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速切到后台打开隐私设置关闭摄像头,陈影笙才意识到自己早就关了无限局域网。
刚刚的画面不是她和伪人女孩在开着摄像头视频通话,只是游戏中的一个环节。
在隐私设置界面停留了一会,陈影笙回到游戏界面,机械女声熟悉的声音响起:
“恭喜你成功通过本次考试,它,不,现在是她。她将为你带来思念之人,她会在一周之内找到你,公布你的考试成绩。”
“如果不想被她找到,一周内不要出门,不要接电话,不要上网,也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包括你的亲人和朋友。”
“祝你取得一个好成绩。”
测试结束。
陈影笙的手和小臂全都是冷的,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太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
她扣上笔记本,目不斜视地经过刚刚发出轻响的柜子,打开书房的门。
“你还好吧?”左絮飞笔直地守在门口,像是在站岗一样,他被陈影笙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还行。”陈影笙手里的笔记本被他拿走,“你饿吗?和我一起去拿点吃的。”
左絮飞回头看了一眼黑洞洞的书房,跟上陈影笙的脚步。
陈影笙没把他带到厨房,而是把他带到客卧。
左絮飞左右看看:“这里哪有吃的?你家厨房在哪,我去给你拿。”
“不用。”陈影笙微微打开窗,示意左絮飞过来看,“你要找到危险出来了。”
两人一上一下地把头凑到窗缝边,看见一个戴口罩的年轻女孩从大门匆匆跑出来,身手敏捷地翻过院墙。
左絮飞想喊住女孩,陈影笙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
等身材瘦小的女孩跑远了,陈影笙才松开手,左絮飞静静地等一个解释。
“打开门的是她,刚才藏在书房的也是她。瞒不过你,我一进书房发现书架上多了书,知道她藏在柜子里。”
“她把柜子里的书拿出来放书架上了?”左絮飞放下手里的笔记本。
“对,咱们在门口说话的时间很长,给她制造了机会,她找办法躲起来了。”
那女孩看上去还没成年,身高1米6左右,体型干瘦,齐肩的头发被绑成一束低马尾。
左絮飞叹了口气:“她是谁?”
“我不能确定。”
“谁信你不知道她是谁?”左絮飞生气了,“你这么护着她,她和你什么关系?”
“别着急。”陈影笙赶紧说。
“我的意思是我不能确定,不是说我完全不知道。况且我不是骗你,你是警察,我怎么会骗你?这只是权宜之计。”
“那你倒是说说你的权宜之计。”左絮飞还在生气。
“她是曙光菜市场米粉摊老板娘罗春喜的女儿,我认为罗春喜是伪人游戏受害者。”
左絮飞都气笑了:“这次不用‘应该是’和‘不能确定’了?”
“应该用。”陈影笙补充,“但怕你生气,就不用了。”
这下左絮飞真的笑了:“你从头开始讲,我听着。你应该知道,就算她没偷东西,私闯民宅也是犯法的。”
陈影笙点点头:“从这儿往北走一公里有个老菜市场,罗春喜在菜市场里开了个卖米粉的档口,开了十多年。”
“那家粉很有名,我吃过。”左絮飞有点惊讶。
“我没吃过,但知道她家粉很受欢迎。11天前,罗春喜晚上12点来到事务所,委托我一件事。”
“米粉摊老板委托你?”左絮飞更惊讶了,“你这里看上去很贵。”
确实是这样,当初伯劳侦探把这栋小洋楼当作事务所,目的就是要给客户强且贵的第一印象。
“人家卖米粉很赚钱的,你不要小看她。但罗春喜进来就想走,而且她进门的时候我恰巧不在家。”
陈影笙的思绪回到新历98年12月22日的晚上。
那天她点完外卖,送外卖的小哥打电话说单行道停了辆车,把路口堵住。
小哥的电动车进不去单行道,停路边又怕罚款,他求陈影笙出来拿一趟,陈影笙爽快答应了。
从事务所到路口只有2分钟的路程,陈影笙没锁大门也没锁院门。
拿着外卖回来,陈影笙看见一个干瘦的中年女人站在大门前,正抬头看琉璃顶。
女人看起来40岁左右,她身材矮小,皮肤黝黑头发干枯,鼻翼宽大厚实,鼻梁深深塌陷下去。
她身上的穿着相当朴素,短款黑羽绒服配深色裤子,脚上踩着一双磨损严重的运动鞋。
陈影笙观察到,女人的袖子边缘沾染了一些油渍和白色的痕迹,可能是煮面或蒸米饭时不小心留下的。
假装没看出女人的紧张和局促,陈影笙很友好地打招呼:“你好,我是侦探陈影笙,是来咨询委托事项吗?进屋说吧。”
女人借着门口的光看清陈影笙后更紧张了,她身体朝门的方向倾斜着,简直像随时准备逃跑。
她用带着奇怪口音的普通话大声说:“我看门开着,以为你在里面,就直接进来了。”
陈影笙宽慰地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把女人挤进屋里,再自然而然地关上大门。
大案子要来了,陈影笙笃定地想。
“没关系,我们坐下说,是什么委托?怎么称呼你?”
