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神色一紧,咽了口唾沫说道:“是冬至那日辰时。”
邵铭玉听罢,身子微向后仰,神色平静说道:“那个时辰巧喜正好在我书房,谁给你的胆子,胆敢戏耍我们?”
百合目瞪口呆,巧喜怎么会去大少爷的书房?
百合顿时转头看向一个方向,众人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是花葵。
花葵往后酿跄了一步,大声道:“你看我作甚?”
孟氏沉下脸来,教训道:“还轮不到你喊喊叫叫,你这丫鬟痛快说出实话,免得你家人受你牵连。”孟氏继而对百合威胁道。
百合自知无望,大声哭着说道:“都是花姨娘指使我的,花姨娘身边的喜鹊发现俾子与外院小厮在一处,威胁俾子不替她做事,就把事情捅出来。”
“俾子也是迫不得已啊,老太太。”
老太太此刻杀了百合的心都有,咬牙问道:“她是怎么指使你下毒的?”
“花姨娘给了俾子一包夹竹桃,下在马姨娘的膳食里,若是事露,往钱姨娘身上说就是。”百合痛快吐出过程。
花葵气得恨不得掐死百合,登时跪在地上,大声道:“老太太,妾俾从来没有指使过百合,是她在胡编乱造。”
邵铭玉向看傻子一样看她,说:“那我也是在胡编乱造吗?”
花葵憋的说不出话,唯一的点就差在巧喜冬至竟然在大少爷那里,她心里不甘啊。
这时花葵的丫鬟喜鹊也跪了下来,她自知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为了不牵连家人,将事情经过都说了出来。
花葵嫉妒马丽蓉怀孕,更怕她先一步产下男胎,偶然发现百合竟私下暗通款曲,于是布置了这个计划,冬至那日得知钱月前去大太太那礼佛,便派喜鹊将夹竹桃放入钱月房中。
可令喜鹊没想到的事,钱月房里有藏好的夹竹桃,这让花葵觉得把握更大,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动手了。
老太太气得捂住胸口,指向大太太孟氏,说道:“你指过去的都是什么人啊,我的重孙啊。”
孟氏剜了花葵一眼,立马跪下安抚老太太,邵铭玉和蒋氏见此,也只好跪下。
邵审担心的看着老太太说道:“母亲身体要紧,重孙早晚都会有的。”
老太太摇摇头,痛心道:“我过了年就60了,还有多少时间让我这个老婆子等啊!”
邵审深吸一口气,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花葵、喜鹊和百合,冷冰冰道:“罪大恶极,身为妾室俾子竟然谋害主子,将她们三人全部乱棍打死。”
邵审下达命令,立马有下人上前去拉扯她们,她们的求饶声和喊叫声不会有人理会。
花葵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引起众人皱眉看去。
花葵下巴轻扬,脸上是傲然的笑,大声说道:“我有孕了!”
此话顿时让时间寂静好几秒。
钱月原本快昏迷过去,听到这话凌厉的看向花葵,讥笑了一声,还真是好运气啊。
邵铭玉深深的皱起眉头,看到钱月讥笑,心里却不知为慌了一下,对孟氏说道:“母亲,先让钱月下去看一下伤吧。”
孟氏点点头,钱月就被铃铛和巧喜扶了下去。
老太太立马指挥大夫给花葵把脉,结果确实有了一月的身孕。
这件事只能是老太太拿主意,于是花葵便被关了起来,生下孩子再说,百合和喜鹊则被乱棍打死。
孟氏被老太太教训一番,孟氏于是教训蒋氏一番。
“你身为铭玉正室,妾室主母,却管不好后院,铭玉马上就要去京中参加会试,这不是让他分心吗?”
蒋氏一脸不服,孟氏什么时候敢这样说自己,邵家还没越过蒋家呢。
蒋氏回怼道:“钱月和花葵都是母亲院里过来的,和儿媳有什么关系?就连祖母不也说母亲选的人不对吗?”
孟氏用力一拍桌子,喝道:“你这是在教训我?”
蒋氏讽刺一笑,说道:“儿媳不敢,不过说的事实罢了。”
孟氏气极,蒋氏俯身道:“母亲若没事,儿媳就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孟氏说话,只接扭头离去。
孟氏瞪大眼睛,将桌面上的茶杯猛的挥翻在地,沉沉说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给婆婆脸色看的儿媳妇吗?”
……
钱月坐在踏上,双手都包上了白布,铃铛伺候她喝着药,钱月看着铃铛头上的布包问道:“还疼吗?”
