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春柳:“……”差点儿忘了这个麻烦了,这事不解决早晚还是和上辈子一样,给自己埋个大雷,“你想着明天或者后天去还了。”
毕夏荷点点头,乖乖地答应了。
毕春柳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忽悠毕耀祖,其实她跟毕耀祖说这么多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想让毕耀祖改个名。耀祖?他能耀祖吗?上辈子没有机会也就算了,她现在一听这名就来气,所以一直喊他老二。
一波又一波的话术,命格啊什么的,把毕耀祖说的那叫一个迷迷瞪瞪,眼冒金星。再有毕夏荷在旁边儿帮着腔,“是啊,二哥,大姐说的真是这样,要不都说起名字这事儿有大讲究呢。”虽然不知道大姐是怎么想的,但是毕夏荷也看毕耀祖的名字老不顺眼了,哼,就这么一个干啥啥不行的,还耀祖?啊呸!
毕耀祖眼里是被说晕的圈圈,“大姐,老三,你们想说啥啊这是?是想让我改名吗?”
毕春柳:“是吧?你也觉得自己的名不太好是不是?你想想,那谁,光宗,他这名和你似的,也是挺大的,三叔三婶这么护着养着,他还是病恹恹的,一年里有半年都得吃药。我就想着,你这名要不还是改了吧,你看看你现在虽然没有生病,但是你现在学习不太成啊,是不是一学习脑子就晕晕的?”
毕耀祖睁大眼,手一紧张抓住了毕春柳的胳膊,着急道:“大姐,我真是这样,那咋办?改成啥好?”毕耀祖这时候心里有点儿埋怨妈了,妈之前老说自己这名好,自己还以为有多好。她也不想想,毕光宗那小病秧子因为名字都成那样了,自己跟他比除了身体稍微好一点儿,其他的差不了多少。唉,虽然自己也不是很想学习,但是要是知道有一个脑子变灵光的机会谁还不想变啊?毕耀祖心里“桀桀”坏笑,等自己变聪明了,大姐就得听自己的了,以后自己还是那个吃稠粥的人!!
想到这儿,毕耀祖不由得笑出了声,“嘿嘿嘿……”
毕春柳和毕夏荷都像看傻小子似的看他,双双皱眉,老二/二哥不会是真的有啥毛病吧?
毕秋果这时候也终于从为什么自己这么傻,把私房钱都交了出去的无边懊悔中回了神儿,“二哥,你咋了?被后边儿槐花胡同的大明子传染啦?咱妈早就说了,不要跟傻子一块儿玩……”
毕耀祖瞪她一眼,屁也不懂,成天瞎嘚嘚,“大姐,老三,你们觉得我叫啥好啊?”他现在急需一个对他有好处的名字。
“卫国吧……”
“狗蛋?”
两道不同的声音,上面的是毕夏荷,下面的是毕春柳。两个人出完主意,都沉默了。
毕夏荷起身,“那什么,大姐,我去把碗洗了。”
毕春柳捶胸顿足,听听,听听,看看老三出给的名字,自己怎么这么善良?怎么就这么老实?!
毕耀祖使劲儿瞪毕夏荷的后背,仿佛要把眼睛瞪出来。
毕夏荷端着碗筷窜出去了。
毕秋果小跑着也跟了过去。
毕耀祖:“大姐,那我还是叫毕卫国吧。”二选一的名字,谁都能看出好赖。
“行!那咱俩明天就去街道办这个事,然后,再去学校一趟。”
“啊?去学校干啥啊?”毕耀祖,不,已经决定改成毕卫国的老二又颓了,学校啊,学校,自己的一生之敌,为什么要上学呢?
“你现在又不能接班,怎么?你想下乡?你这身板,你现在下乡可就玩完了……”毕春柳是不太想让老二从学校里出来,就他这惹事的样子,他要是不上学不还得跟上辈子似的偷鸡摸狗。
毕卫国仰头看房顶,低头看地,就是不看毕春柳:“那我现在去也跟不上啊……”
毕春柳笑笑:“那这样吧,现在是四月份,你先在家待几个月,等九月份开学的时候你和老三一块儿去,但是明天还是得去学校一趟。还有,你在家也别闲着,好好看看书,在家做做饭什么的。”
毕卫国:“……”不管咋说都不能让自己闲着呗?
毕春柳刚想说话,外面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毕春柳和毕卫国都出门张望着,看到对面的侯志强吴三妹两口子也使劲儿伸头张望。
毕秋果兴奋地从一院儿跑过来,“大姐,是陈大力和雷大妈吵起来了……”然后就拉着毕春柳去一院儿和二院儿中间的那个小过道趴着看热闹。
“啊?他俩为什么吵起来啊?”一个老太太也凑过来打听道,这老太太姓王,是三院儿李宝国的娘,上个星期刚从乡下来到他们这大院,她儿子李宝国是纺织厂保卫科的,在厂里干了五六年了,前不久才终于分了一间他们院儿的一间房,也终于把在乡下的寡妇娘带来了。
毕秋果立马来了精神,她就喜欢和不知道的人八卦他们院里的事,但是院里的事情三姐不喜欢听,大姐原来也没空听,二哥就更不用提了,一天天地都不知道去哪了,现在!终于有人不知道院里的事了!
