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
仲哥神情微惊,没有作声。
小厮讲道:“昨日大少爷在城内逛了许久,还去了赌坊,由于身上没有钱财而离开,到了晚上,大少爷被青楼热闹吸引,护卫们拦截,但大少爷威逼利诱,他们便跟大少爷一起去了。”
“那大哥可有?”仲哥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男女之事,不过小厮听明白了,立马回道:“护卫悄悄看了,青楼那妓子看大少爷年纪小,没敢下手。”
仲哥这才放心,母亲说去青楼里伤身子,万一邵代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说不清。
“让李护卫安排两人把他们带回去,如实告诉母亲。”仲哥吩咐道。
“是。”
队伍继续向前行着,可代哥突然又难受起来,仲哥无奈只好问他怎么了。
代哥脸色不好道:“二弟,我这肚子滚来滚去的,我们进城休息一下吧。”代哥捂着肚子,看着难受得紧。
仲哥皱眉,本来行程便紧,可因代哥已经耽误了四五日了。
“大哥,我让大夫给你熬些药忍一忍吧,再慢些我们就错过县试了。”仲哥建议。
代哥声音带了几分愠怒:“弟弟一点都不会体谅人吗?是县试重要还是哥哥的身体重要?”
仲哥直直看着仲哥,片刻后:“好,那就去城里歇一歇。”
代哥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捂着肚子。
到了城中,代哥喝了大夫熬的药,好似睡着了,仲哥回到自己房间,静静看书,直到晚上,小厮突然进门来说道:“二少爷,大少爷要出去,被护卫拦了下来。”
仲哥重重出了一口气,起身穿衣。
“我才是大少爷,你们这是做什么?我的话没人听吗?”代哥大声喊着,转头看到仲哥,上前说道:“二弟,我不过是想出去透透气,他们是奉了谁的命,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
代哥语气带着质问,仲哥微微一笑道:“他们不过是怕大哥出去危险而已,明早我们便出发了,不如大哥回去睡觉?”
“我都睡了一天,屁股都要生疮了!”
仲哥摊手:“那怎么办?他们是祖母和母亲派来的护卫,我说话也不好使啊。”
代哥眯眼看着仲哥,瞪了那群护卫一眼,摔门进去。
翌日。
仲哥敲代哥的门:“大哥,你再不开门,我就进去了。”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仲哥只好推门而入,可没想到一进屋子,呼呼的冷风吹得仲哥衣衫阵阵。
仲哥蹙眉,眼睛朝床上看去,只见代哥盖着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哆哆嗦嗦得。
“大哥。”
代哥迷迷糊糊睁开眼,声音嘶哑:“好冷。”
仲哥把手放到代哥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仲哥眉心越来越紧,立刻叫道:“快把大夫叫过来。”
大夫看过后说邵代是寒风入体,导致高烧,恐怕一时半会是好不了。
仲哥冷声问:“大哥,昨晚不让你出去透气,你便开了一晚上的窗吗?”
代哥蔫蔫地、有气无力地斜靠在床头,但他嘴角却是勾起的,有些无所谓说道:“不然呢?”
仲哥被气笑了,用力点头:“好,弟弟佩服。”
仲哥甩袖离开,回到房间压着自己的火气,小厮在一旁担心说道:“二少爷,距离县试只有十天了,今天回去大约八天就能到,若再耽误两天,就要错过了。”
仲哥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说:“明日若大哥身体好转一些,就立刻出发。”
而此时在城固县中,邵善颖和邵善丹在一处,邵善颖道:
“母亲给我来了书信,代哥和仲哥要回来考县试。”
邵善丹神情一动:“这还有十日就开始了,想必他们也快到了。”
邵善颖点头,梦儿也要回来,她已有近三年没见女儿了,实在是想念得紧,可突然,邵善颖捂着小腹骤疼起来。
邵善丹一惊,连忙起身扶住她。
“二妹,你怎么了?”
邵善颖片刻后缓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几日肚子总隐隐的疼。”
邵善丹关心道:“还是找个大夫来看一下吧,总这么疼着,也不行啊。”
邵善颖点点头,却让她大吃一惊的是,自己竟然有喜了。
邵善颖呆愣了有一炷香,邵善丹笑着道:“二妹妹,这可真是大喜事,你也太不注意自己了,孩子都怀四个月还不知道,万一孩子有个好歹还了得。”
邵善颖也一阵后怕,幸好大姐让自己检查了。
“我月事一直不准,身体也没什么变化,你看这肚子,一点也不像怀了四个月啊,这么多年都没信儿,谁能想到它突然就来了呢。”邵善颖脸上笑意盎然。
她和吕子白成亲十五年,总共就孕育一个梦姐,若不是娘家势大,庶子庶女早就一大堆了,可邵善颖不知背着多大的压力。
她捂着小腹,希望这胎是个男孩。
仲哥第二日去看代哥,先问大夫:“他的身体可能坐车奔波吗?”
