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利选大呼道:“这么赚钱,怎么能还回去,妹妹你不知父亲官场上花钱的地方可多了,若没有这些铺子,咱们一家子都只能省吃俭用。”
蒋氏眼中充满不可置信,父亲之前那么讨厌邵家身份,可如今这样和商人有什么区别?嘴上说着让自己与少爷关系变好一些,可光嘴上说有什么用?
蒋氏感觉自己心里难受得紧,没有理会蒋利选,浑浑噩噩上车走了。
蒋氏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想,父亲母亲真的在为我考虑吗?
突然想到多年前,母亲对自己说:邵家家财万贯,财力丰厚,你若是嫁过去,你父亲官路会好走一些,不过你父亲已经拒绝了,怎么能为了钱将女儿嫁过去。
可当时自己听完,心中感动,孝心使然,毅然决绝嫁了过去,在邵家一直傲然独立,对婆母不恭,谁都不放在眼里。
商贾商贾,重利的只有商贾吗?
……
过了一个月。
邵铭玉每日在翰林院整理文书,差事倒也清闲,翰林院本身是给官员镀金的地方,只有科考前三名才会进入,若是名次靠后则须考入。
邵铭玉在翰林院倒是遇见了熟人,吕华,殿试时吕华考中二甲第四名,通过庶吉士考试,成功入到翰林院当中。
褚元礼却只中了同进士,听说正在吏部候选,等待分职。
“铭玉兄。”吕华今日任职前来报道,向邵铭玉打招呼。
邵铭玉面上一喜,将吕华介绍给侍读学士(从五品)王函。
邵铭玉身为状元,又是□□,在翰林院之中倒是如鱼得水,与上下级之间关系和睦,看在邵铭玉面子上,王函夸赞了吕华一句后生可畏。
放职后,邵铭玉和吕华相约来到酒馆,吕华不善言辞,但为人方正,邵铭玉对其颇为欣赏,聊到深处,得知吕华家中竟是平民。
邵铭玉极为惊讶,通过他穿着打扮,风姿气度倒还真看不出来,想必祖上也是阔过。
“华弟可住在京城?”邵铭玉问道。
吕华点点头:“父母与贱内都在京城,租了间小院。”
邵铭玉继而说道:“为兄家室也在京中,平日可让女眷们多为往来。”
吕华正色道:“贱内粗鄙,恐怕会冒犯到嫂子。”
邵铭玉微皱眉,吕华家既是平民,妻子估计也是,蒋氏眼光高,倒真可能破坏了两人关系。
邵铭玉嘴上说道怎会如此,心中却暂缓让蒋氏接触吕华妻子的想法。
回到家中后,有一封来自老宅的书信,邵铭玉阅看,原来是邵铭文已经娶了尹飞昂的女儿,母亲已经把自己的贺礼捎带着给了,还有就是四妹的婚事也要相看,问问邵铭玉的意见。
邵铭玉着手回复了一封,恭贺邵铭文大喜,四妹的婚事由母亲全权做主就行。
之后来到钱月院中,平日若无事,邵铭玉都是在钱月院中度过。
钱月此时正在绞尽脑汁想小院子的名字,看到邵铭玉前来,连忙说道:“少爷,快帮妾俾想想院子叫什么好?”
邵铭玉不紧不慢让丫鬟伺候脱下衣衫,盘腿坐到塌上,将钱月拉到自己身边,问道:
“你想要什么风格的?”
钱月眼珠一转,笑嘻嘻说:“招财的。”
邵铭玉噗嗤一笑,点钱月的额头道:“小财迷,还真是适合我邵家。”
钱月嘟嘟嘴,催促道:“快想一个。”
邵铭玉提笔写下几个字。
钱月拿起读出:“玉满园、金桔院、金玉轩。”
“妾俾喜欢第一个,不俗气。”
邵铭玉说道:“你文学造诣不低,怎不自己起个。”
钱月不好意思说道:“妾俾只是看得多,拿古人的东西用还行,但让妾俾自己造,太难为人了。”
邵铭玉无奈一笑,问道:“饿了吗?让人上膳食吧。”
钱月点点头。
用过晚膳后,两人洗漱休息,几乎每晚不落的翻云覆雨,今日也不例外。
可后半夜,钱月突然肚子疼痛,睡梦中哼出声来。
邵铭玉被惊醒,摸了一把钱月脸颊,发现出了不少汗,轻轻将钱月唤醒:“钱月,醒醒。”
钱月“哼”了一声睁开眼,可还没等她说些什么,肚子的痛感快速袭来,钱月蜷缩成一团。
邵铭玉脸上充满担心,大声喊道:“来人,快去找大夫。”
守夜的铃铛听到声响,立马进屋,邵铭玉又急声道:“快去找大夫。”
铃铛赶紧往外跑去,吓得差点摔倒,生怕是钱月出了什么事。
到了府门处,晚上守门的小厮却说没有命令不敢放任离开,铃铛与其争辩,小厮却还是一动不动。
铃铛脸上浮现狠厉之色,大声喊道:“救命啊,走水了。”
小厮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就想去捂住铃铛的嘴。
就在这时,吴风从远处走来,看见这一幕,立马喊道:“住手。”
铃铛一看是吴风,眼中浮现喜色,跑到吴风面前说道:“吴大哥,少爷在我们姨娘那里休息,突然让我去叫大夫,还请吴大哥帮忙让我出去。”
吴风见铃铛十分着急,当下就领着铃铛出府门,他腿脚快,没多会就找来了大夫。
“铃铛妹子,你领大夫速速回去吧。”吴风说道。
