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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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天色已晚姑娘却迟迟没有回来,菱角心中也是越来越着急了,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出门寻找姑娘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响动,她下意识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紧接着下一瞬房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了,菱角便看见姑娘衣衫有些凌乱的搀扶着一位公子站在门口,顿时菱角心中一惊,这是发生什么了?
顾不得仔细思考,姑娘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菱角很快就小跑着到了姑娘的身边,同姑娘一起搀扶着公子,有了菱角的帮助,顾清微顿时就省力了许多,她稍微松了一口气,而后同菱角一起将沈辞年搀扶到了床榻上,两人都是弱女子,力气有限,更何况顾清微已经搀扶着他走了许久了,眼下更是没有什么力气了。
这公子一直都是微微垂着首,是以菱角一时间也没能看清那公子的面容,一直等到现在将这公子扶到床榻上的时候,她才看清楚了这位公子的面容,容貌清俊似谪仙,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匆匆收回了视线,虽然她与姑娘平日里从未用过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可是在寻芳阁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菱角自然也是看出来了这公子是中了春|药,这样的人摆明了是个祸害,姑娘怎么将这样的人带了回来?
顾清微稍微喘了口气,而后她侧眸看向了菱角,原本是想要让她去将这件事情告诉夏桑,只是转念一想人多口杂,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大肆宣扬为好,想到此,她便开口道:“菱角,这件事情不要宣扬,对了,你去吩咐下人送些水进来。”
闻言,菱角便按照姑娘的吩咐下去了,屋内里间和外间隔着一扇屏风,顾清微坐在床榻边视线从沈辞年的面容上掠过,到底是出身京城名门世家的贵公子,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模样看起来仍然是斯文俊秀、并未任何丑态,只是可惜碰见了她算他倒霉,想到此,她伸手扯下了面容上覆盖着的轻纱扔在了地上,随后便直接扯下了系着床幔的绳子,顿时烟粉色的轻纱便如流云一般覆盖着而下,层层叠叠遮掩住了沈辞年的身躯,将他的身子完全笼罩在了宽大的床榻之间。
很快奴仆们就抬着一同热水进了屋子,不敢多看很快就离开了,随后菱角又送了一些冰块过来,顾清微吩咐菱角在外面守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随后她先是打了一铜盆的清水替沈辞年擦了擦脸和身子,而后坐在梳妆台前取下了鬓发间的朱钗,屋内只是点着一盏昏黄的烛光,雕花铜镜有些模糊地映照出了一张玉软花娇的面容,她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脸看了片刻,随后起身朝着浴桶走去,这般精于算计的模样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厌烦至极,可是除了这样做她已经别无选择了,她本就是在淤泥污秽中长大,总归是不会生出什么菩萨心肠。
沐浴之后,她鸦青色的长发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披散在身后,在她身后蜿蜒出些许水痕,顾清微姿态慢慢悠悠走到了圆桌边伸手倒了一盏茶水,她端着茶水走到了床榻边,垂眸视线清清淡淡地落在了昏迷不醒的沈辞年身上,她先是往右手食指滴了一些水,然后用食指在他唇瓣上沾了沾,沈辞年早在马车上的时候就想喝水了,她一直故意压着他,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些许水源,他顿时就凭借着本能开始汲取水源了,不一会儿她指尖的那点清水就全都消失了,而他的唇瓣却还是久久都未曾离开她的指尖。
顾清微垂眸从他有些难耐的眉眼间掠过,她轻笑一声,而后收回了右手,紧接着仰头一饮而尽盏中清茶,随后她直接将茶盏放下了床榻边的柜子上,随后她先是用右手掐住了他的下颌,而后缓缓垂首靠近了他的唇瓣。
烟粉色的床幔摇曳不停,冰鉴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凉意,驱散了些许屋内的燥热。
*
翌日,等到沈辞年醒来的时候便觉得头痛欲裂,因着昨日中了药的缘故,他现在的理智还没有些许回笼,也不知道这药宋卓到底是从哪里弄到的,药性竟是如此之大,他就连记忆都是朦朦胧胧有些零碎不全,他还以为自己是在扬州的宅子中住着,只是很快他就彻底清醒过来了,他发现自己怀中竟是正揽着温香软玉,他顿时就回过神来了。
