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两人的关系,以及未来基本定向的发展,常妙没有理由拒绝。
她去推了个购物车,又被梁嵛接了过去,只好当个闲人在旁边慢慢溜着自己。
当然,闲人也是有用的。
就比如在买拖鞋的时候,他会问问自己的鞋码,在买家居服的时候,他也会问问自己的码数,然后顺便再在她身前比一下。
“妈妈,那个姐姐也和我一样有大人在给她比衣服欸!”
不远处一个同样被妈妈拉着试衣服的小男孩天真地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常妙:……
不想被小朋友观摩,常妙也不挑款式了,一把抱住梁嵛正拿在手里的那件就把人推着往外走。
“这件就挺好,走吧!”
好不容易逃离了那片尴尬的区域,常妙晃着脑袋长长吐了一口气,回忆着刚才买的也差不多了,想问问梁嵛要不要走,但是突然间,面前的男人停下了。
然后转头去了右手边的一排货架。
琳琅满目的一大片同类货品在下一秒极具冲击力地撞入常妙的视野,而更有冲击力的,是梁嵛。
他拿着一包粉色的卫生巾神情专注地看着,不知道是在研究什么,但肯定没研究明白,所以他扭头朝常妙看过来,发问:“你平时用的哪个牌子的?”
常妙:………………
-
今天这一趟超市之行,收获满满,满到回程的车上常妙已经无力再说话了。
至少在忘记梁嵛企图跟她探讨卫生巾240和420的区别和用途之前不行!
她低头翻着手机,努力地转移注意力。
“对了,好像还是漏了样东西,擦脸油你用什么?需要买吗?”
常妙正巧看见之前的一个单主给她发的消息,脑海里缓慢地过了一遍“擦脸油”三个字,嘴角没忍住小小地提了下,“其实用你的也可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毕竟我现在还在学校住,可能到你这边的机会不多,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再把我宿舍多余的拿过来,你觉得呢?”
常妙这话说的婉转了点,其实在她毕业前,应该再没什么机会会过来住的,所以也用不着所有东西都备着,今天已经买了很多了。
梁嵛点头,“那行。”
回去的速度比来时快了很多,发动机在偌大的车库一角微微震动着,梁嵛熄火,拔钥匙,正准备解安全带下车时,余光却注意到常妙低着头思索着什么,好像没发现已经到了。
梁嵛看了她两秒,发现她还在走神,便又坐了回去,“怎么了?”
常妙听见声音,“啊,没什么,就是有个单主找我画稿来着。”
她笑了下,然后扫眼车窗外,“到了是吧,我帮你把东西拿上去。”
后车厢已经打开,常妙主动去拎袋子,三个大袋子,沉甸甸的坠着,小姑娘提着好像一下子就被压低了个子,梁嵛从她手里接过两个重的,留了一个轻的给她,然后才领头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你是需要电脑画画吗?”电梯还没到,梁嵛想着刚才的事问了句。
常妙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细心,一猜即中,她刚才确实在苦恼这个问题。
多一个稿件就是多赚一份钱,除非忙不过来,否则以她现在的情况一般不会拒绝接稿。
但她现在偏偏没有工具在跟前,而且她本来打算今天回学校的,中午那会儿也给秦羽鹭发了消息,问她在不在宿舍,她没带钥匙,如果宿舍没人就算回去了也进不了门,但不知道为什么,羽鹭一直没回她。
两个人认识这么久,就像羽鹭了解她家的情况,羽鹭家里的情况她同样也多少知道点。
总体来说,比较复杂。
离异家庭,分开重组,再加上重男轻女……所以在想到昨晚羽鹭说要去找她弟弟后,常妙还是没敢拨出这个电话打扰她。
可这问题不就来了,这个稿到底接不接?
一张图,好几百块钱呢!
常妙没吭声,答案却显而易见了。
梁嵛想了下,“那iPad可以吗?”
“家里有一个,我不常用,一直放在书房。”
常妙一愣,随后眼睛蹭地亮起来,“可以呀!你能借我吗?”
