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中年失业,经常在社区里游荡,与人交流时,总是声称邻居已经去世,引起小区居民的不安。
某天,这名男子突然闯入警局,声称他的邻居死而复生。他情绪激动,言语混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警方着手调查,得知中年男子的邻居实际上还活着,便转而调查中年男子本人,发现他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怀疑他是因精神疾病而导致的幻觉,开始对他进行心理辅导。
高挑刑警正在休假,只是听同僚谈到这桩身份盗用案,颇感兴趣,便找了朋友私下调查。
“啊,还有这种事呢?没听你提过啊。”同行者狐疑地看着高挑刑警。
高挑刑警摇了摇头道:“不影响我们正在调查的事。就当是解密游戏,来猜一猜吧。”
太宰治对这个猜谜游戏有点兴趣,他看向斜对面的同行者,食指坚定地指向正前方,就像在指着真相,表情严肃,语气夸张:“精神恍惚的中年男人闯入警局,声称邻居死而复生,是因为——”
“是因为?”同行者没有一点思路。
“给你一个思路吧。”太宰治语气昂扬,扮演着提问小朋友的幼师,“他之所以如此笃定邻居已死,是为什么呢?”
“是、是为什么呢……”同行者望着太宰治飞速冷掉的脸色,声音愈发微弱。
太宰治对提问游戏的兴趣飞快地逝去了。
一般人被提示到这里,哪怕拿不定主意,多少也会产生几个猜测,而同行者的想象力实在贫瘠到令人可怜的地步。
由于成长在优秀者多如狗的环境里,太宰治对于蠢才的定义与一般人不同,如今竟遇上一般人也要称为蠢才的家伙,实在让他惊讶。
“你真的不适合当警察。”太宰治摇摇头,遗憾地说。他现在非常想撬开同行者的天灵盖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不是人脑。
“有人说我很适合当警察的!”同行者不悦。
“怎么会?”太宰治故作惊讶,捂住嘴,瞪大眼睛,左右观望,做贼般压低声音,“方便告诉我是哪位大神闭着眼跟你讲的吗?”
同行者忍不住攥紧拳头,努力抑制打人的冲动,尽力辩解:“他说我很有正义感,适合当警察。”
太宰治盯着同行者看了几秒,忽然叹了口气,坐直身体,表情变得深沉,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高深莫测道:“有些时候,没有能力,空有正义感,只会徒增痛苦。”
高挑刑警朝太宰治投来视线,带着审视的意味。
太宰治余光注意着高挑刑警的表情,故布疑阵:“你要接受,有些事不是你的错,它只是发生了……”
话到后半截,音量微若虫鸣,同行者并未听清,而前几句莫名其妙的话,直搞得他一头雾水。
同行者努力用理性思维分析了太宰治的话,迟疑着解释:“不是,我不是因为家里有案子、亲友遇害什么的才想当警察的。我家庭很幸福。”
太宰治点头:“看得出来。”
同行者皱着半边眉毛,沉默了片刻,有些犹豫:“我总觉得你在嘲讽我……”
“没那回事。”太宰治很没诚意地否认,仍指着前方,“好了,答案揭晓,就是他亲手杀了邻居。”
冷汗顺着额角流下,被指着的高挑刑警抿起唇,抬手拭去汗珠,无奈地笑:“抱歉,太宰君,可以稍微换个方向指吗?”
同行者这次的理解倒没出错,他一手握拳捶在另一手掌心,兴高采烈:“哦!是那个中年男人杀了邻居!所以他笃定邻居死了,这才发现了是冒名顶替!”
高挑刑警顺着说:“没错,今天就是为了调查身份是如何被盗用的,首先要查信息流出的来源。从官方内部泄露是其中一种可能,具体情况还无法确定。”
“怎么先查内部啊,对自己人真严格。”太宰治很快揭过这题,像是随口感叹,“其实我觉得,行政窗口的那位女士真的可以查一查。报上去试试呗?”
“我会留意的。”高挑刑警眼底闪过警惕之色,但很快被笑容掩盖。
此时,侍者微笑着来到几人桌前,小心翼翼将盘子放在餐桌上,轻声说道:“菜已经准备好了,请各位慢用。”
盘中的菜肴在灯光照耀下更加诱人,热气腾腾,散发令人垂涎的香气。
“好诶!正餐来咯!”太宰治的眼睛亮了起来,高兴欢呼。他拿起餐具,迫不及待想要品尝这份美味。
听到太宰治的话,高挑刑警与同行者心里都响着警铃。
“这是正餐,那开胃菜是什么?”二人同时冒出这样的想法,片刻后,得出一个可悲的答案:“是我吗?”
