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匆匆准备,都是家常饭,方才还在地里张着的小葱,这会便飘在面条上,小炒青菜也是在院子里现摘的。
这两天都没正儿八经吃点东西,可能是真饿了,任卷舒竟觉得这碗面条比之前那些酒宴都好吃,当然,跟小黄鱼比还是略微差了点。
老白两手在围裙上抿了抿,见他们吃的香,脸上不自觉笑起来,“各位先垫垫肚子,这时间太赶实在来不及准备,晚上定设好酒宴招待各位。”
“好吃,大伯还有面条吗?再来碗。”灵久嘴里还嚼着面条,乌央道。
老白看着她递过来的空碗,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了两秒才说道:“有,还有好多呢,我给你去盛。”原本以为是任姑娘找的托辞,没想到这小娃是这能吃,这一眨眼的功夫,竟吃掉了整碗面条,能吃好啊,能吃是福。
灵久吃了两碗便停筷,待众人吃饱后,才将剩下的都包圆了。
老白还说让她留着肚子,晚上吃好的。灵久朝肚皮拍了下,心道这才哪到哪。
“饭也吃了,走吧,去找草药。”任卷舒将灵久拉起来,“你跟我们说一下,那草药长什么模样?”
灵久被拽起来,反手挽住她的胳膊,“就是绿色的,叶子不大,是那种不规则的样子。”
“你这说的,我随便薅把草,得有一半符合条件。”任卷舒笑道,抬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下。
灵久配合着“哎呦”一声,又道:“等会我先找到一个,你们照着样子寻就是了。”
任卷舒点了点头。
墨卿道:“我们也去帮忙,在这也是闲着,不如跟你到处走走。”
免费打下手,不用白不用,任卷舒道:“一起一起,还能叙叙旧。”
“有什么旧可叙的,说了一路都没说完。”燕辞归小声嘟囔,“还有这个小灵久,看他看的脸都快笑烂了。”
同其尘道:“走吧。”目光落到前面几人身上,墨卿是有些不一样。
燕辞归看着从他身边擦过,叹了口气跟上,默默跟自己说道:“不要闲操心,不要闲操心。”
南边是一片深山,几人从西面而来,但是并没看到标识,一路向南走出镇子才发现木桩高高架起的寨门,木匠活很精细,远看做出了三层小楼的感觉,飞檐翘角,青瓦相接,中间挂了个大牌匾,洋洋洒洒写着几个大字“守春镇”。
守春?春怎能守的住?任卷舒移开视线,继续向南走,想到什么说什么,“墨卿,你们此行是?”
墨卿道:“这不是快迁徙了,我们先行探探路。”
白鹤一族每年要迁徙两次,沿袭了自古以来的习惯,南北两地都有他们的住处。任卷舒道:“今年你回南边,小于带人守在北面?”
“嗯,一年一换。”
“小于自己守着能行吗?这个小酒鬼,你们也不怕他整日喝个烂醉,等来年春天回去,家都没了。”任卷舒感觉胳膊上一松,转眼看过去,灵久已经化为原形。
墨卿道:“你可别低看了他。”
她点头应了下这句话,盯着灵久说道:“你显原形干什么?”
灵久抖了抖身上的毛,前爪在脸上抿了把,“之前都是这样要找草药的,也方便。”
任卷舒道:“那你先找几颗,我们也好知道该找什么样的。”
“知道了,等我一会。”灵久一溜烟窜进草里。
雪芽不放心的喊了句,“小心点。”
草丛里悠悠传来一句,“知道,你们放心吧。”
不到片刻,灵久抛出一株绿草,燕辞归率先接过来,端详道:“麦冬。”
任卷舒这才想起他认识草药,在平江城见到的那些毒花毒草,燕辞归都认识,“你会医术?那在姑墨的时候,你怎么说你不通医术?”
燕辞归一脸无辜摇头道:“我真不懂医术,长留山教的都是些跌打损伤怎么治,再说我们也不修医术。”
任卷舒拿过他手中的绿草,“那你怎么认识这么多草药?还有毒药?”
说到这燕辞归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小声道:“之前不是说过嘛,杂书看的太多了,这种草药的书都有画,也好记,基本上看一遍就记住了。”
任卷舒没说话,有凑近了些盯着他。
“我是认识这些花花草草,但我也不会配药啊。”燕辞归被她看急了,“哎吆,卷儿姐,我骗你干啥,我!我你还不信吗?都出生与死这么长时间了,你这还不信我?”
