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现在的虚弱状态就别指望生火了,搭建庇护所也够呛,只能在林子边缘找处背风的地方对付一夜。
他拖着两条打颤的腿慢吞吞的挪到了林子边缘,然后沿着外围寻找合适的背风点。
林子边缘处有不少风沙堆起的土丘,还有大量凸起裸露的山岩。
山岩之间的缝隙是非常好的天然庇护所,可以同时满足避风和保暖的需求。
他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条可以容纳一人躺卧的岩石缝隙。
这条缝隙背阳,呈锥形由宽渐窄,宽处容纳他没什么问题,窄处塞个拳头都费劲。
姜平钻进去试了试,整体还是比较满意的,就是缝隙深处有些阴冷,无法确定里面有没有蝎子蜈蚣之类的毒虫。
现在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他已经没时间寻找更加合适的露营点了,必须在太阳落山之前尽可能的收集干草保暖。
洞口外有一片裸露的荒地,荒地中长满了杂草,好在近些时日岛上没有下雨,地面枯萎的杂草晒的十分干燥。
他收集了很多,在洞穴地面铺了厚厚一层,然后又收集了些枯枝和杂草将洞口封住,尽可能的减少夜风倒灌。
忙活完后,姜平筋疲力尽的仰面躺在了干草上。
干草带来的柔软舒适差点没让他舒服的当场昏过去,但也没坚持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连续三天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缓解,虚弱透支的躯体也得到了充分的放松。
他进入了深度睡眠,几乎与昏迷无异。
天越来越暗,夜越来越深,冷冽的海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卷起洞口枯枝上的干叶飞向远方。
姜平感受到丝丝冷意,无意识的抓起身下干草盖在了身上。
忽然,一只硕大的蜈蚣从缝隙深处爬了出来。
它趴在岩壁上晃动着触角,停顿片刻钻进了干草中。
没一会,它便从稻草中的钻了出来,出现在姜平的脸上。
比筷子还长的身躯蜿蜒覆在他的脸上,如同一道巨大黑色伤疤般狰狞可怖。
黑科技悬浮摄像头有夜视功能,让直播间观众看的一阵头皮发麻。
专业三秒男:“我尼玛,这么大的蜈蚣!这要咬一口不得原地升仙?”
梅川酷子:“其实想想主播也挺惨的,这三天又是挨饿又是受冻的,混的吃那么多草,现在都要死了,连蜈蚣都来欺负他。”
妇科圣手:“其实蜈蚣咬他说不定是好事,现在主播已经昏迷,很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如果蜈蚣咬他一口,毒素加强烈的疼痛说不定能将他刺激醒,或许还能再拖延些时间。”
三上优雅:“是么?那赶紧多咬几口,能多拖一会是一会,说不定拖的时间就有人比他先噶。”
岁月不经谈:“有个小本子的情况和主播差不多,也是吃坏了肚子,串稀串的脸都黄了,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性感的毛毛虫:“卧槽,那主播一定要坚持住啊,输谁都不能输小本子!”
易如初:“可惜主播不知道啊,他要是知道的话搞不好血脉觉醒熬过这一关都有可能。”
.......
蜈蚣在姜平脸上安静的趴了很久,直到姜平难受的哼唧了几声。
它抬起触角晃动了两下,扭过半截身子爬到姜平微张的嘴边,似是感受到温暖的口气,它停留了没一会,就钻进了他的口中,直到整根没入。
姜平睡得很不安稳,恍惚中还做了个噩梦。
他竟然梦到了自己的太奶。
太奶依旧那么慈祥,还为他做了碗大碗宽面。
这面真的又大又宽,边缘还有很多毛刺。
看来太奶的手艺退步了,连面都拉不平整。
姜平本能的想拒绝,但实在抵不过太奶的疼爱,只好勉为其难的吸溜了一根进嘴里。
嗯,太奶的手艺确实退步了,这面喇嗓子不说,还有股腥臭味,怕不是过期了吧。
叮~
恭喜宿主获得主动特性:毒!
美妙的系统提示音响起,在梦中却转化成太奶慈祥关爱的声音,“乖孙,好吃吗?”
“有点噎。”
不是一点点噎,是TM噎的不行。
姜平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大这么长的宽面,愣是卡在嗓子眼半天都下不去。
而且这面的味道又冲又上头,这辈子都不想吃第二根了。
等他艰难的将面咽了下去,太奶才渐渐消失不见,而目睹全程的直播间观众早已经看傻了。
太上真菌:“咽...咽...咽下去了?不是,辣么长一根啊!”
蔡鸟果果:“真咽下去了,我看他喉咙一直在动,动了五分钟才消停,而且到现在蜈蚣也没出来。”
圆香芹:“我日,真猛。”
打伞的小蘑菇:“本以为蜈蚣出来是咬人的,没想到是来送外卖的。”
墨色流年:“尼玛,活吞啊,这么大一只蜈蚣吞下去真没事吗?”
妇科圣手:“他都这样子了,还问有没有逝?墓前是没逝,但过了今晚就不一定了。”
.......
呼啸的海风整整肆虐了一夜,直到红日初升才渐渐消停下去。
温暖的阳光透过树枝,斑驳的洒在姜平微微发绿的脸上。
他慵懒的翻了个身,随后梦中垂死惊坐起。
“嗝~~!!”
姜平捂着翻涌的肚子打了悠长婉转的嗝,一股发酵的草味加上隔夜的大碗宽面味顺着嗓子眼直冲天灵盖,让他两眼一翻,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不得不说,这个噩梦的后劲真TM大。
等等...
姜平隐隐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两个虎牙位置。
触感反馈两侧牙龈有点鼓包,应该是虚火导致的牙龈红肿,但是一点都不疼。
还是不对,咋感觉虎牙有点刺手,好像变尖了不少。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的虎牙很平整,不应该啊。
他忍不住又摸了摸鼓包,脑中忽然蹦出了毒腺两个字。
毒腺...
我尼玛!
姜平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颤抖的抬起胳膊撸起袖子,然后凑到嘴边轻轻将两颗虎牙抵了上去。
随后心念一动,鼓包中流出液体顺着虎牙在皮肤上留下两滴晶莹剔透的毒液。
“还真TM是毒腺!”
姜平瞳孔剧震,心中害怕极了。
一觉睡醒,咋还变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