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办公室绯闻
隔了一天没见，白承玉的身上又是一套她没有见过的衣服。
她后来还偷偷搜了一下，才知道他身上这件是苏绣，也再次意识到自己是那么没见识。对他身下这个，和房间装修明显不是一个风格的木头藤椅，她已经不想去搜了。
不过穿什么不重要，套在艺术品上的即便是麻袋，也不影响其下的光彩。
虽然是沉浸在首领的貌美中，但白承玉还是发现了她进门时候的反常。
她每天下班的时候，虽然有时候会有点疲惫，但在一天工作结束的时候都是一种满足的状态，虽然不明显，但作为一个接触过过多人类和非人类的古老生物，他的观察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但今天的小姑娘状态很不对。
他招招手，少女随之坐在自己身边的沙发上。“这是怎么了，任务中受伤了吗？”
他还好意思问，明明在工作的时候都没有回复她的信息。余萌本来想说，但对方先提到任务，也算哪壶不开提哪壶。
“嗯……中了一点毒，然后用矮人的血解毒的。”
“能够接受矮人的血吗？”听到这个话，白承玉惊讶的语气中甚至透露着一点失落，不过两人都没有意识到。
余萌摇摇头，“吐了，不过也算是把毒解了。”
“明天去闻雅莉那里再检查一下吧。”
“好的。首领……那啥，我想先去休息了。”
得到批准的她如获大释，立刻钻进自己的房间。等到了床上，她两天间积累的疲惫就像被扎破的皮球，一下全部释放了出来，几乎是脑袋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虽然睡觉对于血族来说并没有多少自愈的效果，甚至每天只需要个把小时，大部分的血族都将睡眠视为打发漫漫白日的方法，她的人类思维还是让自己重视睡眠。
她在里面睡得正香，外面的男人眉头却轻轻皱了起来，没有松开。
白承玉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知道余萌对自己有所隐瞒。
虽然他的稚子不需要事事都汇报，但作为一个关心稚子的监护者，他为自己的失职而感到失落。
是的，失落。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他能够得到其他首领的，其他种族的崇敬与尊重，也能让自己家族的成员信服，但却没有办法让稚子对自己敞开心扉。
如何处理和稚子的关系，真是一个高级血族长久的难题。
就在思考的时候，一个振动的声音打扰了他的思绪，将视线拉到桌面上发着光的一个小东西上。
这个叫手机，成员里很多都喜欢捧着，对着傻笑的东西。
他也有这个东西，但并不喜欢用。人类的科技在历史的长河中进步的太快，也必然有相应的利弊。
而他不喜欢的原因也很明显——太麻烦。
刚开始用的时候就经常收到很多的消息，熊长老就是其中一个，整天喜欢发无意义图片的。还有很多成员在【家族裙】里面天天发消息。
他看过，一次翻了半小时，却发现一个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自此他就告别了这个东西。
不过他的稚子似乎也和多数成员一样，手机不离身。
看来她是真的累了，都没有发现手机忘在了客厅桌上。
白色的屏幕灯光在夜晚非常突兀，而且在熄灭后不到一秒就会重新亮起，这样重复几次，让他的眼睛感到不适。
他记得，这东西需解锁才能看到内容，所以他去关一下应该不会看到什么重要的内容。
这样想着，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屏幕的亮度刺得他眼睛有些疼，但在看到跳出来的信息后，这点光的刺激倒是比不上什么了。
名为【快乐摸鱼姐妹】的群在屏幕上不断闪动，【周姐】和【莉莉】两人的信息在不断交织出现，而内容倒是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
丹凤眼微微眯起，他倒是没想到，人类的生活还会给自己的稚子带来这些问题。
房间外的男人正在制造风暴，而余萌此刻也正陷入一种诡异的梦境中。
她的思绪在梦里又回到了矮人的山洞里。
这一次还是在和米斯特对峙，但对方却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
是谁，她就是余萌啊。
但对方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你究竟是人类还是血族？”
她回答人类，对方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挣脱束缚，对她袭来。而她面对米斯特的攻击，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剧痛中眼前是一片血色。
她死了，但是很快一阵头晕目眩，她又回到回答问题前，米斯特再次重复了那个问题。“你是谁？”
这次她没有问废话，回答了另一个答案，“我是血族。”
但不同的答案却引发不同的后果，这一次米斯特没有任何动作，动的人是她。
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做出了动作，但却不是自己想发出的。
不如说现在她就像一个存在于脑海中的意识，却并没有身体的掌控权。
