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府是宁郡王妃的娘家,现任平阳侯是她亲哥哥,而曲成侯府则是太子妃的娘家,现任侯爷是太子妃父亲。
肖棕能被曲成侯府看中,可不就是羡煞旁人了吗?
……
今日关氏来到邵府,她带着礼品先去拜访孟氏,此刻在乌金堂内,孟氏坐在主座,代哥站在她旁边,关氏坐在客座,旁边还有她一双女儿。
孟氏笑着对关氏道:“你倒不常来,钱月总和我说想念兄嫂,也不拘着你们见面,时常来便是。”
关氏微微一笑,心中却有些纳闷,怎么妹妹从没跟自己提过她这婆婆,听孟氏这语气,妹妹她们婆媳关系非常好一样。
关氏说道:“同在京中,却是好见面,可要是天天见了,家里面可就该乱了套了。”
这话孟氏就不好说什么了,关氏一看就是管家的,钱月没管家,自己才不管她天天见谁。
孟氏岔开话题说道:“我越看你这两个姑娘越喜欢,正好有两支步摇合适她们,高妈妈,你去取一下。”
关氏制止道:“每次来您都给些好东西,再这般妾身下次都不好意思来了呢。”
孟氏故作恼怒道:“这是给两个小丫头的,可不是给你的,我年纪大了,看见这可可爱爱的孩子就心里欢喜。”
关氏的两个女儿,大的那个叫钱锦诗,今年9岁,小得叫钱锦语,今年7岁。
两个小姑娘都听懂孟氏的话,脸上露出腼腆的笑。
关氏面上高兴,对两个孩子说道:“快谢过孟奶奶。”
钱锦诗和钱锦语握着步摇谢过孟氏。
孟氏开心的说:“你快带着孩子们去钱月那吧,别让她等久了。”还没等关氏说话,孟氏转头向代哥说道:“你也去给你母亲请安,顺便照顾一下两个妹妹。”
代哥痛快说道:“是,祖母,孙儿一定会照顾好两个妹妹的。”
关氏原本想说不用了,但看两个孩子手里的步摇,拿人手软,跟着就跟着吧。
一路上,代哥给钱家表妹介绍这邵府风景,他说话喜爱夸大其词,将邵府一条鱼都能说成是跃过龙门的,钱锦诗捂着帕子偷笑,钱锦语快言快语说道:
“这不就是墨龙晴金鱼吗?我家原来有一池子,黑啾啾的扎堆,不如紫色的好看。”
代哥脸色一红,紫色的是什么金鱼,他听都没听过,钱家很有钱吗?没听祖母说过啊。
代哥接下来就不怎么说话了,生怕自己再说些什么丢脸。
关氏一路忍着笑来到钱月这里,钱月看到代哥神色略惊讶,不过也没说什么,让仲哥和仁哥他们几个在一处玩,又让铃铛去把莲姐也叫来。
莲姐没什么玩伴,府里只有二房邵铭杰与李氏生了女儿,可莲姐和她们玩不到一起去。
钱月便和关氏边下棋边交谈。
关氏说道:“可听说最近那状元肖棕要迎娶曲成侯嫡孙女一事?”
钱月手中落下一子,道:“自是听说了。”抬头看向关氏,问道:“大嫂怎地说起他了。”
关氏脸上露出讥笑说:“你不常出去不知道,那肖棕母亲焦氏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我看她除了侯府谁也不放在眼里。”
钱月皱眉,问道:“她为难大嫂了?”
关氏没有否认,说出上次一家太太办赏菊花宴,那焦氏也不知怎么回事,见到她便明里暗里嘲讽。
“我当时还纳闷,这是哪个娘娘母亲,或是侯爷夫人,原来不过是丈夫被罢了官的落魄太太,如今仗着儿子中了状元,又和侯府攀了关系,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家。”
关氏越说越生气,她是个端庄知礼的,不会那些粗鲁的话,被焦氏讽了几句,也只能生闷气。
钱月却比关氏还生气,大声骂道:“狗仗人势的黑心老太太,竟然还敢对大嫂说三道四,上次在董府就是仗着白夫人的势,对我和母亲言语不屑。”
钱月脸上带着些歉意看着关氏说:
“想来是因为我的原因让大嫂受委屈了,如今我怀着孩子身体不便总出去,看我下次不跟她讨回来。”
关氏愣住了,她一直以为妹妹是乖巧可爱,平日里在夫君和邵铭玉面前都是笑眯眯的,刚才,刚才仿佛变了个人。
钱月看关氏的样子,还以为她因为得知焦氏是自己原因找的她麻烦,然后生气了。
钱月苦恼着脸说道:“妹妹也不知那焦氏这么尖酸刻薄,大嫂若心里实在不舒服,妹妹这就找人暗算了她,让她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
关氏咽了口唾沫,连忙挥手说:“不必不必,不必不必。”
钱月叹了一口气说:“嫂嫂心地善良,但对付这样的人就不能手软。”
关氏试探着问道:“妹妹总这样子?”
