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伯父、伯母,侄儿是雪儿的哥哥,名叫泓卓,这是侄儿的妻子关氏。”钱鸿卓有礼貌的介绍。
邵审亲和的笑,听到雪儿的称呼看了钱月一眼,想到雪儿或许是钱家给钱月起的名字。
邵铭玉握住钱月的手,说道:“大哥,今日妹夫是带着父母来拜访岳父岳母的。”
钱鸿卓开心的说:“那快里面请。”
邵审点点头,由钱鸿卓在前方带路,等人跟在后面。
钱通和杨氏在正堂看到来人,立马释放善意,见到邵铭玉牵着钱月的手,笑容更深了些。
邵审率先说道:“亲家不愧是书香门第,自有一番气度。”
钱通嘴笨,不知道回些什么,你说我是我书香门第,我也不能夸你钱多吧。
他一时尬在那里,还是杨氏开口道:“气自天成,如您家培养出女这般婿的人,比书香世家还要厉害呢。”
钱通笑呵呵的点头,还是夫人会说话。
邵审不经意审视了钱通夫妻两人,通过刚才的话,就能看出杨氏才是那个做主的人。
孟氏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一府之主竟还要听一个女人的,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杨氏同样也在审视邵审夫妻两人,看到孟氏进来就是一副左右观察,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心中有些蛐蛐。
这邵家她也打听过,邵家一手是由邵铭玉父母俩掌控,这两人都是做生意管家的一把好手,她更是打听过邵铭玉亡妻的事情。
据说当时闹得不小,两家已是形同仇人,各有各的说法,但无论如何说,邵家对待那蒋氏必是有不周到的地方,不然为何年纪轻轻就没了。
她还没对邵家如何,怎么这人就把谱摆起来了。
邵审听了杨氏一番话,心中对其称赞,口中说道:“亲家过誉了,如今你我二家结亲,共为一体,说不定是我家借了钱家的运气呢。”
杨氏不赞同说道:“这可使不得,这可都是女婿努力得来的。”杨氏不想再在此事上浪费口舌,她看向孟氏,问道:“亲家太太在看什么呢?”
孟氏被问的猝不及防,愣了一下说道:“对您家的装饰感些兴趣,虽然不张扬,但可都是价值不菲的珍惜物件。”
杨氏笑了一下,说道:“不过是孩子们喜欢罢了,我是欣赏不来的,不过,还是亲家太太好眼光,定是见过不少的。”
孟氏泯然一笑,说道:“有些眼力见而已。”
嘘寒问暖结束,杨氏见孟氏表面上倒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倒也不必再找她的茬子,今天是说正事的。
饭食上到餐桌上,几人边吃边聊,虽然食不言,但大家默认对方是一家人,倒也没讲究这些。
邵审说道:“今日来此也是我们商量一下具体婚期,若是亲家觉得没什么问题,咱们就把喜事办了,所有流程都按着正常嫁娶进行。”
“铭玉他们两人在一起时间不短,孩子也生了两个,该给他们好好办一场。”
邵审话说得漂亮,钱通与杨氏自然无不可,那么婚期的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八号。
孟氏全程没有插嘴,只在那里吃吃笑笑,长辈们谈话,邵铭玉和钱月光听着就可以了。
接下来是邵府向钱府纳采、请主婚者、请媒人、交换婚书,女方再去男方家看新房。
等等一系列流程完成后,终于到了两人成婚的大好日子。
……
成婚这日,钱月穿着里衣坐在玻璃镜前,由老婆子给她绞面,修眉,杨氏和关氏站在她左右,笑眯眯的看着。
“面绞好了,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如娘子一般白净漂亮的女子呢。”绞面婆子眼中惊艳,看来说的不是客套话。
钱月微微一笑,镜中的自己就算不上妆,也能称得上是绝色佳人。
最喜欢钱月被夸的肯定就是杨氏这个做娘的,喜滋滋的给了绞面婆子好大封赏。
上妆的丫鬟开始给钱月上妆,却无从下手,犹豫了半天,才薄薄扑了一层妆粉,珠粉浅浅覆盖到上面,脸蛋仿佛能掐出水来红润,深灰色的青黛勾勒出眉型,花露胭脂在嘴唇上轻轻点缀。
就这样不到一炷香时间,妆就上完了,钱月拿出玻璃镜一照,清晰能看到自己眼中的惊讶,更何况旁人那看得怔愣的眼神。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关氏感叹道:“见到妹妹才知道白居易的诗确有其人。”
杨氏摇头惊叹道:“都说你像母亲年轻时的样子,这明明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钱月回头握住杨氏的手,说道:“若没有母亲,也不会将女儿生的如此。”
关氏奉和道:“是呢,若没有母亲将夫君生得好看,下头哥姐们哪来得好相貌。”
杨氏欣慰一下,她此刻也算是享受天伦之乐了吧。
丫鬟们开始伺候钱月穿上嫁衣,这身嫁衣是钱家花大价钱命绣娘赶制的,钱月只绣了几针,也算是自己绣的了。
上好的绫罗绸缎披在身上,大红色更衬得钱月肤色如同白雪一般洁白。
“新郎官来了!”