她看到自己的手指甲变得很长很尖，像是能轻易划破金属。她感受到自己的犬齿变长，碰到下面的牙齿。除了自己身上的变化，她的眼前画面也变得更加清晰，能够看清米斯特脸上的带着脏污的毛孔，闻到他身上一股隐约的臭味，以及……
感受到他颈部生命的流动。
她动了，冲上去撕扯啃咬着。嘴巴里浓稠的血腥味，但却不是难以接受的味道。
她的手上全是湿漉漉的，抓破了矮人的皮肤后，还在继续抓这儿撕扯着，甚至摸到了里面滑溜溜的脏器。意识感受到了恶心，但这种全感官的刺激却让她的身体更加的激动。
从第一人称的视角，看着自己成为了一个动物，一个野兽。
“呼——”猛地睁开眼睛，她看到了头顶的天花板。
动动鼻子，鼻腔里没有任何腥味，再看看手上，是修得圆润的指甲盖。
居然做了这样一个梦，现在也没有什么睡意了，她下床去倒点水，走到客厅看到男人还在藤椅上坐着，好像根本没有变换过位置。
白承玉的手里多了一沓文件，看来现在正在忙工作。但在看到她的时候，第一时间抬起头，语气中是浓浓的关切。“怎么了？”
就这一句话，但她却感觉自己奇迹般被安抚了。
“我做了一个噩梦。”
她也不是那么想喝水了，坐到了首领身边的沙发上，对方也自然地放下手里的文件。“什么样的噩梦？”
“梦到我变成了一个嗜血的，野兽一样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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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道，在得到男人的回应后，像是打话夹子，说起了自己这次出任务的过程。
抛开他是首领的事实，以及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白承玉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好的听众与交流对象。当在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会看着你，但并不会给人压迫感，而是感受的他鼓励自己往下说。
而在需要的时候在，他也会适当给出回应，提出问题的时候也不会让人有被打断的突兀感。
“就是这样，叶钱钱的父母会是什么情况，他说后面会联系我的。但那些帮助米斯特的人到底是谁，他们对这些人类做了什么，我总觉得很危险。”
“你的想法是正确的。现在SSA的人已经在调查中，这个事情的后续很快就会出来。你现在的最关键的还是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嗯嗯，我知道了。”
等结束的时候，余萌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说了很多很多，她有点不好意思。“首领，我这样不会打扰您工作吧。”
回应的是落在她脑袋上的大手，以及温润的音色，“不会，我很高兴。”
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关心的话，到底出自两性角度，还是其他角度。
但是转念一想，首领是自己的监护者，站在长辈与上级的角度上这些话也很正常。
对长辈抱有奇怪的想法那就是她的不对了，放平心态！放平心态！
就在这个时候，她有听到白承玉说，“如果有任何烦恼，都可以告诉我。”
烦恼？要说烦恼的话，食物算不算？但这个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吧。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出现了一点光，她才想起自己把手机忘在桌上了。看着自己手机是倒扣着的，这样有信息首领应该也看不到吧。
不过看到手机，她就想到了一个不算是烦恼的烦恼，有点埋怨，“首领，我出任务的时候发信息给你，你都没有回。”
“虽然知道您肯定很忙，但这种紧急的信息，好歹也回复一下嘛。”
少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这话时候带着一点娇憨，音调也微微上扬，又像是不满游走像是撒娇，白承玉放在藤椅扶手上的手紧紧握了一下。
“我知道了……抱歉。”
“不不不，您不用道歉！”余萌被吓一跳，她只是想反应一下这个问题，却没有想到首领居然是这个反应，顿时那一点不满立刻烟消云散。
“但是应该没有错吧，您的号码。”
“号码？”
“我的联系人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您的号码，还以为是您加进去的。”
但是看到男人略显迷茫的表情，看来自己手机里的号码不是他加进去的。
白承玉也意识到，“那可能是安戈或者熊长老。”
他的号码倒不是什么秘密，家族的人基本都知道，也因此信息太多，让他形成了不看手机的习惯。
等少女回房间，客厅又回到寂静中，才听到男人自言自语，“还是……再去买个手机吧。”
回到房间，刚才困扰自己的噩梦已经完全消散了。看到首领那样优雅美丽的血族，她对于梦境里的那点担心已经全部消失。
至于看到莉莉和周姐发的信息，她也没怎么管。但她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这件事有了奇怪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