“这样什么?”钱月不理解反问。
关氏小心翼翼道:“这样去,暗算、别人。”
钱月摇头道:“这种事还没做过,不过她欺负我的家人,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关氏听完心松一口气,她还真怕妹妹是那不择手段的人,继而感动起来,月儿重情,也将自己放在心上,自己刚才怎么能那样想她,她不过是替自己不平罢了。
关氏道:“不过是件小事而已,哪里就要你这样了,被你哥哥知道,要说你不稳重了。”
钱月嘟嘴:“大哥才不会说我呢。”
钱鸿卓终于再见到丢失的妹妹,恨不得供上天,哪里会说一句重话。
关氏摇头失笑。
在隔间中,莲姐在那低头绣着荷包,钱锦诗专注看着,表情一会不解、一会又恍然、一会又佩服。
钱锦语在那逗着仁哥,晃着手里的拨浪鼓,仁哥嘟着小嘴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样子。
钱锦语比仁哥大四岁,自觉在仁表弟面前是个大人了,一边晃着拨浪鼓一边口中逗着:“仁哥快听,是哪边在响呀。”
仁哥偏不往她晃拨浪鼓那边看,脑袋只想离那声音越来越远。
一旁的仲哥看着书脸上却忍不住的笑,这小表妹把仁哥当满月婴儿呢,仁哥一岁的时候就不玩拨浪鼓了,他又是个安静不爱闹的,现在心里肯定烦得很。
代哥坐在那里手拿着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眼睛在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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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上转来转去,最后看向钱锦诗。
钱锦诗看着莲姐的刺绣羡慕说道:“表妹的绣工比我强百倍,我要是能绣成这样,母亲也不用日日说我了。”
莲姐抿唇说道:“我不过日日无事,有许多时间绣这些罢了。”
钱锦诗问道:“那表妹平日看些书吗?”
莲姐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母亲请女夫子教我了,不过姨娘说女子读书没什么用,让我在刺绣上多下些功夫。”
钱锦诗“哦”了一声,眼睛直直看着莲姐手被绣针扎了一下,她习以为常般搓一下血珠继续绣。
莲姐姨娘说的话和她母亲教导的不太一样,她也不知说些什么。
一旁却突然有个声音响起:“莲姐说得倒是对,女子久居后宅,读书确实没什么用,不如学些刺绣讨来得实在。”
莲姐听到这声音头低得更低了。
钱锦诗皱眉看着刚刚说话的代哥,努了努嘴还是没说话,母亲说到了小姑姑家不要惹是生非。
代哥以为两人认同了他的话,跟钱锦诗搭话说道:“不知钱表妹喜欢绣什么,能否给我看看?”
钱锦诗垮着脸说道:“我绣工不好,代表哥还是看别人的吧。”
代哥有些不高兴说道:“不看看表妹的怎知绣的好不好,万一有人喜欢呢?”
钱锦诗撇嘴说:“我没带来。”
代哥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好吧,那下次钱表妹想着带来。”
钱锦诗没搭理他走到钱锦语那里,仁哥仿佛看到救星,说道:“大表姐,你能教我搭积木吗?”
钱锦诗快速道:“好。”然后对钱锦语说道:“别摇了,闹人。”
钱锦语嘟着嘴丢下拨浪鼓,仁哥仿佛偷偷笑了一下。
……
直到下午,关氏大包小包的拎进府,又大包小包的拎回去,都是钱月给她的一些好东西。
“去把孩子们叫回来吧,要回去了。”关氏说道。
立刻有人出去找那些少爷小姐们。
然后没一会乌泱泱的一群人进来,钱月笑呵呵的把两个侄女拉进怀里,亲昵的问道:“在姑姑这玩得开心吗?”
钱锦语笑嘻嘻说:“开心。”
钱锦诗表情却像是有心事的样子,顿了一下才说:“开心。”
钱月面不改色笑道:“开心就好,平日里没事也来姑姑这里玩,莲姐也能与你们玩到一起。”
两姐妹点头。
等关氏带着人走后,钱月让几个孩子都回去了,仲哥还要做功课,仁哥玩了一身汗,也要擦一下。
钱月让伺候的丫鬟,将隔间里发生的事一点不落的说,等丫鬟说完,钱月面色有些难看。
打我娘家人的主意,孟氏还真当他是块宝玉吗?别说代哥了,若是没有自己,就连仲哥娶钱家姑娘都费劲。
好不容易和娘家人聚一聚,尽有这些事恶心自己,还有石榴也是,怎能让莲姐不学些书认些字呢。
莲姐是个心里清楚的,故意将这事说了出来,钱月叹了口气吩咐道:“把石姨娘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