还没等钱月好好欣赏一下,外面传来小厮的喊叫声,钱月有些激动,但扭头看到杨氏眼含热泪,她瞬间自恼。
她上前抱住杨氏,说道:“母亲。”
杨氏打断钱月的话,啜泣道:“是家里对不住你,母亲给你准备了厚厚的嫁妆,拿着这些产业银子,也够你过一辈子了,父亲和母亲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只希望你以后过得好好的。”
杨氏泣不成声泪流满面,钱月抬头仰望,不想让眼泪流出,关氏上前用帕子轻轻帮她擦拭,钱月红着眼睛对杨氏说道:
“母亲,虽然您和父亲母亲没能陪伴女儿成长,但女儿成亲时能有你们在身边,已经知足了,血浓于水,咱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杨氏哭着用力点头。
铃铛将喜盖头交到杨氏手中,杨氏不舍得把盖头盖上。
钱月深深弯腰行礼,转身向门外走去。
杨氏喊道“雪儿”,哭倒在关氏怀里。
钱月没有回头,径直走到正堂,铃铛在一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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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清晰,盖头里面一滴滴的泪珠掉落在地上,铃铛用力握住钱月的胳膊。
钱月点点头回应她。
正堂内,钱通比杨氏还失态,杨氏还是整理好妆容后回来,情绪已经平复了,可钱通一直控制不住自己。
连说的祝福话都是磕磕绊绊的,钱月恐怕自己在待下去,怕是要成泪人了。
和邵铭玉对着两位父母行礼过后,肩并肩一齐向外走去。
邵铭玉扶着钱月的手,把她递上轿子,口中道:“小心一点。”
钱月手掌微微用力回应。
坐上车后,只听外面一声大喊:“起轿!”
立马锣鼓喧天,礼乐轰鸣,街上十里红妆,一辆辆马车井然有序的行驶着,邵铭玉身穿大红喜服骑在高大骏马上,仿佛又让人见到多年前那位状元公。
钱家为了弥补钱月,和邵家商量将这件婚事办的十分热闹,街道两旁的树木上都挂满了红彩,还有专门的人呐喊说着喜庆话。
在礼乐和欢庆中,钱月即使坐在马车中也感受到了外面的热闹。
“钱月,今天半个京城的人都在为你贺喜呢。”铃铛伴随着新娘轿子走在外面。
钱月心中既感动又有些担忧,这样会不会太张扬了些。
在即将路过一个拐口时,突然传来微小的哀乐声,邵铭玉微微皱眉,他打了一个手势,身边立马有人前去查看。
可还没等他回来,邵铭玉就看到白花花的纸钱在空中飘散,他的脸色变得难看。
那下人此刻也回了来,他缩着脖子说:“大老爷,前,前方是丧事队伍。”
邵铭玉声音低沉问:“是哪家?”
邵家已经满城打听过今日没有哪家办丧事会和自己婚事冲突上,大家都会自觉不走同一条街道。
下人回道:“是苗家。”
邵铭玉一听是苗家,脸色唰的沉了下来,蒋氏的母亲苗氏娘家(苗氏是蒋老爷妻子,邵铭玉原先的岳母),据他所知,苗家没有什么重要人物去世,搞这一出,是专门来搅合他婚事的吗?
这些年,邵家和蒋家虽有些小冲突,但都比较克制,今日这事,是蒋家想先发起进攻吗。
那丧事队伍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两家正好在拐角处遇到,邵家聘请的喜乐队伍,显然被对面的白事弄得比较慌乱,曲子声音都小了。
喜娘“哎呀!”一声,说道:“这误了吉时可怎么好?”
邵铭玉回头扫了她一眼,她立马闭嘴,邵铭玉大声道:“你们没吃饱饭吗?”
喜乐队伍一听,这财主不满意了,连忙把曲子又大声吹了起来。
这声音倒是盖过了对面。
而对面打头的是苗家二老爷苗俊雄,他是苗氏的亲哥哥,蒋氏的二舅,在队伍后面,苗氏也在此。
苗俊雄哭得十分伤心,他见队伍停了,仿佛没看到前面的婚队一般,大声道:“愣着干嘛,往前走啊,错过了大哥下葬的时间,要你们好看。”
队伍也不知道该怎么往前走,再走就走到人家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