铃铛心中感激,对着吴风行了一礼道:“多谢吴大哥。”
话罢,铃铛带着大夫回到院子内。
钱月此时已经好受了些,但肚子还是传来阵痛,邵铭玉不敢碰钱月肚子,轻轻抚她的背,安慰着她。
“大夫马上就到了,别急。”
自己眼睛却焦急的看着门口,急急的脚步声传来,邵铭玉眼睛一亮。
“大夫来了。”邵铭玉翻身下床。
大夫快速瞄了一眼又低下头,邵铭玉道:“大夫,快给她看看,她突然醒来肚子疼痛,已有一炷香时间了。”
大夫平缓呼吸给钱月搭脉,眉头突然皱起又舒展。
很快,就放下了手,对着邵铭玉行礼道:“恭喜公子,这是喜脉,已有月余了。”
大夫一言惊起千层浪,床上的钱月仿佛忘记了疼痛,刷的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大夫,又看着邵铭玉。
邵铭玉先是震惊,转而狂喜,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还是铃铛先反应过来,恭贺道:“恭喜少爷,恭喜姨娘。”
邵铭玉随即道:“确实是大喜事!”
突然转头问道:“不过大夫,她为何会肚子疼痛。”
钱月也疑惑看去。
大夫垂下头,声音降低了几分说道:“孕中不可房事过度,轻则会小腹疼痛,重则落红。”
钱月听完这话,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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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躺回床上背过身去,脸顿时红了一片。
邵铭玉也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瞟了铃铛一眼,铃铛低着头仿佛不存在。
于是大夫开了些药,铃铛熬好侍奉钱月喝下,没多久小腹就不怎么疼了。
钱月躺在邵铭玉怀中,脑中慢慢向那块板子涌去,只见状态那里果然写着:孕41天。
另外,邵铭玉的好感竟然涨了,现在是58点。
他这么盼着自己怀孕吗?
邵铭玉的手轻轻放在钱月小腹上,听他说话就能听出他现在十分激动。
“钱月,没想到孩子来得这么快。”
钱月停了药以后,他还以为至少半年多的时间才能有好消息,他夜夜留在这里,也是想让她快点怀上孩子。
自己的妻妾里,只有钱月让他有不一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总想时刻见到,会因为她而开心、生气、心疼,从未有人让自己这样过。
他也想把她扶持起来,蒋家,太过分了些。
钱月微微一笑道:“妾俾也没想到,可能是孩子急着来找我们吧。”
邵铭玉被逗笑,搂着钱月睡去,钱月闭眼想了许多事,也慢慢睡去。
第二日,钱姨娘有孕的消息传开,府里对其更加恭敬,甚至有些地方蒋氏都要靠边,谁不知道大少奶奶无宠。
蒋氏从蒋家回来后便病倒了,汤药一碗接着一碗,得知钱月有孕的消息,也没什么波动。
李妈妈无声哭泣,大夫说蒋氏心病难医,只能这么将就一日是一日了。
蒋氏整个人就仿佛失去了精气神,难产后虽然身体一直不好,月事也不曾断过,但这人还是支着得,现在支着的柱子好像断了,人也折了。
“妈妈,别哭了,把我生病的事情告诉家里,我想见见父亲和母亲。”蒋氏小声说道。
李妈妈用力点头。
……
钱月为了院子亲手写牌匾,开始日日练习书法,还好通过之前的锻炼,自己的力量足够,不然还真坚持不下来。
练了几日,钱月觉得书法是自己这些才艺中入门最快的了,入门虽然快,但形成自己的风格很难,很讲究一个人的灵性。
但钱月灵性很高,字已经有些雏形。
邵铭玉想到钱月生下孩子后,人手可能不够用,开始留意每年放出宫的老宫女,宫女经过宫中历练,必然精通人情世故,懂得也多。
这不,被他花重金请来一个,人是被邵铭玉亲自带来的。
钱月看见陌生的人,向邵铭玉投去疑问的眼神。
邵铭玉道:“这是宫中出来的,日后就在你院子里了。”
钱月惊讶,细细打量过去,果然见这妇人站姿规矩,眼神不卑不亢,一身气度倒像是小户门家的太太。
妇人今年28岁,出宫两年后嫁给家中做些小买卖的,又生了孩子,不过一直闲不下来,也想找个大户人家做依靠。
听到是新晋状元家,妇人没有犹豫便来了。
“草民扈氏,夫家姓刘,之前在宫中伺候过才人。”妇人自我介绍道。
钱月面上浮现郑重之色,说道:“那我就称呼您扈妈妈了。”
扈妈妈行礼道:“是。”
铃铛这时进来说道:“大少爷,姨娘,蒋家来人了。”
扈妈妈心中讶异,自己伺候的是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