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燃点头,跟上席楚,只是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头、还被扒了衣服的纸扎人。
不知为什么,脑袋里凭空冒出来最近网络上流行的一句梗——首先,我没惹你们任何人;其次,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关键是这个念头还一直挥之不去。
快到山丘半山腰的时候,憋了一路的乔燃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楚楚,我们为什么要烧那个纸扎人的脑袋啊?”
席楚一脸迷惑地看向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乔燃,这就是他一路上面色凝重而又纠结的原因?
想了想,席楚还是委婉地给了个答案:“也可以不烧,但他会一直跟着你。”
毕竟你扒人家衣服的时候,人家就盯上你了,不过席楚非常识趣地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这是她的锅,但她不敢背,毕竟燃粉比纸扎人可怕。
乔燃在听到会一直跟着的时候面容稍微有点点难言,心中暗自决定回去就撤资,坚决不再给小舅舅捣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提供任何助力!
另一边看着屏幕喜滋滋地等待下一波恐怖袭击两人的郑导丝毫不知道自己将会在损失半个纸扎人的基础上再痛失一个钱多事少的投资商。
在席楚打算继续迈步往山丘上走的时候,乔燃拉着了她的胳膊。
“你看得见那里的东西吗?”
席楚顺着乔燃指得方向看去,白天还孤零零光秃秃的只有一座坟的山丘上,此时多了一棵树,树长得很繁茂,但树下却影影绰绰的有个人的模样,只不过这‘人’的脚并不触地,反倒离地有近三十公分的距离。
席楚换了个方位又观察了一下,确定这是郑导布的实景而非立牌后开口:“看见了,有人在自挂东南枝。”
乔燃看着面色坦然甚至带着一丝好奇的席楚,不由感叹,小姑娘的胆量真的是忽高忽低啊。
“那我们上去仔细看看吧?”乔燃提议,既然小姑娘不害怕,那也没必要去提防一个莫须有的道具。
席楚点点头,两人面色自若地继续往孤坟走。
直播间里
先是满屏的【……】,而后就是集体讨伐。
【@郑导,下次不要同时请两个胆子这么大的,会显得害怕的我们很怂!】
【同意+1,请big胆一期只请一个,我现在看到那个吊着的人都不害怕了!】
【脑子里自动循环“孔雀东南飞”的是谁我不说QAQ】
【是我是我QAQ】
【为什么我看恐怖综艺看出了恋综的赶脚,抓马!】
……
在席楚和乔燃迈上山丘顶的那一刻,原本背对着两人吊着的男人一点一点的旋转过身体。
男人青白的脸上青青紫紫,脸颊处还有许多清晰的巴掌印记,身上的西装皱皱巴巴的,不少地方都被撕破了,西裤上半截还有一些不知名白色干涸物,这一切都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晰展示在人的眼前。
其实大晚上看到一个人吊死在你面前,还这么惨,理论上来说应该悲痛尊重以表达歉意的。
但……前提是你不能认识这个扮演者。
“孙明山?”席楚不确定道。
被认出的孙明山非常之尴尬,虽然很想钻进地缝里,但奈何衣领还被吊着,只能脚一蹬一蹬地又转过身去。
席楚也背过身去,努力平复自己即将要笑出声的情绪,只是嘴角的笑意还是直观地呈现在大众面前。
于是,好好的灵异直播间喜提上下期嘉宾相认的联动喜剧效果。
郑导也没料想到这番情形,因为在他对往期嘉宾的预估中,正常人应该在半山坡看到被吊在半空中的人鬼不知的生物时就麻溜开跑了。
但唯物主义的席楚和百无禁忌的乔燃显然都不属于正常嘉宾的范畴,他们不仅迎难而上,甚至细致观察、仔细打量。
终于平复好情绪而没有不地道地笑出声的席楚此时努力稳了稳声音,道:“让人家挂着吧,别打扰人家工作,我们去坟包那看看。”
边说着边飞快地往坟包那走,没办法,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真的该笑出声了。
乔燃虽然后来临时补课的时候看过上期节目,但注意力都在席楚的分屏上,对其他成员的长相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因而并不认识孙明山,倒不至于如席楚那般失态。
此时听到席楚的话,他也只乖乖地跟上了她的步伐向坟包走去。
听到两人远去的脚步,孙明山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放松,只是脑袋还是生无可恋地耷拉了下来。
这边席楚蹲在墓碑面前,掏出火柴盒,划拉点亮一根,仔细映照着墓碑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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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什么来了吗?”乔燃也蹲了下来,跟着席楚一起端详这张照片。
席楚手指轻点照片中男生右侧的衬衫衣领,道:“你看,这边是不是能隐约看见脖子下面的黑色纹身?”
“噗”地一下,火柴被风熄灭,席楚又掏出一根点亮,递到乔燃手里。
乔燃接过火柴,仔细观察了一下。
“这黑色纹身是法文字母—Ed”系统学习过法文的乔燃大体知道法文的提笔习惯,因而能猜测得出被衣领挡了一半留了一半的字母的全貌。
席楚听后点头,沉声分析道:“所以我怀疑我们之前下面看到的那个纸扎人就是照片上的这位。另外,纹身、画背面的法文、以及现在的法文字母,三者联系,大概可以推测万埃德和这位应当是情侣关系。”
“情侣?”
席楚点点头,拿着火柴棒在地上边画推演图边解释
“首先,我们看到的那副抽象画,画的是男人与女人亲密无间的相贴与接触,它的最表层含义就是在谈性张力;其次,Ed在英文中指埃德,我不懂法语,但英法字母同源,应该不会相差太大;最后那句翻译,我们将与世界为敌,更准确点来说应该是我们将与世俗为敌,应该是指双方为禁忌之恋。”
乔燃看着三则物件推倒出的人物关系,指出:“那万埃德理论上就不会成为凶手才是,除非有直接证据佐证因爱生恨。”
席楚没立刻回答,眼神看向远处还挂在树上的孙明山良久,而后对乔燃道:“这场游戏无解,根本没有杀害叶溯铭的凶手。”
在乔燃微讶的眼神中,席楚说出了另一个结论:“也许,从我们从来到姚村的那一刻便注定了,我们都将会是他给爱人打造陪葬品。”
或者说,从万埃德开始他的第一个笑容开始,我们就已经是陪葬品了。席楚回忆着来到这个村落后,众人各自的神情与行为,心中对这个猜测肯定了七八分。
【卧槽!郑导编的什么团灭剧本?】
【上帝视角,联想到了万埃德之前那个笑。】
【可现在的证据不是只能证明叶溯铭被冤枉入狱以及万埃德和叶溯铭是情侣吗?】
【前面,你看自挂东南枝的那个是什么!】
【前面的前面,你回忆回忆李修平为什么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