大夫如实道:“大少爷年轻健壮,只要不再受冻就没问题。”
仲哥这才放心,然后对代哥道:“大哥,你听到了?”
代哥闭着眼睛也不知睡着了还是怎么的,不搭理仲哥的话,仲哥吩咐道:“大哥自己起不来,你们把大哥抬到马车上,捂得严严实实的,千万别吹了风。”
“是。”于是护卫们小心地抬着代哥进了马车。
就这样,又走了两日,代哥大喊:“停车、停车。”
外面听到声音,马车停了下来,代哥掀开帘子“哇哇”地吐,吐了许久,大夫进来说道:“大少爷,我给您扎针缓解一下。”
代哥幽幽说了两个字:“出去。”
大夫只好出去。
到了晚上,代哥又“哇哇”地吐了起来,后面的仲哥面无表情说道:“大哥,可还能走?”
“你说呢?”吐得过程顺带回复仲哥一声。
仲哥问小厮:“还有多久到老家?”
小厮回道:“还有五天。”
可距离县试只剩六天了,两人要是再耽误一天,无论如何也参加不了了。
仲哥说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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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若是晚了考试该如何?”
“考试年年都能考,我这命就一条,你说呢?”代哥吐得脸色涨红,压下恶心劲,平复自己的呼吸。
“那不如弟弟我先行一步,大哥明年再考?这样也不耽误大哥的身体。”仲哥给出解决方案。
代哥脸色变得更红了,他立即道:“二弟这便要抛下我了吗?”
“大哥说得考试年年都可以,命只有一条,所以大哥完全可以明年再考啊,弟弟是在为你考虑。”
“我知道了。”代哥声音突然变冷:“你故意想抛下我,让我参加不了考试,然后你得个好名次回去,是不是?”
仲哥不可理喻:“大哥你说得是自己吧,这几日想着法子拖累行程,不就是不想考试吗?你不想考,还不让我考吗?”
代哥脸上有一种被人戳穿的青白,他吼道:“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说我是故意的?你不敬兄长,不爱兄长,又何脸面去考试。”
仲哥神色一变,眼睛变得深沉,冷冷道:“我参加县试是奉母亲之命,我是该以母亲的命为准还是大哥的呢?”
“大哥是奉祖母之命来考试,可左拖右拖,是否不敬祖母呢?”
仲哥两问让代哥哑口无言,无论是在钱月或是孟氏面前,他什么都不算,自然是听她们的。
两个便这么站在寒风里僵持着,小厮看不过去,进马车拿起狐毛披风披在仲哥身上。
片刻后,代哥先坚持不住,牙齿打着冷颤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考个什么好名次!”说罢,就上了马车。
仲哥也跟着回了自己的马车,小厮连忙拿暖炉给仲哥暖手。
“加快速度。”仲哥吩咐道。
终于在五日后,一行人抵达城固县。
邵善颖和邵善丹已经等了好几日,终于等来了两人,几人的马车原本要去往邵家老宅,邵善颖直接接到了吕家来。
看着代哥一副萎靡不振,昏睡不醒的样子,邵善颖皱眉:“代哥是怎么了?生什么病了吗?”
代哥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仲哥也没有说话,代哥是不知道怎么说,说仲哥一直赶路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可他又怕仲哥说自己去青楼的事。
仲哥也没想揭穿代哥,于是只道:“大哥路上高烧,现在好多了。”
邵善颖忧心道:“那快好好歇着,别耽误了明日县试才是。”
代哥脸色又不好了起来,考试考试,只知道考试,我都这样了还怎么考试啊,代哥一直盼着从邵善颖嘴里说出生病了就别考了得话。
可邵善颖又不是傻子,这么说责任不就落到自己头上了吗?不然母亲都要责怪自己。
邵善颖和邵善丹又问了两人两句话,履历和保结文书都给两人准备好了,就让两人去休息了。
代哥刚要往里走,仲哥却道:“姑母,还是先拜见一下老太太吧。”
自己和代哥来到吕家,怎么也得拜见一下家里长辈,邵善颖目露高兴,笑道:“那就去见一下,也耽误不了多久。”
仲哥点头,代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暗自瞪了仲哥一眼,就你懂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