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仍然按照自己的习惯,只要是刚刚起床就会做早晨瑜伽。
静谧流淌的时光难以捕捉,以一个金刚跪姿结束了早晨瑜伽。
“咚咚咚……”
“您好,您点的晚餐到了。”
时间卡的刚刚好,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正好完美衔接上晚餐。
正吃着东西呢,门铃声又响了。
她穿上拖鞋,慢悠悠的踱步到门旁边。
透过门眼往外看,这人还真是老朋友。
不过……他怎么这个点儿来呢?
而且竟然还知道自己住的房间号,……该不会是突然发生了些什么事儿吧?
酒店的房间门轻轻打开,一个清爽的大男孩出现在眼前。
亚麻色的休闲裤,白t恤,格子外套,稍显瘦削的脸庞,还是那么熟悉。
“好久不见喻芝姐,我是从导演那儿拿到你的房间号的。”
“导演?”
“是的。”
这确实有些出人意料……
导演怎么会把自己的房间号给他呢?
这个节目的保密性那么强。
不过这个暂时不重要。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弄清楚他今天来的目的才是当务之急。
“喻芝姐,我来是来感谢你的。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
这话确实有些让人迷惑,怎么就没有自己就没有他的今天了?
“陈景,你说的什么屁话啊?什么意思啊?我都没听懂。”
“先跟我一起吃点晚饭吧,你的脸色看着确实有些不太好,边吃边说。”
话是这么说,但是熟悉王喻芝的人都知道她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
饱餐以后,王喻芝又翻出了从家里面带的珍藏版红酒。
酒店房间的光有些微微发黄,红酒颜色很透亮,像极了血管内流出的血液颜色。
“喻芝姐,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在录制综艺,行程特别赶。
今天我正好也在这边有事儿,就想着来看看你。
我很抱歉,你醒了快小一年了,一直没抽出时间去看你。”
这有啥的,自己又不是多大的病号。
怎么就要认识的人都来探望了呢?
况且他虽然没时间来,但电话可没少打。
每次自己发歌都抢了前排的沙发。
“跟姐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这么说……老感觉像在交代后事一样,听得人心惶惶的。”
这话一出口,对面的陈景一字未语,眼泪就先流了下来。
王喻芝这会儿是真的慌了。
看来这次的事儿有些大发,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呀?
“姐,你还记得当年你给我说过,我之前的经纪公司不适合久待吗?”
这个事情有些久远,但昏迷之前自己确实跟他沟通过这个问题。
灿锐娱乐经纪公司虽然是自己的老宗家。
但这么多年的合作下来,王喻芝也颇有些苦不堪言。
解约是她在昏迷前就做好的决定。
但是到现在为止,有一个点她一直想不明白。
怎么会在自己出车祸陷入昏迷以后,才跟自己和平解约呢?
“李鑫跟你的关系一直那么好,解约应该没有我那么难吧?”
李鑫就是陈景在灿锐娱乐经纪公司的经纪人。
“解约我很早就已经提出了,鑫哥也要跟我一起走。”
解约很早就提出了!
为什么自己天天在网上冲浪,都没刷到过这方面的消息。
“你什么时候提的解约?”
“两年前。”
“两年前?”
大部分的经济合约时间,较长的也一年左右就能够彻底解除,怎么能拖到两年呢?
“怎么会拖到两年了?是不是他们还有一些过分的要求。”
没想到王喻芝一语成谶。
话题深入到这里,陈景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灿锐娱乐经纪公司说解约可以,但是他们提出的赔偿金额是天价。
一年多以前他们还向八卦博主透露过一些内容。
按照陈景当时的身价,赔偿要上百亿。
不过后面出来辟谣说是“笔误”。
可是那张整整写了127亿的赔偿书,居然有法院的盖章。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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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有没有偏袒灿锐娱乐经纪公司的嫌疑,可是这个章他们确实不应该盖。
这几乎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解约案,维持了整整三年多的时间。
“这几年一直深陷解约风波,我也在筹备新专辑。
可是每一次想要做出一点成绩的时候,都会被新的一轮解约风波给彻底将热度掩盖过去。”
之前,灿锐娱乐经纪公司是这样计算它的既定损失的。
以陈景正式签约之后,半年内的收入为基准,乘以2再乘以8(签约年数)。
听到这里王喻芝是真的很火大。
“这不纯纯的无赖吗?这和鸡蛋理论有什么区别?”
相当于8年前我送你一只鸡,8年后你得还我一座养鸡场。
先不论这只鸡能不能孵出小鸡,就
算孵出来了,我也愿意把养鸡当成事业。
我的投入和消耗谁来买单?
灿锐娱乐经纪公司就是纯纯的强盗逻辑。
“之所以我们能耗到今天,很大原因来源于一口气。你无理取闹,那我就死扛到底!”
两人坐在窗边,酒一杯一杯的下肚,王喻芝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一语不发,扮演一个认真的聆听者角色。
“鑫哥问过我,能不能毫发无伤的回来?
我从未想过要毫发无伤的解约,只是我不愿意我的心血被他们全部抢占去。”
王喻芝知道灿锐娱乐经纪公司不要脸,但没想到能这么不要脸。
“去年灿锐娱乐经纪公司提出要买断我的终身词曲版权。
那可真是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啊,跟我的孩子没二般差别。”
这个解约事件的严重性,远超王喻芝的想象。
对词曲作者而言,终身买断属于致命伤。
“但是这些话我都没有跟鑫哥说过,我不想他再继续操心了。
甚至我还在思考,不行就继续给灿锐娱乐经纪公司当牛马,可是我咽不下心中那口气。”
到这里故事也就了解的差不多了。
王喻芝没法再把自己当做一个旁观者。
还有一个问题,她有些疑惑。
陈景说要感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