铃铛摇摇头,说:“我这是皮外伤,没几天就好了,你这手倒是要养一阵。”
钱月看了一眼手指,说:“是我们太软弱了吗?谁都能将我们当成替罪羔羊。”
上次是燕娇,这次是花葵,下次还不知会有谁,若不是,钱月这时眼神呆滞,若不是邵铭玉替自己隐瞒,这次就栽了。
钱月没想到他会把事情揽在他自己身上,自己偷偷喝避子药,他肯定是怒火中烧,却还救了自己,这好感值52点的含量还真的高。
这时巧喜走了进来,径直跪到钱月身前,说道:“都怪俾子骗了姨娘,否则也不会让花姨娘抓到机会,俾子又私下是大少爷的人,还请姨娘赶了俾子吧。”
钱月叹了一口气,示意铃铛将巧喜扶起,温和说道:“你今日不顾少爷,向他替我求情,我已记在心中,日后安心在我这里吧,只怕少爷那里也不会再叫你过去了。”
巧喜已经露了出来,肯定不能再做探子了,她心里又念着钱月,只是两边无法周全,今后倒是可以安心跟在钱月身边。
巧喜感动无比,哭着说:“多谢姨娘信任和厚爱,巧喜日后唯姨娘马首是瞻,忠心不移。”
钱月笑着点头,眼神却忧虑的看向门口。
……
过了三日,邵铭玉启程前去京城参加会试。
钱月自那日后,便没见过邵铭玉,他启程后,钱月才得知消息,她不知该如何去向邵铭玉解释,也不知邵铭玉心中是怎么想自己的。
好感值不增不减,让钱月心中有了些把握,原本想主动去承认错误,邵铭玉却突然离开,这样也好,给大家一些调整的时间。
大太太孟氏赏赐了不少补品,算是弥补一下钱月,其实身为孟氏这样的身份完全没必要这样做,但她知道邵铭玉待钱月的不同,也想有让钱月与蒋氏对立的想法。
她是实在厌恶极了蒋氏,太忤逆非常,若不是邵铭玉考试在即,也不能在这时交恶蒋家,想直接以不孝和无子休了蒋氏。
花葵被好吃好喝的供着,甚至为了不再发生意外,吃喝都是从老太太那里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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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过来,人是越来越精神,只不过不能出屋而已。
……
时间过去两个月,邵府发生一件喜事,那就是邵铭文考中了秀才,与邵铭玉考中秀才时同是19岁,不过名次上不如邵铭玉。
邵府觉得这是个好兆头,庆贺了一番,同时也开始为邵铭文亲事做相看准备。
邵家当下正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若是邵铭玉考中进士,那邵铭文的亲事就能往上提升档次了。
钱月的手已经恢复完好,与平时看起来并无不同,这两个月依旧学习跳舞和厨艺,而厨艺也终于提升了一些,到达2点。
还有一个数有些变动,孕率,自从钱月不喝避子药后,孕率直线攀生,现已是70点,每天还在涨。
这数让钱月觉得,若是和邵铭玉同房,可能没几次自己就怀上了。
可当下能如何呢?自己是肯定不能再喝药,可生下孩子不想让他为庶子,就要交给蒋氏养,这也不是钱月想看见的。
于是钱月决定全力提升邵铭玉好感,到时求一求他,看能否有解决的办法,最容易得,就是没有蒋氏这个人,可钱月虽然智商提升了,正义还在,这种害人事情她做不来。
可花葵不再此列,当时自己已经想好如何报复回去,谁知她竟有孕,弄掉孩子钱月更不会做,只能等她生下孩子后,连本带利讨回来。
又过去一个月,终于有敲锣打鼓声直奔邵家而来,邵家上下心中不约而同激动起来,就连老太太都前去府门迎接报喜的人。
钱月也远远站在后面,仰头张望着,只感觉这声势比那日中解元还要隆重,队伍就多了三倍。
领头之人喜呵呵的对着老太太,响亮说道:“可是陕西省汉中府城固县邵铭玉家?”
老太太忙不迭点头:“正是正是。”
那人拿起文书大声念起来:“恭贺邵铭玉喜得会试会元,殿试高中状元。”
接着放下文书满脸笑意说道:“加上之前的乡试解元,邵状元已是□□,皇帝陛下钦赐牌匾一枚。”
果然他身后有用红绸遮盖的牌匾。
邵家上下发出爆鸣的欢呼声,老太太高兴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还是孟氏主持大局,给这些贺喜之人一人百两银子。
拿了十多筐铜钱,撒在大街上,更是放出话,邵家要摆三天流水宴,欢迎全县百姓来吃喝。
邵审同邵铭玉一起前去京城,孟氏只好接管内外,大肆庆祝,我朝自成立以来,出过不少小三元,但□□邵铭玉是第一人。
不止城固县县令,汉中府知府都来邵家恭贺,甚至带来了陕西省布政史高循的祝贺之词,顿时惊动城固县上下。
尹家与吕家此次皆是派遣家中主要人物前来,此后,邵家才算是能与他们站在一处。
邵家流水席摆了三天后,送走所有的贺喜之人,唯有尹家尹飞昂妻子高氏还留下。
高氏此时在老太太的晚香堂中,孟氏还有二太太赵氏三太太马氏都在此,高氏捧着老太太说了不少好话,这才说出目的。
“我们老爷在京中也见到了您家大公子游街一幕,夸赞前途不可限量,想着我们都是同乡,又常联姻,不过往常都是庶子女联姻,这次不如嫡子女之间来个亲上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