小声跟王大妈分享,不小声不行,雷大妈和陈大力都不是好说话的,万一看到她们蛐蛐自己再骂自己,“王大妈,您不知道,吵架的那两个人都在一院儿住了好几年了,雷大妈更久一点,她家老头之前就在纺织厂干。你看,陈大力住在堂屋西边儿的那个屋,雷大妈带着她家苗苗住西屋靠北的那一间。雷大妈你知道吧?她和你们三院儿的雷阿姨有亲戚,雷大妈是雷阿姨的堂姑还是表姑来着,他们经常吵吵,就为了中间那块儿放东西的地方。”
王大妈好奇:“哪块儿地方?”她左看右看,也没看到有啥地方是他们能抢的啊?
“喏喏!那儿!”毕秋果指着,“陈大力屋子和雷大妈家中间不是有一个小夹道吗?雷大妈下了班经常去捡破烂,捡了就放那儿,然后陈大力嫌那块地儿臭,而且他还要放自行车呢。所以他们就因为这事儿吵架。”
“嗐,怪不得呢,这一小块儿地看着小,但是也能放不少东西呢,你们看,往上摞一摞确实能放不少东西呢。你们都是城里娃不知道,这在我们乡下,一小块儿地被占了也不行啊,那也得打起来,他们这还只是骂架呢。”王大妈还以为城里和她们乡下一样呢,没想到就这?摇摇头,太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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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吵架有啥用啊?没劲儿,没劲儿。王大妈刚来了一个星期,中间收拾家,也没怎么出门,好不容易出门看个热闹,结果这么没意思?
毕秋果眼睛亮亮的,王大妈居然这么有见识?“那您给我说说你们那儿是咋办的?”
王大妈一看,嘿,这小姑娘,一看就对自己脾气,“今天就不说了,你等你哪天有空了,来找我,到时候再跟你唠唠。”
“嘿嘿嘿……好。”
毕春柳看一眼都露出满意笑容的两人,这是咋,聊一块儿去了?
再看雷大妈和陈大力,正是骂道上头的时候。
毕春柳虽然刚从上辈子回来,但是她还记得不少在这个院儿里住着的时候发生的事儿,不由得感慨道,陈大力搬到这儿也就是才有个五六年吧?这眼见的,骂人的功力都高了不少啊,雷大妈可真的是个锻炼人的一把好手啊!不过这陈大力也是个牛人,就这样的环境,也依旧是该骂骂,该住住,除了跟雷大妈骂架,其他的时候倒是看起来挺普通的。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老娘在这儿住了一辈子了,也没人说不让我在这儿放东西,就你个小瘪犊子三天两头的在这儿说这说那的,老娘就在这儿放,怎么的?不服你就打我!”雷大妈一边儿骂还一边儿跳,活像只跟其他鸡斗起来的怒发冲冠的鸡。
陈大力扬扬手,还真不敢下手,他刚来的时候就吃过亏,这老太太是个混不吝,自己都没有挨着她,她可倒好,直接一个仰躺,躺地上了不动弹了,去了医院做了一通这个那个检查,足足讹了自己一个月工钱!现在想起来陈大力都牙痒,这老太太知道自己那一个月过的啥日子吗?!一点儿带油星的东西都不敢吃。“你个老虔婆,我又没有说别的,你那堆破烂,放到你窗户底下啊,你放我窗户底下算怎么回事啊?夏天臭的我都不敢开窗户。你真是个黑心烂肺的,上次我好不容易相次亲,就不小心被你看见了,你就给我搅和了……”陈大力说着说着,悲从心来,声音都哽咽了。自己真的是太难了……为什么自己分的房在这儿啊?
“我去!陈大力该不是被雷老太气哭了吧?”刘大妈好奇地问张大妈。
张大妈也不知道:“之前不都是吵得劲劲儿的吗?这回咋这么不中用?”
“哎呦,你别说,陈大力这哭脸是不怎么好看哈?!这小伙子平时看不出来,这么一看,还有儿显老呢。”刘大妈看热闹还不忘点评。
雷大妈皱着眉,眼朝下觑着蹲着痛苦抱头的陈大力:“没用的东西!”哼了一声,扭身回屋了。
围观的人不约而同:就这?!
当事人都走了一个,大家也没有看热闹的心了。
“哎呦嗬!都围在这儿干嘛呢?”一个高门大嗓的声音问道。
毕春柳看向进门的地方,原来是管事儿的一大爷聂雪松他们一家子回来了。
“老聂,老白,你们回来啦?怎么样?孩子姥姥和姥爷挺好的吧?”杜玲一张笑脸出了门。刚刚雷大妈和陈大力骂架的时候他们两口子是一点儿也不露头,一没声儿了,就出门了。