女人支支吾吾的:“没、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没有委托为什么进侦探事务所?其它事也可以和我说,先喝杯茶吧。”
女人的脸涨红了,她似乎连个谎话都编不出来。
憋了好一会,她才直愣愣地问:“你这里咨询不是按分钟收费吧?”
陈影笙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吐出来,硬生生把笑意忍下去:“咨询不收费,可以先把委托内容告诉我,我们再议价。”
女人还是一副磨磨蹭蹭、犹犹豫豫的样子。
陈影笙把茶杯往前推了推,坐在桌子后耐心等待。
从女人的穿着打扮和口音来看,她是外来务工人士,从事的可能是后厨帮工或个体经营类型的工作。
几乎每一次,与女人相似的体力劳动者找到侦探事务所,带来的都是大案子。
原因相当简单,他们的钱来之不易,每一分每一角都是用汗水砸来的。
即使部分人赚得不少,如果没有大事情,他们也不会来做“咨询”和“委托”这些听上去要花很多钱的事。
而且这种服务的定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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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掌握在卖方手里,更是让他们难以接受。
陈影笙的耐心得到了回报,女人用茶水沾了沾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很有名,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你帮警察破案。”
“过奖了,都是虚名。”
女人抬起头,直视陈影笙的双眼:“我就想问,你是不是每件事都要告诉警察?”
陈影笙不动声色:“不是的,我会以委托人的利益为本,尊重委托人的隐私。”
女人这才松了口气:“我接下来说的事,你不要报案,也不要问为什么不报案,我不需要报案。”
“好。”陈影笙严肃地答应,桌子底下的手悄悄点开手机通讯录,通讯录第一行就是王锐斌。
“我女儿失踪3天了。”
手机被按下锁屏键,陈影笙也松了口气。
女人刚才的神态和语气像是要陈影笙陪着她去抛尸一样。
“怎么称呼你?你女儿多大了,叫什么名字,”陈影笙关切地问。
“我叫罗春喜,就在前面的菜市场卖米粉。”罗春喜才发现自己忘记自我介绍。
“我女儿叫罗莉娜,今年17岁,在七中读高二。”
“孩子失踪可是大事,家里其他人也在找吗?”
“家里没有其他人。”罗春喜回避陈影笙的目光,“只有我们俩。”
陈影笙理解地点头:“失踪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莉娜说她不想上学了。”罗春喜的眼泪突然掉下来。
“她要在摊子帮我做事,我怎么可能同意,然后就......”罗春喜不愿意说了。
陈影笙帮忙补充:“就发生了一些肢体上的单方面冲突?”
罗春喜沉默着点头。
“具体是什么程度的冲突?她会不会因为带着伤不好意思去学校,才离家出走的?”
“没到那种程度,我不会那样打孩子。”罗春喜赶忙解释。
先排除医院和药店,这两处不用去查。
再排除母亲家暴女儿不小心失手杀人的可能,把委托当成普通失踪处理。
陈影笙继续问:“是不是家里有难处,莉娜想早点赚钱,才不上学的?”
“没有。”罗春喜老实地说,“不瞒着你,你看我穿的破破烂烂,其实每年能赚到这个数。”
她比了个手势,陈影笙配合地表现出惊讶佩服的样子。
“七中可是重点中学,莉娜成绩怎么样?”
“我们家莉娜成绩不差。”罗春喜谈到这个明显高兴一点,“班主任说如果能保持下去,保底上诞师大。”
“班主任和莉娜的朋友们知道她失踪这件事吗?”
罗春喜脸色难看:“我帮她请了假,没告诉学校失踪。”
是怕学校报警吗?陈影笙观察着罗春喜的神色,把疑问吞回去。
“她的朋友......”罗春喜的脸色简直可以用灰败形容,“我不知道她的朋友是谁。”
“摊子每天都得有人盯着,我这种生意关一天门亏一天钱。菜市场那地方又乱得很,莉娜从小习惯自己在家呆着。”
“明天我陪你去学校看看。”陈影笙保证,“放心,不告诉班主任莉娜失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