底气了。
额尔赫布作为佐领,是他为叶勤请封爵位,那以后叶勤不仅要敬他爱他,还要听他的话,在外头更得以他马首是瞻,偏偏叶勤就真舍不得这个饵。叶勤想要爵位,他太想要了,所以他只能听额尔赫布的,这一点务尔登都不会说什么。
额尔赫布作为佐领,他为叶勤请封,会让他领导下的旗人们更服他,对他产生更多的期待,进而让人心都凝聚在他周围,他这佐领一呼百应,是实打实的左右旗人生死的长官。
厉害,太厉害了,真是一个手段卓绝的领导者。
德亨可以肯定,如果额尔赫布真的能为叶勤请封成功,那么风扇这一块,额尔赫布是一定要分一杯羹了。
如果叶勤真的得了爵位,德亨也认同额尔赫布应当分一杯羹。
这是应该给额尔赫布的报酬。要不然,你让那些拿着银子却无处求人封爵的人家怎么办?
而且,额尔赫布只能做朋友,不能做敌人,否则,在他手底下讨生活的叶勤,不会得到半点好处,还为让上下尊卑分明的八旗人看不起叶勤,说他数典忘祖。
人一旦失去了信任,想再建立起来,就千难万难了。
所以,叶勤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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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额尔赫布硬碰硬。
希望额尔赫布能和他们家双赢,要不然,如果他贪心不足,他们家这边,只能暂时吃些亏,静待时机,图谋以后了。
幸好,阿玛和二叔和解了,要不然,大舅福顺在额尔赫布佐领面前,连一个回合都扛不住,他们家可真就如那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外人是无权插手人家佐领内的事务的,什么四贝勒八贝勒安亲王府的,他们只能干瞪眼看着,不能插手额尔赫布的事务,除非康熙帝发话。
呵呵,这是什么国家大事吗?居然还要惊动皇上,那可真就是笑话了。
大事白天都谈完了,此时,夫妻两个坐在月下,就说一些明日进宫的事。
纳喇氏第三次感慨,道:“不知道明天进宫会是什么样子?太后是什么样子?不知道太后说话口音会是什么样的?咱们跟着嬷嬷学的是察哈尔的口音,太后应该是科尔沁的口音,这两地可是不一样的......”
叶勤道:“我听五贝勒说话挺顺当的,他自小在太后宫中抚育,太后的口音应该和他差不多。”
纳喇氏点点头,道:“要真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我今天听他说话了,我也能听的明白。”
叶勤就笑道:“为夫还是第一次进紫禁城呢,到时候还要仰仗太太了。”
纳喇氏先是笑一回,又开始发愁道:“我也是当年选秀的时候从神武门进了一回宫,却也只是在咸安宫中待选。待选秀女士不许随意走动的,而且我第一关就被赐宫花遣回家嫁给你了,皇宫什么样压根不知道,十几年过去了,恐怕咸安宫中也是大变样了吧?更遑论其他宫殿。”
叶勤就道:“那等明日,咱们就能知道永寿宫什么样了。”
纳喇氏也笑着点头,眼波流转中,看到儿子德亨,她又笑不起来了。
纳喇氏叹道:“咱们德亨怎么就这么命苦,种了两回痘都没种上。”
叶勤安慰道:“我倒是觉着咱们儿子福大命大,两次灾劫都被他躲过去了。”
可不是吗,第一次是发烧了,好像就是为了让他错过那次种痘一般,发烧大半晚就自己退下去了,第二日起床仍旧活蹦乱跳的什么事儿都没有,第二次是就打了个喷嚏,让陶牛牛去替他挡了灾。
叶勤总觉着,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天爷就是不让德亨种痘,他这个做阿玛但凡迂腐一点非要压着他种痘,说不定,德亨早被长生天给收走了。
所以,叶勤是庆幸的。
纳喇氏当然明白叶勤的意思,只是,“德亨要是种上了痘,也不至于家里来个人都要避着了。”
她不奢望德亨能跟着一起进宫去拜见太后,但家中来个贵人他都要躲着,岂不是错失了大好良机?
她忍不住为儿子可惜。
叶勤却是神情颇为古怪道:“你瞧咱们儿子,那是想躲就能躲的住的?今日让他在屋里躲的好好的,一个陶牛牛出来,怎么着,一下子得了三个赏赐。还有弘晖阿哥,两人只见了一回,弘晖阿哥就三天两头的着人往咱们家送信,要是四贝勒和四福晋不允许,那信也送不来?我看啊,咱们儿子就是有贵人缘,他就是躲着不露面,贵人也上赶着往他跟前凑。”
纳喇氏一想还真是,也笑起来儿子的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