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煌瞳的回忆到此便戛然而止了。
时空开始震动撕裂,落无忧在混沌中不断摸索,方才远远的看见一抹亮光。
那抹亮光不断变亮,刺的落无忧眼眶生疼,她忍不住眯了眯眼,待到她再次睁开眼时已回到了苍溟泽之下。
“如何,这可是帝无邪负我骗我在先?”
落无忧压下心中翻涌而上的情绪,将目光放在锁着煌瞳的铁链上。
血腥味依然仿佛萦绕鼻尖,可眼前却已非彼时。
她疑惑的是,为何师祖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为何他会吐血。
“你的记忆不完整,此事尚未定论。”
“那又怎样?你可是亲眼目睹他讲我封印在此,让我百年来日日夜夜忍受禁锢,让我成为名副其实的魔兽,甚至让苍溟泽也由神渊变为魔渊!!”
落无忧沉默着,煌瞳所说也并无道理,可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
“在你的记忆里,你和师祖提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啊?”
落无忧忽然想起两人的对话,不禁疑惑道。
煌瞳摇了摇头,金色的瞳孔中竟出现了一丝迷茫。
“我……我忘记了。”
“你可知道是谁夺走了你的记忆?”
“不知。”煌瞳顿了顿,“我现有的所有记忆已给你看过了。”
落无忧一愣,煌瞳千百年来的记忆竟只剩下了两段么?
“你应当误会师祖了。”落无忧轻叹道。
心下却想着该如何为煌瞳寻回记忆。
“你既是帝无邪的后人,那你……”煌瞳的语气里罕见的带上了丝郝然。
“你想让我为你找回记忆?”
落无忧率先答道,又嘲讽道,
“你肯承认你误解师祖了?”
“我才没有!”煌瞳恼怒道,“我只是想搞清楚一切缘由!”
落无忧无所谓地撇撇嘴,“我自然会帮你。不过,我该如何去为你寻找记忆?”
煌瞳这时便正色起来了,只见他微微凝力,一块淡金色的玉佩自他身上浮出,朝落无忧飞去。
落无忧抬手接过玉佩。玉佩触手冰凉,泛着暖光,灵力在其周围跳动不已。
“此玉佩里有我的一缕精魂,你戴着它,它会为你指明方向的。”
煌瞳的声音突然郑重起来,
“小姑娘,此番多谢你了!”
落无忧摆了摆手,却又听煌瞳的语气里带着一点警告,
“你体内那颗魔丹不好炼化,你需得多加小心,莫生魔念。”
听闻此言,落无忧收敛神色,轻轻点头。
所谓一念生,万物存,若生魔念,极易坠魔。
随后,煌瞳双目泛着金色光芒,巨大的灵力猛然侵袭而出,下一瞬那些灵力竟稳稳地环绕着落无忧,将其往地面上送去。
落无忧冲破阻碍,踉跄几步方才站定。
却见到了正在剑拔弩张的众人。
原来落无忧进入煌瞳回忆中时,时间被凝固,众人便维持着最后的动作,等到落无忧醒来,时光便也再次开始流动。
火魅见落无忧上来了,便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随即对几人道,
“我们走!”
“主子?”漓羽不解地唤了一声。
朱魇过去一把拉住她,几人瞬间遁去。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诶!别走啊!”白隐迢跑了两步,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落落,你没事吧?”
白秋尽率先走近落无忧,拉着她左看右看,检查她是否受伤。
落无忧冲白秋尽嫣然一笑,配合着白秋尽的检查,“白姐姐,我好着呢!”
白秋尽松了口气。
“他们是在阻止我们进去?”
云殷寒忽然开口。
白秋尽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一见到落落出来,他们便走了。”
“所以他们是为了阻止我们将煌瞳放出去么?”
“煌瞳?煌瞳就是神兽白泽吗?”白隐迢凑近落无忧问道。
落无忧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纤指抚上腰间的玉佩,叹道,
“这可由不得他们了。”
*
秋日的青枫山脉色彩斑斓,火红的枫树,苍翠的青松,其间夹杂着各色的树木。
风一吹,落叶沙沙而下,宛如与世隔绝。
几人跟着煌瞳玉佩的指引走了半日,在一棵大枫树下坐下休息。
地上铺满了一层火红的毯子。
几人坐在老树盘旋的树根间,枫叶随风而落,宛如人间仙境。
白隐迢抓着一片火红的枫叶在手中把玩着,感慨道,
“青枫的秋景果然名不虚传啊!”
他身旁躺着的落无忧听闻此言,嗤笑道,
“这有什么!待无忧花开了,目光所致,尽是火红;鼻中所嗅,尽是芳香!”