梁嵛望着她,轻点了下头,“嗯,回去给你拿。”
-
常妙要画稿,地方当然要安静一点才好,梁嵛让她去了书房,里面有桌子有椅子很方便,而且这边房子隔音效果不错,房门一关,一会儿他要做些什么也不会吵到她。
连绵几日的阴雨终于在今天下午破了晴,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斜斜地铺落到了白色的电视柜上,像是附加了一层滤镜般,同时映暖了整间客厅,梁嵛望着那道光照下的桌面,撸起袖子,开始做家务!
国人对于房子好像大多都有执念,属于所有身外物里最重要的那一项。
大概是它承载的东西比较特殊,于是让人觉得有了一套房子也就等同于有了自己的一个家,一辈子就能有了一个归属。
梁嵛逃不脱世俗,当初买下这房子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间屋子里的一切他都很上心。
他人虽说是没情调了些,不像陆依然,租的房也会买点鲜花摆着,但除此之外,家里的卫生状况他一贯保持得很好。
扫地、拖地、洗衣服,梁嵛一样不落,还有下午买回来的东西,零零碎碎的,他也挨个摆放到它们应该在的位置上,一套流程下来,再到做完饭,外面的天都快黑了。
七点钟,梁嵛把饭菜端上桌,想了想,还是先去叫了常妙。
“咚咚咚。”
“咚咚咚——”
常妙画画时很专注,直到梁嵛敲了第二遍的时候才抬起头。
梁嵛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饭做好了,要先吃饭吗?”
屋内没开灯,光线有些昏暗,常妙望向门口的时候看不清人脸,只能看到占据面积较大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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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红格子围裙,她中午的时候也见到过。
眼睫忽地眨了下,“好,马上,我洗个手就去。”
常妙不好意思叫他等,说完立马关掉平板就去了卫生间洗手。
从卫生间出来,要路过客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客厅……或者说是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都好像有了点变化。
她记得下午出门前沙发上的几个靠垫是歪的,还有茶几上,原先只剩几张的抽纸现在是新的一整包了,地面也干净了不少。
是梁嵛打扫了吗?
似乎是在验证常妙的这个想法,阳台上搭的一排排衣服迎风而动,吸引了她的注意。
不过片刻。
常妙确定了。
梁嵛确实打扫了,不止打扫了,还把他们今天在超市买的睡裙给洗了,包括那两条新买的女士内裤……
呼吸在此刻变得有些艰难,幸好那是没穿的,不然真是……
常妙捂住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唯有一点。
梁嵛他真的很代入丈夫这个身份。
“在看什么?”桌上的碗筷已经摆好了,梁嵛见常妙站在客厅许久不动,便走过来询问道,他手上还拿着刚解下来的围裙,他从常妙的视角看过去,也瞧见了那几件衣服。
沉默了两秒,梁嵛解释,“嗯,刚买回来的衣服比较脏,不能直接穿,所以我就洗了。”
常妙闻声抬头看了眼他,那副银色的半框镜稳稳地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梁嵛眼眸低垂着,唇线轻抿,整张脸同他方才说出的那句话一样,一本正经,正直到看不出半分别的意思,只是,那双透粉的耳朵好像出卖了他。
常妙:“……”
哈,原来干这事你也会脸红哇!
大概是此消彼长,这会儿常妙倒是找回了点面对他的勇气,她点了头,主动先去餐桌边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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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两个人吃了很久,常妙是在想事情,梁嵛则是在盯常妙吃饭的进度来控制自己进食的速度,第一次吃饭时候常妙说的话他记住了,现在正在改。
饭后,梁嵛功德圆满地最后一个放下了自己的筷子,起身准备洗碗时,常妙却隔着桌子按住了他,“我来洗吧。”
衣服人家洗了,饭是人家做的,她自己没一点付出怎么行。
说完,常妙飞快端起盘子进了厨房,这回她穿了合适的拖鞋,不用担心速度一快就容易绊倒的问题。
但她刚把水龙头打开,后边紧跟着就传来了脚步声,常妙细眉一拧,埋头更加认真地刷盘子。
“你放心吧,我饭虽然不会做,但是洗碗还是没问题的!”她打着保证。
流水哗哗冲着,常妙低着头,自然看不到身后梁嵛微愣后嘴角那一闪而过的轻笑,直到旁边出现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在她暗暗地注视下拿走了水池边的抹布。
梁嵛:“不跟你抢活儿,我去擦桌子。”
常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