餐桌的气氛从中间一分为二,泾渭分明。
“结果还是被涮了……”同行者瘫在靠背上,一脸呆滞,灵魂远远地飘了出去。
高挑刑警也没什么胃口,并不动筷,只是沉默地看着太宰治。
太宰治丝毫不受二人的影响,悠然地大快朵颐,时不时还会点评一句。
食物逐渐减少,太宰治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这是我近期吃过最棒的一家餐厅了!”太宰治双手合十,眼中仿佛有星光在闪烁,“感谢招待!”
游魂似的结完账,二人帮太宰治叫了辆出租车,预付部分车费,与太宰治告别。
太宰治挥别二人,转而叫住司机:“师傅,改去西郊孤儿院。”
司机没有多问,在过弯后转向。
车窗外,现代的都市的繁荣景象逐渐散去,过渡到一片略显荒凉的郊区,老旧的建筑和稀疏的行道树静静站立。
出租车在孤儿院前停下,这里与城市中的繁华形成鲜明对比。
孤儿院外墙斑驳,油漆褪色,铁制大门上挂着几处生锈的痕迹,透露出历经的岁月。最富有生机的是院内树木,枝繁叶茂,为这老旧的建筑增添了几分生命力。
步入孤儿院,内部的装饰和设施更为简陋。走廊上,挂满了孩子们的绘画作品,纸张却已泛黄。活动室的角落,摆放着几件旧玩具,都有些破损。
如果说建筑外部尚能看出藏在古旧之下的往昔辉煌,内部就只显露出捉襟见肘。
倘若不是卫生清洁到位,以及偶尔响起的人声,恐怕会有人以为,这座孤儿院早已停止营业了。
太宰治目的明确地朝走廊尽头走去,在挂有“院长办公室”的门前停住,轻敲三下门。
“请进。”一道温暖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出来。
推开办公室的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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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书桌,桌面虽有些许磨损,但擦拭得干干净净,上面整齐摆放着文件、笔筒和日历。
桌后坐着的是孤儿院的院长,他的身材中等偏上,略微富态,眼神温和,短发整洁,发色因年龄而略有斑白,留有精心打理的胡须。
书桌背后,一排书架占据整个墙面,书架上置各类书籍、孤儿院的历史记录和孩子们的成长档案。
在书架一角,还放着一些孩子们手工制作的小礼物。太宰治的目光在这些手工小礼物上停留片刻,嘴唇动了动,最终抿成一条线。
“晚上好,太宰君。”院长望向太宰治,微笑着,“天色不早了,要不要在院里留宿呢?和树一直念叨着想再见你呢。”
太宰治斜睨着院长:“大叔这里还是这么破烂呢。都已经捞了那么多钱,不考虑重装一下吗?我可以帮你拆哦。”
略带挑衅意味的话语没有激起对方的情绪,院长的脸色毫无变化,即使面对知晓内幕的客人,那张温和的面具依然完美无瑕。
“多谢太宰君的好意,不过,暂时还没有考虑这方面的事。”院长说起话仍是慢条斯理,字正腔圆,“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太宰治冷了脸,兴致缺缺:“户籍到手了,来报答你,不行吗?”
“呵呵…”院长移开目光,虽然表情没有变化,冷汗却顺着他的脊背流下。什么报答,就算这人真给,自己也不敢要。
这位年轻的客人,是院长遇到过最怪的客户,他其实很难应付这样尖锐但又在某些方面滑不溜手的家伙,还能坚持表面的风度,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太宰治每次见面都要刺他两句,他习惯了。
虽说太宰治圆滑的那面让人很难下手,但院长更不想面对这家伙尖锐的一面。
当初帮太宰治提供相关证明,辅助太宰治合法注册身份,院长自以为能凭此拿捏这个聪明但羽翼未丰的少年,却没料到这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后悔和太宰治合作,院长艰难地收拾好心情,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太宰治提过的愿望:要是能找出那种可以幸福地奔赴黄泉的药剂,说不定太宰治真的愿意帮他……
“喂,想什么呢!”
太宰治走近书桌,声音忽然在耳边炸响,院长打了个寒颤,下意识道:“无痛死亡的药剂……”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院长紧忙闭嘴,一脸菜色。
太宰治轻笑两声,心情好了一些,“我真的是来报答你的。来帮你带孩子,不用太感谢我哦。”
院长深知,眼前这家伙说的话不能当真的听,但他也不能直接拒绝。所谓“不用太感谢”,应该就是“必须要好好感谢”的意思。
“那么就多谢太宰君了。”院长客套地笑了笑,试探性道:“倘若在未来的日子里,你遇到任何需要援手的时刻——”
太宰治打断了院长的话,“用不着以后,就现在吧。我今天遇到了个黑警,害我差点赶上灭口现场。我很讨厌他,你去给他找点麻烦,可以做到吧?”
尚在能力范围内,院长没有拒绝,只是询问了那个黑警的具体情况。
太宰治靠着桌子,玩着手指,漫不经心道:“是横滨警察署的一个刑警,个子很高,笑得和你一样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