“无忧花?那是什么?”
白隐迢低头问道。
“无忧花生于湿热之地,又名‘火焰花’,花开之时,如火焰般灿烂热烈,若是无忧可成精……”
说到这里,云殷寒急急地刹住了音,目光不自然地从落无忧身上移开。
“若是成精会怎样?”
落无忧坐起身,疑惑地问道。
白秋尽与白隐迢亦是好奇地看向云殷寒。
云殷寒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心道:
若是无忧可成精,应是如你一般的少女吧!
见云殷寒不说话,白秋尽将话题不着痕迹地转移开,
“所以落姑娘的名字是出于此么?”
此言一出,云殷寒又抬眸,想听落无忧的回答。
落无忧看着白秋尽,笑道,
“白姐姐唤我‘落落’好了!
师父说,十六年前,她在一棵灼灼肆放,烈如火焰的无忧树下捡到我。
那时,微风拂过,几朵无忧花落在我身上,她便给我取名为‘落无忧’,
取‘一生热烈,百世无忧’之意。”
明明是这般悲惨的身世,落无忧却语气淡然,好似在陈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你们不必同情我,我虽没有爹娘,但我有师父,师父是这世待我最好的人了!”
落无忧耸了耸肩,真挚道。心中却黯然神伤:不知道师父消气了没有?
阿鸾拿药回来时说没见到落无忧师父,虽说落无忧是赌气出山,但此刻气已消了,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担忧。
云殷寒认真地盯着落无忧,一字一句道,
“我……我们也会待你好的!”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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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迢点了点头,道,
“是啊是啊,我们是好朋友嘛!”
白秋尽亦是点了点头,她再次主动将话题移开,
“落落,你知道我和阿迢名字的由来吗?”
听闻此言,落无忧好奇地看向白秋尽,摇了摇头。
白隐迢插嘴道,
“阿姐生于暮秋时分,我和阿姐的名字便出自诗句‘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落落,江南的秋天与这里的不大一样,但也很美,以后我们带你去玩呀!”
听到玩,落无忧眸光一亮。
“好啊!对了,残星楼的秋天好看吗?”
云殷寒愣了愣,缓缓道,
“自是极好的。”
白隐迢又道,
“云大哥,我还未去过残星岛呢,待到历练结束后,我们三人一同去残星岛寻你,如何?”
落无忧与白秋尽皆是一喜。但落无忧瞬间就焉了,她闷闷道,
“可是,我答应过师父不去残星岛的……”
秋紫霜向落无忧介绍六大楼时,残星楼涉及最少,到了后面落无忧提起残星楼,她都会生气。时至今日,落无忧始终想不明白师父为何对残星楼会有如此大的敌意。
“为何?”
云殷寒问道。
白隐迢瞪大眼睛,一副不解的模样。
白秋尽虽仍旧一副温婉的模样,但其实她内心也是不解。
落无忧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白隐迢还想再问,可云殷寒突然开口道,
“时间不早了,先赶路吧。”
其余几人看了一眼渐渐西下的太阳,点了点头,一行人便重新出发。
几人走了很久,在暮色四合时,到了一个村寨。
寨子四面环山,暖黄色的灯火如明珠散落,在暮色中更显渺小,仿佛被巨龙吞噬的萤火。
几人走近寨子,惊醒了寨门处的狂犬。
那条狗开口叫喊之后,寨子中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声。
落无忧有些烦躁,手中的石子刚要打出,便见有人打着火把而来。
那人制止了狗叫,随即打开了寨门。
灯光下,映入几人眼中的是一个身穿深蓝色布衣的青年男子。
他朝几人微微颔首,将几人带进寨子里。
几人跟在他身后,门口的那条狗虽没有再叫,却依旧警惕地盯着几人。
落无忧见它想叫不叫的样子,心中乐了,冲它扮了个鬼脸。
云殷寒心中暗笑,却依旧面无表情地跟在落无忧身后。
街道上空无一人,晚风吹来,略感寒意,更加显得两旁房屋里的昏昏灯火温馨怡人。
那青年男子在街旁一间木屋前停下来。
屋门口睡着的一条黄狗一见到青年男子,便迅速站起来,冲他摇了摇尾巴,而后又绕着落无忧几人边摇尾巴边转圈。
男子推开房门,温暖与光明扑面而来。
映入几人眼中的时候一张简陋的桌子,四把椅子以及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正坐在一个烧得正旺的火炉旁,她正轻轻地拍打着哄怀中的孩子入睡。
听到推门声,她抬起头,朝几人笑了一下。
而后,她缓缓起身,抱起孩子往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