怀中的美人睡得正酣,鸦青色的长发如同锦缎一般散落,她眉眼娇艳,许是承了雨露的缘故,眉眼间隐隐更有了一丝艳丽,像是开到茶靡的海|棠花一般,美艳不可方物,她正靠在他的胳膊上睡得正香,似乎是对昨夜的事情一无所知,沈辞年浑身一僵,他虽然府中并无通房姬妾,可也不至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他自然知道眼下这个情况,昨夜他与这姑娘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些事情虽然并非他的本意,可既然发生了,他便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见她还在熟睡,沈辞年便不想要惊醒他,只是没想到他只是刚动了一下身子,怀中的美人便下意识用胳膊揽住了他的脖子,只见美人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不知为何,他没了昨日的记忆,此时竟是下意识觉得有些心虚,很快怀中的美人便醒了过来,她许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竟是下意识眉心微微蹙起,又往他身上凑了一些,而后她睁开了一双美眸定定地看向了他,随即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动作飞快地松开了揽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扯过一旁的薄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便是神情泫然欲泣地看向了他,一双似芍药般艳丽的眼眸中满满都是委屈。
更要命的是,随着她的动作,薄被扯开了一些,床榻上那一抹鲜血也就显得格外明显了。
朦胧间昨夜的记忆有些稍许回笼了,他似乎想起了昨日情到深处的时候,她就是用这样泣涕涟涟的眼神看向他的,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她似乎还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想到此,不知为何他的思绪似乎有些飘散,垂眸果不其然就在右肩肩膀处看见了了一个牙印。
沈辞年在她如泣如诉的目光下更是觉得心虚,但是他也隐约猜到了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只是想到昨日宋卓府中的那位姬妾,他颇有些头疼地用右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也不知那药性的后遗症为何如此之大,他就连开口的时候都觉得嗓子分外酸涩,“姑娘,昨夜发生的事情在下会负责,只是眼下在下还有旁的事情要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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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先离开了。”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话听起来有些不靠谱,昨日身上佩着的玉佩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他正欲开口再说两句话的时候,没想到这姑娘竟是忽然又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胳膊,语气怯生生地像是一只鸟雀,柔弱又无助,“公子,若是你没有回来,我该去哪里找你?”
因着他的兄长自幼体弱多病,每年夏日的时候沈父都会亲自来扬州的云沧寺替长子点上一盏长明灯,只是沈父这些日子感染了风寒,是以才让沈辞年来扬州办这件事情,陛下也恰好要审理今年的科举舞弊案,索性便让顾昀之他们几个人一同来了,可万万没想到只是查个案子怎么就把自己搭进去了,想到此,沈辞年便又觉得有些头疼了,听见她的话语,他便将府中的住处告诉了她,随后便下床捡起衣衫想要穿上。
他平素都颇为不喜奴仆在身边伺候,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如今乍然赤|身在一位姑娘面前,他还觉得有些不自在,此时也没有旁的衣服,他也顾不得讲究这些东西了,从地上捡起衣衫就穿上了,顾清微的,视线落在了沈辞年的背影上,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是翩翩公子、文弱书生,可脱完衣服的时候身材看着一点也不羸弱,甚至十分有力气,她稍微动了一下腿,只觉得腿|心有一股疼痛传来,两人除却昨日那些阴差阳错的算计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是以一直等到沈辞年离开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过什么话。
很快屋子内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十分安静,顾清微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等着沈辞年醒来罢了,她就是要他亲眼看见两人不着|寸|缕躺在一起的模样,就是要让他亲眼看见木已成舟的样子,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跟着他回京城,只是她也心知肚明,恐怕她昨日顺水推舟算计他的事情隐瞒不了太久了,她需得想出一些合理的说辞,只是她也心知肚明她的那点心计在这些世家公子面前都是不够看的。
世家公子自幼开始就学着权谋制衡,后宅的那些算计他们根本不放在眼中,沈辞年不过是因着刚睡醒有些懵然的缘故,又或者是见自己与女子有了鱼水之欢而震惊,暂时忽略了这件事情不对劲地方,但是等到他一会儿冷静下来的时候肯定就能想到不对劲的地方。
她也没想过要一直撒谎,必要时候说出来真话也无妨,她很快就要出阁了,她不想草率地嫁给一位富商,而后在无尽争斗中等待着年老色衰被抛弃的那一日,她想要去京城搏一搏荣华富贵,这有什么错,这什么错都没有。
人往高处走,男子便能正大光明在朝堂上言明自己的野心,只恨她不是个男子,不能寒窗苦读去考科举,若她是个男子又何必去费心思资助那些家境贫寒的学子进京赶考,凭着这些年她的心计和努力,她早就进京赶考了,说不定还能当个进士入朝为官。
只是可惜她是个女子,只能用些后宅不入流的手段。
若她是个男子,只怕当年就不会在顾家出事的时候被推出来当替罪羔羊了。
想到那些陈年往事,顾清微的眼底又浮现了些许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