看他那样也不像是撒谎,任卷舒清了清嗓子,“你急什么?我就是逗逗你。”
说话的间隙,灵久又抛出来一株,燕辞归接过,语气里还带着点小脾气,“佩兰。”说罢,便给她递了过去。
这应该就是灵久最初说的草药,叶子一圈都是小锯齿的形状,任卷舒稍微凑近嗅了下。
燕辞归道:“这佩兰全株都是有中兰花的香味,也是因此得名,不少人喜欢将它佩戴在身上。”
确实很香,她挑眉道:“先开始找吧。”
本以为是个挺简单的活,没想到草跟草之间,一丁点细小的差别,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正确的草药没找到几株,仿品倒是找到一大堆。
灵久还得挨个分辨,找草药都没这么费劲,她干脆道:“你们别找了,我自己找,你们太能捣乱了,我找还省事。”
任卷舒实在分辨不出,也就放弃了,小灵久小小一只,在草丛里来回窜,找到的草药慢慢堆成小山,看的心里名有些欣慰。
偏头看过去,同其尘还在挖草药,拿着两株仔细端详,眉头微微皱着,看样子也没分辨出来。任卷舒移到他身边,小声道:“也分辨不出来了?”
同其尘点头道:“确实分辨出不出来,灵久很厉害。”
任卷舒笑了下,打趣道:“你就不厉害了?”
同其尘没接她这句话,对比着又挖了一株。
任卷舒在他身边坐下,抬头看上去,这边的天气湿热,坐在树荫下也觉得闷。视线在天空滑下,停在了上面的树干上,她伸手拍了同其尘两下,“抱树莲。”
同其尘顺她的视线看上去,树干上趴着一层树叶,她口中的抱树莲指的应该就是此物。
任卷舒蹦起身,兴奋道:“我去摘点。”
那树笔直,下面一个枝杈都没有,上去都困难别说采摘了,同其尘拉住她的衣袖,“你要怎么上去?”
任卷舒抬头看上去,这个高度上去都费劲,若现原形采摘也费劲。
“我去吧。”同其尘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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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住青纹剑。
抱树莲用途广,她跟师父见过一次,御剑采药真不是大材小用,任卷舒叮嘱了句,“小心点。”
同其尘用衣摆兜着,细细采摘,离近了才发现他们是长在一根藤上,不是从树干里冒出来的。
“卷舒。”
“嗯?”她低头收回视线,看向墨卿,“怎么了?”
“喊了几声,看你愣住了。”墨卿抬头扫了眼,“他们帮不上忙,又想四处看看,我便放他们走了。”
任卷舒道:“去吧,本来就是找您们帮忙,总不能绑着你们不放。”
雪芽和燕辞归还在帮着灵久找,两人多少认识些草药,还能分辨出一二。
“哎!你们这是找什么呢?”路过的几人,肩上背柴,扛锄头,还有个挂了两只野兔,质朴的脸上带着笑,问道:“要帮忙不?”
任卷舒喊道:“没事,找找草药呢,不麻烦你们了,不用帮忙。”
“草药?”几人叽叽喳喳了两嘴,走过来凑热闹,“这犄角旮旯的地还能有草药?你们找到了?”
任卷舒道:“有是有,就是不好找。”
几人走过来瞧着她身边小草堆,“这就是草药?看着跟地里的菜没啥两样?”
“这是啥草药?”
“管干啥的?”
见她没说话,几人脸上多了些不好意思,“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话多了点,你们别见怪哈。”
任卷舒笑了下,“是什么草药?我还真不知道,都是他们找的。”
她说完,几人才看到后面蹲着的还有两人。
其中一个老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墨卿身上,“我瞧这位公子张的真好,你可有婚配?是哪里人?”
另外几人注意力都被拉回来,看向墨卿,“老刘,给大丫头选个的。”
“我看着也不错,比姓赵的那小子好。”
“这小兄弟长得好,面相好。”
“长得好没用,光中看不中用啊。”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这样说不妥,又看向墨卿,“我不是说你不好哈,我就是话面上的意思。”
任卷舒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连忙开口道:“我这小兄弟没有婚配,不光长得好,还会功夫,做事细致让人放心,文武双全,这些年见多识广……”
同其尘听她夸完,才开口道:“你要的东西摘完了。”
“这么好的人……”任卷舒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几人身后的同其尘。
眉目间像是压着些戾气,摘个叶子还摘烦了?她还没等开口,同其尘便丢过一个小包袱,转身走了。
“这个小兄弟也不错哈,这个硬气,干活有劲。”
“看着就有劲。”
任卷舒拿好手中的包袱,从几人中间窜过去,“我家小郎君,见外了,见外了。”
几人随她一起看过去,才发现她小郎君手里拎的那把剑,一同愣了下。
任卷舒追上他,“哎?同其尘,你自己说要摘的,你生什么气?”
“没生气。”
任卷舒瞧他,“你眉毛都拧在一起了,还没生气?”
同其尘将脸别开,伸手摸了摸眉毛,身体一怔,好像……真的在皱眉,随即又道:“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